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一百六十四章南宮墨出手,蘇家遭殃

作者 ︰ 南湖微風

鐘晴翻開那本記錄著蘇家各種咒語的秘籍,一一將其的危害和適用範圍,解開禁咒的辦法統統記下來,目光落在血咒上面時停頓住了。

蘇越澤的確沒有撒謊,血咒的確要在每個月十五,也就是月圓之夜時,用施咒者的血和被施咒者的血融合在一起,點燃蘇家特有的燻香,在半夜子時三刻,對著月亮祭拜,念著咒語,向月神禱告,那些咒語繁復而古老,古老得讓她念得磕磕絆絆的,最後在被施咒者的食指尖端劃開一道血痕灑在蘇家特有的燻香上,將燻香熄滅,然後她身上的血咒才能解開。

「蘇越澤那個混蛋,我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南宮墨想到蘇越澤害得鐘晴中了這種可怕的咒語,整個人陰沉沉的,散發著冷硬肅殺之氣,「晴兒,既然血咒的化解方法我們已經找到了,不然就把蘇越澤殺了怎麼樣?」對于蘇越澤,對于蘇家這種依靠可怕的禁咒之術,能夠預測過去未來的家族,只會讓他覺得異常恐怖,不斬草除根只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墨,先留著吧,我不敢肯定我自己能不能解開這個咒語,如果不能解開,還需要蘇越澤出手,畢竟他是施咒者,等過了下個月十五,你想要怎麼處置蘇家我都同意。」

鐘晴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小心謹慎。

南宮墨對于妻子的話自然言听計從,然而卻不代表他心里痛快了,他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整個人不知道在盤算什麼,良久之後,臉上流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來,「晴兒,那就抹黑蘇家的名聲,讓蘇家不再是神壇高高在上的智者,而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老鼠!之前你不是說給皇上弄點致幻的迷藥,讓他相信北國依然有幾百年的氣數嗎?不然我們先準備這些。」

「那些能夠發揮**成分的藥,讓父皇覺得那一切都是真的,將蘇家拖下水再說,他們已經囂張得太久了,讓他們一朝從神壇上摔到泥濘里面再也爬不起來。」

南宮墨越想就越覺得鐘晴出的那個主意太好了,有什麼讓蘇越澤失去名聲和受人尊敬膜拜還要更解氣呢。

看著南宮墨明亮得耀眼的雙眸,鐘晴想不到拒絕的話語,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一會就去弄毒藥,你等等,很快的。」

「不著急,等你心情好一點之後。」

南宮墨還是擔心血咒的事情會在她的心底留下陰影,只希望她能夠活得隨心所欲一些。

「我現在心情就很好,墨,不用擔心我,只要你不在乎,別的事情即使很艱難,卻不會讓我感到很害怕。」

鐘晴對著他笑了笑,轉身咚咚的跑去弄有迷幻作用的毒藥了。

當天夜里,南宮衍沉沉的睡在床上,卻好像置身熱水之中,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那些早就作古的南宮家的歷代帝王,紛紛從地下爬出來,憤怒幽怨的指責他的失職,因為他將整個雲國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動搖了北國的江山社稷。

「朕不是故意的,各位先皇,求求你們不要將這些帳算到朕的頭上來,雪災和水患都不是朕希望看到的,南宮墨的復仇朕也極力阻止了,可是他已經布局了整整十幾年,手上積攢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程度,就算傾盡整個北國的力量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是朕的錯,求求你們,不要再來找朕的麻煩了。」

睡夢中的南宮衍身體緊繃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神情痛苦,顫抖驚恐的說著求饒的話語。

「沒出息的混賬東西,皇位怎麼會傳到你這種人的手里?北國還有好幾百年的氣數,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毀掉的。你還不想辦法請來能人異士幫你管理這個國家,難道真等南宮墨徹底的蠶食了整個北國,到事情無力回天的時候才痛哭不已嗎?」

南宮衍的父皇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南宮墨那里怎麼辦?他是不允許別人阻擋了他的路的。」

南宮衍想到南宮墨的手段,整個人就忍不住發 ,不確定的問道。

「那個小子沒有帝王的命格,不足為奇,只要他報了大仇,就會徹底遠離北國,當務之急是要將亂糟糟的北國掰正過來,再這樣下去,不用南宮墨出手,你就能將整個北國給敗了。」

列為先皇齊刷刷的瞪著南宮衍,紛紛指責道。

「請來能人異士幫你管理國家,等穩定下來,南宮墨離開之後,你再來接手,不要再這麼自生自滅了。若是北國毀在你手里,你就是罪人,到了陰間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啊——」

