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榮軒肆意張狂的大笑起來,「南宮墨,鐘晴,你們這對賤人今天就死在這里吧!」
話音落下,牆上那張美人圖雙眼忽然噴涌出紫色的液體,那些液體竟然沒有絲毫偏差的落在那些氣焰囂張的藤蔓上,更是讓那些藤蔓像喝了鮮血一樣,扭動得更加肆意,帶著妖氣,恨不得將人的骨頭折斷,猶如千年的巨蟒一樣。
馮老夫人這時候又囂張起來了,尖利刺耳的聲音在陰風陣陣的山洞里分外清晰,「老大家的,弄死他們,弄死這群畜生,竟然敢讓我受這麼大的屈辱,殺了他們都算便宜他們了!」
「娘,一會他們就死了,你不要著急。」
馮榮軒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等待著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兩人被藤蔓植物上面吸了血之後陡然盛開的足有水缸那麼大的花朵伸出舌頭一樣的蕊兒,轉眼就能將人吞噬干淨。終于能夠報仇了,他們馮家不會落到斷子絕孫的下場,真是太好了。
「晴兒!」
南宮墨有些呼吸不過來,長劍出鞘,削鐵如泥的劍刃不停的揮舞著,斬斷了一根又一根的藤蔓,然而那些藤蔓被砍斷了一些,又有更多的藤蔓涌上來,纏繞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沒事,墨,用火燒這些植物,它們怕火!」
鐘晴臉色蒼白,整個人被藤蔓纏繞得很緊,眼看那些碩大的花瓣就能將她整個身體吞噬進去,她整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眼底卻迸射出嗜血凜冽的寒芒,藏在袖子里帶著腐蝕作用的毒液直接往花瓣上灑,那些花瓣忽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宛若很痛苦一樣,囂張的氣焰也壓了回去。
「用火燒死這些吃人的花木!」
南宮墨沉聲吼道,率先點燃火折子,毫不客氣的往這些陰森的樹上招呼,遇到熱的地方藤蔓迅速的萎縮,不再纏繞著他們,南宮墨和鐘晴率先掙月兌開了禁錮。
馮家的人沒想到都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了,南宮墨和鐘晴依然能夠掙月兌出來,氣得整個人肺都快要爆炸了,尤其是那些訓練有素的死士開始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桐油倒在藤蔓上,火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燃之後,嚇得臉色驟變,若是連這些吃人的花木都不能殺了他們,馮家就真的完了。
馮榮軒眼底涌起強烈的驚濤駭浪,扯著嗓子吼了起來,「青兒,快點放液體,將他們都化成血水!不要再留著他們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南宮墨和鐘晴能夠從這里出去,他不敢想象,馮家會承受怎樣的後果,恐怕用滅頂之災來形容都不為過,他又怎麼能留著這對財狼虎豹。
馮壁青掙扎的看著略顯頹勢的南宮墨和鐘晴,臉上涌過一抹愧疚,也只是短暫的一瞬間,眼底再次染上了凜冽嗜血的殺意,手指輕輕一動,指尖的兩顆珍珠直直的朝著畫像上美人的唇角飛去,準確無誤的撞開了微微緊閉的紅唇,只听見轟的一聲,赫然恐怖的液體從石縫里滲透了出來,直直的朝著南宮墨和鐘晴,還有那些死士的身上灑去,若是那些腐蝕性極強的液體落在人的身上,轉瞬之間就能化成森森的白骨,死神降臨在陰風測測的山洞里,稍微不慎,就能將這里變成地獄的修羅場。
南宮墨渾身籠罩著騰騰的殺氣,在液體落下的一瞬間怒道,「全部後退,快點!」
火勢燃燒起來的瞬間,可怕的液體落在身上的前一刻,所有的殺手和死士以最快的輕功躲過那些液體的腐蝕,直接落在了馮家人背後安全的區域。
馮榮軒氣得眼楮都紅了,失控的再次扣動機關,數不清的石頭從頂部落下來,落在南宮墨他們的頭上,那架勢勢必要將他們砸得粉身碎骨。
而已然月兌離險境的南宮墨這時候又怎麼會怕這些,直接命令死士將之前踩點整改過的機關暗器轉變了一個方向,沉重的鐵籠轟的一聲落下來,將馮家所有人困在里面,「你輸了,馮榮軒!」
馮老夫人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嘴唇青紫的哆嗦著,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難道他們真的要死在這里嗎?她不要死,她還沒活夠呢。
馮榮軒臉上一片死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到如今,他又能說什麼呢,設下的重重陷阱,就連馮家山洞里那些可怕的藤蔓植物都出動了,依然沒能絞死南宮墨這個孽種,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回恐怕他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不單是他,整個馮家都遭到牽連。他耳朵里嗡嗡的聲音一直響著,腦袋一片空白,呆滯的跪在地上,渾身籠罩著絕望的氣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南宮墨,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不然整個北國人都會跟你們為敵!你想讓北國人把你當成過街老鼠嗎?還不趕緊將我們放回去,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若是惹怒了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馮老夫人梗著脖子恨聲怒道,她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排山倒海般的絕望將她包圍,幾乎讓她崩潰,可是她不能怯弱,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開這里!
