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三十章 甘為牛馬

作者 ︰ 凌江雪

不過,該試著爭奪的權力一定要爭取的,經過不懈的努力與辯解,我總算勉強爭回了一些男子漢的尊嚴。我倆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商榷,達成了友好往來和平協議︰中午顏小美的飯菜有我承包全權負責,理由是中午天氣酷熱,為了憐香惜玉(這有三分是被逼無奈的,即使我很愛丫頭),我答應顏小美這丫頭可以在教室等待我親手從餐廳為其端來可口的飯菜。由于中午休息時間較長,我可以在解決自己的肚皮問題之後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跑回教室為其呈遞飯菜。

而清晨與晚上的時刻,有顏小美親自帶領我去食堂,然後由她親自指揮,我會按著她的旨意跑著為她買所需要的食物,待其滿意之後,我才被允許為自己買自己所需的食物。這是因為清早與晚上的休息時間倉促,而且這兩個時間段的的天氣涼爽宜人,不必為酷熱的原因煩憂。若餐廳內的位子不夠,我們大可將飯菜端出去尋找個位子解決吃飯的問題。

顏小美並沒有過多的為難我,很豪爽的接受了我的建議,不過中午吃飯的時間不準超過十五分鐘,我掐指初略的算了算,估計時間是充裕的,于是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我為自己能在女權稱霸的時代勇敢的奪取人身權利感到深深的自豪,雖然這種「喪權辱國」的事情在多少單身漢眼里是可恥的,不過在我眼里,即使是被逼無奈,也是幸福地。

好日子還是壞日子?自從被逼無奈簽訂了一系列的喪權條約之後,我與顏小美之間的關系更上了一層樓,幾乎是「水乳相融」,形影不離不棄,這的確讓我有更充足的時間接近自己心儀的女孩。但壞事情也緊跟而至︰本尊發現女孩子的一張毫不起眼的小口是可以用來對付高傲的男孩子。或許在這個男女地位顛覆的時代里,男孩子天生就應該毫無任何理由的為牛做馬。女孩再溫柔嫻淑,也總是會讓男孩感到頭疼,對于大咧咧地顏小美來說更是如此。

從女孩子口里吐出來的事情常常會讓男孩感到萬般無奈。在我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為奴為僕的生活之後,我有深刻的體會,用血的教訓總結出了一個鐵打的事實︰女孩子在用一張櫻桃小口干著十張長著血盆大口的男孩子的事情,她們的要求太多了,花樣很豐富。

我為了迎合小美,經常過著豬狗不如的事情(實際情況的確不過如此,小美好像有個寵物狗,待遇比她自己都高),在清晨與晚上陪著她一起打飯之時,我被她使喚的像個家用保姆,她要吃的東西太多了,雖然她的飯量不太大,我常常在才顧及喝上一兩口熱粥的時候就會接到她新的任務,那是威嚴不可抗拒的命令。于是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急忙為她辦理。

顏小美喜歡吃的食物太過紛繁,好像每一樣看著有滋有味的東西她都要吃一些,往往在一家是買不齊的,我需要跑好幾個窗口去為她補辦。任我東奔西跑,這丫頭穩坐泰山,手指指指點點催促著︰「小凡子,你快點,再快點,慢的像頭豬。」我會氣喘吁吁反駁︰「豬的日子挺清閑的,我看就很好,有人伺候,我很羨慕。」小美大罵︰「你去死啦!」若我辦不好她吩咐的工作,難免會受到她的嚴厲斥責與非難。

朱露蕊是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她的性格好多了,我這時才覺察到她的諸多好出來。我多麼希望小美能如她一樣溫柔體貼,知道關心人。朱露蕊的心腸實在很好,每當顏小美非難我時,朱露蕊會勸阻顏小美,也為此,我少受了很多的無端責罵。朱露蕊這女孩最大的特點就是對人太過仁慈,從來不會刻意為難我。若她需要某些東西時她會羞澀的征求我的意見︰「可不可以幫我買一些……,我有些想吃了。」(比如買一些水煎包。)

女孩子的面子我一般不會駁回的,但若真的累了,我會試圖駁回,搖著頭歉意道︰「讓我稍微休息一會兒再買可以嗎?」這主要適用于朱露蕊,顏小美是不買我的賬的。她不僅不會允許我在她身上算花招,而且杜絕我欺負慈眉善目的朱露蕊。若我想在她們面前偷懶,顏小美會對我怒目相視,威加言詞進行恐嚇。我無可奈何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四處奔波勞累的為她們辦理所需要的東西。

