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五十七章 折損東方鴻的勢力

作者 ︰ 南湖微風

鐘意情緒激動,張牙舞爪的指向鐘茜和孫姨娘,心底的恨意像火山爆發噴涌出來的岩漿,幾乎能將人融化成為灰燼。

楊姨娘也淚流滿面,跪在丞相面前,哽咽著哀求道,「請老爺為我的意兒做主,不能讓這些人面獸心的毒婦逍遙法外。這兩個賤人就應該活煮了拿去喂狗!我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孽,要遭到這樣的對待啊。」

鐘茜和孫姨娘又是氣又是急,哭得狼狽不堪,著急的解釋道,「老爺,真的不是我和茜兒做的。我犯不著為了毀掉鐘意讓茜兒的名聲受損。楊姨娘和鐘意欺人太甚!」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鐘意出事最為得利的就是你們,別在這兒裝什麼委屈可憐,惡毒,虛偽!」

楊姨娘殺氣騰騰,若不是極力控制著,就要撲上去殺人了,想到女兒遭遇的這些事情,她心痛如刀割,顏面掃地,以後還怎麼見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

鐘丞相心里涌起一陣又一陣的厭倦,威嚴的目光瞪著狼狽至極的女兒及姨娘,「是誰說幕後主使是鐘茜和孫姨娘的?」

鐘意和楊姨娘下意識的看著鐘晴。

「又是你,你非要鬧得丞相府沒有安寧之日才肯罷休嗎?逆女,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鐘丞相恨不得一拳直接打在鐘晴那張精致的臉上卻礙于她使毒太厲害,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了,不善的吼道。

「我可沒說鐘茜和孫姨娘是凶手,你不要亂將這些罪名安到我的身上來。我只是覺得蹊蹺,遭遇同樣的事情,兩個妹妹承受的後果完全不一樣。」

鐘晴優雅的咬了一小口點心,笑得異常無辜,「是她們將我的疑惑當真了,我也沒辦法。」

「夠了!病人也看過了,你可以走了,以後沒事不要再回來了,丞相府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鐘丞相咬牙切齒的下了逐客令,「來人,送寧王妃出去。」

「你不用生那麼大的氣,生氣多死得快。我這就回去了,爹,你可不要忘記答應了我的事情哦,還有要記得保重身體。」

臉上帶著優雅甜美的笑容,鐘晴帶著碧瑤和楓葉裊裊娜娜的走了出去,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得鐘丞相差點吐血。

「爹,我敢肯定害我的人一定是鐘茜和孫姨娘,你快點拿家法伺候她們,我不甘心就這麼被毀了!」

鐘意此時面目猙獰,像瘋狂的野狗,隨時都有可能咬人。

「你閉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要派人好好查清楚的,在那之前誰都不許輕舉妄動!你們都沒腦子嗎,鐘晴說什麼你們就相信什麼,她讓你們去死,你們也去嗎?蠢貨!」

大發雷霆的鐘丞相將所有人都震住了,誰都不敢再說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鐘意和鐘茜分開住,我會讓醫女分別去為你們檢查和調養身體,這段時間流言蜚語太多,你們就不要再出門了。誰若是再敢打架,休怪我心狠手辣!」

氣沖沖的撂下狠話,鐘丞相憋了滿肚子火氣的走了。

現在他最在意的不是鐘意被人侮辱失去了清白,讓整個丞相府蒙羞,他更加在意的是,那個最致命的秘密被鐘晴知道了,就像最危險的棋子,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東方鴻,孟太妃,果然是卑鄙無恥,出爾反爾的混賬小人!既然他們不仁,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把東方鴻和孟太妃除去,他就不是雲國的丞相!

鐘耀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滿腔恨意一直燃燒了他的理智,他回到書房,飛快的寫了一封信,交給最心月復勢力鐵鷹騎。

東方鴻,膽敢用把柄威脅我,你們一定會悔不當初!所有知道他最致命秘密的人都要去死,包括鐘晴!

想到那個渾身是刺的女兒,鐘丞相頭疼得厲害,那個女兒軟硬不吃,唯一的軟肋是她娘親的遺骸,也早就被她偷偷埋葬在別的地方,就是他想找都找不到了。要怎樣讓鐘晴自然而然的死去,而沒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來呢?

