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九十三章 昨天你咬我,今天我咬你

作者 ︰ 南湖微風

「王爺!」南星心痛的喚道,他怎麼能將王爺敲暈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擔待不起啊。

「快點將本王敲暈,這是命令,否則本王殺了你!」南宮墨咬牙切齒的怒道,沒有時間了,他覺得身體幾乎要燃燒起來,整個人快要忍不住了,如果不昏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對鐘晴做出怎樣的事情來,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

南星含著淚點住了南宮墨的穴道,手刀用力的劈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弄暈了過去,對著駕車的車夫大聲的吼道,「快點回王府,加快速度!」

說完又對著隨行在馬車旁邊的暗衛命令道,「先派一個人回去告訴鐘晴姑娘,讓她心里有個底,鐘姑娘是神醫,她應該有辦法幫助王爺解除現在的痛苦!」

話音落下,有暗衛飛快的甩著鞭子策馬狂奔朝著王府趕去。

「鐘晴小姐,王爺出事了,你一定要幫幫他。」

暗衛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鐘晴的面前,面色沉重的說道。

鐘晴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里涌上了濃濃的擔心,「王爺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爺在宮里被人下了那種藥,他不肯跟別的女人好,一直忍著,情況很是危急。鐘晴小姐,你是大夫,一定想辦法幫王爺將身上的藥性給解除了吧,王爺看起來真的很不好受。」

暗衛用最簡短的話將事情告訴了鐘晴,鐘晴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上官依凝那個混蛋!」

真是快要被氣死了,她怎麼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南宮墨。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鐘晴深吸了幾口氣,讓情緒穩定了下去,沉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到王府門口迎接王爺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暗衛退下去之後,她迅速的回到房間里拿了藥箱和銀針等工具,憂心如焚的等待著南宮墨回來。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管家來告訴她南宮墨已經回到了王府里,讓她準備好幫助王爺解了身上的藥性。

鐘晴直接來到了南宮墨的臥房,當看到被暗衛們扶著走進來的隱忍著痛苦的南宮墨時,心像被銀針狠狠的扎了一下,疼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王妃,你一定要幫幫王爺。」

南星看到鐘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激動的喊道。

「將他扶到床上來,解開他的穴道,然後你們都出去。」鐘晴利落的說道。

暗衛們將南宮墨搬到了床上,解開了穴道之後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順便還關上了房門。

鐘晴手踫觸到南宮墨滾燙的肌膚,心里很疼,全神貫注的給他把脈,仔細的翻看了他的眼皮,確定了他中的藥之後,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種不歡好一定會暴斃而亡的魅藥,如果真的是那就棘手了。

她動作麻利的用銀針扎在南宮墨身上的幾處穴道上,剛想離開開藥方讓人去煎藥,冷不防應該還昏迷的人竟然睜開了眼楮,眼底通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鐘晴剛想說話,南宮墨已經緊緊的掐著她的腰,對著她的唇不管不顧的吻了下來,雙手開始急切的撕扯著她的衣裳。

鐘晴看到那雙野獸一樣的眼楮,嚇得身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不停的偏著頭避開他霸道的吻,一邊急切的說道,「南宮墨,你不要這樣,我幫你解了身上的藥性!」

然而此時的南宮墨已經徹底失去的理智,坐在他面前的又是心愛的女人,他哪里還控制得住,手指撫上她縴細柔軟的肌膚,一遍遍的說道,「晴兒,我好難受,給我。」

滾燙的吻從她的唇上下滑,來到她的下顎,來到她的鎖骨,她大半的肌膚已經**在空氣中,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而作亂的手還沒有停下來,渾濁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甜膩誘惑的味道。

鐘晴也知道他難受,忍不住心疼他,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在一起,她一狠心鋒利的指甲撓在他的身上,厲聲喝道,「南宮墨,你不要這樣,我現在不能跟你圓房,不僅會害了我,更加會害了你自己!」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尖利,又或許是她將他抓得太痛,南宮墨忽然停了下來,迷蒙的眼楮里稍微有短暫的清醒,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鐘晴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根銀針扎在他的穴道上,南宮墨再次暈了過去,她這才驚魂未定的從床上爬下來,整了整凌亂的衣衫,迅速的寫了一張藥方打開門走出去交到南星的手里,「去藥房抓這些藥回來,要快!」

