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三十五章 寂寞聯約

作者 ︰ 凌江雪

陸珂是位可愛的女孩,美麗端莊,性情超然灑月兌,這讓她很快的融入了新環境,在短短的時間里,她與顏小美全寢室的三個女孩子成了不可分割的至交好友。通過顏小美,我與陸珂的關系也有了飛速的發展,可謂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不過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一則陸珂雖然可愛,但不是我喜愛的類型;二則在小美面前,我也不敢。無奈我的性格過于輕佻,常常會主動地與陸珂「勾肩搭背」,這會讓人產生誤會而我卻還不知。

我與陸珂的關系過于「親密」,這倒是讓顏小美這丫頭有些坐立不安了。不知為什麼,顏小美最近總見不得我與陸珂走得太近,一旦我們有任何「親密」舉動(當然是我主動的),小美的內心就會燃起一股無明業火。她不好開口,就會無端的暗自生悶氣,應該準確的說是嫉妒,雖然自己明明很清楚明白我們倆的親密舉動其實是好友之間的正常接觸,開玩笑時無意之舉而已。再加上我的性格輕佻,做出一些常人不敢做的舉動是很正常不過的。

每次我與陸珂發生了親密的接觸時,小美總是很氣憤,時不時的找話打斷我們。甚至在私底下會對我單獨進行「教育」,如若我反應遲鈍,無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會非常氣憤的用手指掐我,甚至平白無故的踢打我。這種日子讓我感到無奈,對她的異常舉動倍感莫名其妙。我每次的爭辯都被這丫頭毫無任何理由的駁回。她說來說去其實只為一點︰不準我與陸珂再有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時不時的被拉出來教訓,我終于不敢輕易地再與陸珂走得過近了。

其實陸珂之所以想和我接近,全是為了想間接地靠近我身旁的榆木疙瘩「卓越」,陸珂對我身旁的這位性情呆滯的「孩子」產生興趣了。不知為何,自從那天,陸珂與老四不經意間的四目相對後,她就再也無法忘記他那雙充滿了濃濃憂郁情緒卻淡然恬靜的眼神。老四不善言談,而陸珂與我說話無非是想引起老四的注目,她想找機會和老四接觸,想了解老四是怎樣的男孩。我卻是個傻子,對于陸珂的心思一點都未能窺測到,包括顏小美這些天來那些莫名其妙的對我立下的規矩的真實用意。

高二的生活更加繁重了,常常大量的習題壓得我們喘不過氣。我們常常抱怨高中是煉獄,每天過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噩夢般的苦日子,這兒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為了發泄一番,有些男生有一陣子在夜里隔著窗戶對著對面的女生寢室瘋狂的大喊︰「妹子妹子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或是大喊︰「妹子妹子看過來,這邊的男孩長得帥。你是我的下乖乖,我是你打大白菜。我長得實在和可愛,不要對我不理不睬。」那男孩喊著喊著就唱了起來︰「哎,不要對我不理不睬哎!」像是得了癲癇,搖頭晃腦,神情猥瑣。對面女生再也耐不住了寂寞,附和著狂喊亂叫。

有些女生還對上了,隔著窗扉喊道︰「哎!妹子我長得實在很不賴,你有本事就過來;生活總是有太多無奈,就怕你不是我的菜。愛與不愛都是無奈,妹子我是清水想煮你這顆大白菜;哎!對面小哥你別走開,啊別走開!」而後是男生女生全棟樓房像是發生了地震似的沸騰震動,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激情溢滿男女生兩棟樓房。敲盆聲,砸碗聲,被一群饑渴難耐的年輕生命鬧得沸沸揚揚,飄蕩在夜的星空里,靡靡流傳。

每到此時,是宿舍管理員最頭疼的時刻。她們集體出動,成群結隊的沖上樓房像抓犯人似的大聲喝止喧鬧的吵嚷聲。這些管理員是些有夫之婦,我們男生那把他們放在眼里,沒多少人會嚴格遵循她們的禁止令,只要人已離開,我們就有立刻扯起喉嚨大叫大嚷。對于眼前的景象,她們倍感頭痛。

高中的夜生活總是這麼的混亂,每夜全勤十一點準時關燈,本是休息的時刻,但由于學生寂寞與壓抑,而且勞累過度,煩亂的情緒無處發泄,鬧到晚上十二點才睡覺的學生大有人在。為了制止學生因情緒急躁而做出的一連串的「暴動」,學校組織全體班主任分成了幾波輪流的查寢。從那以後,夜晚的星空又變得格外的氣淒冷了。

