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寧王府的正妃,有什麼問題嗎?」鐘意輕蔑的瞪了李蓉蓉一眼,笑容里全是幸災樂禍。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李蓉蓉唯恐避之不及的跑得遠遠地,像是遇見鬼一樣。
等到只剩下姐妹兩人的時候,鐘意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恨恨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鐘晴,你別以為能夠參加宮里的賞花宴就可以咸魚翻身了,只要有我在,一定把你踩到泥濘里生不如死!識相的話就乖乖的躲在暗處別出來礙眼,惹怒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上次因為她被簪子扎了嘴唇,疼得她差點死掉,又被潑了滾燙的茶水幾乎毀容,鐘意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今日的賞花宴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鐘晴這個女人褪下一層皮。
「到底誰讓誰生不如死還不知道呢,鐘意,你別以為小時候欺負我欺負得順風順水,現在還想故伎重演。把我惹急了,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不怕再失去什麼,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身嬌肉貴的丞相府千金,萬般寵愛和呵護長大,若是你什麼都沒有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鐘晴笑得溫婉似水,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泛著血腥的紅,饒是囂張跋扈慣了的鐘意,也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爹殺了你!」
「是嗎?你惹怒我試試看,我敢不敢那麼對你?」
鐘意被她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嚇了一跳,想要逃離,鐘晴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尖利的指甲深深的掐進她嬌女敕的肌膚里,疼得她差點叫出了聲音。
「鐘晴,我要殺了你。」
鐘意抬起手肘往鐘晴的肚子狠狠的撞,被她輕巧的躲開了,順勢松開了妹妹的手,「這是你辱罵我娘親應該付出的代價!再惹怒我,你怎麼從死的我可不敢保證。」
「鐘晴!」鐘意怒不可遏,氣勢洶洶的追過去。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鐘意恨恨的跺了跺腳,無可奈何地朝著女眷那邊的走去。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眾人黑壓壓的跪了下去,鐘晴只好順著大流彎曲了膝蓋。
「平身。」
威儀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些耳熟,鐘晴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上,腦袋嗡了一下,他就是皇上?所以說,南宮墨是公主的兒子?
正環視眾人的上官青敏銳的捕捉到鐘晴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讓鐘晴一個哆嗦,頭皮都有些發麻,媽呀,太恐怖了,要不要笑得那麼詭異啊,她可什麼壞事都沒做啊。
「平身。今日賞花宴,請各位盡情的欣賞,喜歡吟詩作畫的也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才華,有入得了朕和皇後的眼的,重重有賞。」
「謝皇上,皇後娘娘。」
「御花園里各種名貴的花開得正好,各位請隨意,只需一個半時辰之內回到這里便可,散了吧。」
皇後臉上掛著溫和得體的微笑,雍容華貴,優雅大氣。
眾人听她這麼說,紛紛散去了,欣賞御花園如詩如畫的美景。
東方鴻趁機走到鐘晴的面前,輕聲細語的說道,「晴兒,一會要緊跟著我走,不要走散了。宮里規矩多,不要沖撞了貴人了。」
鐘晴冷淡的移開幾步距離,「不需要,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心里很清楚,我也不會跟著你走的,你離我遠點。」
她才不想和這樣的男人待在一塊呢,惡心。
「鐘晴,你在府里任性就可以了,現在是在皇宮里,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別給臉不要臉,沖撞了貴人代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東方鴻忍了好幾天,終于忍不住了, 里啪啦的怒斥道。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請你滾遠點,不要來煩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怎樣對付你。」鐘晴揚了揚袖子里的銀針,眼神森寒,咻咻的往外冒著殺氣。東方鴻畏懼她的毒,帶著滿腔怒火走了。
躲在不遠處角落里的鐘意目睹了這一切,微微眯起眼楮,再想到爹爹告訴她的事情,眼神一冷,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快步走到遠處招來一個小宮女,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什麼,然後塞了一錠銀子到她手里,那小宮女頻頻點頭,邁開腳步朝著遠方跑了。
鐘晴轉頭看去,不覺得微微翹起唇角輕蔑的笑了笑。這就迫不及待的算計她了嗎,鐘意,但願你不要後悔!
她想了想,附耳在碧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碧瑤听話的走開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兩個威嚴的嬤嬤攔住了她的去路,嚴厲的說道,「寧王妃,我們主子有請。」
「走吧。」
鐘晴鎮定自若的點頭,跟隨那兩個嬤嬤往僻靜的小路上走去,她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要見她,也知道這回肯定來者不善,想要折磨她,或者悄無聲息的讓她死去,只是,注定要讓她們失望了。
大約走了兩柱香的路程,凶神惡煞的嬤嬤領著她進了一間僻靜的宮殿,高位上已經坐了一個艷麗又威嚴的婦人,約模五十歲,保養得宜,精神矍鑠。只有一雙精明銳利的眼楮里迸射出絲絲陰霾,看得出來並非善類。
「跪下!」
那道視線蘊藏著絲絲恨意,赤果果的落在她的身上,陰森森的命令道。
鐘晴听而不聞,不是她不識好歹,而是她已經在那個婦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想要將她除之而後快的殺意,既然如此,她跪或者不跪,結果都是一樣,那她為何不讓自己舒坦一些。
「這位婆婆,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吧,整出這一套很嚇人哎,你知不知道。」她笑眯眯的說道,一點都不害怕高座上的女人。即使她知道周圍有很多氣勢洶洶的敵人,卻出奇的冷靜。
「放肆,在哀家面前也敢撒野,掌嘴!」
「太後娘娘,你省省吧,皇上很快就到了,你也不想這副丑陋的嘴臉讓所有人都知道吧。」
「寧王妃,你虐待婆婆,磐害夫君,不守婦道勾搭男人,簡直是女人中的敗類,哀家就在這里按照雲國的國法處置你!賜她三尺白綾,送她上路!」
太後惱羞成怒,不再拖延,言簡意賅的給她判決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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