「晴兒,你說某些厚臉皮又自以為是的人為什麼總是認不清自己呢?難道她真的以為整個世界都是圍著她轉的嗎?別人都要听她的話才有活路。」
南宮墨像是听到了最愚蠢的笑話一樣,對著旁邊的鐘晴說道。
鐘晴微笑頷首,再看向馮老夫人的時候,眼底迸射出嗜血凜冽的寒芒,「惡毒丑陋的老女人,你以為你是誰?想死得快點是嗎?那就跳下去啊,這個池子只要跳下去就能被煮成熟肉了,去啊!」
她指著藏在藤蔓後面一個冒著熱氣的池子,里面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那里面的水竟然是血紅色的,看起來赫然恐怖。
若是她沒有猜錯,之前石縫里滲透出來的帶有腐蝕性的可怕液體就是池子里的水蒸發落到石縫里再冷卻,觸動了機關才能透過星星點點的小孔掉落下來。真是設計得好精巧的機關,若是不睜大眼楮根本找不到那些細的跟針眼差不多大的小孔。
馮老夫人被噎得一口氣上不來,瞪著鐘晴的目光怨毒得恨不得將她的肉吃了,厲聲喝道,「你閉嘴,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我在跟南宮墨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鐘晴笑容依然甜美,那雙眼楮卻迸射出殺氣騰騰的味道,兩根銀針順著她的指尖飛出去,竟然快很準的落在馮老夫人的舌尖,穿透她的舌頭,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疼得她捂著嘴巴嗚嗚的叫,這時候清甜的聲音傳到每個馮家人的耳朵里,「你真是太聒噪了,我還是覺得把你弄啞了會比較好。還有誰敢出言不遜嗎?」
她臉上還沾染著藤蔓上面的鮮血,倨傲的挺直脊梁,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那些心懷怨恨的馮家人被她的目光一掃,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出,整個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馮壁青,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苦肉計用得很不錯嘛,若不是我們多留了一個心眼,現在恐怕就折損在你們馮家人的手里了。」
南宮墨忽然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用清晰的聲音說道,如願看到馮壁青的臉白了又白,臉上的血色盡褪,眼底浮現出了強烈的痛苦。
「馮老夫人,馮榮軒,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本王之所以能夠順利躲開那些機關,全部都靠馮壁青將陣法和陷阱機關在什麼地方,用怎樣的辦法破解都告訴了我們,不然你們今天恐怕得逞了。」
「南宮墨,你出爾反爾,你不守諾言,卑鄙無恥的小人!」
馮壁青氣得眼楮都紅了,顫抖著手指指著南宮墨,血液里的怒火洶涌的燃燒著,這人怎麼能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的把他賣了!