每日面對著浩如雲煙的題海,我們再也難以保持一顆冷靜的面容對待。全寢室的人集體商量討論之後,決定于顏小美女寢室搞個聯約,一起出去散散心。老三趙立國不知這次吃錯了什麼藥了,竟然興奮地幾乎一夜都有合上眼。老大雖也舉雙手贊成,可是不無憂慮。

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呆久了誰都會悶出病來的,適當的出去走走是很有必要的。但問題是在小美寢室里埋伏著一位老大心中的「女魔頭」,這使老大左右為難,可謂是痛不欲生啊!戴小姐是老大內心里一塊揮之不去的黑色陰影,他想早日的擺月兌這塊「心病」,而這塊「心病」卻終日的對自己死纏爛打,從未放棄過對自己的「幻想」。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天注定的緣分,躲是躲不開的。

第二日,我與老四興奮地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小美與朱露蕊,小美與朱露蕊興奮地滿口應承。顏小美樂道︰「包在我身上好了,這件事其實我早就想做了,可是卻怕你們不同意。」我們幾人商量好這一星期五下午一起去離校不遠處的「翠龍湖」散心。翠龍湖湖畔有塊叫龍湖秋月的地方,是塊接近水源的地帶,風景優美怡人,翠柳成蔭,鳥鳴嘀澗,那里是小城之人避暑度假的好去處。

顏小美但天回到了寢室後,激動的將我們的計劃與全寢室的人又商量了一遍,四人興奮的大呼小叫。戴小姐興奮地忽然練起了「淑女爭資質」,她要給老大一個驚喜。戴小姐奇異的姿態讓其她三人忍俊不俊,破口大笑。戴夢氣憤的爭辯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顏小美道︰「你走的太好看了,我想星期五下午時,老閻羅定會被我們家的戴小姐迷得神魂顛倒的。」戴夢小嘴一撇,驕傲的抬著頭自我陶醉︰「那是,不看看本姑女乃女乃是誰?還有我搞不到的人嗎?只要是被本姑女乃女乃看重的東西,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是人是妖都沒關系,最後保證會迷醉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的,信不?」

星期五轉瞬既至,我們等到了上午放學的鐘聲敲響後,立刻沖出寢室奔向寢室收拾行李。每個人都準備好了一個行李包,里面放滿了昨日就準備停當的精挑細選自己喜愛的各色小吃與飲料。我們迅速的換上了新衣服,輕點了一下所有的東西,確定一切準備就緒後,跑出寢室,奔向約定好的集合地點準備與小美四人匯合。

男生動作要比女生動作迅速的多,這是女孩子的麻煩之一。我們早早的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等著那些女生,等了許久,不見人來,我們集體跑到一片陰涼地帶找了個位置坐下。老三人最浮躁,想了一夜的甜言蜜語裝滿了整整一個腦殼,想要見到陸珂後找幾乎向她暢所欲言的傾吐一番。可是又等了一會兒,小美幾人還是不見任何的蹤影,老三如同著了魔,東張西望坐立不安,口里不停地嘟囔︰「女人這麼麻煩,怎麼還不來?真是太肉了!」

老大與老四最為淡定,兩人悠閑地坐在林蔭下正談著天,看著老三不停地來回轉悠,忍不住道︰「我說老三,你轉悠個啥?急也沒用,趕快坐下吧!」老三怎肯听話,對老大不理不睬,依舊朝著女生寢室的方向望著,伸著長長的脖子,恨不得把頭拔下來拋到天空向著女生寢室看個究竟。

老三不停地轉悠令我們心煩意亂,頭暈腦脹。老大擺了擺手,吩咐我與老四︰「把老三這個家伙按在地上,別再讓他轉悠了。」我們按著老大的旨意強行把老三拖到了一旁,老三不停地掙扎,累了之後悵恨不已,心煩意亂的坐在老大的身旁安靜了下來。老大無意的說道︰「老三,你要沉住氣,鮮花總會有的,但是否某朵花能過被自己采得,那得看自己的造化,急是沒用的,放輕松,告訴你吧,很多的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老三不滿的點了點頭嘴角自言自語︰「哎!這些娘們可真是太慢了,真是急死我了,我真想幫幫她們了。一想到我的那位小美人,我就忍不住的想親她兩下,阿珂,你等我!」老三神態舉止過于猥瑣,讓我們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大笑道︰「痴人說夢吧你!瞧你那熊樣,永遠成不了大氣候,你首先要學會做個有風度的君子才對。」老三不服道︰「我覺得我很好,這樣子就已經帥呆了,不需要在磨練了。」我們都為老三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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