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六十六章 悲歡歲月

作者 ︰ 凌江雪

高三的生活是越過越艱難了,我已很難抽除過多的時間和丫頭一起約個會,或是做一些在「茶館品個茶」等瀟灑之事。這常常令我與丫頭兩人終日悶悶不樂,哀怨連連。「記住,你們只有不到二百天的時間,在做的每一位考生就都要面臨你們人生里最重要的考試︰高考了。」班主任戴著一副冰冷的面孔諄諄告誡︰「你們此時要把一切該放下的都要通通的放下,什麼恩了愛了,都是扯淡,我知道你們私底下還會有人搞著地下活動,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遲早是要分的,而且很快,所以該放手時就放手,快刀斬亂麻,省的疼痛多。對于在座的每一位莘莘學子,現在只有一件大事,而且將是注定你們人生命運的一件大事︰考大學。」

本就很令人緊張的氣氛被老師如此冰冷的話語襯托的更加的寒徹。人人內心膽戰心驚,像是忽然間跌入了冰窟。「天天被他這麼嘮叨來嘮叨去的,好人也會變成神經病患者。」在寢室內,老大不無感慨的說道。「那有啥法子,有這麼個臭老師,比我媽都嗦,天天像豬一般哼來哼去,他怎麼就不嫌煩呢?」老三拉出口中的牙刷應和道。「呀呀呸,閹了他!」我也趁熱鬧說道。「我靠,這麼狠?要不要再在傷口上撒點鹽?那滋味,呀!美極了!」老三悠然暢往,真不知他是真心的使壞還是餓瘋了在胡思亂想。「靠,你比老二更狠!簡直蛇蠍心腸。」老大笑著回道。我與老大對于老三的回答都驚呆了,沒想到他的心理會是這般令人感到惡心。「損人利己,此乃我一生一大快事啊,妙哉,妙哉!」「刷你的牙吧!」我回道。

在此期間,卓越一聲不吭。他最近,整個人變得更加的郁郁寡歡了。我們聊得正嗨,忽然間意識到老四一直沒說話,又想起他與小麻雀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頭疼。「你到底怎麼想的?最近看到小麻雀憔悴了許多,而且整個人上課期間心神恍惚,上次的考試都下滑了十多名,我真不明白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喜歡呢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多簡單的事,別搞得雙方都昏昏沉沉,失魂落魄的。」老大憤懣的數落著躺在床上老四道。「你是怎樣的想法,老四,和我們說說,或許哥幾個能給你出個好主意,別一直憋在心里跟自己過不去。」我追問道。

老四一直閉著雙眼,對我們的熱情毫不理會。「他是放不下她了,我看呀他八成是真的喜歡上她了。」老三不懷好意的說道。老大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三,老三害怕,閉口不敢再言語。「不過老三的話看樣子也沒說錯,我說,你要真是放不下了她了,說開了不就好了嘛?這是‘冤家聚會,旁人也累’啊!」老大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和小美的愛情不是打罵出來的?若是心里沒有對方,老四不會是這樣的。」我總結道。老四終于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一雙眼楮緊緊地盯著我卻又一言不發。我被老四盯得毛骨悚然,有些坐立不安。老四下了床,走到窗台前拿起牙膏牙刷及牙缸,還有香皂,而後走進了洗手間。

老三已刷好了牙,接著用清水洗了把臉,沖了沖腳,而後用毛巾舒服的擦了擦,開始上床休息。「老三,不是我說你,你的腳味可太濃了,那是人腳嗎?」我半開玩笑道。老三用雙手掰起了腳丫子,將鼻子緊緊湊到了腳邊聞了聞︰「胡扯,一點都不臭,而且還略帶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信你親子聞聞。」老三將腳伸了過來,我急忙列開︰「真惡心,是尿騷味還差不多。」

天氣漸轉寒冷,已是十二月末旬,課本上的知識早已學完,現在是在老師的帶領下正馬不停蹄的溫習了著以往學過的所有的課本。而在每個人除了溫習課本上的知識外,就是終日大搞題海戰,要經歷「大浪淘沙」,不經過刻苦的訓練是不行的。題海戰搞久了,我們的心中不知覺間產生了抵觸與厭惡感。小美最近愁眉不展,看著憔悴不堪的她,我決定找個機會陪同丫頭一起好好的出去散散心。將此事無意間先透漏給我了老大,老大也心潮打動,策劃著要一起來此大聯歡。

老三更是歡呼雀躍,他想起了上次的美好時光。「有你什麼事?我看你不用去了,竟瞎搗亂。」老大瞪著熱血澎湃的老三,忽然間向其「潑了盆冷水」。老三立刻反抗︰「憑什麼?老大,你可以對我不滿,但卻決不能禁錮我的人身自由,要不然我和你翻臉你信不信?」老大見老三說的認真,心中有些膽怯︰「去也可以,但要保證不會給我們添亂。」「我會添什麼亂?」老三氣憤道。「你甭管會添啥亂,在此你得先發個誓。」「那行,我听你的我發誓還不成嗎?」老三信誓旦旦的發了誓後老大才勉強不再為難他。

「哎!這事必須得叫上老四,你在告訴顏小美,朱露蕊,讓她們想方設法帶上小麻雀,咱們這次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趁便呢將老四與小麻雀的事情給辦了,咋樣?」老大神神秘秘叨嘮道。我會意︰「必須的,君子所見略同。可是,不叫上戴小姐了嗎?想想,那張笑臉呦,真是千嬌百媚喲!」我不懷好意的朝著老大獰笑著,想做弄老大一番。老大破口大罵︰「去你的,你要是敢通知戴夢那妮子,我可饒不了你。」「嚇唬誰?紙是保不住火的,我們可能甩掉戴小姐嗎?」老三插嘴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找死是不?我說老三,你可真長了一張欠揍的嘴巴。」老大氣憤至極。「本來就是嘛!」老三見勢不妙,急忙躲藏在了我的後面。老大人可不傻,他比誰都清楚,不過不遠挑明罷了,這位女孩可真是老大的克星,老大想到她就精神不振。

吃飯的時候,我將我們的計劃興奮地告訴了身旁的顏小美及朱露蕊,二人一听也即刻邊的活躍起來。「好啊,好久都沒聚過會了,這次一定要比往常辦得更盛大。」小美用手狠狠地比劃了一下。「怎麼盛大?來場篝火晚會?要不要在邀上自己的親朋好友一起開個party?」我質問道。這是明顯不可能的,對于高三的我們時間珍貴如金,不可能會有太多的時間供我們浪費消遣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的。「你真是令人掃興。」小美大大的不悅。「小凡子說的不是不無道理,我們高中生本來就時間不夠充裕,何況咱已經上了高三了。」朱露蕊眨著俏皮的眼楮勸道。「可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好好瘋狂的玩個夠,最好將這三年來積郁的所有的煩惱憂愁都一股腦的傾吐個痛快淋灕。」小美心向往之。「你可真是天真的可以啊!」我邊說邊替丫頭夾了塊大大的紅燒牛肉送到了她的口中,她狠狠地咀嚼著,想必在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忿。

十五分鐘的吃飯時間轉眼過了一半,我迅速將我與小美及朱露蕊的飯碗收攏在了一起,並一路奔跑到清水池邊清洗,二人在樹蔭下靜靜的聊著天,等著我的「凱旋」。她們常常會一邊眺望著不遠處正熱火朝天的打著籃球的男生,一邊笑呵呵的說一些關于女孩之間的小秘密,這些事是我永遠都無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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