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五章 追憶往昔

作者 ︰ 凌江雪

日落星燦,搖搖點點如人眸子般散散出誘人的光芒,只是有些可憐,它微弱的光芒只能在夜晚晴空之時才能盡顯自己獨特的魅力,那是一種透骨的寂寥吧!可千百年來,她又始終如一的綻放著璀璨的光輝,不求耀眼奪目,只是遙遙的在星空掛著,孤零零,寂落落,未免凋伶一世,窮就千萬年光陰,它歷經了歲月的滄海桑田,看淡了人間的風雲暗換,用一生的信念操守著古老的誓言︰不言不語,不怒不爭,不悲不亢,不喜不憂,不鬧不哀。她是我們的榜樣,而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往往缺少了這種默默肅穆的堅守。

學校的燈火已經在默默地光亮,如螢火蟲光,孤零零的撒了一片,各自守衛著自己的崗位。學生已漸漸匆忙的趕赴教室上課,開始自己以為數不多時日的晚自習。我握著丫頭的小手從回來的路上一直走到現在,不知在何時,我們誰也不再出一絲言語,心靈相通讓彼此懂得對方所想所欲的一切。有些事情,只需一份默契的眼神,一份執著的廝守,是否有言語的表白都已不再重要。記得丫頭常問我「什麼是愛?」我會側著頭,詭詰的笑道︰「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彼此都不願對方有片刻的分離,這就是愛。」她听完我的言語一會側著小腦袋呆想片刻,終于還是似懂非懂,滿臉的狐疑,小嘴抿著笑道︰「呵!好高深吶,又忽悠我,不告訴我算了啦。」我也許不懂什麼才是「真愛」,畢竟年紀太小,但知道我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我,哪怕真的只是分離了片刻,常覺自己會失魂落魄,做事情總會呆頭呆腦,忘東忘西。

「小美,小美。」我與丫頭正在走向教室去自習,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嬌脆的聲音,我與丫頭听到這聲音就以知這是丫頭的好閨蜜陸珂。我們轉過身,看到陸珂正向我們兩人跑過來,待到了我們的跟前,我們互相寒暄問好。陸珂笑盈盈的看了我與丫頭兩眼,詭秘的笑道︰「喂!小美,你們這是又到何處打游擊去了?」我與丫頭頓感不自在,頓時臉頰緋紅一片,丫頭趕緊辯解道︰「陸珂兒,別瞎說了,再瞎說的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陸珂感到了害怕,一雙小手不自覺的捂住了小嘴,良久才放下笑道︰「好啦!我不說了,你們今天去了哪了?」

從陸珂捂住小嘴的動作我已知曉丫頭的霸道應該「橫行無阻,魚肉鄉里」。我抿嘴一笑,搖著頭暗嘆。丫頭回道︰「也沒去哪兒啦!不是再過幾天就該高考了嗎?今天沒課,于是我與逸凡去翠龍湖兜了會風,散散心情。」她們倆個一說開來就嘰嘰咯咯的互相談著自己的私心話,時間久後我感到自己像個局外人存在于二人面前,內心漸漸產生了妒忌的心理,于是不甘寂寞的插嘴道︰「兩位大小姐,再說下去天就要真的黑了,咱們是不是也該進教室去學習了吧!」閨蜜就是閨蜜,二人同時用鄙夷的目光狠巴巴的瞅著我,隨後又相互私聊了一陣兒才同我一起向那間「惡魔地獄」般的教室走去。

那閃閃的泛著光芒的地方,其實是一片苦海,但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永久的離開了。生活給了我們無盡的苦難,只是苦難的背後又是無盡的希望,為了追逐希望,我們不得不先嘗盡悲歡離合才能真正地體會到希望的貴重,才能體會到它賦予人類的價值所在。

陳州中學是縣城重點高中,三年前,當自己領取到錄取通知書後,興奮地幾乎三天三夜沒合上眼楮睡覺,獨自一個人合不攏嘴的痴笑,有好長時間在吃飯之時會不自覺地傻傻偷樂。父母親看到我興奮的模樣也暗暗為自己高興,並深深以自己有個好兒子感到驕傲。

假期過後,父母親開著車把我與自己的日常所需用品及行李一起悠悠的運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下了車,映入眼前的景象是人山人海,喧囂之聲如沸騰的江水一般不停的翻滾著,一浪接著一浪。我與父母親一起走入人群,開始步入了我的高中之旅。

辦完了一應手續後,我與父母親早已滿頭大汗,緊接著是把行李艱難的扔進了男生318號寢室。與自己的父母親分離道別之時,母親依依不舍的眼神里涵蓄了太多的慈愛,當時的自己心高氣傲,怕被自己未來的同寢好友看到後而作為日後的笑柄而大大的不悅,于是催著要母親趕緊離開而幾乎大脾氣,母親無奈的打罵自己養了一只白眼狼,氣憤憤的目光里含著怨怒,但更含有的是那份難舍難分的愛憐,希求著自己的兒子能夠說出幾句令自己開心的言語。但我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讓母親高興的話來,反而是呶呶不休的下起了逐客令。父親不言不語的看著我與母親,此時終于不得不笑著罵了我幾句,然後才拉著母親勸慰了一番,母親被父親溫言的開導了幾句話後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也許在離開的剎那,母親的心早已流淌著滾熱的血淚,那是心酸還是自豪呢?

父母親走後,我迅速的鋪整好自己的床被,待諸事完畢,我深吐一口氣,把自己的身軀 咚一聲撂在自己那團柔軟而舒服的床背上,此刻的感覺是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完全散了架,此時的自己,不用說只想好好美美的睡個好覺,舒服的休息。這是個四人間的寢室,寬闊的房間里除了擺放了四張床鋪外,還有自習桌,有個陽台正好對著正北方向,此刻烈日驕陽正映著我們大放光彩。此外還有個私人衛生間,衛生間里有淋浴可供人休閑的時刻洗澡,一個空調此時正呼呼的吹著涼風。

我們的學校「陳州中學」,已有近百年的歷史了,據傳是清末名人詹天佑的兒子千里迢迢的來到此處精心辦理的一個學校。學校里面的古建築到目前為止尚存在兩三座,但也已因年久失修而不能再容納學生上課或用來老師辦公了。但它已成為了全縣城的古典明的象征,我們全體師生以此感到驕傲自豪,有很多新建的樓房雖是現代人的建築,但外表會後多或少的保留一些古建築的式樣,外表觀看起來典新穎。最美的是學校中的各種奇花異草,很多的是自己從所未見到的,星星點點斑斕紛呈的措置在花園里面令人耳目一新,看不盡的四時美景也許會讓自己很容易忘記日常的諸多憂愁吧!

在學習氣氛日益壓抑的未來歲月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望著這兒的某片翠綠晶瑩或鮮橙似雪的那些不知名的奇花異卉出神。看著這些隨風搖曳生姿的人生美景,我不知道想道過多少個自己對未來的憧憬與向往,空靈的心境已與它們交融相惜,它們蕩滌淨化了我浮躁的心情,讓我慢慢的能靜下心來仔細思索一些自己費經腦汁想不透的事物,往往會在某個空靈的瞬間會豁然開朗,一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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