他想得頭都快破了,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氣得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拳頭立刻被鮮血染紅,血肉模糊一片。

鐘晴則是春風得意的出了丞相府,讓碧瑤雇了一輛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寧王府回去。

馬車忽然猛烈的顛了一下,她一個不平衡,頭撞在車壁上,疼得腦袋暈乎乎的,疼得眼冒金星。

「出了什麼事情?」

碧瑤掀開簾子問道,馬車車夫握著韁繩的手哆嗦得厲害,害怕得面如土色,「夫人,數十個氣勢洶洶的人將馬車圍住了,估計來者不善。不然你們先下馬車,這趟車錢我不要了。」

這些人神情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真的很讓人害怕。

「你怎麼這樣啊?」

碧瑤生氣了,哪有遇到事情就扔下他們跑的,真是氣死人了。

鐘晴阻止了碧瑤,朗聲說道,「這位大哥,我們下車就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不想連累別人。別人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沒有義務陪著她們經歷災難。

碧瑤掀開窗簾朝著外面看去,黑壓壓的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砍刀和長劍,恨不得將人吃了的模樣,真的很嚇人。

「可是下了馬車真的很危險,會傷到小姐的,怎麼辦?」

碧瑤很是擔心,急得眼楮都有些紅了,小姐怎麼會得罪了這些人的。

「你以為在馬車上就安全了嗎?這些人堵住了路,馬車根本過不去,一樣危險。」

鐘晴對上碧瑤擔憂的眼眸時,安撫性的笑笑,「不會有事的,我們下車吧,別為難車夫了。」

楓葉手指動了動,從衣袖里拿出一片鮮紅得像滴血一般的楓葉,放在唇邊吹了起來,柔美淒婉的樂聲從她的唇邊溢了出去。

鐘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讓碧瑤掀開車簾,慢慢的下了馬車。

車夫才將馬車調轉一個方向離開,那些怒目圓瞪的人殺氣騰騰的看著她,似乎和她有著血海深仇一般。人群中有人惡狠狠的叫囂道,「就是她害得我們被主子家解雇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斷了我們的活路,我們跟她拼了!」

鐘晴衣袖隨意一甩,細微的粉末撒出去,劃開了一道美麗的弧度,沖在最前面的人瞬間身體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連站都站不穩,腿一軟,咚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太突然,震得那些叫囂著將她打死的人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亂動,緊緊的握著砍刀長劍,恨恨的瞪著她,那架勢像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樣。

「本王妃不知道跟你們有何冤仇,讓你們如此痛恨我。」

她唇邊噙著淺淡的笑容,優雅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慌亂,宛若面對的不是想要取她性命的人,而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你害得那麼多大人被撤了官職,沒了俸祿,主人家沒有能力支付我們銀子,要打發人牙子將我們賣到苦寒之地去,這不是斷了我們的活路是什麼?寧王妃你竟然是如此惡毒的女人,斷了我們的財路,那就同歸于盡吧!」

那些人像凶猛的野獸,就要沖上來將她碎尸萬段一樣。

鐘晴隨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不禁嘲弄的勾起了唇角,「難道那些大人沒有告訴你們,雖然他們沒有了實權,但是俸祿還照常發放嗎?又怎麼會支付不起你們銀子呢?還是說,因為被撤了實權,讓他們懷恨在心,許以你們重金,讓你們幫忙除去我這個眼中釘?」

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要說什麼,為首的人厲聲喝道,「大家不要被這個女人花言巧語欺騙了,直接上去砍死她為我們出氣!她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要讓她活了!」

話音落下又有一群不信邪的人沖了上來,這次他們學聰明了,不單單從一個方向,而是從四周蜂擁而上,想要擾亂她的心神好抓住下手的機會。

鐘晴又豈是那麼膽小懦弱的人,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兩手同時動作,藥粉朝著四周撒出去,涌上來的那些人再次摔了個底朝天。

