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四章 萬千感慨

作者 ︰ 凌江雪

漸漸地喘了幾口大氣,我的精力也逐步旺盛了起來。『**言*情**』丫頭看我容光煥精神爍,不自覺高興地綻出幾顆鮮盈的牙齒,已經知道我的體力恢復了個大概。我看著眼前的丫頭,亦心中樂滋滋的。有一種愛,是心靈相應,你不必說,而我已知你的心意。

我站起身來,故意跳了跳,顯示自己的精力旺盛。她看到我的舉動又笑的更開心了些。這兒現在挺涼爽的,到讓人想進來卻不想出去,但吃完了火鍋卻又不能總佔著位置,雖有千萬的不舍,總不得不離開了。我興奮地一把拉住丫頭的手,親切的問道︰「怎樣,感覺還不錯吧,吃的還開心嗎?」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呀!還不錯,以後我要想來之時,你必須還得帶我再來的。」

我有些犯傻,丫頭愛吃好東西,若要天天的嚷著來吃火鍋,我可是受不了的,于是抗議道︰「那可要看我的心情了。」她听我這般回復又氣憤的大叫道︰「那可不行,不听話是要拉出去槍斃的。」我不服氣抗拒道︰「槍斃也比這事強,說吧,要槍斃幾分鐘,都由你來做決定。」她怔了怔,隨即咯咯的笑道︰「小氣鬼!」我回道︰「對呀,我是小氣鬼,而你是小氣鬼的老婆。」她用暴力的眼神死盯著我,我卻一直當做沒看到,眼神四處游離。

此般僵持著,過不多久,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言*情**』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終于服輸道︰「好啦!給你開玩笑的,別當真。」隨後她把自己的左手臂插進我的右肩之下。我用溫情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孩,任其拉著自己一步步的邁向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的心里始終有一句話不知該怎麼對丫頭說︰我其實是願意把一切把一切都給你的,只要你開心,但卻不知你可懂得。

有太多肺腑之言我在不知覺間已不知對你說過了多少遍了,但每次看到你不理不睬的眼神,我真的不知你到底會明白多少。其實,丫頭心里也同樣的想著一些心事,她明白,若自己想要某樣東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只要我能給她的,我都會不遺余力的去努力獲得,然後假裝莫不在乎的交在她的手中。任她瘋狂的像小孩兒般夸贊自己的另一半一定是神仙,而我此時總是冷酷的面容之下早已包裹著一顆火燙的內心,喜滋滋的看著丫頭蹦跳著如蝴蝶般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早已沒什麼可以阻擋這份炙熱的愛了,我們彼此為對方憂而憂,樂而樂。似水乳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未來的世界會是怎樣,我們不會過意去想象因為未來同過去一樣屬于無法觸及的邊際,只能眺望。感情的事,只有經歷了才知道,在幸福的戀愛里連夢都是美輪美奐的。但願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任自己自由自在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翅膀,飛去那無法想象的天堂。丫頭,心相連,手相牽,但願人長久,彼此永遠不分散。

我與丫頭緊緊偎依著走在蒼茫薄暮里,遙遠的東方,一顆斗大的明星冉冉的閃爍著明媚的光芒。路上行人依舊車水馬龍,來往穿梭不息。這是一片鬧市區,我們兩人朝著學校的方向漸漸走著。學校離此處並不太遠,只有不足一公里的距離。像是散步,我們互相依偎,誰也不再說話,眼楮四處瞭望。頭頂是碧綠油青的棕柏,茂盛的葉子像個大傘蓋,即使在日光的強威下,它投下的陰影竟無一絲的光亮。也許就算是天空傾灑著瓢潑暴雨,站在樹蔭下依舊不會被淋濕衣褥吧!

不知覺間,學校已近在眼前。學校門口前的柏油馬路寬闊而筆挺的像直線般遙伸前方。本來若在平時,凡是有學校的地方都會呈現一番熱鬧非凡的場面,常常人馬喧囂,各種小攤貨佔滿兩旁街道,喧鬧之聲回縈繞于耳,而小吃攤散出的縷縷香氣會溢滿鼻翼,買具用品的攤貨上面盡展著大大小小的赤橙黃綠的小物件,琳瑯滿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見到這些小玩意,總想什麼都買些,難免的東瞅瞅,西看看,手里模著這東西,又會忍不住拾起那事物。此刻的性情難得的好,如六月的天空一片的清澈明亮。由于平時學習帶來了太多的壓力與煩惱,而在此時大可全部拋去不用想它。外面的空闊令自己的內心只感到難得的安寧與空淨,眼中看的和心中想的全是自己所喜愛的,那刻的自己,是在繁忙的學習生活中難得的心情舒爽的時刻。

歲月是極易流逝的,而此刻的空闊寂寥的景象與平常的繁華喧嚷相比,那是有雲泥之別的。此時已是陽歷五月末了,再過幾天就邁入了六月,每年六月的七號與八號是國考的日子,在剩下的屈子可數的時光里,老師也不會常來監督自己的學生以督促他們能像平常般認真地學習,高三及復讀生的學習在此刻沒人再管,只能全靠自己。而高二與高一的學生為了給我們這些將要高考的學生挪出考場,兩天前已放假回了家。此刻的學校空蕩蕩的一片寂寥,我的內心頓覺寂寞,瞬時感慨萬千。

我在這兒生活了將近三年的時光,我與母校的感情就如同兒孫與母親分離時的那種難舍難分的親昵之感。似乎一切只是轉眼的時光,我與全校所有的志同道合之士就要同赴那場不見硝煙的沙場,在不久後的某天某時不得不「披掛上陣」,舒展凌雲之志及三年來積蓄的滿滿的一腔熱血。不都不說,那是一場無情的戰爭,而濃郁的斗爭氣味仿佛已經冉冉升起,我們皆「身著戎裝」,準備用這三年來辛勤的汗水洋洋灑灑的涂抹四張令萬千莘莘學子為其瘋狂的試卷。不管成也罷,敗也罷,我們只能在內心含著一聲聲嘹亮的口號,熱血上涌,勇往直前。

總想著自己一定會一路披荊斬棘,直搗黃龍而龍門圓夢,而那個美麗的夢境是否會如願以償,此時的自己會有誰會未卜先知,可是自己會為自己一次次的加油,一次次的鼓蕩著自己的勇氣,躊躇滿志,告誡自己早已「戎馬一生」,經歷了太多的滄桑歲月,崢嶸時光,是時候該為自己收獲那縷透過烏雲的光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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