南宮衍猛的從睡夢中醒來,衣裳都被冷汗濕透了,捂著狂跳的心髒微微出神,剛才那個夢境那麼真實,他覺得南宮家的歷任皇帝都站在他的床前,讓他振作起來,再把國家管理好。至于南宮墨,他的目標只是報仇,等解決完了蘇家,就一定會離開,這樣想著,墨兒倒是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或許南宮墨說要把整個北國的都城拱手送給雲國,也只是在氣頭上說說,心里還是惦記著這個父皇的,如果是這樣,這個兒子也算沒有白生,雖然他其間也受了很多的窩囊氣。

「魏公公,伺候朕更衣,即刻前往神廟,朕要向蘇越澤預測一下北國的氣數和命運。」

南宮衍渾身又充滿了勇氣,一臉的精神煥發,倒是讓那枯瘦如柴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怖了。

魏公公很快幫他將一切都打理好了,南宮衍由小太監攙扶著,徑直朝著神廟走去。

躲在暗處的雲國暗衛立刻將消息傳到了南宮墨的手里,南宮墨幽深如古潭的雙眸迸射出凜冽狠戾的光芒,對前來傳遞消息的暗衛命令道,「讓神廟里的人做好準備,到時候就按照之前本王說的去做。」

暗衛將南宮墨的意思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易容成蘇家人的樣子,在神廟里忙碌的人。

不多時,南宮衍被人簇擁著走到了神廟門口,「蘇越澤」飛快的走過去,讓皇上稍等,自己關閉了陷阱機關,這才恭敬的將南宮衍給迎了進來。

「蘇大人,朕想要預知過去,未來,關于北國的命運,氣數將是怎樣的。」

南宮衍並沒有任何嗦,開門見山的提著要求道。

「皇上,水晶球和水晶鏡子已經被南宮墨打破了,恐怕不能讓皇上從鏡子里看到未來北國的國運了。微臣還是想辦法在銅鏡面上,讓北國的未來展露出來,您看這樣可以嗎?」

「蘇越澤」面露難色,想了一會,試探的問道。

「隨便你,你看怎麼方便就怎麼來,朕只要看到結果。」南宮衍壓抑著心底的不耐冷冷的說道。

「蘇越澤」立刻讓人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搬來了銅鏡,然後取了南宮衍的一滴血涂抹在銅鏡光滑的一面上,點燃了雲家特有的燻香,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整個人念著奇怪的咒語,越念越快,南宮衍只覺得昏昏欲睡,眼神變得呆滯空洞起來,沒過多久,北國的未來勾勒在銅鏡里,欣欣向榮,繁榮昌盛。雪災和水患褪去,整個國家再次風調雨順起來,莊稼長勢喜人,守衛邊關的士兵忠心耿耿,北國子民生活富足,朝臣上下一心,兵強馬壯,沒有誰敢再輕視北國,就連囂張起來的雲國也被北國的蹄鐵打得落花流水,低頭求饒,每年向北國納貢,北國經歷了一整年的低迷消沉之後,再次意氣風發了起來,不管是誰提到他,都止不住的畏懼崇拜。

南宮衍看著這樣的畫面,深深地陶醉了,枯瘦憔悴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血液也開始沸騰起來,這才是他的北國,萬民朝拜,國家富強,人民安康。

畫面里,南宮墨弄死了蘇家的人之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北國,帶著鐘晴回到雲國去了,果然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將北國徹底毀了。

燻香燃盡,畫面漸漸退去,南宮衍卻依然沉浸在剛才的畫面里,怎麼都回不過神來。

「皇上,皇上?」

「蘇越澤」輕輕的喚了好幾聲,南宮衍才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嘴角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盡管他已經極力的板起臉了,卻依然沒有用。

「蘇大人,朕看到的那些會是真的嗎?」南宮衍認真又嚴厲的瞪著「蘇越澤」,心里隱藏著強烈的期待,可是卻又擔心,畢竟現在南宮墨虎視眈眈的盯著北國呢。

「皇上,蘇家以前的預測可有不靈驗過?」

「蘇越澤」淡笑著,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南宮衍想想,心底的疑慮也就打消了,是啊,蘇家以前也預測過很多次大事,每一次都很精準,沒有道理這一次會失策。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南宮衍慢悠悠朝著神廟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蘇越澤」一眼,心里隱隱有些惋惜,真是可惜啊,可誰讓他們是南宮墨的仇人,這次的扶乩或許會是最後一次了。