「馮少公子,這句話該是本王對你說才是吧。你口口聲聲說所有的陷阱機關,迷陣幻陣到底布置在什麼地方都告訴我了,那這些會吃人的藤蔓和花朵是什麼?這些能夠腐蝕人血肉,轉瞬將人化為森森白骨的可怕液體是什麼?別告訴本王,這一切你不知道,你既然能拿到隱藏在這里的珍稀藥材,能夠拿到藥方,本王可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
南宮墨心里憋著一團怒氣,想要算計他,門都沒有。他就說馮壁青怎麼會有那麼大義的想法,寧願把馮家的人弄得失去一切,只要保住他們的性命,這些話還是從馮家最受寵的長孫嘴里說出來的,不管怎麼說都那麼不可信,幸好他留了個心眼。
「這些是植物,又不是陷阱機關,我說錯了嗎?」馮壁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蝕骨的悔恨幾乎要將他逼得崩潰,他怎麼那麼天真,竟然相信南宮墨肯放過馮家的人,他不把馮家人碎尸萬段都不錯了。他更是後悔怎麼會對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抱有深刻的同情心,若是他不將那些陷阱機關,迷陣和幻陣告訴南宮墨,或許南宮墨和鐘晴都已經被機關暗器弄死了。
「所以啊,你沒想過給本王和鐘晴留下活路,本王為什麼要留活路給你們?」南宮墨點頭,理所當然般的說道,
「馮榮軒,你恐怕做夢都沒想到,是你最為信任和看重的孩子出賣了你們,活該。」
南宮墨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對著人群里瑟瑟發抖的馮鈴兒招了招手,馮鈴兒拽著柔姨娘的手臂來到鐵籠距離鐘晴他們最近的地方。
只听見叮的一聲,鐵籠子忽然開了一扇門,馮鈴兒和柔姨娘走了出來,門再次 當一聲被關上。
「主人!」
「干得漂亮!」
南宮墨贊許的看了她一眼,「等會到南楓那里領一萬兩黃金,和你娘親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心的生活吧。」
馮鈴兒眼楮里涌起了激動的淚水,哽咽著對柔姨娘說道,「娘,我們終于擺月兌這個牢籠了,我好開心。」
馮榮軒身體搖搖欲墜,瞪著馮鈴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咬著牙恨聲說道,「馮鈴兒,柔姨娘,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是南宮墨安插在馮家的探子?」這個認知逼得他幾乎要發瘋,他的小妾和女兒,早就背叛了他,這兩個賤女人怎麼敢這麼做,他們怎麼敢!
柔姨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迸射出怨毒的恨意,咬牙切齒的怒道,「鈴兒是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馮榮軒,這是你強行將我擄來的下場,你活該!」
她在馮家這十幾年來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幾乎每個晚上都恨不得將馮榮軒給殺了,若不是他,她深愛的男人不會死,她的女兒不會還在肚子里就沒有了父親,馮榮軒這個男人怎麼還不去死,早點死了她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恨。
「賤人,我殺了你!」
馮榮軒氣得整個人幾乎要瘋狂,用力的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催動內力,鋒利的簪子朝著柔姨娘的心髒準確的刺過去。
南宮墨手指輕輕一揮,銀簪改變了方向,直接落在地上發出 當的聲音。
「馮榮軒,省點力氣吧,估計你們要在這里待上好幾天了。」南宮墨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馮家想要善了,怎麼可能,算計他或許還有活路,若是將鐘晴陷入危險之中,就是殺了他們都不夠。
「晴兒,我們走吧,這個夜深了應該會更加涼快,馮大人和馮老夫人應該很樂意在這里過夜的。」
南宮墨和鐘晴十指緊扣,柔情似水的說道。
「墨再等等,我看看這些藤蔓,一會再離開。」
鐘晴展顏一笑,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南宮墨被那樣明亮的笑容看得恍然失神,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
