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八十六章 海國王子,設局鐘家

作者 ︰ 南湖微風

「听說鬼門谷聖女的血液能解世間百毒,尤其是溫熱的心頭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男人拿著鋒利的匕首來到她面前,侵略性的目光宛若要剝開她的衣服,鐘晴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臉上卻死死的維持著鎮定,「鬼門谷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知道這個秘密的只可能是鬼門谷的人,果然上次那條漏網之魚還是給她帶來了災難,鐘晴忍不住懊惱起來。

「什麼關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頭血真的能夠解天下奇毒。」

男人示意丫鬟將她的衣襟挑開,邪魅的眼波流轉,硬是迸射出一股詭異的亮光來。

鐘晴心里的驚恐幾乎要將她逼得崩潰,笑容卻愈加絢爛如花,「那人定是沒有跟你說什麼時候可以取我的心頭血吧。的確我的血能夠解世間百毒,若是取心頭血的時間不對,也可以轉化為最致命的毒藥,到時候你們主子死了可不要怪到我的頭上來啊。」

「怪不得丞相說你舌燦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輕笑起來嘲諷的說道。

鐘晴的目光盡量坦然的看著他,沒有一絲閃躲,實事求是的說道,「信不信由你,若是你們主子死了不要後悔啊,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男人的眼楮里浮過一抹掙扎之色,不敢再輕舉妄動,「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敢欺騙我我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諾,如果你不信可以讓她來試試,看她喝下了我的血會不會死就知道了,這樣的謊言只需要輕輕一戳就能挑破,我有必要騙你嗎?」

鐘晴果然看到男人不敢亂動,似乎陷入了艱難的境地里,主子身中劇毒已經很多天了,毒素很快就會擴散到心脈,如果再不將毒素解了,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那你的血什麼時候才能作為解藥。」

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問道,主人的生死他不能不在意,否則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至少十天之內都是劇毒。」鐘晴含笑著說道,別人不知道的是,她的血雖然能解百毒,但是只要她不願意,血也會轉化成劇毒將人置之于死地。

「老子等不了那麼多天了,你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在三天之內將你的血轉化為解百毒的聖藥,不然我直接將你凌遲處死。」藍眸男人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威脅道,天下盛會近在眼前了,如果不能解了主子的毒,他根本參加不了那個盛會,回去的時候一定會遭遇聖主的厭棄,那樣主子辛苦謀劃的一切就化為泡影了。

「這個我真的沒有辦法,血液有毒無毒是我控制不了的。」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為什麼不將你的主子抬到這里來,我來給他解毒呢,你也知道我娘是鬼門谷的聖女,她會解的毒我都會,有些她不會解的毒我也會,如今我身上的銀針和毒粉都被你們拿走了,我又不會武功,根本逃離不了你們的手掌心,這些事情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藍眸男人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甜美而富有感染力的笑顏,有些心動。

鐘晴也不催他,耐心的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她身上的穴道還沒有解開呢,而她已經坐了一個半時辰,身體都麻木了。

「來人,將少主抬到這里來。」

藍眸男人咬咬牙下定了決心,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眼前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她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多時,一個滿身潰爛,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人被抬了進來。

「你給主子看看,他身上的毒能解得了嗎?如果解不了,你也不用活了。」藍眸男人冷冰冰的命令道,長劍指著她的眉心。

「大哥,我現在連動都沒法動,你讓我怎麼看啊。」鐘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差點被他打敗了。

下一刻,她只覺得身上被點了兩下,身體終于能夠動彈了,她揉了揉僵硬發麻的肩膀,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真的是苦不堪言。

藍眸男人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鐘晴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快步走到男人身邊,仔細的翻看著男人的眼皮,然後屏氣凝神的給他把脈。

「能救得活嗎?」

寒冷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蕩漾開來,透著毫不掩飾的緊張。

「能也是能,不過很棘手。」

鐘晴據實回答道,「你們主子所中的毒應該是一種叫做」水過無痕「的毒藥吧,顧名思義,他中毒之後,血肉會慢慢的腐爛變臭,最後化成血水從他的身上流失,直到不剩下一點痕跡。」這毒是稱霸海上的毒,男人的眼楮又是淺藍色,她或許已經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了。