「南宮墨將蘇貴妃軟禁起來,將你關押在府里,怎麼忽然又想通了放你出來呢?」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怪異在什麼地方。

「蘇越澤」卻沒覺得任何不妥,得意的笑了起來,「因為鐘晴的身上被我下了血咒,只有我知道血咒究竟如何解開,不然,他們一輩子不能有孩子。血咒,就是在女人的身上下咒語,讓女人在懷孕產子的時候,血崩而亡,絕無幸免的可能。南宮墨那麼愛鐘晴,又怎麼舍得讓她去死,除了妥協,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南宮衍看到「蘇越澤」通紅的眼楮,里面寫滿了狂熱和瘋狂,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人還是像以前那樣可怕。

「是嗎?那希望你能一直壓制得住他們,別到時候賠上了整個蘇家的性命那就麻煩了。」南宮衍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不管蘇家如何,最後都和他無關了,他們活著,就繼續為北國預測過去未來,如果被南宮墨滅了,他也只覺得可惜。

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那就是重新治理北國,讓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讓北國再次強盛起來,不會再受到別人的欺負。

南宮衍信心滿滿的招來了滿朝文武上朝,直接任命了有治國才華的大臣擔當起讓整個北國迅速恢復過來的重任,希望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北國掰到正軌上來。

南宮墨知道南宮衍的決定時,忍不住勾起唇角嘲諷的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現在整個北國都被他控制著,他想要北國變成什麼樣,北國就變成什麼樣,南宮衍這一次的希望注定落空了。

果然,在大半個月之後,這些有著驚世才華的能臣的所作所為,讓南宮衍再次氣得頭頂開始冒煙了。

他讓人到西涼去買糧食的種子,誰知道買回來的種子竟然沒有一粒能發芽,他懷疑之下,讓人撥開了谷物的殼子,發現里面竟然是熟的。

他讓人想辦法從富商和朝臣的銀庫里摳點銀子,銀子是弄到了,誰知道運送回京城的半路中竟然被劫匪挾持了,他很懷疑是南宮墨動的手腳,可是卻找不到半點證據來,就算懷疑他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他讓人偷偷從雲國走私新式武器,武器到手了,卻廢掉了,根本用不了。

不僅如此,將軍叛變投敵,邊境的士兵走的走,逃的逃,北國境內大臣也人心惶惶,辦起事情推三阻四的,讓他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他這時候才發覺,他這個皇上當得多麼失敗,治理國家治理得多麼糟糕,若是沒有蘇慕卿幫忙,雲國早就廢了。

深夜時分,他依然皺著眉頭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南宮墨心情愜意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對上南宮衍幾乎要噴火的眼神卻絲毫不以為意,「父皇,還在為北國的事情煩惱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宮衍充滿敵意的說道。

「說得好听點你很堅持你的理想,想為北國多做一些好事,說得難听一點,你就是愚蠢,整個北國都成這樣了,你想拯救是那麼容易的嗎?父皇,微臣勸你還是省省吧,真的沒有那個必要,你的身體已然那麼虛弱,枯瘦如柴了,據說沒有罌粟粉吃就痛苦不堪,你這是何苦呢?還有啊,你那些兒子都不成大器,就算你拯救了北國的江山,你又要把江山送到誰的手里呢?」

南宮墨直直的戳他的心窩子,氣得南宮衍又是心頭一口老血涌上來,抑制不住的噴灑到奏折上,染得星星點點,觸目驚心。

「逆子,你滾,給朕滾得遠遠的!」

感受到一國之君的雷霆震怒,南宮墨竟然沒有半點生氣,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眼底也染上了淡淡的關心,「父皇,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在皇宮里安享晚年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腦子又忽然發熱,要治理滿目瘡痍的北國呢。你受誰的刺激了?」

南宮衍鐵青著臉沒有說話,他心里氣得要死,卻不想告訴南宮墨,這個兒子,他不可能再將他當成兒子了,除了仇敵,再也沒有別的詞更好的形容了。

「不肯告訴我,沒關系。不如讓兒臣來猜猜,兒臣的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暗處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若是說哪里有疏漏,」南宮墨眯著眼楮思考起來,「唯一的疏漏也只能是那一天你進入到蘇家的神廟里,里面的機關只有蘇家人能夠觸動,也就是說是蘇越澤慫恿你的?」

南宮衍身體陡的一僵,很快又平靜下來。

「看來兒臣沒有猜錯,果然是蘇越澤。父皇啊父皇,你怎麼能那麼愚蠢,蘇越澤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說整個天下都是你的,難道雲國,西涼,南淵和海國都會變成你的嗎?」

「不是他忽悠,是南宮家的歷任皇帝托夢給朕的,讓朕好好管理北國。朕才會去向蘇越澤預測過去未來,他並沒有忽悠朕什麼。」

南宮衍看瞞不住,只好垂頭喪氣的說道,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那麼糟糕,這和他看到的畫面根本就很不一樣,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呢?

