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又如何,難道以為落在主子的手中,你還能逃月兌得掉嗎?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白貴妃冷嘲熱諷,繼續刺激道,「你也別想著睿王爺會來救你,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氣質神韻都以假亂真,南宮
墨是不會認出來的。妹妹你就節哀順變吧,想要日子過得好一點就動動腦子想辦法討好主子。」
鐘晴懶得再看她,既然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那她就好好休息先保存好體力,等到有轉機的時候再想辦法逃月兌。
這樣想著,她將所有的慌亂難過都壓了下去,閉上眼楮休息,腦子卻迅速的轉動著,思考著各種對策。
皇宮外面,南宮墨帶著柳飄雪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前面,聲音溫柔得滴出水來,「晴兒,這一路累壞了,你不要再騎馬了,就在馬車
里好好休息吧,很快就能到雲國了。」
柳飄雪被他飽含著深情的聲音徹底的沉淪,「王爺,我都听你的。」然後她咬著唇,怯生生的扯著南宮墨的袖子,依依不舍的說道,「你
到馬車里來陪我吧,你也累壞了呢。」
「沒關系,我騎著馬就好,時間不早了,不要再耽誤了。」
南宮墨唇角的笑容淺淺,拒絕了她的提議,翻身上馬。
柳飄雪雖然心里還是很不舍,卻也不敢流露出來太多,她不著急,再過四天之後她就是睿親王妃,是南宮墨名正言順的妻子,也是他最愛
的女人,她相信能夠做到這一點。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北國的方向狂奔著,南宮墨看著馬車簾子落下來的時候,笑容猛的沉了下去,眼底一片陰霾,轉身對隨行的死士和
暗衛吩咐了幾聲,調轉馬頭朝著南淵皇宮的方向趕去。
他現在務必肯定,這個女人不是他深愛的鐘晴,而是別人假扮的。他的鐘晴不會有欲語還休的眼神,她要麼熱烈要麼害羞,對他的稱呼也
不是什麼王爺,而是南宮墨。
他心低沉了下去,到底還是讓人給算計了去,白貴妃,鐘晴要是有什麼意外,本王會直接砍下你的頭顱拿去喂狗,不信你等著瞧!
南淵京城,一間很不起眼的客棧里。
雲舒,風華,春蓉,秋霜四個丫鬟跪在渾身散發著騰騰殺氣的南宮墨面前,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會到皇宮里面,你們務必要
打听到鐘晴的下落,找不到鐘晴,你們就不要再回來見本王了,直接去死好了。」
南宮墨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他沒想到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在他的眼皮底下,晴兒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被人算計了,而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
之內認出那個女人不是晴兒,而是在出了南淵的皇宮之後才慢慢的發覺不對勁,越是想就越是懊惱和生氣,恨不得狠狠的扇他兩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他當初稍微注意一些,就能在白貴妃的宮殿里發現鐘晴的不對勁,也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人找回來,而不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察
覺到不對勁。
現在他就算再返回去,在太子的協助下搜查白貴妃的宮殿也沒用了,鐘晴早就被轉移了吧。
「是,主子。」
幾個丫鬟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認出來那個女人不是她們的小姐,還被王爺的雷霆怒火所震懾,真的是憋
屈得沒有任何辦法了。
他拿出一張以假亂真的面具戴在臉上遮住了本來的面目,「跟我走。」
話音落下,幾個丫鬟,還有雲國皇上帶給他的死士全部跟隨著他毫不起眼的靠近皇宮,遞上了安遠太子的令牌,不到片刻,太子急匆匆的
趕來了。
看到南宮墨露出的令牌臉色微變,趕緊領著他們進了皇宮,在一所僻靜的宮殿里坐了下來,「睿王爺,你怎麼又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嗎?」
南宮墨揭下了臉上的面具,眼眶通紅幾乎要充血,沉痛的開口說道,「鐘晴被人擄走了,剛才出去的那個鐘晴是別人假冒的。」
「怎麼可能?那個明明就是鐘晴姑娘啊。」
安遠太子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南宮墨,這男人估計是魔怔了吧,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怎麼能說不是呢。那張臉明明就一模一樣,笑容,
氣質神韻完全一樣,難道王爺其實並沒有那麼愛鐘晴,所以想要換個女人了?