「怎麼棘手?」

「時間太緊迫,藥材又不好弄到,也不知道你們主人能不能撐到找到藥材的那一天。」

「到底需要什麼藥材?」藍眸男人沉不住氣發問道,他怎麼忍心看著主人就這樣沒了,不管花費怎樣的代價都要將他治好,到時候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南疆聖湖里,長在德高望重的大祭司棺木旁邊的千年靈芝,生長在極寒之地不受到任何污染的千年人參果你們有嗎?沒有這兩位藥材,根本救不活你們主子。」

鐘晴嚴厲的瞪著藍眸男人, 里啪啦的開口說道,她不信這些千年難得的聖藥他們手上會有。

然而讓她大跌眼鏡的是,藍眸男人眉頭都沒有眨一下,直接說道,「這些我們都有。」

她嘴巴張著,幾乎能吞下一個鴨蛋了,這樣都可以,未免也太假了吧。

「是不是有了這兩味藥材我們主子就能夠救活了?」

「應該沒什麼難度了。」鐘晴點頭,「筆墨紙硯伺候,我開一張方子。」

伶俐的丫鬟很快就幫她磨好了墨,她提起筆飛快的寫了一張單子,塞到男人手里,「去將這些藥材抓回來,抓好了我來煎藥,你們弄不好。」

藍眸人手下的辦事效率就是高,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將全部的藥材放在了鐘晴的面前,她挽起袖子,親自煎藥起來,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該不會是在想著逃跑的事情吧,想都別想,若是主子沒救回來,你就等著陪葬吧。」

男人殘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陰森森的殺氣。

「我沒有那麼愚蠢,再說也逃不了啊。」鐘晴淡然的說道,她其實已經改變主意了,這里說得上話的人是昏迷不醒的主子才是,眼前這個藍眸男人說的根本不頂事,她若是想離開這里,只能通過那個中毒的男人。

「識相最好。」

鐘晴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的煎藥,半個多時辰之後藥煎好了,她放著估計不燙嘴了,遞到藍眸男人的面前,「這些藥你喂他喝下,連喝七天,他的身上的毒素就能全部解了。」

藍眸男人果然將藥喂他喝下,只過了一個晚上,病人身上的潰爛程度好一些了,渾身也沒有再散發著惡了,雖然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比之以前已經有所改善了。

「你看起來比那些庸醫倒是有些本事。」藍眸男人看著她,眼底多了一分滿意。

「大哥,跟你商量個事情,等到你們主子身上的毒解了之後,能不能將我放回去。」鐘晴歪著頭看著冰山男人,笑盈盈的說道。

「你覺得可能嗎?我倒是覺得將你留在主子身邊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至少主子受傷中毒的時候不會再這麼束手無策了。依著鐘丞相的意思,是在你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將你剁成肉泥的,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藍眸男人看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毛骨悚然。

「你們跟他合作絕對不是聰明的選擇,他那人忘恩負義,心思歹毒,什麼時候坑了你一把你都不知道。不如你跟我合作,他許諾你的,我每一樣都能做得到,怎樣。」

鐘晴雖然心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有些失望,她不想被困在這里,娘親的仇還沒有報,她還沒有將鐘家的人送到地獄里,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我們和鐘丞相不算有合作,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已經在我們手上,他想要的也已經拿到了,僅此而已。」

鐘晴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想罵一句臥槽,「原來你們的目標是我,那何必大費周章,直接找上我不就行了嗎?為何要跟鐘丞相那個老不要臉的男人合作,拐那麼大的彎做什麼。」

藍眸男人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他們何嘗不想這樣,但是根本搭不上她這條線,而且少主子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否則肯定會一片混亂,海上王國那些人趁機追殺少主,後果不堪設想。這女人旁邊還有一個睿親王護犢子一般的護著她,想靠近實在太難。

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只好出此下策,付給鐘丞相巨額的銀錢,讓他將人給帶過來。

「算了,不跟你說了,等你們主子醒過來我直接跟他談。」

她煎好了藥,直接將滾燙的藥碗遞到男人手里,跺著腳氣呼呼的跑到房間里一個人待著了,腦子卻飛快的轉動著,她一定要從這里逃出去,一定要。

也不知道她失蹤了,南宮墨會不會著急得快要發瘋了。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直接走到藍眸男人的面前,仰著頭說道,「大哥,你能不能去悠然居幫我點幾個菜回來,這些飯菜我真的不愛吃,當然銀子由我來出。」

藍眸男人警惕的瞪著她,「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能耍什麼花樣,只身一人被你們困住了,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難道我還不能吃一些愛吃的菜了。既然如此你們直接將我殺了吧,反正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鐘晴干脆耍無賴起來,眼楮毫不畏懼的看著藍眸男人,絲毫不肯妥協。