這一回那些人終于有所忌憚了,驚恐的瞪著她,不甘又怨恨。

鐘晴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語氣里也染上了陰森森的殺氣,「謀殺誥命夫人是要砍頭的,不怕死的可以上來試試。再惹怒本妃,就不再是軟筋散這麼簡單,再想不要命刺殺本妃就直接是毒藥,毒死了也是白死!本王妃是出于自保,哪怕到順天府也佔據著理。」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再加上她銳利的眼神,不容侵犯的氣勢,倒是將那些人震懾住了,一時之間不敢亂動。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鐘晴回頭看去,就看見三皇子上官衡,七皇子上官卓,兵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孫慶磊和妹妹孫若妍,鎮北王的郡主趙韻蕊騎著馬朝著這邊趕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衡的母妃是四妃之一,身份很是顯赫,是以他在這里最有發言權。

鐘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就那麼站著,低垂著的眼簾遮住了滿眼的冷漠。

「王爺,我瞧著這些人好像在找寧王妃的麻煩呢。寧王妃,需要幫忙嗎?」趙韻蕊率先跳下馬車,笑意盈盈的問道。

等到危險解除了才出現,不覺得太刻意太虛偽了嗎?鐘晴笑容一冷,似笑非笑的說道,「不勞煩郡主了。」

趙韻蕊心里很是不悅,面上卻不顯出來,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既然寧王妃有麻煩,相識一場,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大膽刁民,竟敢對寧王妃動武,還想不想要頭上的腦袋了?」

那些人氣不過,七嘴八舌的將他們的委屈和難處說出來,說得就像鐘晴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鐘晴看著那些人不依不饒的架勢,冷笑著說道,「想要公道是不是?好啊,都給本王妃上順天府去,若是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等著按照雲國的刑律處罰吧,謀害當朝王妃那可是殺頭的罪名。那些大臣行為不端,自己捅了簍子,觸犯了刑律,理應斬首的,皇上仁慈,只將他們撤了職,連俸祿都沒有短缺。你們是在質疑皇上,對皇上不滿?」

那麼大的罪名扣下來,饒是那些潑皮無賴也是害怕的,畢竟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誰敢在老虎頭上拔須?真要鬧得讓皇上知道,他們背後的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沒那麼愚蠢。

看到那些興師問罪的人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上官衡終于再次發話,「那些大臣被撤職在家,的的確確是他們犯事了,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和寧王妃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也不要遷怒寧王妃,她是無辜的。好了,今天的事情算是一個誤會,都散了吧。各位若是找不到差事,本王會想辦法給你們安排新的事情做,不會將你們賣到苦寒之地去的,這些大家可以放心。想要謀取新差事的,明天到宜親王府找賬房先生登記,本王會給你們滿意的交代,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鬧了,否則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上官衡話都說到這里了,那些人再鬧下去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只好悻悻的散了。

「寧王妃受到驚嚇了吧,有些不明真相的刁民容易沖動鬧事,不要將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上官衡朝著她露出了個風光霽月的笑容,嗓音也如同叮咚的泉水一樣溫柔好听。

鐘晴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一些受人利用的蠢人罷了,本王妃又怎麼會放在心上?碧瑤,楓葉,我們走了。」

這場鬧劇也不過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像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短暫的漣漪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主僕三人要離開的時候,上官衡叫住了她們,「寧王妃請留步,既然踫巧遇到了,現在又快要到了晚飯時間,一起吃頓飯再走吧。」

就在這時,又一陣馬蹄聲傳來,鐘晴回頭看去,只見神武將軍率領上百的禁衛軍氣勢威武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到她時,扯住了韁繩,翻身下馬,定定的站住。

「兩位王爺,寧王妃。」

韓爍對著上官衡,上官卓和鐘晴打過招呼之後,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嚴肅的問道,「末將听說有不少刁民在這里聚眾鬧事,對付寧王妃,特意過來看看。」