「那你看到北國的未來是怎樣的呢?該不會是山河破碎,餓殍遍地,民不聊生,雲國的鐵蹄將北國的國土踏平了,皇室中人淪為奴隸,所以你驚恐了,害怕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然後開始勵精圖治企圖擺月兌那樣的命運是嗎?」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北國不會那麼輕易被敵國打敗的,南宮家的皇權還有好幾百年的氣數呢,南宮墨,你能不能盼著北國好點啊。朕現在都不阻止你復仇了,等你滅掉了仇敵之後能不能快點離開北國,北國真的不能再經受你的折騰了。」

南宮衍說到後面,整個人心疼得眼楮都紅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只是錯了那麼一點點,就要為那些錯誤付出沉重的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老天爺還要折騰他到什麼時候。

御書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南宮墨面無表情的瞪著南宮衍,眼神暗沉,綠油油的,看得南宮衍心底發毛,忍不住握緊了貼身藏好的匕首,他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墨直接撲上來要了他的命,那他一定不會再客氣。

「既然你願意,等我手刃仇人,當然會離開北國,你以為我願意待在著骯髒的地方嗎?我娘當初恨死這個地方,同樣的我也恨死了,這里就留給你吧。」

南宮墨良久之後冷笑起來,說出口的話尖銳又惡毒,繼續往南宮衍的心口上捅刀子,「可是就算我離開了,你就能將北國恢復到以前的強盛嗎?別做夢了,北國一定是遭到天神的詛咒了,才會多災多難,或許你都不適合待在皇位上,還是讓給別人吧。蘇家不是擅長給人預測過去未來嗎,你怎麼不讓他給你預測一下你是不是合適的帝王,是不是天神選給北國的明君。他沒有告訴你,一定是天神都看不慣你了才會這樣懲罰你嗎?你若是能讓北國像以前一樣繁榮富強,我直接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說完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嘴角噙著殘忍嗜血的微笑,「對了,本王來這里是想告訴你,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對蘇家動手,你到時候別插手,否則我直接把北國徹底毀滅,包括南宮皇室的人,屠戮干淨!你記住我的話!」

南宮衍手指緊握成拳,等到他離開之後,整個人背後都濡濕了,癱軟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

這個兒子發起狠來,連他都沒有辦法,但願他滅了蘇家之後,真的離開北國,不要再回來了,他真的害怕了,害怕這個兒子真的會毀了他的國家,將他從皇位上推下來。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楮,繼續在那些奏折上看,越是看就越是憤怒,恨恨的將那一摞奏折惡狠狠的扔在地上,還覺得不解氣的狠狠踩了幾腳。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不是說苦難全部過去,北國會慢慢好起來的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南宮衍頹喪的坐在地上,整個人陷入痛苦懊惱之中,不期然,南宮墨那些話又回蕩在耳畔,難道他真的不是明君嗎?還是天神看不慣他才會這樣懲罰他?

想到這里,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站起來朝著門外走去,他必須要再找蘇越澤問一問,究竟哪里出了差錯,為什麼他想勵精圖治,卻有那麼多困難,半點都不順利。

又一次,他來到了神廟里,依然是易容了的雲國死士冒充了蘇越澤關掉了陷阱機關迎接了他。

「微臣見過皇上。」

「朕已經很努力的去挽救整個國家了,為什麼結果還會差那麼多,你的預測到底準還是不準,蘇越澤,該不會那些話是你忽悠朕玩的吧?」

南宮衍憤怒的指責道,他也預想過了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想要將一個國家治理好中途肯定會有曲折,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成功,他不得不懷疑蘇越澤說的是否是真的了。

蘇越澤掐指慢慢的算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南宮衍陰鷙的眼神瞪著他,大有如果他說不出來就砍了他腦袋的架勢。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越澤」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眼神有些驚恐。

「有話直說。」南宮衍壓抑著怒氣說道,他就是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究竟哪里出了差錯。先祖托夢給他,他堅信北國的氣數是能再維持三五百年的。

