那旁邊的黑勾魂使者伸手模了模了他,然後對著黎姜說︰「回良人,他已經嚇昏死過去了,此時奴才等該如何辦?」
「大家都換回原來的衣物,並且將這大殿恢復原樣,將他拖出去,放到剛才昏倒的地方。」黎姜吩咐完了,便嬉笑著拉著嬴政去了旁邊的殿內換裝。
彼時嬴政可是忍了好久,此時終于是開懷大笑起來︰「黎兒,我就說你古靈精怪的,此番倒讓我見識了你的小狡猾。」
「不是我狡猾,這還是我家鄉的人用過的。」黎姜說著換回了自己原先的衣裙。
一邊替嬴政取下頭罩,黎姜一邊說︰「若不先讓這永巷令心生恐懼,他豈可輕易就開口承認。」黎姜將那掛胡須也取了下來,轉而看向落櫻︰「落櫻,替大王更衣,我這出戲還沒演完呢,要出去接著演了。」于是黎姜丟下嬴政便回了大殿。
此時大殿又恢復的和之前一般燈火通明,那些黑紗、黑燈籠和骷髏頭統統地不見了。
黎姜對李信道︰「去看看永巷令可醒過來了?」
李信看了一圈回來笑著回報說︰「回良人,嚇得夠嗆,還未曾蘇醒。」
「等不得了,用水將他潑醒,我這還要問案呢。」黎姜眉頭一皺。
于是李信出殿去用水將那永巷令澆醒過來。
「永巷令大人,該隨本侍衛進殿回雲姑娘的話了吧?」李信一把將還心有余悸的永巷令提了起來。
永巷令看了看李信,有看了看自己所站的落葉院落里,好像是自己先前出來的地方。
「我、我怎會在此處?為何渾身濕漉漉的?」他看著李信不解的問。
「黎良人吩咐本侍衛將你帶到此處說是去鬼王的大殿,可哪知你突然地就昏過去了,本侍衛叫你半日都不醒,便只好用水將你潑醒。」李信將黎姜授意他說的話對永巷令說了。
這話一下提醒了永巷令,自己剛才的所見似乎不是做夢,跟著進到大殿內,他再看,里面的陳設與自己出大殿時是一致的,再看看黎姜頭上依然清晰可辨的天眼,他開始腳不听使喚的哆嗦了。
「永巷令大人,如今你是招供還是不招,我念你對這後宮亦是有功之人,並未將你交給鬼王讓那般孤魂野鬼給撕了,可算是未對你記仇了。」黎姜冷冷地看著他。
「我招、我招,只求良人你別將我交給他們啊,這些……這些可都是華陽太後的主意啊!」說著他便跪了下來。「那日是太後讓罪臣派人跟隨著良人出宮的,也是太後讓將良人抓起來的,都與罪臣無關啊,在朝東宮罪臣听了鄭夫人與瑟兒的對話,便通報給了華陽太後,于是玉公主便讓罪臣去取了瓶跌打的特效藥來交予她………」永巷令這下什麼都交供了。
「可你殺害張武、李中二人時,就沒想過自己也要償命嗎?」黎姜很生氣的看著他。
「回良人,罪臣的家小可都攥在太後手中呢,罪臣不得以才這麼做的啊,因大王已經將鄭夫人定了罪,太後怕此事落敗,方才讓罪臣將他二人滅了口的。」永巷令繼續交待著。
「那你殺死那種花女之事總是不假吧,這可無人指使你了,此事可都過去兩年了,那時本姑娘可還未進宮呢,這可謂是天理昭昭,沒想到,她成了鬼也不放過你,可見這人是起不得害人之心的。」黎姜感嘆了一句。
「求良人饒命啊,這後宮之中可是容不得此等事情的,罪臣怕東窗事發,這才將她殺了以絕後患的,這厲鬼可是告不得在世之人的。」他還抱著僥幸心理。
「永巷令大人,你可是專司懲戒之人,這些事,我可是人證,他們的尸骨便是物證,如何做不得數,彼不告便罷,此番既然告到我處,我既然應了鬼王,便不得不處理了。」黎姜臉色一正。
「來人啊,將新任永巷令大人請上大殿。」黎姜高呼一聲。
就見新任的巷令從殿外走了進來︰「下官參見黎良人!黎良人審案真乃神速!」
「想必大人在這殿外已經都听清楚了他的罪行,是否接下來便該大人履行自己的職責了呢?」黎姜覺得此事到自己手上已經完結了,後面的事便不再是自己的職責了。
「喏,下官定當秉公辦理。」新任永巷令看了老永巷令一眼︰「怎麼?大人該跟本官走吧!」于是新任永巷令押著他和著殿外等著的一班人馬就離開了。
嬴政這才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他是如何得知此事,何時來的?」
「回稟大王,這可多虧了總領大人,是我請大人去傳來的,就在李侍衛將他潑水弄醒後,帶進大殿,他們就到了,自然都听明白了。」黎姜說著便去拿那個假眼楮,可粘得太緊了,只取下了一半。
嬴政看後大笑,便讓跟在身後的落櫻取水來,親自為黎姜將那半拉子眼楮給取了下來。
「今日每人賞銀一百兩,回宮。」嬴政說完便拉了黎姜出了雲閣,早有車在等著他們了︰「我還有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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