「那些聚眾鬧事的人已經散了,沒事了,謝謝將軍。」

鐘晴有些惋惜,早知道人來得這麼快,她應該再拖延一些時間等到人來的,誰知道半路上官衡和趙韻蕊等人會殺出來。

「寧王妃沒有受傷吧?」

「沒有,本王妃很好。」她唇角含著溫柔得體的微笑,很是得體客氣。

「既然如此,末將告辭。」

韓爍離開之前,想了想,吩咐兩個士兵去雇了一輛馬車,讓人送鐘晴回去,被上官衡插話打斷了。

「韓將軍,何必這麼麻煩,本王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一會本王讓人送寧王妃回去就是了。」

「不知道寧王妃意下如何?」韓爍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蹙,征詢的看向鐘晴。

「多謝宜親王和韓將軍仗義出手,本妃感激不盡,不過你們也知道不久前本妃才鬧出了那樣不堪的名聲來,為了不讓人誤會,還是算了,我讓丫鬟去雇馬車就好了。」

她說完,碧瑤已經伶俐的去雇馬車去了,楓葉則站在她的身邊,低垂著眼簾,手卻緊緊的握著劍鞘,精神緊繃著,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刻保護鐘晴。

「王妃,我們要到清風樓去吃飯,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踫到了,就一起去唄。」

趙韻蕊接到上官衡遞來的眼色,心情陰霾了起來,像被針扎了一樣很不舒服,臉上依舊溫柔得體,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熱情的邀請道。

「為了避嫌,本妃還是不去了,不然誰知道又會傳出什麼閑話呢,多謝幾位的好意,本妃的丫鬟已經雇好了馬車,告辭。」

鐘晴驕傲的挺直脊梁,精致的面容在夕陽里靜謐美好,像是從畫中走來的仙子一般。

直到她踏上了馬車,和兩個丫鬟離開了,上官衡的視線還久久的停留在她離開的方向,雙眸幽深,神情變幻莫測,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趙韻蕊不知道為何,忽然有一種離這個男人越來越遠的預感,這樣的感覺讓她很害怕,不由得貼近他的身邊,笑盈盈的用只有兩人才听得到的音調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王爺現在相信她是個很不好惹的女人了吧。那些被革職的大臣派出這麼多的地痞無賴,也沒能趁著混亂將她弄死,你覺得還能對她如何?貌似寧王妃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愚蠢不堪,即使她對付這些人的手段粗魯暴力,卻不得不承認很有效果,那些地痞無賴根本對她沒有辦法呢。」

上官衡收回目光,陰鷙銳利的眸光落在趙韻蕊的臉上,像殘忍的利刃,硬生生刺穿她的靈魂,她的脊背不由得陣陣發寒,掌心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喉嚨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掐出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韻蕊,我們現在沒有定親,說得難听點,本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別將這些小心思用在本王的身上。想要嫁給本王當宜親王妃的女人前僕後繼,並不是非你不可的。」

趙韻蕊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遍體生寒,唇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底溫熱的霧氣不受控制的涌上來,匯聚成晶瑩的眼淚。

「不是要去吃晚飯嘛,走了。」

轉瞬之間上官衡又恢復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笑得溫文爾雅,若無其事的對她說道。

趙韻蕊不敢再說話,乖乖地跟在他身邊,一行人朝著清風樓走去,卻都裝著心事,晚飯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那些人也慢慢散去,只剩下上官衡和上官卓兄弟倆。

「皇兄,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遇到了寧王妃之後,你就一直怪怪的,連韻蕊郡主都敷衍了許多。」上官卓直直的看著上官衡的眼楮,眸底的擔憂怎麼掩飾都掩飾不去。

「或許本王真的做錯了,錯得很離譜。當初就不應該將寧王妃和南宮墨推到風尖浪口上。」

「皇兄,南宮墨是太子最為得力的助手,若是想要搶到九五之尊的位置,必須要將他除去。」上官卓以為上官衡後悔了,語氣很是激動,「我們不是沒有拉攏過他,根本沒用,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當然要將他除去,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段。」

「你誤解本王的意思了,我是說,想要除去南宮墨,並不一定非要牽扯上寧王妃,那個女人遠比我們預想的聰明和狠辣。若是她能為我們所用,單是識毒用毒的本領,都能夠派上不小的用場,失策了。」