「本王沒有辦法跟你解釋那麼多,我十分確認鐘晴是在白貴妃宮里被人算計了,現在估計被擄走了,也不知道藏在哪里,麻煩太子讓人查
皇宮的各個出口,看白貴妃那里究竟有沒有人出過宮門,拜托了。」
他的晴兒,不能受到那麼多的苦。他更不能讓人折辱傷害他的女人,誰都不行。
「太子,現在我可以十分肯定,白貴妃是別國安插在南淵皇室里面的探子,你最好注意點。」
他那麼篤定的語氣,渾身蔓延的沉重的難過心疼,也讓安遠太子不由得迷惑了,「我現在就讓人去打听探查,希望能夠幫助到你。不過,
我也只是盡力而為,不能保證結果。白貴妃那里,我會讓母後進去探查一下情況。」
「如此就麻煩太子了。」
南宮墨憂心如焚,一想到鐘晴可能會落到北國人手里,他又驚恐又心疼,難受得想要殺人。
安遠太子以最快的速度讓人去打听結果,然而還是讓南宮墨失望了,每個宮門的出口都沒有可疑的人出沒。就連皇後派人去搜查白貴妃的
宮殿,也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不過白貴妃的床上倒是一片狼藉。
「皇宮里各個地方都搜查過了嗎?」
這個結果讓南宮墨一顆心像是放在油鍋里煎熬一般,疼得鮮血淋灕,他的晴兒現在應該有多麼絕望,而誓言要保護好她的自己卻根本不在
她的身邊,根本就幫不上忙。
「都派人去搜查過了,真的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我已經盡力了。」
南宮墨痛苦的低吼一聲,揚手對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那凶狠的架勢讓南淵太子都嚇了一跳,「王爺,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的幫你找到鐘姑娘的,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讓人將白貴妃引到皇宮外面去,我有話要問她。」
南宮墨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一邊掏出了一顆淺褐色的藥丸遞到南淵太子的手里,「服下這顆藥,她就能听從你的指使,半個時
辰之內我要得到結果。南淵太子,雖然你們南淵沒有參與此事,晴兒卻是在你們的地盤上遭人綁架,她若是沒事還好,若是有事本王絕不會就
這麼算了。」
他的眼神猶如火山爆發噴涌出炙熱的岩漿,足以將一些燃燒殆盡,安遠也心驚肉跳,趕緊表態,「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辦,你先去皇宮
外面的明月樓等著,她會以最快的速度到。」
南宮墨這才帶著人出去了,南淵太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里恨死了白貴妃,賤女人就知道給他惹麻煩。同時他心里連父皇也惱恨上了
,父皇也真是的,皇宮里年輕漂亮嫵媚妖嬈的妃嬪多得是,想要寵愛哪個不行,非要將一個別國的探子捧在掌心里寵著,簡直是瞎了眼。
心里恨得快要吐血了,卻沒有任何辦法,趕緊吩咐了心月復宮女去辦事情,希望不要惹惱南宮墨才是,那個男人簡直是猛獸,惹怒了他絕對
沒有好下場。現在的雲國可不是以前那個實力弱小的國家了誰知道盛怒之下會不會直接發兵南淵,就算贏不了,也夠將南淵折騰得夠嗆的。
半個時辰之後,白貴妃意識混沌的,被人唆使著走出了皇宮,身邊只帶了兩個宮女兩個太監,推開了明月樓天字號雅間的門。
南宮墨臉色鐵青幾乎可以噴出火來,拿出一把藥粉灑在她的鼻尖,被深度催眠般的白貴妃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眼淚都出來了,意識也瞬間
清醒了過來。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里?」
看到南宮墨凶狠得像野狼一樣的眼神時,她心里咯 一跳,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嚇得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下意識的轉身就想逃跑。
風華,秋霜兩個丫鬟毫不客氣的拽住她的後領子直接將她提溜了起來,用力的將她摔倒在地上,砰地一聲,白貴妃**著地,整個人疼得
眼淚都飆出來了。
南宮墨氣勢洶洶的走上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白貴妃嘴角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艷麗嫵
媚的五官扭曲的糾結在一起,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好疼,真是疼死她了,怎麼辦?
