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後還是沒見到黎姜回來,落櫻便熬到了天黑,借著夜色向驪山趕去。『言*情*首*
嬴政知曉後連忙快馬加鞭趕了回來,但這時也過了三天。
一回宮嬴政便直接去了朝東宮。只見朝東宮里煙霧繚繞,迎面便是撲鼻的藥味,他還以為黎姜在此照顧生病的鄭姜,便高聲喊道︰「黎兒,你怎不回寢宮,偏滯留在此宮?」說著人就大步踏入了鄭姜的寢室里。
床榻上只有鄭姜一人十分虛弱的躺著,並不見黎姜的身影︰「鄭姜,黎兒呢?」‘嬴政開口便問黎姜的下落。
听到大王開口詢問黎姜,鄭姜只開口喊了一聲︰「大王!」然後就昏死過去了,她這是又急又怕這才昏死掉的。見鄭姜昏死過去,又沒有黎姜的身影,嬴政有些心急的大喝一聲︰「來人,將鄭夫人喚醒!」
然後對著跑進來的瑟兒道︰「黎良人是一直住在這朝東宮里?」
瑟兒渾身顫抖著跪伏到了地上,結結巴巴的回稟道︰「回……回稟大大大王!黎良人已經仙逝了,夫人也是因此才……才病倒的。」
嬴政听了瑟兒的話,一把就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提在半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黎…黎良人昨日已經……已經被處決了!」瑟兒唇齒都在打顫的抖。
重重的將瑟兒丟到地上︰「何人處決的,在何處?」嬴政的眼中冒出了比地獄里的煉火還狂戾的火焰。
「在…在…在……上林苑的……圍……圍……圍獵場。」瑟兒說完後就嚇得也昏了過去。
嬴政立即轉身了瘋一般的沖出了朝東宮,還沒上車就對著車夫大吼去︰「上林苑!」然後急吼吼的對著內侍總領道︰「牽寡人的躡景來!」
車駛出一段後,嬴政听到車外傳來了躡景的馬蹄聲,便躍下車來飛身上了躡景的馬背一路狂奔去了上林苑的圍獵場。
到了那里,哪里還有黎姜的身影,空氣之中也捕捉不到她曾經留下的氣息,嬴政瘋般的大聲的呼喊著︰「黎兒,黎兒!你在哪里,出來,我來了!」
「黎兒,快出來見我,我帶你回宮!」嬴政高大黑色的身影佇立在懸崖邊,他的嗓音低沉且淒楚,但任憑他如何的呼喚,那個靈動的身影都不會再出現了,永遠的淡出了嬴政的視線里。
當一隊人馬趕來時,嬴政已經在風中凌亂了心緒,他猩紅著雙目抓住永巷令的肩頭︰「回答寡人,黎兒犯了何罪,如何就敢處決了她?」
于是永巷令就戰戰兢兢的將經過都向嬴政說了一遍,並且說黎姜就在離懸崖的不遠處被活埋了。
听聞嬴政來不及興師問罪,便瘋狂的在永巷令說的地方刨了起來。眾人一見便誠惶誠恐的跟著挖了起來。內侍總管勸了好幾會,嬴政才止了手,這時嬴政的手上已有了不少血漬。
好久後,一支步搖被挖了出來,嬴政欣喜的看著,漸漸的,頭、肩都露了出來,嬴政用手顫抖著踫了踫黎姜嘴角的血跡,一把抱起了黎姜︰「宣夏無且到寡人的寢殿來!」
待嬴政回到寢殿後,夏無且已經侯在了那,見到嬴政剛要行禮就被嬴政制止了,便連忙為黎姜診治了起來。
把脈後沉思了好一陣後,夏無且突然跪在了地上︰「大王,良人在窒息前被灌下了鶴頂紅。這世人喝下鶴頂紅後就沒有以活命的,更何況這鶴頂紅還是最純的一種。良人只怕是……怕是……」話未說完頭上已經都是冷汗了。
「怕是什麼?!」嬴政厲聲問道,他很想知道黎姜怎麼樣了,又害怕知道。
「怕是……怕是回天乏術了!」夏無且說完邊趴了下去。
嬴政不置疑的向後退著︰「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寡人不信!」
「大王,不好了!大王!」茜雪焦急的跑了進來,「大王,楚夫人,楚夫人她……」
「她怎麼了?」嬴政心頭一急,「快說!」
「諾。夫人知道了黎良人的事後,一時過于激動,動了胎氣,現在,怕是要早產了!」
「夏無且,快去看看!寡人要她們母子平安,明白了嗎?」嬴政看了看黎姜,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夏無且離開,畢竟王弟去了,他的家人不能再出事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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