上官衡懊惱的說道,那天她成功洗刷清白之後,靜貴妃被打入冷宮,鐘意和鐘茜顏面盡失,整座丞相府徹底淪為別人的笑柄,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心狠手辣,能夠成就大事的主。更何況,整座寧王府現在沒人敢招惹她,輕視她,就連寧王和孟太妃,也不敢輕舉妄動,由此可見一斑。

「皇兄,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吧?她可是有夫之婦踫不得的,不要玩火**。」

上官卓神色異常嚴肅的警告道,他可沒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又不能掀起什麼風浪,何必在意那麼多。

「卓,你沒看到和她作對想要弄死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那些大臣,靜貴妃,鐘丞相家,說不定下一個倒霉的就是寧王了,你信不信?」

上官衡眼底有著復雜的光芒,手指敲擊著桌面,聲音輕的幾乎听不見。

「怎麼可能,她只是個女人,饒是再有心計也不可能將寧王府整垮,皇兄你這是想太多了。」上官卓怎麼也不相信,她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不能依附男人,她哪來的力量推翻寧王。

「不信你就等著瞧。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她是那麼重要的一顆棋子,我不會將她推到那樣的位置上,而是應該和她交好,現在她肯定恨死我們了,指不定在想著怎對付我們呢。」

「皇兄,既然留下她後患無窮,不如想辦法將她除去。」上官卓眼底涌起一絲狠戾的光芒,語氣幽然森冷,殺氣騰騰。

「再等等,讓我再考慮考慮。」上官衡輕輕嘆息一聲,忍不住握緊拳頭。

鐘晴不知道她在上官衡這里已經變成了一顆危險的棋子,她心情愉悅的回到丞相府里,等待著不久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

夜深沉,隸屬于東方鴻管轄的最精銳的騎兵營,被一群武功高深莫測的蒙面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毫不留情的誅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最後還將整個營地澆上了桐油燃燒殆盡,只留下一堆灰燼。

翌日,東方鴻得到消息的時候,氣得一口血吐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孟太妃憂心如焚的請來太醫,救治了很久他才醒過來。

「鴻兒,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呢?身體最重要,要是連身體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成就大業。別再嚇母妃了知不知道。」

孟太妃老淚縱橫,看著怒氣攻心,氣勢頹喪的兒子,真的很害怕就那麼失去了兒子。

「母妃,兒子恨啊,東方家最為精銳的部隊就那麼被人滅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東方鴻眼眶通紅得可以滴出血來,恨恨的說道,「我要是知道是誰在背後捅刀子,我絕對將他剁成肉泥喂狗!」

「娘知道你心痛,損失了那麼大的勢力,娘恨不得將幕後凶手千刀萬剮,可是不管用啊,你要先養好身體,再做打算,狩獵的日子就要到了,你若不養好身體,那些更重要的事情誰來做?」

孟太妃語重心長的說道,銳利的眼底盡是警告之色,為了那個夢想,他們已經努力了幾十年,眼看時機就要成熟了,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

「娘,是兒子不對,讓你擔心了。」

「好好養身體,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這次一定不能出意外。」孟太妃握緊拳頭,眼楮里充滿了恨意。

當鐘晴打听到東方鴻氣得吐血暈過去時,很不厚道的笑了,對付渣男,就不能心慈手軟。

這時候碧瑤推開門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幸災樂禍寫在了臉上,「小姐,那個殺豬匠果然大張旗鼓的到丞相府提親了,說他抱了鐘意小姐,就應該對她負責,願意許以重金納鐘意小姐為貴妾。」

「動作這麼快?」

鐘晴興致勃勃,「也不知道鐘丞相會不會氣得臉都綠了,他應該會答應把鐘意嫁出去的吧,這些天丞相府丟人丟大發了。」

「小姐,你不知道那個殺豬匠專門請了最有名的媒婆,敲鑼打鼓過去,穿過了好幾條街呢,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碧瑤咯咯笑了起來,當年在丞相府里她和小姐可沒少被鐘意欺負,如今看到她倒霉,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楓葉這時候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密封好的信遞到鐘晴的手上,「小姐,這是給您的信。」