「那你想吃什麼菜,寫一張單子,我讓人給你弄來。」藍眸男人忍了又忍,最終才松口。他也怕逼急了這個女人不肯給主子解毒。

鐘晴毫不客氣的寫了十幾道菜,塞到丫鬟手里,「就是這些菜,只有悠然居的廚子才能做出我想吃的味道,快去快回。」

當丫鬟拿著她點的菜單走出去的時候,她掌心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南宮墨,但願你能找到我,我不想被囚禁在這里,更加不想離開你。

半個時辰之後,暗衛急切的敲開了南宮墨書房的門,「王爺,有鐘姑娘的消息了!」

「她在哪里?」

南宮墨陰霾的眸子迸發出一抹希望,急切的推開椅子走了過來,差點揪住了暗衛的領子。

「屬下已經派人跟著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鐘姑娘了。中午悠然居來了一位姑娘點了十幾道菜,有好幾道是當初鐘姑娘親自為王爺下廚做的,那應該是鐘姑娘傳出來的信號。」

暗衛感受著屋子里陰沉的氣壓,戰戰兢兢的說完了。

「南楓,立刻帶著暗衛出發,一定要將鐘晴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南宮墨臉色陰霾,當機立斷吩咐道。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幾百暗衛齊齊出動,來到了鐘晴被囚禁的院落,將這座毫不起眼的房子團團的包圍住了。

「二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殺手將我們的房子都包圍住了。」有小廝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像藍眸男人稟告道。

藍眸男人心里咯 一跳,熊熊的怒火在心口燃燒著,幾步走到鐘晴的房間門口直接踹開了房門,手指惡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賤人,是你將殺手引來的,一定是你!」

鐘晴嘴角噙著殘酷的冷笑,毫無畏懼的說道,「是我又怎麼樣,難道我就必須任由你們擺布,你們讓我死我也不能反抗嗎?」

「你信不信我一手掐死你!」

「你敢嗎?你主子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想讓他活,他就活著,我想讓他死,他就死去。天下盛會很快就要到來了,海國王子的性命比較重要,還是我的?」

鐘晴被掐得呼吸上不來,白皙的臉漲得青一陣紫一陣的,卻依舊不肯服輸,她知道南宮墨就在外面,只要他在外面,那麼她就安全了。

「你竟然什麼都知道,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藍眸男子松開手,氣急敗壞的將她推倒在地上,眼眶里一片通紅,燃燒著想要殺人般的怒火。

鐘晴捂著火辣辣的脖子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待情緒平復得差不多的時候,曼斯條理的整了整身上皺巴巴的裙子,「你放心,鑒于這兩天你還不算虧待我,外面的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主子身上的毒,我也替他解開。」

「你會有那麼好心?」

「當然不會,具體的事情等到你主子徹底清醒之後我再和他商量,你做不了主。而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出門去和睿王爺見面了,把他逼急了,一把火就能將整座院子燒成灰燼。」

她看著藍眸男子一眼,對著他淺淺一笑,平靜的邀請道。

看到男人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她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對我不必有這麼多防備,我如果對你有惡意,你早就死了,雖然我身上的毒藥全部都被你收走了,在解開穴道之後我還是能將你置之于死地。」

她說完不管男人難看的臉色,「海國王子的心月復,不要惹怒了睿親王哦。」

男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她打開了別院的門,抬頭她就看到眼楮里充滿血絲的南宮墨幾步走過來,上上下下的將她檢查了一遍,看到她沒有大礙之後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晴兒,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們回家。」

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像失而復得的珍寶,狂亂跳動的心髒終于回歸了原位,她沒事,還在自己的懷里,真的太好了。

而那些膽敢將鐘晴擄走的人,他眼底掠過駭然的殺意,對著暗衛抬起手,眼看命令就要落下,鐘晴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不要這樣,墨,他們沒有傷害我,有些事情等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再跟你解釋,你不要對他們動手。」

南宮墨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听從了鐘晴的話,揮手讓那些暗衛將手里的弓箭給放下來,徑直走到藍眸男子面前,眼底涌動著嗜血的殺氣,「這次的事情本王記下了。」

「他們是海國的人,來參加天下盛會的。」鐘晴貼近南宮墨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大哥,都已經這樣了,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吧。」鐘晴柔軟的小手被南宮墨溫熱的大掌牢牢包住,兩雙冰冷的眼楮瞪著藍眸的男人。