她也沒有再嗦,先戴上了皮手套,帶著十二分的警惕和小心的來到那副美人圖面前,仔細的研究了起來,那雙血色的眼瞳就像有妖術一般,被月光照耀到的時候就會噴涌出鮮血來,那些鮮血落在藤蔓上,藤蔓就被賦予了生命,轉瞬之間變成會吃人的怪物。
她看得心驚肉跳,完全沒有想到在北國會有這種可怕的植物,在她的記憶里,似乎只有熱帶雨林里才有這樣的植物,稍微不慎就能吃人,怎麼在寒冷的北國竟然也會有。
鐘晴想著想著,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怎麼會變得這麼怪異。
「晴兒,你怎麼了?」看到她臉色難看的樣子,南宮墨有些擔憂,忍不住再次握緊她的手問道。
「沒事,頭一次看到這種植物,花朵還會吃人,真的很可怕。」鐘晴將思緒收了回來,輕笑著解釋道。
「這倒是。」南宮墨點頭,他真的沒想到馮家墳地里的陷阱竟然是這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植物,若不是晴兒讓他們準備充足,或許他不會死在這里,然而雲國的死士和殺手絕對會折損慘重。
鐘晴低著頭再次研究那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手指輕輕一轉,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天坑,有白玉砌成的階梯往下延伸,一股寒氣從底下冒了出來。
不僅她意外,連被關在鐵籠子里的馮家人也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地底下還有密室,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地下。
「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鐘晴看向南宮墨,小心翼翼的問道。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馮家的墳地里太多的陷阱,她真的害怕會有更多的危險等著他們。可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馮壁青在山洞里找到了各種珍稀的藥材,若是密室里面也有,她就能讓哥哥快點恢復過來。
「那我們下去看看,不過你一定要緊緊的跟在我的身邊,不能亂跑。」南宮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未知的地方他可不想讓她遇到危險。
鐘晴忙不迭的點頭,只要她能夠下去看看就已經很滿足了,哪里還需要挑剔什麼。
于是,死士拿著火把在前面照亮了台階,他們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越往下就越是寒冷,等他們走到台階的盡頭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冒著寒氣的湖,湖面上有一間用石頭搭建而成的屋子,有一座石頭砌成的小橋蜿蜒的通向屋子。那湖面上還盛開了數不清的雪蓮花,鐘晴蹲下來,掐了一朵雪蓮花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眼楮里流露出強烈的震驚和喜悅,這些雪蓮都是生長了數百年的雪蓮,是解毒的聖藥,還能強身健體,能夠讓身體盡快的恢復健康。
「墨,這些都是千金難求的聖藥,比之前治好你眼傷的那株雪蓮年頭還要久遠,真的很好。」
她興奮的對南宮墨說道,笑容絢爛得像妖嬈盛開的花,美得驚心動魄。
南宮墨也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模了模她的頭,看著湖中央的屋子,「或許里面還有別的藥材呢,我們過去看看吧。」他相信,只要稍微小心,應該不會有危險。
一行人直接來到了屋子外面,小心翼翼的試探,確定屋子里面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走了進去,被夜明珠照得明亮的屋子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珍稀的藥材,幾乎要閃瞎她的眼楮,鐘晴看得幾乎要停止呼吸了。
「都是珍稀得早就絕跡的藥材,是北國皇室秘傳的那些毒藥的解藥,墨,真是太棒了。」
鐘晴笑得嘴都合不攏,手指激動得不住的顫抖,忽然目光落在一個水晶盒子上,走過去打開,里面赫然放著兩本書,一本專門介紹毒藥的藥性,制造方法,另外一本則是解藥的方子。她愛不釋手的翻來翻去,眼楮璀璨得像天上的繁星。