「鐘晴在哪里?」
削鐵如泥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嚨處,南宮衍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吃人一般,渾身籠罩著騰騰的殺氣,冷聲問道。
「睿王爺,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神醫姑娘不是已經跟著你離開了嗎?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呢?」
南宮墨此時憂心如焚,哪里有閑工夫跟她繞彎子耍心眼,氣得一腳狠狠的踩在她柔滑白皙的手指上,用力,骨頭碎裂的 嚓 嚓聲,下一
刻痛苦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啊——」
然而尖叫才響了一半,南宮墨一個耳光打在她的嘴巴上,她疼得捂住了嘴巴再也叫不出聲音來。
「本王不想跟你廢話,既然敢將你騙到這里來,本王就想好了萬全的退路,要麼說出鐘晴的下落,要麼你去死!」
白貴妃疼得滿頭大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脖子像被死神掐住了一般,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她還是害怕,不敢說出來,因為
只要她一說出來,一切都完了,她,她的家人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說不說?」
南宮墨又踩在她另外一只手上,用力,那雙縴縴素手頓時鮮血淋灕,疼得她淚流滿面,卻什麼話都不敢說。
「不說是嗎?將她的衣服扒光了,弄到乞丐窩里去,不將她折磨致死不放出來。現在,立刻,馬上!」
南宮墨恨聲怒道,他從來都不是好人,誰敢踫觸他的逆鱗,那個人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不信就等著瞧!
風華和雲舒面無表情的走上來,毫不客氣的扯著她身上名貴的衣裙,不一會兒,她整個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
「不要,不要。」
白貴妃瑟瑟發抖,嘴巴火辣辣的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真的好害怕,害怕真的被折磨死了,這些人簡直不是人,是惡魔。
「最後問一次,鐘晴到底在哪里。」
南宮墨陰沉的聲音透著嗜血凜冽的殺意,他所有的耐心幾乎要消耗殆盡了,滿臉猙獰暴戾,真的不是在威脅白貴妃。
「貴妃娘娘,不要試圖隱藏什麼,王爺知道你是北國的探子,也查清楚了你家人的底細,要是不想讓你的家人死無葬身之地盡管嘴硬。你
也別指望南淵皇上救你,太子已經將你的來歷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上,你現在回皇宮同樣是死路一條,不信你就等著瞧,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風華猶如野獸一般的瞪著她,手里的匕首眼看就要劃花她的臉。
白貴妃被那些人吃人的目光看得嚇出了眼淚,「饒命啊王爺,我說,鐘晴姑娘被北國的人帶走了,皇上想要她做妃子,所以讓人服下了毒
藥,讓人假冒她。真正的鐘晴姑娘已經從我寢宮的地道里逃跑了,現在估計已經被送往北國給皇上享用了。」
「密道在寢宮的什麼地方?」
「在我衣櫃最中間的位置下面,移開衣櫃就能看見了。」這一回她不敢再有所隱瞞,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就是惡魔,不單單是威脅她那麼簡
單,如果真的不說她都不可能平安離開客棧,還要被扒光了衣服去伺候那些惡心骯髒的乞丐,她不能那麼做,永遠也不能。
然而說完了之後她心里同樣害怕得不得了,若是主子知道她背叛出賣了北國,她一定拿不到解藥,連同她的家人都不得好死。她好像陷入
了絕境之中,往前走是死,往後走還是死,到底要怎麼辦?
白貴妃跌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越想就越傷心,感覺到一片絕望,然而已經沒有人可憐她。
南宮墨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就等著去伺候那些乞丐吧。」
「我們走!」
南宮墨打開門,南淵太子不可置信的听著他們的對話,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他沒想到真的有那樣的毒藥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的
面容,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太子,北國的這個探子就交給你處理了。還要麻煩太子一件事情,帶我們到這個女人的寢宮里去,我要找到那條密道。」
順著密道出去,他才能判斷鐘晴到底去了哪里。晴兒,你一定要堅持等我來救你。
幾乎沒有任何喘息的,南宮墨在太子的協助下來到了寢宮,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密道,趕緊從密道里走出去,來到了南淵京城郊外,看著地
上那些凌亂的車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判斷著。
往北國去的車轍痕跡很深,像是有很多人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好幾道車轍是往南面去,還有幾道是往東面去,從南淵往東走是雲國,
往北走是北國,往南面再往西邊拐是西涼。
這些混亂的車轍無非就是混淆他的視線干擾他的思維,以防他發現鐘晴是假的,追出來的時候讓他暈乎不知道該選哪條路。
「王爺,現在應該怎麼辦?」
南宮墨盯著那些凌亂的車轍出神,最後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微笑,南宮衍不就是篤定了他找不到鐘晴嗎?他偏偏要讓那個渣男看清楚,究竟
他能不能找得到。
不管是哪條路,最終的結局都是送到南宮衍的身邊,要麼是兜兜轉轉一大圈回到北國,要麼現在直接送到南宮衍的身邊。
經過了他娘親的悲劇,他不會認為那個渣皇會放心將鐘晴先送回去到北國,北國那些妃嬪的眼線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發現晴兒的存在,
恐怕會像瘋狗一樣冒出來狠狠的將她弄死了。
他相信,南宮衍不敢冒那個險。
那麼只剩下一條途徑了,那就是直接去雲國,將鐘晴送到南宮衍的身邊。晴兒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以南宮衍的驕傲自大,肯定會以為自己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女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讓碧落閣的殺手派出人到北國京城的每一個入口守著,看看能不能發現鐘晴的下落。」
南宮墨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吩咐道,「再派三百死士沿路追查往雲國的方向有沒有可疑的馬車,晴兒最有可能往雲國京城的方向去了,我
們追。」
幾個丫鬟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們的主子,真的是這樣嗎?北國人會廢了那麼多的心思,最後將小姐擄到雲國的京城去?怎麼想都不
敢相信呢,王爺這一次分析得靠譜嗎?