朱露蕊好女孩,她免卻了我中午為其帶飯的辛苦。本來顏小美也想讓我為其帶飯,因為朱顏二女是形影不離的,我也想搞搞大男子主義,並為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贖罪,為其每天捎頓飯也沒什麼,可朱露蕊不願意,搖頭回絕了。她不願我太過奔波忙碌。

顏小美一臉的不悅︰「為什麼不呢?他們這些男孩子天生都是運動健兒,總是在各方面都想欺壓我們女孩一頭,你的飯也有小凡子一手包辦了吧,放學後咱倆可以做個伴,我一個人挺無聊的,這樣的好事我想小凡子不會推遲吧!」顏小美神秘的對著我詭笑。我有些氣憤,但又不敢反抗,為朱露蕊帶飯我是很樂意的,但偏偏被小美這丫頭這麼激將後,我反而有些不樂意了。

仁慈的女孩子總會先為他人考慮,朱露蕊的心腸太軟了,即使自己很委屈,也從不想為自己辯解,她把愛恨藏在心底,埋得深深的,天大的事情也有自己一個人扛著,很累,也很倔強。我又有些心軟了,笑道︰「阿朱,你可以和小美一樣的,反正我可以應付得來的,就讓我給你帶飯吧!」朱露蕊還是搖頭不答應,她低下了頭,對我不理不睬。我知道她在難過,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她其實是很想讓我替她買飯的,只是她想要我真情實意的為她買飯,而不是為了愧疚或是贖罪。

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定位評價像顏小美這樣天生大咧咧的心無城府又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在為成熟之時,她的內心像白紙一般純淨,做事從未會替他人想太多,總認為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為自己開一扇方便之門。別人為其所受的苦與累她不會過多的放在心上,她認為這是別人應該為她做的,不需要過多的理由,只要自己想要,別人應毫無條件的為其傾力而為。不過顏小美的性格古道熱腸,做事不拘一格,性格豪爽灑月兌。每天她都會慷慨熱情地與我分享她所有的東西。

當我幫她買道他想要的零食或飯菜後,她會問我想吃什麼?可以隨便挑。她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最喜愛的東西送給我。在我們一起吃飯時,她也會將自己喜愛吃的飯菜夾到我的飯盤內,亦或會慷慨的親自夾取並送到我的口中開心的請我品嘗,我覺得她把我當做了自己的親人,毫不忌諱。不過我希望她將我當做她自己的男朋友對待,可是現在明顯時機還未成熟。她為人很正派,常常看不起那些吊兒郎當的男孩子,更會為一些受到欺辱的人打抱不平,特別是受欺辱的是女孩子。

不知道女人是否天生就是男人的天敵,再英勇的男人也很少能過得美人關,因為女人,鬧得國破家亡者比比皆是,有些當權者為了一些女人而做出喪權辱國賣國求榮的事情,比如當年差點成為民族英雄的山海關總兵吳山桂,他的事跡家喻戶曉,一句沖冠一發為紅顏就是描寫的他與陳圓圓的事跡。但我不必擔心自己會因顏小美而沉淪喂民族敗類,最起碼此刻還不必太在意,自己太渺小了,也太年輕,未來的事情太遙遠,也不可預知。我可以為了一個女孩弄得神魂顛倒而沒人在意。

我會常常一個人呆頭呆腦的傻想︰是否所有的漂亮女孩都是有某種怪物投胎的,他們迷惑男人的心智,她們倩麗的容姿,一顰一笑都是一種麻藥,讓男人痴心迷醉,無法自拔。即使一些標榜清高的大男子主義者也會毫無怨言的放下男人尊嚴听其任意使喚,很少人能躲過。男人在女人面前不敢刻意爭取自由的權利,我們高傲不可侵犯的神態會在眾情敵面前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但在女孩面前尤其在心儀的女孩面前男孩會顯得溫柔體貼,紳士味十足。甘做牛馬為眾位女士吆五喝六的使喚來使喚去。

滿園的「春光」更濃了,準確的說︰現在已經屬于夏季的邊緣,夏季的盛情濃濃的。不過,我覺得所有的美好的故事都應該發生在春暖花開的春季,看著柳梢滴翠,春光乍泄之際的櫻花滿天,芳菲不盡的飛舞,想一想一切的幸福皆在美麗的時節悄然來臨,內心會忍不住狂喜。可是這已是炎夏了,未免缺乏了春的溫和浪漫。靜靜的透過窗扉,盯著綠蔭怒綻,暗想︰夏日雖然炎酷,但若好事不斷,這其實也是自己人生春天的真正初綻。

微微笑著,扭轉頭看著前面的小美,她已經安詳的睡熟了,午睡時刻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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