時間越久,南宮墨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多,她看到他被藥物折磨也跟著心疼。

南星走了之後,她回到房間里,從藥箱里拿出一粒緩解難受的藥丸先喂了南宮墨吃下去,看著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你是笨蛋嗎,怎麼能中了上官依凝的奸計呢,你知不知道差點被她吃干抹淨了?如果你真的跟她有了夫妻之實,我絕對不會要你的,怎麼都不要!哪怕知道你是無辜的,我都會離開你。」

說著說著她眼楮里涌上了薄薄的霧氣,顫抖的手指撫上他滾燙的胸膛,咬著唇恨恨的說道,「南宮墨,你一定要挺過去,不要嚇我好不好。」

她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幸好上官依凝沒有用那種無可挽回的藥,否則她絕對不會放過上官依凝,哪怕她是公主也不例外。這時候的她當然不知道,若不是上官依凝一念之差,如果用的是鐘耀提供的那些藥,現在南宮墨估計會暴斃而亡了。

她默默的守在床邊看著他,讓丫鬟打了冷水進來,不停的用冷毛巾敷在他的肌膚上降低他的溫度,她知道這種魅藥不是毒,卻堪比毒,這一輪的藥性過去之後,再過半個時辰又會重來一次,她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等到南星抓了所有的藥回來之後,她才戀戀不舍的站起來去煎藥了,臨走之前還不放心,讓南星如果南宮墨再次被折磨的時候一定來叫她。

她則以最快的速度去煎藥,煎好了藥回到房間一看,正好是南宮墨藥性再次發作的時候,整個人皮膚都變得通紅,鮮紅的血從鼻孔和眼角流下來,看起來赫然恐怖。

「鐘晴小姐,快點救救王爺吧,他真的很痛苦。」

南星看到自家主子被折磨成這樣,鐵骨錚錚的男兒都流下了痛苦的淚水,他們主子那麼驕傲的人,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暗算,真是氣死他了。

「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鐘晴捧著藥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她看著男人這個樣子,心悶悶的,難受得厲害,在床沿邊坐下,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將褐色的藥汁喂到南宮墨的嘴里,一邊柔聲說道,「墨,把藥都喝了,身體就不會難受了。」

被痛苦折磨的南宮墨似乎听到了她的聲音,即使那些藥苦得他舌頭發麻,他還是順從的喝了下去,喝完了之後整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鐘晴微微嘆息一聲,讓丫鬟打了熱水來,親自將他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極盡溫柔耐心的將他的身體擦拭了一遍,哪里都沒有遺漏,就是看到不應該看的,臉燒得發燙,還是沒有停下來。

擦拭干淨了之後,她又找了一套干淨的衣服給他換上,忙完這一切之後,她整個人累得滿頭大汗,身上黏黏膩膩的,難受極了,干脆去洗了澡,才回來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她都沒有想到跨年夜竟然是這樣過的,忍不住在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也為昏睡的南宮墨感到心疼,其實他完全可以跟上官依凝玉成好事的,如果不是因為太過珍惜她,他也不會忍受這樣的折磨。意識到這一點,她除了心疼,胸臆間還多了一絲甜蜜,懷著滿腔的柔情,她月兌掉了鞋子躺在了南宮墨的身邊,抱著他精瘦有力的腰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宮墨只覺得整個人像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天亮的時候他睜開了眼楮,感受到腰間有兩只柔若無骨的小手,血液差點凍僵了,一個骨碌坐了起來,當看清楚女人的臉時,那股惶恐愈加的強烈,他該不會是被藥物折磨和晴兒行了魚水之歡吧,她會不會死?

