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夢回大秦帝 安諸排諸事

作者 ︰ 夢x雪飄飛

黎姜剛要陪同嬴政進膳,落櫻就來通報說少府的那些大人們已經將近來的花銷記錄都送來了。黎姜對著嬴政做了個鬼臉︰「看吧,他們還是不想去大牢陪著鄭姐姐。」

「找人接了,都送到御書房,待我稍後去查閱。」黎姜對落櫻吩咐道。

「黎兒,你看這些作何?」嬴政已經拿起了箸來。

黎姜舉箸夾了一塊排骨給他︰「我得先看看才能找事給他們做,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嬴政只是點了點頭。

飯後嬴政攜同她一道回了御書房,黎姜一看幾乎昏過去,那些記錄條案上完全的堆不下,只好全部放在條案旁邊堆得高高的。黎姜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完全的就忘記了這是在戰國時期,記錄使用的可都是竹簡啊,自然得堆這麼高。

嬴政卻在一旁大笑出聲。

「子政,你笑什麼笑,我不過就是沒想到有這麼多嘛。」黎姜轉著看了看︰還好,若這些是紙,左不過是我半學期的書,要看完還是可以。

黎姜拿起了一卷看了起來,原來這一卷記錄的是怡心宮內的膳食用度的一部分。又拿起左手邊的一卷,這一卷記錄的卻是夏苑里進貢來的美人們的衣物脂粉用度。接著又找出了華陽和玉公主的看了起來。終于,在奮斗了許久後黎姜終于解決完了。

「黎兒,你看完後,想怎麼做?」

「你就等著吧,這次我要一舉壓一壓這不良風氣。你若是想听,可以躲在屏風後听。」

「你這家伙,居然要大秦的君主在屏風後偷听。」

「你可以不來呀!」黎姜賊賊的笑道。

「若是不來,豈不要錯過你的表演了?」嬴政一把將黎姜拉入了懷中。

剛好落櫻將黎姜的藥端來,一看二人的舉動便急忙紅著臉往後退。

黎姜的余光剛好掃到了她進來,便從嬴政身上掙月兌出來︰「落櫻,快進來,我正找你呢。」

落櫻很不好意思的又走了進來,但頭一直低著,盡量不去看他們二人。落櫻從她手上接過了藥碗來吹了吹,嫌有點燙便放了下來對著她說︰「你立即讓人去傳話給御府令、樂府令、尚食令和太醫令,讓他們即刻到偏殿來,我有話交待。」

落櫻離開後,黎姜轉回身要去端碗,卻見藥碗已經在嬴政手中了,他正在將藥吹涼。

黎姜好感動的看著他︰「子政!」

「好了,喝吧。」嬴政將碗遞給了她。

黎姜喝了藥,覺得自己好幸福,嬴政只這麼微小的舉動,就讓她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暖暖的,甜絲絲的,當然還有股藥味,她這麼想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我們也去偏殿吧。」黎姜的小手柔柔的拉住嬴政的大手,二人就一道去了偏殿。

當少府的人來了後,見他們不見禮,黎姜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們︰「都來啦。」

「見過黎良人,不知良人將我等叫來有何事?」他們同聲說道。

「一來呢是告知各位那些花銷的記錄,我都查閱完了,各位稍後可去御書房找內侍總領取回。這第二呢,便是我看了記錄後有幾件事要與各位說說。」

她將眼光對著樂府令︰「樂府令大人,如今,可是大王守孝的日子,這宮中各宮的宴樂即日起便停下,除了大王吩咐的,其余的若要宴樂,須得先告知我,若無我點頭,一律不得私設宴樂。」

她這話說得很在理,樂府令不覺有何不妥便回應道︰「喏!」

接著黎姜又對著太醫令說︰「太醫令大人,今日便將宮中的藥材清點好,各宮要的藥材皆需登記清楚,若我問起靈芝,便要能查出近來有誰用過,若是甘草,也是一樣的,」

「喏,若是由下官等開方取藥呢?」太醫令問了一句。

「方子都留在你處備查,將各宮所用的方子分開保管,這便一查便知。」黎姜一句話就回了他。

「下官明白。」太醫令說完退了回去。

「尚食令大人,我要說的和對樂府令大人說的一樣,各宮停止設宴,除非是大王特許,各宮均需按份例進膳。」黎姜知道近幾日來華陽太後和玉公主都在設私宴拉攏人心,故有此一規定。

「這…這…」尚食令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

「怎麼?不行嗎?這可是你所司之職。」黎姜緩緩地開口,眼楮卻是盯著他。

「回良人,這其他宮里便罷了,只那華陽太後和……和楚國來的玉公主那里怕是…怕是……不妥。」尚食令果然提到了她們。

「有何不妥,這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這後宮,大王可是指派我主理,其他宮里均無宴請,這二位如何能特殊,莫非她們還能大過大王不成?這大王如今都是一切飲食從簡。」黎姜說得毫不客氣,見他還想說什麼,黎姜接著說︰「若設宴需在個人的份例內,超了,我只從大人你的頭上扣回來。」