「我家少主被歹人暗算,身中劇毒,這時候鐘丞相找到了我,說鐘晴的心頭血能解百毒,讓我們跟他合作。他想辦法將鐘晴送到我的手上,作為回報,我們要給他三千萬兩黃金,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藍眸男人這樣說道,心里不由得懊惱,都怪他一時心軟,讓這個狡猾的女人將消息傳出去了。

「三千萬兩黃金!」

鐘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她這麼值錢,便宜爹爹為了這些錢徹底將她賣出去了。

「他跟我說,讓我將主子身上的毒解了之後,就將她毀尸滅跡。」藍眸男人說著看向南宮墨,「不過我並沒有答應。」

南宮墨的眼底斂聚著滔天的怒火,沒想到鐘耀比他那個渣爹還要惡毒一百倍,竟然敢暗算他的女人,他等著瞧。

「黃金給他們了嗎?」

「給了。」

「不管你想怎樣的辦法,都要將那些黃金搶回來,一個子兒都不要留,做不到的話你們主人的性命也不用要了!」

藍眸男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在對上南宮墨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時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們主子叫海剎,是海上霸主血脈最為低賤的兒子對嗎?想要合作讓他來跟本王談,之前的事情本王就當做一場誤會!」

南宮墨直接將他們的底細都說出來了,藍眸男人震驚至極,只好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情了。

當天晚上,丞相府一間房間里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差點將丞相也燒死在里面,若不是他逃離得快,他已經被燒成灰燼了。

鐘晴順利的回到她的府邸里,海剎也被他們安置在睿親王府的一處隱秘的別院里,她秘密的為他解身上的毒。

「對了,碧瑤,雲舒,風華還在丞相府呢,他們肯定被機關困住了。」鐘晴想到幾個丫鬟,不由得擔心,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我現在沒事,一起到丞相府將人給要回來。」南宮墨牽著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讓她一個人去丞相府了。

于是,當鐘晴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鐘耀和鐘磊等人的面前時,鐘家的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眼底的驚恐猶如洶涌的潮水將人湮滅。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鐘丞相說話都有些顫抖了,渾身如置冰窖。

鐘晴殘忍冷笑,一步步靠近鐘丞相,後者心里有鬼,蹌踉著往後退去,她眼底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揚起手對著那張臉 里啪啦扇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而後銀針快很準的出去,扎在鐘丞相的穴位上,疼得後者冷汗淋灕,痛不欲生。

「將碧瑤,風華和雲舒交出來!」

「真是好笑,人不在這里你讓我們交什麼?鐘晴你竟然敢如此對待爹爹,不怕遭天譴嗎?還不快點將爹爹放開,你這算什麼女兒?」

鐘磊跳了出來,義憤填膺的指責她的不對,「我明天就讓人彈劾你,向大家揭發你的惡行,看人們怎麼說你!」

鐘晴直接一根銀針甩出去,堪堪擦著鐘磊的臉頰而過,那銀針上面還淬著劇毒,鐘磊嚇得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臉色煞白的閃過一邊。

「我再說一遍,將碧瑤,風華和雲舒交出來!」

「真是好笑,人又不在我們這里,你讓我們交什麼。你自己的丫鬟不看好,反而到丞相府里來要人,這是什麼道理。這里沒有你要的人!」楊姨娘嘴硬的說道。

南宮墨挑了挑眉,長劍抵在楊姨娘的脖子上,白女敕的肌膚很快就擦破了一塊皮,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

「我從來不說廢話,將她們三個交出來,不然,你們鐘家全部都死!」

鐘晴從袖子里掏出毒藥,面容猙獰恐怖,像從地獄歸來的魔鬼,鐘家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子女們都被她嚇到了,連大氣也不敢出。

「鐘耀,你是現在想死嗎,想死我立刻送你上路,反正你這樣的人渣活著也是禍害社會。」

她再次將目光落在痛不欲生的鐘丞相身上,殘忍的問道。

「磊兒,打開機關,讓她們出來!」

鐘磊心里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卻抵不過鐘丞相的命令,將那三個丫鬟從密室里放了出來,咬牙切齒的瞪著鐘晴,「人交給你們了,還不快點將爹爹放開,難道你還真的想背上弒父的罪名嗎?」

鐘晴看著面前這一張張帶著血海深仇的臉,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你們一定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你才後悔,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明明是爹把你帶大的,現在竟然想殺爹,你才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鐘馨激動的反駁道,她從來沒有將丞相府當成她的家,又有什麼臉面說這樣的話。

