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三十九章 棒打狗頭

作者 ︰ 凌江雪

兩條狗對著我們一直纏鬧不休,大有一種炳然不可侵犯之勢。面對著眼前的局勢,眾人束手無策,內心慌亂的情緒漸漸增加。顏小美被眼前的兩條凶猛的獵狗嚇得花容失色,不停地哇哇大叫︰「怎麼辦吶,小凡子?快點想想辦法啦,它就要撲上來了,快點想想辦法。」我強制抑住心慌意亂的心緒,安慰顏小美︰「小美,你別怕,一切有我呢,他們不敢欺負你,別怕!」

卓越比起眾人要淡定的多,看著眼前的兩條惡狗一動不動,他不慌不亂的說道︰「都別動,現在越動越麻煩,你們不要再亂來了,狗是不輕易攻擊鎮定的人的。」他說的亂來是指顏立信剛才的胡亂作為。我覺得大有道理,附和道︰「嗯,听老四的,老四說的沒錯,我們越掙扎它就會越凶。我們誰也別再動了,先看看情況再說,小美,露蕊,你倆個千萬別亂動,肯定沒事的。」倆位女孩听從了我的安排,我們此時誰也不敢亂動,兩呼吸之聲都細若游絲。兩條狗看到我們不再反抗,果然叫了半會兒後不再如先前般瘋狂,只是用兩只發綠光的眼楮一直盯著我們,死死咬住不放。

可這般耗下去終不能解決問題,顏立信早已失去了耐心,忍不住道︰「你們先頂著,我去找根木棍來。」我越卓越听到後,大吃一驚,急忙喝止︰「你干什麼,阿信,你別亂來。你是想弄個魚死網破,大家同歸于盡嗎?」無奈顏立信終究是小孩脾性,不听我的勸告,悄悄挪步離開,我怕顏立信將事情搞復雜,急忙喝道︰「阿信,你別胡來好嗎?」阿信不听人勸,已從不遠處撿了只木棍,信心滿滿的走到眾人面前,大聲道︰「別怕,剛才降龍十八掌沒練熟呢,讓各位見笑了。現在由我給各位耍耍‘打狗棒’,各位瞧好了。」

我們被顏立信的小孩脾性搞得哭笑不得,想再加以阻止,但為時已晚。阿信對著眼前的兩條狗毫不畏懼,大義凌然道︰「打狗棒專打天下惡狗,瘋狗。小子,今天算你們幸運,要你們嘗嘗丐幫第七十二代傳人‘雲中仙’的打狗棒的滋味,有本座來殺殺你們狂妄的姿態,放馬過來吧!」雲中仙是顏立信為自己取得道號。

我們看著顏立信的一舉一動,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只見這小子把木棒有模有樣的拿在手中,橫挑豎刺,舞出一個個自認為很絕美的「劍花」。一條木棒在他的手中耍的霍霍有聲,口中不停地呼喝︰「打狗棒法精妙絕俗,柔中帶剛,剛中柔劑,乃我丐幫第一代祖師爺‘烏雲子’在夢中偶爾遇到仙人指點練就而成,共有拌,劈,纏,戳,挑,引,封,轉八字訣。所謂纏字訣講究緊緊纏繞,隨敵東西,敵在東我棒揮至東,敵在西東我棒揮至西……」

顏立信一一講著八字訣中每一個字的含義,最後說道︰「所有的武功不再貪多,而在悟其精髓,講究運用揮灑自如,要將自己的潛能會發到極點。」倒儼然像是一位武學宗師,講的繪聲繪色,有模有樣,但耍的胡里花哨,不成體統。也不知他說這麼多在講給誰听,我們為這小子擔心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此小子的記憶功力與胡扯本領。

顏立信時不時的對狗進行挑釁,有好幾次將木棒打在了兩條狗的身上,兩條狗負痛,汪汪大叫著後退。那兩條狗之所以後退,為木棒所逼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是我們人多,狗還不敢亂來。阿信耍著打狗棒,漸漸與眾人分離,我怕他出事,尾隨其後,擔心自己未來的「小舅子」被狗咬傷,這樣會使小美擔驚受怕的。我們漸漸地分成了兩撥人,兩條狗將目光轉移到了我與顏立信的身上,如此一來,卓越,小美及露蕊倆個丫頭就安全了。