鐘晴接過,用特殊的藥水在潔白的紙上涂涂抹抹了一遍,南宮墨磅礡大氣,瀟灑不羈的字跡出現在紙上,她讀完了信,唇角揚起了燦爛的微笑。

今天彈劾鐘丞相的折子像雪片一樣飛到了皇上的手里,治家不嚴,傷風敗俗,群臣的唾沫差點將他淹死了。皇上也將他訓斥得灰頭土臉,還被撤了部分權力。

在朝堂上臉面丟盡的鐘丞相,下朝剛回到丞相府門口時又被上門提親的殺豬匠攔住了,言辭懇切的提出要納鐘意為妾,氣得他肺都快要爆炸了,偏偏周圍有那麼多人圍觀,再加上鐘意被十幾個乞丐輪番侮辱的事情都在大街小巷傳遍了,近九成的人都在贊揚那殺豬匠有情有義,紛紛起哄讓鐘丞相答應了殺豬匠的提親。

騎虎難下的鐘丞相饒是氣得差點憋到內傷,臉上也只能強撐著和善的微笑將那殺豬匠和媒婆請進了門,想到最致命的秘密被鐘晴拿捏著,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那殺豬匠從丞相府出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府庶出的二小姐要嫁給七旬殺豬匠為妾了,這樣一條消息,又將整個京城轟動了。

鐘意和楊姨娘听到這個消息時,傷心得直接昏了過去,那些伺候她們的丫鬟手忙腳亂的掐著她們的人中才又清醒了過來。

「娘,我不要嫁給那個男人為妾,我不要!你幫我去跟爹求情,那個男人都已經七十多歲了,我不要。」

鐘意淚流滿面,整個人渾身顫抖,這時候的她覺得整個人生充滿了絕望。

「意兒,娘是不會將你嫁給那種人家的,娘這就去求你爹。」

楊姨娘抹了抹眼淚,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外跑去,還沒跑幾步,鐘丞相就帶著人迎面走來。

「老爺,你不能將意兒嫁給那樣的男人啊,那個男人都七十歲了,還有正室,你這不是硬生生的將女兒往死路上逼嗎?賤妾求求你了,不要將意兒嫁過去。」

楊姨娘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鐘丞相面前,手指緊緊的拽住他的衣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先起來。」

鐘丞相揉了揉酸痛的眼楮,忍住幾乎要將他壓垮的疲憊,耐著性子說道。

楊姨娘抽抽噎噎的站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夫君的身邊,心里仍舊忐忑不安,她只有一個女兒,絕對不能就這麼毀了。

「爹,你真的不疼意兒了嗎?發生那樣的事情,意兒是受到傷害最深的人,我恨不得希望那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我還是那個尊貴的相府小姐,而不是被人糟蹋的殘花敗柳。可是饒是這樣,爹你也不應該將我嫁給那樣的男人啊,那是地獄,我會死的。」

鐘意絕望的哭聲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的扎在鐘丞相的心上,他同樣心痛如刀絞,慢慢的撫模著女兒光滑如綢緞般的長發,醞釀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意兒,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因為你和茜兒的事情,爹早上被數十封奏折彈劾,那些死對頭們要求皇上撤了爹的丞相之位,若不是爹經營了將近二十年,朝中擁有不少門生,早就被皇上拉下馬了。現在丞相府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著,不能再有絲毫的差錯。喪失了清白的女兒,要麼懸梁自盡,要麼自行落發出嫁,到庵堂里了此殘生。」

「爹?」

鐘意驚駭的瞪大了眼楮,渾身瑟瑟發抖,唇色慘白,「爹,你真的要將我推上絕路嗎?」

鐘丞相凝望著酷似深愛女人的臉,忍住從血液里蔓延開的恨意,顫聲說道,「你是爹最疼愛的女人,爹又怎麼舍得看到你有那樣的下場。你先嫁到殺豬匠家,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之後,我必定想辦法讓你月兌身,給你改頭換面,重新換個身份生活,再也不必背負現在的罵名。」

眼楮里燃起的希望迅速的熄滅,鐘意眼淚再次滾落了下來,哽咽地說道,「說來說去,我還是要嫁給那個惡心的殺豬匠為妾,對嗎?」

「意兒,你放心,最多半年,爹一定將你接回來,到時候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爹不會再讓你委屈,你相信爹一次。」