「這、這……太後若非設宴不可,下官也難辦吶。」尚食令臉都變成了苦瓜,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如此好辦得很,若請的是夫人,便將夫人的份例自帶過去,若請了良人,便將良人的份例自帶過去,去幾人便帶幾人的,想當日夏太後在世之日,大王去問安可是將膳食傳到慈心宮進膳的,這個,大人你,不會不知吧?」黎姜早算好了他會這麼問,這就等著他呢。

「喏~」尚食令說完也退了回去。

此時嬴政在屏風後,听得黎姜如此安排,覺得實在是妙極,這樣便可減少了許多女人用後宮的資源來相互間拉攏人心,自己倒也省心。

最後輪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御府令,嬴政很想知道黎姜這小腦袋瓜子里還裝著些什麼招術。

「御府令大人,讓你久等了。」黎姜先客套了一番。

「下官不敢。」御府令听了之前黎姜的一番吩咐,已經不敢再小覷她了,此時便打起了精神來,想听听她到底會說些什麼。

「只是我要對大人說的十分重要,故而留在最後說,大人除了專司大王的服飾織造與保管還,還管理著這後宮除宮女之外的一類服飾吧?」黎姜問了他一句。

「是。」他不知黎姜之後要說什麼,便只答了一個字。

「很好,今日我已查看了記錄,這後宮的服飾雖是按品秩來定數量和所用衣料,可這開銷實在是大,不知大人認為如何?」黎姜想先听听他的看法。

「良人,這數量和所用衣料均是慣例,雖是數目龐大,可也合理,下官不知良人作何想?」

黎姜看著他只是一笑︰「大人別誤會,我自然是不會縮減數量的,否則大王的顏面何在,我原是在過永巷的,當時那里便有三十人左右,大人專司此職,一算便知所用頗多。」

御府令不作聲,听她的下文。

「這人不但多而且閑,這人若太閑了,便無事,無事則生非,女人一多了,便呱吵了,不若讓她們都動起手來,在這宮里自己織布,每人定個量,每月按量收回大人處,這樣及節省了開銷,又讓各人有事可做,不至于太過清閑。」雲若曦認為這古代人一般都男耕女織,這些女人們自然該織布了。

「黎良人,這如何使得?若讓大王知道了,還不得將下官罷免了。」御府令簡直就覺得黎姜太荒唐。

「哦?大人是擔心大王的美人們太過勞累了不成,我可沒讓她們沒日沒夜的織布,不過一日織布二三個時辰罷了,她們還尊貴得過公子嗎?公子可是每日天才亮就要入學了,才三歲的孩童,都有功課做,這樣安排並不為難她們吧?」黎姜此時提高了嗓音。

「下官不敢,只此事涉及甚廣,若是大王召見便完不成了,再說如趙少使等要帶小公主的,如此……如此……。」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好辦啊,一月只用設定二十日的量,若今日大王召見耽誤了,可明日補上,總不至大王一月召見的時日多過十日吧?再有便是凡養育過的娘娘們,只定一半的量,有公子、公主不滿周歲的可免除此事,如此可好?」黎姜覺得該給她們雙休,畢竟都是養尊處優的女人。

「好倒甚好,只這些娘娘美人們如何便會織布?便織了也未必能用,再者她們如何願意。」他覺得黎姜完全瘋狂了。

「我可沒讓她們織就襄邑的花錦,齊魯的冰紈,可從最簡單的布匹開始,不會的可以學,讓你分管的織婦們明日起到各宮去傳授技法,這質量也是要驗看的,到時收布,大人便著人負責驗看,不符合的重織。」黎姜停頓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接著說︰「大人怎知她們就不願意?那《周禮》中可是規定了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四德的,這婦功便指女紅,我讓她們織布可是合于《周禮》的,若不願,豈非不守婦德了?」

御府令一時語塞,駁她不得。

嬴政听聞黎姜居然將《周禮》都抬出來了,也不覺啞然一驚。

「大人既無意見,便這麼定了,此時大人便回去計算每日每人的定量,看看需要多少織布機,先準備著,明日我要知道標準的數量。」黎姜讓他自己去統計,反正自己也不懂,這叫放手發動群眾。

「喏!」御府令算是服了她。

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再和他們說的了,黎姜便讓他們都去御書房取竹簡去︰「落櫻,帶領各位大人去御書房。」

他們前腳才走,黎姜就覺得自己好累,便筋疲力盡的癱坐在錦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嬴政從屏風後踱步出來,來到她身旁坐下,輕輕地將她擁進懷里︰「黎兒,我今日方才算是見識了你的才能,實在是讓我驚喜。」

「那是,我在家鄉讀的這麼些年的書可不是白讀的,家里的兄弟姐妹說的東西可也不是白听的。」黎姜驕傲的翹了翹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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