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二十九章 沖冠一發

作者 ︰ 凌江雪

寒假的來臨,一方面讓自己有了充足的時光放松自己壓抑的心情,但對我而言,另一方面卻又讓自己的相思欲越積越濃,終日昏昏沉沉,心急火燎的心情是不好受的。短短不足一月的假期,對每個學生來說說長不長,說短也並不短。但和自己心儀的女生分離一天,對于自己的心靈都是一種無比的痛苦與折磨。

回到家,沒過兩三天,我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相思**了。溜出家門,一路奔跑,想用老方法混進幸福小區。但幸運之神並不會在任何時刻都會眷顧著我,和顏立信、顏小美或是朱露蕊在小區門口相遇的概率實在太渺茫了。而且嚴寒的冷冬掛著凌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像是一把利刃刮割著我的皮膚,有種生疼的感覺。大自然冬天的威嚴不可侵犯,她用自己無聲的冷清證明了人類的渺小與脆弱。我常常會因寒冷而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後,戀戀不舍的奔跑回家,家里久違的溫暖讓自己瞬間又重獲了幸福的滋味。

一連四五天,我用堅強的毅力去踫運氣,終于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顏立信,雖不是自己想見的人,但仍然欣喜若狂。猛地撲上去抓住了顏立信的衣領,把顏立信嚇了一大跳,顏立信見到是我時才恢復了內心的平靜。不過由于有過節,顏立信很快又樹立起警戒的態度,用一雙不耐其煩的眼楮盯著我。我急忙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听我是來尋找其姐姐而不是朱露蕊後才略顯放心。

顏立信告訴我說顏小美已在昨日去她表姐家度假了,我又憂急的問道他的表姐住在何處,顏立信又對我產生了戒心,他把我想像成了大**,一位連她的表情姐都不想放過,我見事情不妙急忙告訴他我只是擔心顏小美,想知道顏小美在哪,我想去找她。顏立信擔憂道︰「你為什麼這麼擔憂我姐,你想咋樣?」我羞澀的回道︰「其實我是喜歡你的姐姐的。」顏立信大吃一驚,罵我果然是大**。

我說你不是喜歡朱露蕊嗎?顏立信驚訝的盯著我,我步步緊逼︰「我可以幫你追她,作為交換條件怎樣?」顏立信側著腦袋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還不想讓她知道我喜歡她。」我說︰「沒關系的,我可以暗中幫你穿針引線,聯絡聯絡,先培養一下感情,為以後的趨勢做好鋪墊,怎樣?」這小子終于答應了,勉強說出自己的表姐家在揚州,我驚訝的喊道︰「揚州,有沒有搞錯。」他說︰「不會搞錯的,我是知道我表姐家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的。」我大失所望,四五天的艱苦守候全白費了。

臨走前我請求顏立信不要告訴他姐姐我今天所說的的話,尤其不要告訴她說我喜歡她,否者我威脅他不會幫他追求朱露蕊,顏立信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請求。從那以後,在校期間,一旦有空,他就會暗暗地通過我時不時的送一些小玩意給朱露蕊,我會有意無意的在朱露蕊面前夸贊顏立信,但會不讓顏小美知道,怕顏小美找顏立信的茬。

朱露蕊很不高興,我會適可而止,她將東西退還給我,無奈之下我會找機會還給顏立信,顏立信很失望,我會鼓勵他,給他出主意。後來他試著送不同的玩意,朱露蕊還是不會領情,甚至會罵我,我急忙道歉,並答應不會再這麼做了。朱露蕊心軟了,嘆恨道︰「是你送的我才收。」我只當做沒听到,朱露蕊的眼里噙滿了晶瑩的淚珠。我將朱露蕊的心情告訴了顏立信,安慰他說時機還不成熟,望他以後成熟了再送,他問我什麼時候成熟,我說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顏立信不再送東西了,他從此在等待了我的好信。

現在拉回原題。二十多天的假期讓我受盡了相思之苦,開學那天,一下車,我瘋狂地跑進學校,在寢室簡單的收拾整理了一番後來不及休息就從進了教室。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等待著奇跡的出現︰我希望一進班就能再見到那張美麗的容顏。但可惜她還沒來到,因為離上課的時間還有遙遠的一段距離︰明天早上才正式上課。

今夜的我徹底失眠了,老大與老三每到夜臨就會像狼一般情緒高漲,過度興奮,在寢室里大吵大嚷個不休。老四早早躺在床上,用自己的床被蒙著頭進入了夢鄉。可惜我卻無法入睡,對于老大與老三的胡作非為已麻木了,毫不在乎。