不管怎麼樣,王爺的命令她們都要遵從,那就沿著回北國的路追查小姐的下落好了。
于是,數百死士和殺手沿路追查可疑的馬車,終于在追了一天一夜之後找到了鐘晴的下落,此時的她手腳被捆綁著,穴道也被點住了,整
個人虛弱的靠在馬車車壁上。
當南宮墨用計讓綁架鐘晴的那些人毫無意識的昏睡過去之後,悄無聲息的潛入馬車之中,輕手輕腳的解開了鐘晴手上的繩子,解開了她的
穴道,小聲的喚道,「晴兒。」
內心惶恐不安的鐘晴猛的睜開了眼楮,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朝思暮想的男人之後,眼淚奪眶而出,猛的撲倒他的懷里嚶嚶的哭了出來,
「墨,你終于來了。」
她好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從此和南宮墨變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明明那麼相愛,最後還是不得不分開,含恨而終。
「晴兒,我來了。對不起,我沒能在第一時間里認出你來,真的很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南宮墨看到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整個人心都碎了,攬著她的頭到自己懷里,不停的摩挲著她柔軟細膩的長發,心疼得不得了,「沒事的,
我來了,不會讓你有事的。」
鐘晴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悶悶的說道,「我好害怕你跟著那個女人走了,認不出我來,那個女人
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她不知道如果南宮墨真的和那個女人成親,並且做了那些情人之間做的最親密的事情之後,她還能說服自己跟他在一起嗎?應該不能了吧
,她性情如火般熱烈,眼楮里容不下一絲一毫的雜質,哪怕再愛,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肯定人受不了,只能驕傲的轉身,徹底退出他
的生命。
「她再像也不會是你,假的就是假的。如果認不出來只能說明我不夠愛你。」
南宮墨眼楮里掠過駭然的殺意,她那個混賬爹爹,竟然如此算計他,想要拆散他和晴兒,等成親之後,他一定會回到北國去,等到那個時
候,他會徹底將北國連根拔起,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晴兒,我讓人將這些人都殺了!我帶你回去。」他不能忍受南宮衍覬覦他的女人,怎麼都不能。
「我回去了,那個假的鐘晴怎麼辦呢?」
鐘晴皺起了眉頭,心里有一團怒火熊熊的燃燒著,吃了這麼一個暗虧,就這麼算了絕對不是她的風格,南宮衍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染指她
,若是不反擊,她真的就是包子了。
「殺無赦!再將她送到南宮衍的面前!」那樣的女人還想成為他的妻子,也不照鏡子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除了鐘晴,不管是哪個女人想
要爬上他的床,他直接弄死!
「可是我不太想讓假的鐘晴現在就去死,死算得了什麼,死是解月兌痛苦最快的辦法。」
她搖了搖頭,眼底一片狠戾,每次那個男人都那麼惡心她,為什麼她就不能惡心那個渣男一次?