顫抖的手指放在她小巧的鼻子下面,感受到溫熱的呼吸,緊繃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還好,晴兒沒事,那他擔心的事情應該沒有發生,可是目光看到她紅腫的唇,線條優美的鎖骨上被啃得一片狼藉的時候,他又有些不確定了,忍不住拍了拍鐘晴的臉,「晴兒,快點醒醒,睜開眼楮看看我。」

鐘晴昨夜忙碌了大半夜,早已經疲憊得不成樣子,任是南宮墨這樣叫她也困得睜不開眼楮,轉過身又睡著了。

「晴兒,不要再睡了,快起床我有話問你。」

南宮墨這時候哪里還管得了這麼多,他低頭看了他的胸口,被鋒利的指甲抓得這一道那一道傷口,像是戰況很激烈的樣子,更是坐不住了,直接將她翻了過來按住了鐘晴的鼻子。

鐘晴呼吸不上來被迫睜開了眼楮,就看到了南宮墨緊張得快要哭出來的臉,撒嬌的嘟嚷道,「墨,不要煩我,我真的很困,讓我睡一睡。」

「等一下再睡,我們先說說話。」

南宮墨再次捏著她的鼻子,不依不饒的說道,一連竄的折騰,終于將她的睡意全部都驅散了,她眼楮里還有著朦朧的霧氣,委屈的坐起來,「你干嘛啊,有什麼話不能以後再說嗎。」

她真的要困死了,在護國寺遇到上官燁然刺激了一把,碧瑤被人擄到鬼屋里去,她跑去救人差點被燒死又讓她費心費力的勞神,還沒來得及喘氣,他又在皇宮里被人算計,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除夕之夜了,她累得跟狗一樣。

「晴兒,昨天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嗎?」南宮墨緊張兮兮的看著她,溫熱的手掌緊緊的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捏得很疼,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到他那麼擔心的樣子,鐘晴滿肚子的委屈好像一下子散去了,「當然沒有啊,如果我們真的有了男女之實,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昨天就已經死在床上了,我也活不到現在的,你想得太多了,沒有的事情。」

得到肯定的答案,那種縈繞在心尖的害怕終于散去了,「沒有就好,我真的很害怕在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害了你,晴兒,我不能失去你。」

「好了,我都知道的,你昨天被藥折磨得很難受吧,南宮墨,我很高興在那麼艱難的時候你沒有去找別的女人。」

鐘晴的眼楮里閃著細碎的浮光,精致絕美的臉上浮上了一層炫目的光彩。

「對不起,晴兒,都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上官依凝竟然如此不知廉恥,連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得出來。宮宴上的菜和湯水都有專門的太監試吃過的,誰能想得到她竟然有本事在里面動手腳。」

南宮墨歉意的說道,想到昨天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後怕,若是他真的控制不住和上官依凝發生了那些事情,晴兒一定會恨死她,再也不可能待在他的身邊了,幸好沒有出事。

「以後小心點,誰讓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不知道多少閨中少女想要嫁給你呢。我不管,這樣的事情只能發生一次,再有下次我決不饒你。」

鐘晴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刁蠻的說道,他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有多麼害怕。

「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南宮墨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里還留著斑斑吻痕,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杰作,他俊美的臉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僵硬的問道,「晴兒,昨天我沒有對你做很過分的事情吧。」

話音落下他都不敢去看鐘晴的眼楮,目光游移不定,很是心虛的樣子。

鐘晴想到他昨天晚上像一頭餓狼一樣,差點要將她吃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惡向膽邊生,直接撲倒他的懷里,對著他的嘴唇用力的咬了起來。

南宮墨渾身一僵,緊緊的抱住她的腰,仰起頭來讓她咬得方便一些。

鐘晴咬了一會兒才氣呼呼的松開他,「你昨天就跟野獸一樣,若不是我阻止得及時,恐怕現在已經釀成了苦果。南宮墨,你這個混蛋,讓你招蜂引蝶!你昨天咬我,我今天也要咬你!」

她的嘴唇紅潤微腫,瞪著他的眼楮亮得像是覆蓋上了一層水一樣,看得他怦然心動,他捧著她的手將她拉到懷里,低低的道歉,「很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想到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心潮澎湃,輕輕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她真正娶回家,什麼時候才能將她身上的絕情咒解開,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算了,你昨天也被我撓得不輕,扯平了。」鐘晴大度的說道,她只是想要向深愛的男人撒嬌而已。

南宮墨胸口發出一聲悶笑,心前所未有的安寧,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細細的摩挲著,「晴兒,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女人,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即使那些女人再妖嬈再美麗,再溫柔體貼,都不是他想要的。這個世上,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會為了他付出一切,在他眼楮失明的時候深入敵國的虎穴拿到雪蓮花為他治眼楮,讓他重見光明。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讓他放得下?