第二天,我及早沖進教室,終于在不久後見到了那張熟悉親切的小臉蛋,那張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臉龐似乎經過一個假期的精心醞釀更加精致而迷人了,它散發著如酒一般的酪香,我能在心里聞得到。小美臉龐上細如柳葉的眉毛興奮地抖動著喜怒哀樂,一張櫻桃小口紅艷如七八月隻果似是泛著純純的酒味。總之,顏小美似乎變了,她的一舉一動都給我帶來一股莫名的陌生感,她對我異常的熱情,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但令我更無法預料的是她對卓越的熱情不亞于我,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卓越有些不適應了,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本來我們都會以為卓越與顏小美經歷那次事件後不會再有「親切」的可能了,但眼前的小美讓所有的人吃驚不已,的確很出乎意料。小美她怎麼了?經歷了一個短暫的假期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不是有人用移魂**把原來的小美換了靈魂,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我們都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或許顏小美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她不會記仇吧!她把從揚州帶來的土特產熱情的送給周圍的所有的朋友品嘗,當她將那些東西慷慨的遞到了我的面前時,我用疑惑的目光盯著顏小美,顏小美有些不悅的嗔道︰「怎麼,阿凡達,嫌棄這些東西不好吃還是覺得它髒啊?」我怔怔的搖頭,但依舊沒有動手拿東西,她催促道︰「那就快點那些吃吧,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看?」我還是痴痴的望著她,一動不動。

顏小美見我呆頭呆腦,于是主動的幫我剝好遞送在我的眼前,笑著說︰「吃著嘗嘗看。」我微啟嘴巴,她的小指輕送,將東西遞到了我的口中,親切的笑道︰「吃罷!」我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只是按著她的意思慢慢咀嚼。她迫不及待的問道︰「味道如何?好吃嗎?」我愣愣的點了點頭,真想弄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顏小美見我吃完後有熱情的為我剝了第二顆,又用同樣的方法遞送到我的口中,滿臉含著迷人的笑意︰「這是揚州板栗,我特意帶來給你們吃的,好吃就多吃點。」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為何這麼的不正常了?這還是我們大家當年所認識的顏小美嗎?她在這個假期里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竟然會使她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顏小美過分的熱情讓周圍的好友都吃驚不已,我們對于她巨大的變化都是一頭霧水。

冬日的嚴寒悄悄退逝,緊接著是酷炎粉墨登場,天氣變得異常干燥乏悶,中午吃飯的問題又爬上了人們的心頭,成了學生們心里的一件恨事。雖然學校的食堂屋頂上掛著四五排大吊扇,每日都在超負荷的運行著,但由于風扇離人過遠,風勢在吹刮到我們身上之時已大大的消弱,無精打采的撩撥著你的身體發膚,而且春末夏初的空氣是潮悶的,黏黏膩膩的貼著身軀反而讓心情更叫繚亂。

由于學校要照顧高三的學生,允許他們可以提前十分鐘放學吃飯。我們這些高一與高二的學生在放學後急忙跑到餐廳之時早已人滿為患,而且看到餐廳到處一片狼藉,更是影響我們的食欲。這給高一高二的學生帶來諸多的不便。

當我吃完了午飯後早早的回到了教室,而教室的空調正悠悠的吹著怡人的涼風。我正享受著這沁人心脾的冷風流時,顏小美氣急敗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憤恨不已。我被顏小美怒氣沖沖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顏小美無緣無故的拿起一本書朝我理直氣壯地砸來,我一臉的迷茫與無辜,看著眼前的和顏小美一起回來的朱露蕊欲尋求答案。朱露蕊抖了抖肩膀,也憤恨不已的搖著頭,她沒有回到我。

顏小美發怒道︰「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啦,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買飯之時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一個個將我們這些女生擠到最後,害得我吃不到自己喜歡吃的飯菜。」我忙問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情況?朱露蕊告訴我她們去打菜之時,當輪到了自己的時候發現最喜愛吃的紅燒牛肉剛剛賣完,而那些誘人的牛肉很明顯是我們這些「臭男人」買完的。我感到極度的無奈,這是男孩的先天優勢,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只能好言對顏小美進行一番勸慰。

她仍是不肯罷休,由于沒有發泄的地方,我就很無辜的成了她最好的出氣筒。等她發泄了個夠,她忽然靈感突至,強行宣布說要我替代她打飯,也就是說她的生活飲食要由我全權負責。我覺得這明顯對我不公平,在其威逼利誘下我不得不答應了這條不平等的條約,她才又從新掛上了滿意的笑容。顏小美興奮地夸贊我的忠誠,並拿出一瓶小洋人妙戀飲料來慷慨的贈送給我作為獎勵與報酬。既然是以如此,我也欣然接受。其實,只要能讓顏小美開心,我都會無理由的接受任何不平等的條約,哪怕是去天上摘星星,也只有硬著頭皮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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