「你想怎麼辦?」
「讓她和南宮衍拜堂成親,將她送到那個渣男的手上,他那個地方不是傷了嗎,給他喂藥性最強的虎狼之藥,傷得那麼厲害,那個地方要
麼已經廢了,要麼半廢了,再強行行魚水之歡,只會徹底廢掉,那種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他的面前,只看得見吃不著,氣死他。」
鐘晴恨聲說道,南宮衍真的是惹怒她了,不狠狠教訓她一頓,她就不是鐘晴。
她想了想,在南宮墨的耳畔嘀嘀咕咕了幾句,南宮墨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怎麼能讓你置身危險之中呢?」
「相信我,一定能夠狠狠的挫傷南宮衍的顏面。墨,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他真的惹到我了。」
「我知道的,我只是擔心你落到他的手里會有意外,你明白嗎?你看你身上的毒藥全部都被拿走了,想要對付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南宮墨還是放心不下,雖然她已經將計劃徹底的告訴他了,听起來也沒有任何漏洞,可是事關她的清白和安全,他放心不下。
「真的沒問題的,將這些人全部換成你的心月復,我一定會是安全的。」
鐘晴握住南宮墨冰冷的手,「墨,我不想便宜了他們,更不能容忍那個女人站在你的身邊。如果她是你愛的人也就罷了,大不了我跟你一
刀兩斷相忘于江湖,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可是她不是你想要的女人,如此算計你拆散我們,我咽不下這口氣。」
南宮墨沉默良久,最終緩緩的點頭,「那好,不過在那之前,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人的底細,省得那個人問起來出現破綻,那就麻煩了。」
鐘晴點頭,用了最新研制的藥粉灑在那些人的鼻尖,仔細發問,將他們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而後南宮墨讓死士頂替了那些人,戴上了薄如蟬翼的面具,跟皮膚一樣的面具蔓延到了頭發里面,不用手去觸模,根本不知道那是面具。
真正綁架鐘晴的那些人,則被死士和暗衛們擄了回去,以防事情有變。
「回到京城之後,你讓人將各種毒藥毒粉想辦法送到我這里來,或許會用得著。你放心吧,南宮衍現在身受重傷,根本就不可能佔我便宜。這里還藏著毒藥呢,他敢對我動手動腳,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他。」
鐘晴笑了笑指著牙齒的地方,這一回一定要狠狠的戳傷南宮衍的顏面,惡心的男人。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能讓我擔心。」
南宮墨抱她緊緊的,那種強烈的心疼讓他舍不得放開她,可是他也知道,她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唯有做好萬全的準
備,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晴兒,我不想跟你分開。」
「只是三天的時間,成親的時候我們就見面了。你要是不回去,假鐘晴要懷疑了,北國這邊肯定也會有異動。」
或許現在假鐘晴已經懷疑了,「你回去找個合理的理由,不要讓那個女人起疑心了。」
鐘晴頓了頓,繼續惡狠狠的說道,「還有,一定要潔身自好,不能踫那個女人,連半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不能沾花惹草,如果我發現你抱
她了親她了,我就不要你了。」
她就是吃醋了,明明是她的男人,要對試圖取代她的女人和顏悅色,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不會的,她算什麼東西,以為弄了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我就愛上她,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他當然愛鐘晴美麗的容顏,然而更愛的是她和他經歷的一切,她的堅強,她心里的痛,她對他的愛和不顧一切才是他情根深種的原因。
「晴兒,不管怎麼樣,我只會愛你一個人。」
鐘晴看了看天色,天又快亮了,他們停滯了兩個多時辰了,其實很舍不得他離開她,可是再不走時間就來不及了。
「墨,你回去吧,時間不多了。」
南宮墨深沉的看著她,忽然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帶著所有的深情和眷戀。
一直吻到她快要呼吸不上來,才徹底的放開她,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等我回來,成親之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他不能
再嘗試失去她的滋味了。
「恩,你快走吧。」
鐘晴的嘴唇被吻得紅腫,眼底也染上了一層迷蒙的色彩,雖然心里仍然舍不得她,還是狠心咬著牙讓他離開,需要布局,他們不得不分開。
希望這次短暫的分開之後他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南宮墨帶著眾多的死士消失在遠方,鐘晴低著頭捂著火辣辣的唇瓣,一股幸福在心底蔓延開,南宮墨真的很好,他真的很愛她,在最短的
時間之內認出她來,真的很好,而她,對他的愛也越來越深。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沿著雲國京城方向去了,只是現在她心里不再惶恐不安,而是充滿了昂揚的斗志,南宮衍,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惹
到我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又過了一天的時間,她依然被點住了穴道,捆綁住了手腳送到了北國行館,南宮衍的房間里。
「你最終還是落到了朕的手里。」
北國皇上陰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著貪婪的掠奪,宛若她是一塊可口的肥肉,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將她吞到肚子里。
「我也沒想到北國皇上對我竟然有這麼深的執念,竟然願意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將我從南淵綁回來了。」
鐘晴臉上的神情冰冷而嘲諷,尖銳的聲音從唇邊溢了出來,「南宮衍,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又被南宮墨踹了子孫根,你還玩得起女人,還
能滿足女人嗎?」
南宮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咽喉用力的掐著,「信不信朕直接將你掐死了。」
鐘晴心里同樣憋了一肚子火,鋒利的指甲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臉上撓去,「渣男,畜生,我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