她將書拿起來,一封信飄飄悠悠的從書頁里掉了下來,她急忙彎下腰去撿起來,隨意的掃了幾眼,笑容凝滯在了臉上,微微有些意外,也有些嘲諷。
原來,外人盛傳的北國開國皇上和皇後伉儷情深是假的,事實是皇後和毒聖兩情相悅,已然有了婚約,很快就成親了,這時候無恥的皇上冒出來了,看重了馮家的家世,設計綁架了皇後失身給他,並且珠胎暗結,再加上他那時候手上也有了一些勢力,馮家沒有辦法,只好將女兒嫁給那個混蛋,一對有情人就這樣被拆散了。毒聖痴心不改,舍不得離開她,在後來皇上起事成功登基為帝之後,自宮變成太監,到皇宮里陪著皇後,保護她。皇上只是看中了馮家的勢力,並不是真的愛皇後,所以他成為皇帝之後,皇後就徹底失寵了,在皇宮的日子里過得很艱難,毒聖看了很是心疼,為了能讓皇後日子過得順心一些,他只好拿著幾種秘傳的毒藥做籌碼,換得皇後在皇宮里不再過得那麼艱難。皇後心里對皇帝充滿了怨恨,在知道他毀掉了解藥的方子之後,秘密的讓人將解藥的方子記下來,又將解藥需要的珍稀藥材藏在了馮家墳地的秘境里。
鐘晴看完這封信腦子里只有兩個字,臥槽!原來南宮衍的無恥是遺傳的啊,開國皇上就那麼做,怪不得南宮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怎麼了?」看到她臉色怪異,南宮墨靠近她,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看得他心里只有數不盡的嘲諷,卑鄙無恥的南宮族,早就應該覆滅了,還留著做什麼。
「很快這個骯髒惡毒的皇族就會被徹底毀去了。」南宮墨眼底迸射出嗜血凜冽的寒芒,異常鏗鏘有力的說道。
鐘晴握緊他的手,目光落在盒子里,那里面還有一張用泛黃的紙張寫的什麼,她再次拿起來,嘴角的笑容愈加的燦爛,原來那些會吃人的藤蔓和花朵的確是從很熱的地方移植回來的,卻被毒聖用幾百種毒藥灌溉改造,早就被賦予了靈性,能夠變成殺人的工具,那信上面還仔細介紹了怎樣能讓藤蔓為人所用,怎樣殺人。
南宮墨眼底涌過暗沉凜冽的光芒,「晴兒,要不要把那些植物用在馮家人的身上?」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不過不能將人弄死了,先將他們弄得身敗名裂再說。」
鐘晴淺笑嫣然,渾身卻散發著騰騰的殺氣,看得人頭皮發麻。
「把這些珍稀的藥材搬回去,現在就搬,氣死馮家的人。」鐘晴扯著嗓子說道,反正信上說了留著這些珍稀藥材是給有緣人的,又不是一定要留給馮家的人。
訓練有素的殺手們以最快的速度將屋子里堆著的藥材全部搬了出去,回到山洞里的時候,依然陰風陣陣,馮家的人又生氣又害怕,恨不得老天來一道雷,直接將南宮墨他們劈死了。
看著他們怨毒得想要殺人的目光,鐘晴微微一笑,滴了幾滴鮮血在一棵最不起眼的藤蔓上面,又拿出在石屋里找到的藥水,滴在藤蔓上面,然後听見猶如野獸般發出的轟隆聲,一陣地動山搖,藤蔓像是瞬間活過來了一般,殺氣騰騰的朝著被鐵籠困住的馮家人身上卷去。
「救命啊——救命啊——」
馮老夫人叫得最為尖利,刺耳的聲音在山洞里回響著,她被藤蔓糾纏得越來越緊,整個人快要喘不過氣來,那些小的藤蔓不停的拍打她的臉,將她打成了豬頭,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
馮榮軒,馮壁青等馮家的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那些花瓣將他們的脖子啃得鮮血淋灕,渾身被植物纏繞著動彈不得,讓他們幾乎要發瘋,骨頭被折斷了,血肉被花兒啃噬著,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直到馮家的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鐘晴才不緊不慢的將藥水再次滴在藤蔓上,那些藤蔓像是受到了召喚,乖乖的退了回去,又變成了和普通的植物沒什麼兩樣。
馮榮軒,馮壁青嚇得魂兒都快要丟了,兩腿發軟的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面如死灰,眼底一片頹喪,此時他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整個馮家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馮老夫人瞳孔睜得大大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為她即將失去的顯赫的權勢,為整個馮家遭此大難。
「馮榮軒,這只是開始,會有更精彩的事情等著你們,所以一定要睜大眼楮瞧清楚哦。」