兩條狗看到我們人數大減,凶性惡發,對我倆不再有任何顧忌,作勢欲撲。顏小美緊張至極,擔心的喊道︰「阿信,小凡子,你們要當心啊!」我听到小美的關切之情,內心大受鼓舞與感動,在地上撿了只大木棍擋在了阿信的身前。卓越看得明白,此時正是護送小美及露蕊安全撤離之際,拉著兩位女孩道︰「還不快走。」二人那里肯隨著老四離開,掙扎道︰「不行,我不離開。阿信與小凡子太危險了。」

我听到了老四的建議後,覺得老四說的不錯,大如果勸小美及露蕊,她們肯定不會離開的。于是我決定吧兩條狗引開,以保證她們的安全。一不做二不休,對顏立信大聲喊道︰「我們快跑,把兩條狗引開,這樣你姐姐她們就安全了。」沒等阿信明白過來,我早已一把拉住顏立信朝著背離顏小美三人的方向跑去,兩條狗果然尾隨而至,我內心一陣狂喜。但人算不如天算,其中那條較大的狗發現顏小美幾人與撤離後又掉頭向她們追去。

我拉著顏立信快速飛奔馳離,那條狗一直緊追其後,我們好幾次幾乎被它咬到**。我感到了一股寒意冷沁沁的侵襲,慌張之時,靈感突至,對阿信道︰「你向左跑,我向右邊,有我引開那條狗。」阿信有些害怕,一直不肯離開。不過在我幾聲威嚴的命令下,他終于听了我的意見,我們開始分開。

本想著替阿信引開那條狗,卻發現那狗太聰明,看到我們分開後,先是停在原地怔了怔,但卻知道阿信個頭小,好欺負,或許還記仇,于是向著阿信追了過去。當我發現那條狗已失蹤後,阿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已來不及去追他們了。我暗暗痛恨自己,想罵又沒力氣,又不知該罵誰,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以為那條狗再也不會向我追來,在痛恨的同時也就放了心,緊張的情緒終于解月兌了。突然想起了顏小美她們很可能還在原地被另一條狗困著,心情又糾結了,大喘幾口氣,咬咬牙,慢慢的朝原來的方向蹣跚著尋找,期待及時能救援她們。沒想到惡事連連不斷,正當我安心的在來時的路上艱難的行走時,追阿信的那條狗忽然出現,汪汪大叫著向我奔來,我大吃一驚,不得不猛吸一口氣,再次被迫的撿著便捷的路徑狂奔。無奈狗的速度太快,慢慢地,我們之間的距離大大壓縮,我再次陷入了危險之中。

那條狗在理我距離很近時突然縱身一躍,咬在了我的**上,我「啊」的一聲,力氣大發,猛地前竄,褲子早已被那條狗咬了個窟窿。還好**無事,只是可惜那塊地方露出了我的花邊內衣。無奈之下,我在慌亂中找到一棵不高不粗的槐樹,猛地縱躍而上,趴在半樹腰,然後使盡全力向上爬。

那條惡狗在樹下盯著我狂叫,當我快爬到樹上之時,那條狗著了急,猛地縱身一躍,早已咬到了我的鞋跟。我用力掙扎,右腳那只鞋被它咬了下來,叼在口中。勞累了半天,我終于爬到了安全的地帶,此時的自己已耗盡了身體里最後一點力氣。我感覺到自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全身虛月兌無力,軟綿綿的趴在樹上,眼楮里冒著金星,口干舌燥,幾乎能噴出火焰來。

那條惡狗在樹下狂叫了十幾分鐘後,終于無奈的離開。等到它消失于無影後,我又在樹上趴了四五分鐘,這才放心的順著樹干爬了下來。撿起那只留有狗牙印的鞋,坐在地上,慢騰騰的穿在腳上。我的心已平靜了,這時又想起了小美她們來,暗思︰「那狗既然回來咬我,就代表著阿信現在以安全的逃月兌了,不知小美他們現在怎樣了。」于是站起身,撲打了身上的灰塵後,小心翼翼的找到原來的位置,卻發現三人早已離去。

我有些放心了,可是還怕她們有危險,擔憂的邊走邊喊著她們的名字,期待能有奇跡的發生。但偌大的地帶,除了自己的回音在空中飄來蕩去,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我有些寂寞與失落,天空也漸漸的暗淡,在這樣找下去估計可能性不大,況且天黑了,不回學校的話就晚了。而且萬一再被那兩條狗纏住,就更難月兌身了,于是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回校再作打算。

天空下,幾多懶懶的白雲向西飄動,小村莊更顯得一片寧靜與祥和,青草上的牧童也已揮舞著竹鞭慢慢向著家的方向驅趕著羊群。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大夢,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的內心有些懷疑,捫心自問︰「剛才上演的每一幕是不是只是一場詼諧有趣的電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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