「晴兒,我們走。」南宮墨寒冷的目光落在那群人的身上,忽然出聲道。

鐘晴讓碧瑤她們跟著,氣勢洶洶的離開了丞相府,而此時,丞相府里人心惶惶,像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

「爹,她會不會跟官府告狀,說我們囚禁她的婢女,還要除去她。」鐘磊心里涌起了強烈的害怕,想到南宮墨離開之前那個野獸般殘忍的眼神,忍不住遍體生寒。

「她怎麼說?我們擄走她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這些都沒有官府憑什麼抓我們。」

鐘耀模著紅腫的臉,那里火辣辣的疼,想到這些年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到頭來竟然被女兒扇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他就覺得心里憋了一團郁結之氣,心情暴躁得不得了。

不是行事已經很隱秘了嗎,為什麼鐘晴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還有昨夜那場大火,都讓他心里有了很不安的感覺,看來,有些事情要加快進程了。

「這些天你們都給我深居簡出,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否則就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鐘耀沉著臉吩咐道,他那個女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吃了這麼大的悶虧如果不討回來她就不是鐘晴了,他一定要小心翼翼。

至于和海國之間的合作,那些人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他不害怕他們將事情說出去,畢竟說出去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小姐,難道就這麼算了嗎?」碧瑤想到小姐又一次被他們陷害,真的快要氣死了,這都是些什麼冷血的親人啊,連仇人都沒有這麼狠毒呢。

「不然呢,有人看見我們被他們關起來嗎?誰能證明?」鐘晴眉毛都沒有挑一下,聲音里透著陰森森的殺氣。

「風華,雲舒都看見了,王爺也看見了,怎麼會沒人呢?」

「風華,雲舒都是受害人,王爺現在光明正大的和我走得很近,就算作證鐘丞相也會反咬一口,做不得數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不要想那麼多了,總會有機會討回來的。」

鐘晴不願意再說,到了睿親王府之後直接跟著他去了書房。

「墨,我之前讓你查的丞相府里一切動向,你都查了嗎?」

她咬著唇,眼底的恨意幾乎可以將一切湮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怎麼可能不介意,她介意得要死,恨不得將鐘家的人碎尸萬段。

「都查清楚了,他們的動向都在這里了,你想從哪里下手?」

南宮墨將一疊厚厚的紙擺在她面前,心疼的將她摟在懷里,「你啊,真是太大意了,明知道丞相府是財狼虎豹之地,還敢只身前往,我都快要被嚇壞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鐘晴悶悶的說道,目光落在一疊紙上停滯了,「鐘磊要被升遷為從四品將軍,在兵馬司里任職?」

「恩,他在邊疆立了功,皇上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能不將他提起來。」

「楊姨娘在外面給人放高利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雲國放高利貸是犯法的呢。」鐘晴又翻了一張紙,嘴角的笑容愈加的殘酷。

「想好怎麼對付他們了嗎?」

南宮墨看到她眼里流露出詭異的光芒就知道她心里已經有主意了,不由得輕笑起來,只要她覺得解氣,就隨便她做了吧。

「恩,鐘耀在乎什麼,我就將他在乎的一切都毀掉,讓他們從雲端跌落地獄,嘗盡人間苦楚。」她太恨了,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送入地獄,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拖延了。

「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就在這里睡吧,晴兒,我真的很害怕一睜開眼楮你又不見了,我瘋狂的滿世界找又找不到人。」

「不會了,這次是我太大意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心口暖融融的,遇見這個男人,她覺得值了。

晚上兩人自然而然的同床共枕了,她趴在南宮墨的耳邊將她的計劃告知了南宮墨,南宮墨頻頻點頭,在不足的地方還幫她補充了一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很久的話才沉沉睡去。

翌日,鐘磊下朝之後準備按照父親的囑咐直接回家,卻被上司和幾個同僚喊住了,「鐘磊,大家共事一段時間了,今天一起去喝杯酒,大家熟悉熟悉。」

「張大人,家父讓屬下早點回去,實在是抱歉。」

張讓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別這麼掃興啊,整個衙門的人都去了,就只有你一個人不去多不好。」

「是啊,鐘大人,不要那麼不合群嘛,只是喝杯小酒談天說地,又不會做什麼,你何必這麼謹慎呢,還是你看不起我們。畢竟你爹是丞相嘛。」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就跟我們一起去喝酒啊,大老爺們磨磨唧唧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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