「皇上,之所以不順利,是因為天神震怒了,是皇上您的所作所為讓他不高興了,所以才會出現處處受阻。若是還想北國繼續維持以前的輝煌,首先要消除天神的怒氣,讓他不再降罪與您。」

「天神為什麼震怒?」南宮衍心里咯 一跳,南宮衍的話和「蘇越澤」的話竟然不謀而合,讓他心里隱隱擔憂了起來。

「因為瑤妃的枉死,因為你不顧父子之情偏听偏信南宮墨克死了瑤妃,硬是將年幼無辜的他驅除出北國,因為顧太後陷害了太多的冤魂。」

「蘇越澤」每說一句話,南宮衍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了一分,整個人渾身冰涼,像是有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來,沖得他的四肢百骸都散了。

「那可以化解的辦法?怎樣消除天神的震怒,讓天神不再報復到北國萬千子民的身上來,穩固南宮家的江山社稷?」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南宮衍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那麼顫抖。

「皇上要準備好豐盛的祭品,在神壇上親自下跪,發自肺腑的向天神懺悔你和太後的罪行,祈求天神的諒解,並且讓南宮皇室世世代代尊重蘇家,封蘇家為國師,永遠不能傷害蘇家。」

「蘇越澤」鄭重其事的說道。

「只是這樣就能讓天神原諒朕了嗎?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南宮衍懷疑的瞪著「蘇越澤」,最後那句他怎麼听怎麼覺得可疑,天神讓他善待蘇家,他們什麼時候虧待過蘇家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最重要的一條,是要對南宮墨好,將他的名字寫在族譜上,封瑤妃為你的皇後,並且讓得道高僧為她超度念經,為她修建皇陵,讓她入土為安,太後也要跪在瑤妃的面前承認她的罪孽,向瑤妃道歉,承認她真的錯了。」

「蘇越澤」說到最後,竟然用憤憤不平的語氣說道,恨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像是要咬爛南宮墨的血肉一樣。

南宮衍一刻不敢放過「蘇越澤」的神情,看不出他有說謊的痕跡之後,才相信了他的話,依然沉著臉冷聲說道,「什麼時候在神壇上向天神懺悔比較合適?」他想到了過去一年北國的雪災和水患,饒是他不信邪,這一刻也只能硬生生的相信了。

除了觸怒上天,還能有什麼理由解釋為什麼一整年的時間都是災難,弄得北國餓殍遍地,天災重重,或許,當年他真的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將熙瑤強行佔有,逼迫她和親北國的,是他真的錯了。

「蘇越澤」趕緊翻開黃歷研究,很快又抬起頭來,「明天就是黃道吉日,皇上可以上神壇跟天神懺悔。」

「你也去做準備,朕明天會沐浴焚香,準備好最豐盛的祭品。」

南宮衍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心里被蝕骨的悔恨折磨得都在滴血,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真的是一場空。當初自以為是的真愛原來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卻讓整個北國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現在北國的境況,他腦仁都疼,不過誰讓這是他和母後犯下的罪孽,除了償還他又能做什麼呢?就算想讓南宮墨去死也不可能了,再殺了他依舊觸犯天神,到時候對北國的懲罰更加恐怖。

「蘇越澤」等到南宮衍走了之後,立刻將消息傳遞給南宮墨。

南宮墨攤開那張字條,眼底迸發出陣陣冷笑,對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的鐘晴說道,「晴兒,明天就是蘇家倒霉的日子了。」

「那最好不過了,等蘇家的人身敗名裂,血咒又被解開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回家了。」

鐘晴想到氣候溫暖的雲國,眼底流露出一絲向往,她喜歡那里,如果可以,她想快點回去。

「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這一切,就帶你回去。」南宮墨握住她的手保證道。

翌日,北國舉行了盛大的祭奠天神儀式,神壇上擺滿了各種各樣豐盛的祭品,神壇下面黑壓壓的北國官員跪著,看著他們的皇上一身盛裝,手里點燃燻香,在「蘇越澤」念念有詞的念著咒語很久之後,然後對著南宮衍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南宮衍面容虔誠的點燃了燻香,然後跪在神像面前,誠心誠意的向天神懺悔,為他和太後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說到後面,竟然抑制不住的落淚了。