南宮墨渾身散發著詭譎的氣息,出口的話像是從地底下飄出來一般,像是催命符一樣,嚇得馮家那些養尊處優的女眷和從來沒有遇到危險的馮家小輩嚶嚶的哭出了聲音。
「睿王爺,饒命啊,我們願意為王爺做任何事情,求王爺不要殺了我們。」
不少人直接對著南宮墨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的抵在地上咚咚的磕頭,痛哭流涕的求饒,企圖等到一條生路。
「馮家那麼顯赫,本王怎麼敢殺了你們呢?這些事情還是留給皇上處理吧。馮壁青,是你言而無信在先,不要怨恨本王出爾反爾。還有你們,要恨就恨馮老夫人吧,若不是她在背後攛掇撐腰,害死本王的娘親,又接二連三的派出殺手在路上追殺我,馮家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南宮墨怨毒的目光瞪著冷老夫人,鬼魅般的聲音幽幽的飄蕩開,「馮老夫人,熙瑤當初承受的痛苦,你要承受一百倍一千倍,本王才會甘心,等著熬吧。」
「那是她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啊,睿王爺,我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我們願意和馮家月兌離關系,和她劃清界限還不行嗎?」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紛紛附和著,叫囂著不要再做馮家的人。
「南楓,讓人守著他們,等到明天早上的時候再把他們放回去,讓他們嘗盡苦楚!」南宮墨懶得再跟馮家的人廢話,轉身帶著鐘晴離開了。
「都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妖婦,害死我們了!」
馮家子孫被逼到絕路,氣得眼眶都紅了,直接沖過去對著馮老夫人拳打腳踢起來,「你沒事干嘛要招惹南宮墨的娘親,你沒事干嘛要追殺他們,人家礙著你什麼了,你怎麼不去死,趕緊去死啊!」
馮老夫人痛得嗷嗷直叫,捂住頭部,然而身上依然被踢了十幾腳,月復部挨了好幾個拳頭,最後她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不管他們再怎麼後悔,時間都不會再倒流,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可怕的,生不如死的境遇。
他們一直被凍了一夜,凍得渾身凍僵,才在清晨的時候被雲國的死士送回了馮家,然而卻還不能得到自由,整個馮府被死士和殺手包圍了起來,誰敢出去就會被一劍砍下頭顱。
又過了兩天,傾盆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一天,皇家的莊子被淹沒,祭壇坍塌,露出了一塊染著褐色血跡的石碑,石碑上記錄著這幾十年來的皇家隱秘的齷蹉事,太後和別的男人暗通款曲生下了皇子南宮衍,混淆了皇室血脈,南宮衍並不是皇室的人,卻登上了皇位,北國的江山早就易主不再是南宮家的,所以北國遭到了天譴,雪災水患不斷,讓北國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如此震撼的事情被揭露出來,整個京城,甚至連整個北國都沸騰了起來,尤其是南宮皇室的人,怒火滔天,集合起來氣勢洶洶的殺到了皇宮里,在南宮墨的默許之下,闖到了南宮衍的床榻前,嚴厲的指責質問他,命令他滾下皇位,不要再作孽了,讓真正的南宮家的人來當這個皇上。
南宮衍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直接命令猛虎死士將整個皇族的人軟禁起來,又讓人去查這些謠言究竟從哪里出來的,當查到負責翻修祭壇的馮家人身上時,氣得眼眶通紅,整個人像是要吃人一般,怒不可遏道,「來人,去將馮榮軒一家人打入天牢,擇日斬立決!罪名是造謠生事,侮辱皇室!」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馮榮軒等人被打入了天牢,氣得快要爆炸的南宮衍親自到了天牢,絲毫不給馮榮軒解釋的機會,那塊石碑就是最好的例子,是馮榮軒父親的筆跡,那些事跡也只有正一品的德妃知道,不知道他們還有誰,是以他直接命令砍了他們的頭。這時候南宮墨和鐘晴帶著雲國人及時出現,讓南宮衍改變了主意,改判所有的男人去勢變成太監,女人被貶為最低賤的奴隸,進宮來做最辛苦最骯髒最吃力的活,至此,顯赫了兩百年的馮家徹底毀滅,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