鐘晴悶悶的窩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上清冽得讓她安心的氣息,良久之後才輕輕的感嘆道,「沒想到這個年過得這麼驚心動魄。墨,我總覺得上官依凝會這麼做是不是有人在她的背後攛掇什麼啊。不然之前她有這麼多的機會,怎麼都沒有下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知道嗎,昨天碧瑤在王府里竟然被人擄到了北山的鬼屋里,那人的目的是將我引過去,鬼屋的圍牆上埋伏了很多的蒙面殺手,在我救碧瑤的時候放火燒了鬼屋,我差點被燒死。如果不是上官燁然出來救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帶著碧瑤從火海里沖出來。」

南宮墨沒想到在他參加宴會的時候鐘晴竟然在經歷著生死的考驗,緊張得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還沒等鐘晴回答,他已經飛快的剝開她的衣裳將她的身體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沒事就好。」

說完惡狠狠的說道,「我一定要揪出幕後的人,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膽敢算計他的晴兒,難道是活膩了嗎?

「我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攛掇上官依凝算計你的人和將我引到鬼屋里去的人,幕後主使應該是同一個人。不然不會那麼湊巧,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塊了。」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等著瞧吧。」南宮墨惡狠狠的說道,眸子里溢出了熊熊的怒火。

「算了,不說那些事情了,大過年的,說那些晦氣的干嘛。墨,我找到上官燁然了,他竟然是海剎王子的師父,原來這些年他跑到海國去了,遠離了雲國,怪不得我們的人都找不到他。」

鐘晴想到了昨天在護國寺的事情,沒有對南宮墨有所隱瞞,「他知道我娘死的消息時,悲痛得都哭了,很難過呢。我覺得他這些年應該沒有再娶妻生子,不然他不會在听到我娘逝世時會那麼失控。而且我也告訴了他,他和我娘的孩子還活著的事情。」

「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估計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吧,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放任不理的。」

鐘晴慢慢的說道,對于那個男人,她也感到心疼。

「算起來,他還是我娘的叔叔,我應該叫外叔祖父的人呢。」南宮墨驚訝之余,慢慢的說道,這樣說起來鐘晴豈不是變成他的長輩了,怎麼都覺得很怪異呢。

看到他臉上那種憋悶的表情,鐘晴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沒想到南宮墨還有這麼別扭的時候,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別的事情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鐘晴把玩著他的腰帶說道,「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被鐘晴這樣開導,南宮墨心里痛快多了。

「墨,你覺得想要害死我,和算計你的人知道他的計謀失敗之後,會不會氣得快要吐血了?」

鐘晴的思緒又繞到了昨夜的問題上,臉上迸發出一抹冷笑。想要讓她死,也要看看閻王同不同意,她可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哪個小鬼敢取她的性命?

「誰知道呢,氣死了更好,省得我們動手了。晴兒,我們起床吧,今天是大年初一,希望新的一年我們都能如願以償。」

南宮墨摟著她下了床,親自幫她梳理烏黑柔順的長發,柔情蜜意的牽著她的手去餐廳享受著美味的早飯。

如他們所預料的是,鐘丞相和楊姨娘此時氣得都快要發瘋了。

鐘丞相得知上官依凝竟然私自換了他給她的藥之後,然後又沒能和南宮墨玉成好事的時候,氣得破口大罵,惡狠狠的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蠢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她怎麼不干脆去死了算了,還活著浪費糧食做什麼。」

真是氣死他了,如果用的是他給的藥,哪怕沒有爬床成功,只要南宮墨喝下了藥也能暴斃而亡啊。上官依凝那個蠢貨為什麼要將藥換了,盛怒之中的鐘耀恨不得扯著上官依凝咆哮了。功敗垂成,只差一點點啊,真是太可惜了。

楊姨娘看到鐘耀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抖,她真的很害怕看到夫君這個樣子,像是要毀掉一切的模樣。

她縮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鐘丞相將上官依凝狠狠的罵了一頓,又將怒火轉移到了楊姨娘的身上來,眼楮里噴涌著熊熊的怒火,「還有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花了那麼多的黃金也沒能殺了鐘晴那個賤人,幾萬兩黃金打水漂了你知不知道。」

