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一百六十八章北堂妍蕾的挑釁,下跪求饒

作者 ︰ 南湖微風

跑到門外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客棧的掌櫃和小二警惕的守在一樓門口,渾身散發著冷然肅殺之氣,和之前的熱情謙卑判若兩人,她這時候總算明白了,婁颯早就算好了在這里設計她。

她狠狠心,轉身朝著樓上雅間跑去,從婁颯的口袋里找到她的發簪,將里面的毒藥弄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朝著樓下跑去。

「站住!」

喬裝易容的鳳一和鳳二長劍掏出來厲聲喝道,不讓鐘晴出去,鐘晴臉上流露出怯懦的樣子,眼楮里溢滿了淚水,「樓上的男人昏過去了,你們快點去請大夫啊,會出人命的。」

那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趁著這個分神,她將藥粉直接灑在了鳳一和鳳二的眼楮里,只听見嗷的一聲痛苦的慘叫,兩人眼楮里冒出了紫黑色的血,狼狽的捂著眼楮亂竄,鐘晴已經趁著這個時候飛快的跑了出去,顧不得外面的傾盆大雨,解開馬廄里的韁繩,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在雨幕里狂奔,直直的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此時皇宮里,南宮墨被南楓叫到了一旁,在他的耳畔說了兩句什麼,南宮墨眼楮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像是要將南楓撕了一樣,「你們怎能能將她弄丟了,怎麼可以!」

「是屬下的疏忽,求王爺恕罪。」

南楓愧疚得差點自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南宮墨懺悔。

「讓碧落閣所有的殺手出動,不管花費怎樣的代價,一定要將她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她若是有什麼差池,你們也不要活了!」

南宮墨殘酷寒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一樣,讓人遍體生寒。

南楓不敢再耽擱,爬起來去找人去了。

南宮墨忍著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回到御書房里,沉聲對皇上說道,「皇上交代微臣的事情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做好,微臣現在有些急事需要暫且離開,請皇上恩準。」

難得看到這個外甥眼楮里布滿了焦灼和擔憂,上官青揮了揮手,「那你先去吧,等你解決好了再回來。」

南宮墨飛快的應了一聲是,腳步凌亂的朝著御書房外面走去,憂心如焚,在心底默默的說道,「晴兒,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等我!」

「父皇,兒臣也先告辭了。」上官錦看到南宮墨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猜就猜到了他為什麼會這樣,也急忙向皇上告辭,追了上去。

「南宮墨,是不是鐘晴出了什麼事情?」

上官錦的眼楮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慮,顫抖著問道。

「讓開!」南宮墨哪里有心情理會上官錦,直接從上官錦的身邊繞了過去,卻被上官錦攔住了,「你告訴我,是不是鐘晴的事情?她究竟怎麼了?」

「你讓開!」

南宮墨渾身籠罩著波濤詭譎的氣勢,不客氣的將上官錦推到一邊,足尖點地施展輕功朝著前面跑去。

上官錦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在南宮墨騎馬朝著睿親王府狂奔的時候,也窮追不舍。

「王爺!」管家看到南宮墨被雨淋得全身都濕透了,整個人卻像惡魔一樣,心里不由得咯 一跳。

「王妃回來了嗎?」

「還沒有。」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到自家主子的臉更加黑了,兩腿一哆嗦,差點倒在地上,娘呀,王爺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召集所有的死士跟本王過來!」

管家戰戰兢兢的領了命令下去了,上官錦這時候才听出來了一些門道,瞪著南宮墨咬牙切齒的怒道,「鐘晴失蹤了是不是?南宮墨你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怎麼能讓她失蹤了?」

「你閉嘴,鐘晴是我的妻子,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麻煩你讓開,不要來檔我的道!」南宮墨快步走進王府里,很快就帶著死士騎著馬朝著京城郊外的方向趕去,一顆心緊緊的揪成一團,「晴兒,你一定要等著我。」