鐘丞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恨恨的說道,「鐘晴那個賤人,她知道了爹最致命的秘密,威脅爹一定要將你嫁過去。若是不從,她就將那個秘密捅到皇上面前,若是皇上真的知道,那麼丞相府所有的人都得死,爹不能冒那個險。你等著,讓爹想辦法殺了鐘晴,再也不讓人威脅到我們。」

鐘意吸了吸鼻子,頹然的放下手,在痛苦的抉擇著什麼,「好,我等爹半年,爹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你好好準備,三天之後那個殺豬匠就來迎你過門。」

鐘丞相輕聲安慰了女兒幾句,在楊姨娘和女兒淚流滿面中,忍痛離開了。

三天之後,殺豬匠讓人抬了八抬大轎前來丞相府接親,給足了鐘茜面子。

而這一天,鐘晴帶著碧瑤和楓葉,優雅大方的再次來到了丞相府,站在了新娘的面前,精致柔美的臉上噙著得體的微笑,對上鐘意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時毫不在意,甜美的聲音從唇邊溢了出來,「鐘意妹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這是姐姐送給你的禮物,祝你和夫君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鐘意惡狠狠的瞪著她,幾乎要在她的身上啃下好幾塊肉來,「毒婦,我落得現在的境地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心肝是黑色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你不得好死!」

「妹妹,我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心里難受。不過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當做被狗咬了幾口,不必太當真了,你心情不好辱罵我的這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以後嫁人了,就不能像在自己家那麼隨心所欲了,你可要注意些,討好你的夫君日子才好過呢。」

鐘晴笑眯眯的往鐘意的心口上捅刀子,看到鐘意歇斯底里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心里痛快極了。

「用不著你假惺惺,我現在這樣,你心里樂壞了吧?鐘晴,總有一天你比我還要淒慘,不信走著瞧!別在我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虛偽!我不相信我遭遇這樣的事情你不是幕後黑手,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要弄死你!」

「好啊,那我等著,看究竟是你能笑到最後,還是我能笑到最後。鐘意,你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是你愚蠢,你活該!還有,你被那麼多乞丐凌辱一點都不關我的事情,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看到你這樣,我心里痛快極了。當初還在丞相府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欺負我折磨我的,我沒有忘記,總有一天我也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我倒是要看看,是我被你們折騰死,還是你們被我弄死!」

鐘晴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眼底的寒光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楊姨娘氣得破口大罵,「你還得意了,如果不是你娘恬不知恥的引誘丞相,她怎麼可能嫁給你爹?你爹一點都不愛她,都是你和你娘這兩個賤人,害得我姐姐投湖自盡,你們手上沾染了我姐姐的人命,怎麼沒有一丁點的心虛?」

「那是我娘和我欠你姐姐的,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不也恬不知恥的嫁給丞相為妾了,你就對得起你姐姐了?」

鐘晴挑著眉似笑非笑諷刺著,噎得楊姨娘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別提有多精彩了。

「鐘意,看在過去你用盡手段想害死我的姐妹情分上,我祝你日日活在地獄中,永遠被痛苦折磨,永世不得幸福,再見。」

她的話又狠又毒,氣得鐘意和楊姨娘面色猙獰恐怖,再也忍不住讓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沖上去教訓她,鐘晴隨意的揚了揚手中淬了劇毒的鋒利銀針,那些丫鬟婆子害怕得跟見鬼一樣,再也不敢上前。

鐘晴意氣風發的離開,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鐘意淪為殺豬匠的小妾,她得意的笑出聲,眼神冷漠的離開。

鐘意,地獄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你慢慢享受吧。

當天夜晚,南宮墨來到了她的院子里,臉上難掩喜悅之色,看到她的時候,急切的開口,「晴兒,我找到那個地方了。」

「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

鐘晴由衷的替他高興起來,南宮墨狼子野心,如果真的讓他謀朝篡位,後果不堪設想。

「那座金山就在距離京城三百里的一個小鎮上,那座山經常鬧鬼,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了,誰知道那座山下面竟然藏著諾大的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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