「天神,請你寬恕朕曾經犯下的罪孽,朕願意去改,求你再次福澤北國,讓北國的子民安居樂業,讓南宮家的江山能夠萬世千秋的傳承下去吧。」

然而當他朝著神像叩頭的時候,地底下傳來一聲悶響,神壇向來堅固的地面開始裂開,搖搖欲墜,整個玉石雕刻而成的神像竟然絲絲裂開,轉瞬化成千萬塊碎片,南宮衍還沒反應過來,神壇忽然發出一聲轟隆,徹底倒塌,將南宮衍活埋到了地下。

「皇上——救駕——」

圍觀的大臣發出驚恐的呼聲,半晌才反應過來,聲嘶力竭的讓禁衛軍沖上前去挖開廢墟,想要將南宮衍挖出來。

手忙腳亂了一通之後,才將腿部沾滿了鮮血的南宮衍挖了出來,「御醫,御醫快來!」

有人聲嘶力竭的吼道,御醫還沒趕到,南宮墨帶來的大夫已經上前去,以麻利干脆的手法給南宮衍清洗包扎了傷口,幸好他跪的地方塌陷下去是空的,不然他的兩條腿現在已經廢了。

「父皇,怎麼向天神祈禱竟然祈禱得自己差點被活埋了?」南宮墨說話的樣子還是那麼惹他生氣,然而這一刻的他已經疲憊得不想再和他置氣了。

「來人,扶著朕回去!」南宮衍灰頭土臉的說道,情緒糟糕到了極點。

侍衛趕緊上來要扶著他回去,這時候猛虎死士的統領面色難看的走上來,狠狠的瞪了旁邊的「蘇越澤」一眼,沉聲說道,「皇上,在塌陷的地方找到了一塊石碑,請皇上務必要過目!」

南宮衍心底一沉,立刻讓人帶著他過去,石碑上面赫然寫著,南宮家和蘇家一起打了天下,原本皇位應該是蘇家的,是南宮家的人耍手段將皇位搶了去,蘇家人不甘心,然而大勢已去,只能忍氣吞聲屈居人下作為臣子。為了防止南宮皇室的人迫害蘇家,蘇家的先祖找到了一位具有靈通眼的道士,用重金買通道士,讓道士預測過去未來。道士看到的未來兩百年內,南宮家穩坐皇位,哪怕蘇家再怎麼想造反都沒有用,然而兩百年滿之後,南宮家的帝王的氣數將會被耗盡,南宮家一位被放逐的皇子會以鐵血手腕回來復仇,將北國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蘇家會有人橫空出世,取南宮家而代之,會延續北國兩百年的氣數,將北國治理成最為強盛的國家,蘇家連著十幾任帝王都會是明君,徹底將北國推上巔峰。蘇家人害怕沒能撐到那個時候就被南宮家的人下毒手了,只好問那個道士關于未來的走勢,並且記下了很多件危及北國穩定的大事,並且找到了避開的方法,讓南宮皇室的人相信他們是能夠預測過去未來的,並且徹底信任他們,是以蘇家的輝煌一直延續到了現在。而石碑重見天日這一天,也就是蘇家人成為北國之主的時日。

南宮衍渾身散發著森森之氣,眼楮燒得通紅,猶如落入陷阱的困獸一般,好一個裝神弄鬼,好一個居心叵測的蘇家,竟然藏著這等謀朝篡位之心,簡直殺了都不為過!

「這塊石碑有多少年頭了?」

精通文物古玩觀摩的官員走上前來細細的觀看了很久,忍著害怕小聲的說道,「回皇上,這塊石碑很是陳舊,上面的墨跡早已經風干變色,很顯然已經有上百個年頭了。」

「也就是說斷然沒有別人陷害和造假的可能了?」南宮衍恨得頭頂都要冒出火來。

「沒有造假的可能。」幾位官員硬著頭皮說道,腿不停的哆嗦著,他們竟然窺探到了這樣的秘密,皇上會不會殺了他們滅口?好害怕。

「禁衛軍何在,將蘇越澤給朕拿下,就地杖殺!猛虎死士,即刻前往蘇家,將蘇家的人全部抓起來,就地斬立決,一個不留!蘇貴妃,賜三尺白綾自行了斷!」

神壇旁邊的「蘇越澤」臉上流露出強烈的驚恐,也不解釋,施展輕功拼命的逃竄,南宮墨攔住皇上,笑容陰風陣陣,「父皇,對付蘇家還是讓本王來吧!」

話音落下,雲國的殺手已經追出去,緝拿住了「蘇越澤」,還有一大批死士,即刻前往蘇家,將被軟禁的蘇家人關到了南宮墨特制的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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