楊姨娘被他吼得眼淚都落了下來,不停的抹著眼淚說道,「夫君,這真的不能怨妾身啊,原本鐘晴和碧瑤那兩個賤人都快要被大火燒死了,誰知道從哪里忽然冒出個武功高強的中年男人不要命的闖進火海里,竟然還真的將她們完好無損的帶了出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

她都快要冤死了好不好,做了這麼多事情,到頭來還要被鐘丞相罵了一頓,真的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啊。

「你又說什麼瞎話來糊弄我?鐘晴那個賤人只有南宮墨肯庇佑她,哪來的中年男人,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還找什麼借口。」

鐘丞相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面目猙獰的指著楊姨娘呵斥,「一個比一個沒用,我養你們做什麼。」

楊姨娘又氣又急,低垂的眼里涌起了強烈的恨意,你自己算計了鐘晴那麼多次,她不也沒死嗎?說我沒本事,難道你就有本事了?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我一定要做到?你要是這麼有能力,我的女兒為什麼還要在七旬殺豬匠家里做小妾,還要忍受那個悍婦的刁難,有本事讓她的女兒逃離火坑啊,光這麼罵她算什麼本事?

當然這些話她不敢說出來,否則又是引起鐘丞相的盛怒,估計他會把她殺了也不一定。

她忍著委屈說道,「妾身說的是真的,不信我讓丫鬟上來你親自問問。我沒有撒謊,那個人武功很厲害的。」

「你沒有撒謊?」

鐘耀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真的又冒出一個武功高強的中年男人保護那個賤丫頭,那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而且經過了昨天的事情,恐怕鐘晴和南宮墨的警惕心會更強,想要找到下手的機會就更難了。

「沒有,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撒謊啊。」

「本相回去好好查查的,究竟是哪個男人會幫助那個女人呢?」鐘丞相低著頭喃喃自語了起來,想到又一次沒有除去鐘晴,整個人忍不住暴躁了起來。

「相爺,總會有機會除去鐘晴的,你不要這樣,妾身看了心疼。」楊姨娘看到心愛的男人這個樣子,心里酸酸的,難受得厲害,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說得輕巧,如今鐘晴那個賤丫頭有多難對付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她的警惕心越來越強了,就連下手的機會都不容易找得到。」

「妾身倒是還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鐘耀不太抱希望的看向楊姨娘,之前精心的計劃都沒能干掉鐘晴,她還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楊姨娘附耳在鐘丞相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男人緊蹙的眉頭微微松開了,眼楮里又燃起了希望,「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當然最好了。你讓人抓緊時間去辦這件事情,若是成功了,正妻之位就是你的。意兒那里,本相也會盡快接她回來,不再讓她受苦。」

「是。」

「希望這一次能夠成功將鐘晴給殺了,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他真的不想再折騰了,皇上現在對他越來越不滿,分掉他手上的權力也越來越多,不能再拖下去了。

敏兒和哲兒還在皇宮里受苦,鐘晴和南宮墨就像是最危險的釘子,隨時都有可能給他帶來致命一擊,每每想到這里,他都忍不住噩夢連連,害怕哪一天睜開眼楮就能被上官青打入天牢滿門抄斬了。

「妾身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好這件事情,為相爺分憂。」

鐘丞相很滿意楊姨娘的態度,怒氣消散了一些,「好了,晚上我去你那里過夜,讓我好好愛你。」

楊姨娘的臉上染上了一絲酡紅,嬌羞的說道,「那妾身等著相爺前來。」

鐘丞相拍了拍她的臉,讓她先離開,自己又鑽進書房里想著怎麼害人了,他就不信鐘晴這麼好運,每一次都弄不死。

楊姨娘回到房間里,喚來了貼身丫鬟,嫵媚的眼楮里涌動著惡毒之意,「你想辦法去找一些感染了水痘和天花的病人膿液的衣服來,越多越好。」

「姨娘?」

丫鬟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姨娘,這大過年的,楊姨娘瘋了嗎,竟然讓她去弄那些恐怖又惡心的東西。

「讓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什麼,又不是用在你的身上。」

楊姨娘沒好氣的呵斥道,扔了一錠銀子到那丫鬟的面前,「事成之後給你的賞錢會比現在更多,你安心辦就是。」

「是。」

丫鬟撿了銀子站起來走了出去,原來是用來害人的,嚇死她了。算了,只要不是用來害她的就好了,只要她小心一些應該也沒事的,還能拿到豐厚的賞錢。

楊姨娘面容猙獰而恐怖,眼神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鐘晴,暗殺弄不死你,毒藥毒不死你,我不相信天花水痘都弄不死你,你就等著瞧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此時的鐘晴和南宮墨手牽著手在睿親王府的梅園里走著,淡淡的梅香縈繞在鼻尖,兩人心里都有著前所未有的寧靜。

「這是除了碧瑤之外我第一次和別人一起過年。」鐘晴望著遠方,嘴角噙著清新甜美的笑容,十分感慨的說道。

她都沒有想到在這個等級森嚴皇權至上的朝代,她還能心無旁騖的愛上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懂她,愛她,舍不得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南宮墨心口涌起陣陣的憐惜之情,抱著她柔軟縴細的腰,心疼的說道,「以後的每個年我都陪你過,以後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一起過。」

鐘晴仰頭看著他,不確定的問道,「我們以後真的會有孩子嗎?我身上的絕情咒真的能解開嗎?」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一定會解開的,不管用怎樣的代價,我都會讓南淵向家的人解開你身上的詛咒,向凌天做的孽為什麼要落在你的身上,晴兒,你一定要相信我。」南宮墨宣誓般的說道,他怎麼舍得讓她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恩,我希望能夠解開。」兩人偎依著,宛若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對方。

南楓忽然匆匆的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們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走上前來。

南宮墨松開了鐘晴,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什麼事情?」

「王爺,鐘晴小姐昨天讓人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南宮墨看著鐘晴,似乎在等著她解釋什麼,鐘晴于是開口說道,「就是昨天我們在北山的鬼屋被人襲擊,我讓暗衛去查線索去了。」

「都查到了什麼?」

「昨天闖進王府里將碧瑤姑娘劫走的人是大名鼎鼎的神偷凌松,至于究竟是誰買通了他來擄人暫時沒查到,這幾天過年所有的錢莊和當鋪都關門了,查不到任何線索。」

南楓將查到的情況一一稟告道。

「凌松?那個只要給錢什麼都敢偷的神偷?」鐘晴笑容里染上了一絲寒意,「听說此人狡猾得像狐狸,輕功也出神入化,偷了那麼久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是不是真的?」

「的確,他已經縱橫江湖十幾年了,朝廷多次派人去抓他,都沒能抓到。不過這人只偷東西,從來不傷害人,是以朝廷也沒有對他下狠手。」南宮墨承認了她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偷到王府來了,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鐘晴低頭想了想,「那麼,我們再讓他來王府偷一次東西如何?」

她笑靨如花,一雙眼楮卻透著騰騰的殺氣,看得一旁的南楓忍不住頭皮發麻了起來,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發怒起來真的很可怕。

「什麼意思?你想讓他偷什麼?」南宮墨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覺,眼皮突突的跳著,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你覺得怎樣?」

南宮墨被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恨不得狠狠的打她幾下**,她真以為他有那麼大度,能眼睜睜的看著凌松將他深愛的女人擄走,除非他瘋了。

「胡鬧,你是嫌我不夠擔心你,想讓我被你逼得發瘋嗎?不行,我決不能讓你冒險。」

他想也不想就拒絕道,若是她出了什麼差池他要怎麼辦。

「你听我說。」

鐘晴握住南宮墨的手,「我們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好知道背後究竟是誰害我們,不好嗎?凌松輕功雖然厲害,但是我善于用毒啊,只要他進屋里來,我就用毒藥對付他,他應該跑不了吧。」

「小姐,凌松不是等閑之輩,他在確定目標之後,就先會調查清楚他的目標擅長什麼,然後做好防備才會下手。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失手的原因,也跟他的小心謹慎有關。」

南楓急忙解釋道,開什麼玩笑,王爺怎麼舍得讓心愛的女人去涉險,他又不是那種窩囊得沒有一點本事的男人。

「晴兒,我是絕對不會把你當成誘餌的,你就絕了這份心思,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要讓我擔心。」

南宮墨鐵青著一張臉否定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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