整個京城,以及由熙瑤公主安葬的陵墓為中心四處發散的地方,都被南宮墨的死士和碧落閣的殺手全力出擊了。

南宮墨帶著人趕往鐘晴失蹤的客棧途中時,看到騎在馬上瑟瑟發抖,渾身都被雨水濕透了的妻子,嚇得差點從馬上摔倒下來,「晴兒。」

鐘晴握著韁繩,在雨幕中怔怔的看著幾丈開外的男人,溫熱的淚水忽然涌上心頭,將她的視線都模糊了。

南宮墨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翻身下馬,直接將她抱在懷里,像失而復得的寶貝。

鐘晴整個人松懈了下來,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墨,帶我回家,現在就帶我回去。」

南宮墨抱著瑟瑟發抖的妻子,馬鞭拍了一下馬兒,直直的朝著睿親王趕去,以最快的時間回到了家里。

再次泡在溫熱的水里,鐘晴埋藏在心里的恐懼終于慢慢沉澱了下來,慘白的臉也多了一絲血色。

南宮墨幫她找了干淨的衣裳過來,跳進浴池里按著她,讓她貼在他的胸前,用景控股顫抖的聲音說道,「晴兒,你真是嚇死我了。」

「墨,那個男人真的來了。」鐘晴閉著眼楮,從嘴里吐出來的話語卻是那麼寒冷,寒冷之中又帶著深刻的痛恨。

南宮墨身體一僵,卻什麼話都沒有說,深邃的瞳孔里一片幽寒,靜靜的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真是好笑,他竟然說他最愛的是我,不能沒有我,想讓我回到他的身邊。」

鐘晴嘴角嘲弄的弧度是那麼的強烈,「他怎麼能厚顏無恥到這樣的境地,在害我喪命之後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呸!」

她睜開眼楮之後,南宮墨直直的看了她半晌,最終說道,「他若是敢再糾纏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晴兒,我派人去那間客棧里看過了,可惜都已經人去樓空,沒有人再留在那里。那個男人的畫像你能畫出來嗎?」

南宮墨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漲,敢覬覦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畫倒是可以畫出來,可是我不敢保證那是他在這里最真實的樣子。他和我一樣是學醫的,醫術和我不相上下,當時的情況又太緊急,我沒有看清楚他究竟有沒有易容過。」

鐘晴會想到那雙志在必得的眼楮,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婁颯,他在這里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從他的衣著和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那種氣勢,看得出來應該是出自世家貴族的,只是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家。

「這一次真是嚇死我了,以後我再也不敢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如果我有事,你就待在王府里好嗎?」

南宮墨不敢想象,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把她擄去了,那他要怎麼辦。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輕舉妄動的。」鐘晴輕聲的應道,她也害怕了,關鍵婁颯在暗,他們在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大意,這一次差點被擄走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南宮墨不再說話,幫她梳理長長的頭發,等到浴池里的水涼得差不多了,直接將她抱起來用毛毯裹著,親自幫她換上了干淨的衣衫,弄得她臉燒得通紅。

一切弄完了之後,他又拿著毛巾幫她將頭發擦干淨了,抱著她到床上坐好,才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將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端進來,「喝點姜湯去去寒。」

鐘晴听話的端過碗將那碗火辣辣的湯水給灌了下去,全身冒汗的躺在床上。

南宮墨月兌了鞋翻身上床,憐惜的將她抱在懷里,「這兩天南淵,西涼,海國的使者就要進京參加皇上的壽宴,等過完壽辰之後,我們就去江南吧。」

「好。」鐘晴輕聲應道,京城她也有點待膩了,想要離開這里,更何況,她不知道婁颯那個混蛋藏身在哪里,若是她們動身前往江南,或許可以來個引蛇出洞。

「墨,你覺得婁颯會是誰?他現在究竟藏身在雲國的哪個角落里?」鐘晴蹙著眉問道。南宮墨的人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他,那就說明他一定是經過易容了。更何況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從客棧里面離開,並且完全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一定將那個男人引出來,以前他傷害你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他算賬呢,他還敢從我的身邊搶走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宮墨真是快要氣瘋了,若不是鐘晴的血也是劇毒,趁著那個男人不備擺了他一道,現在晴兒說不定被他擄到哪里去了,讓他再也找不到。

鐘晴擔憂的看著南宮墨,想了想,她說道,「墨,想辦法讓人將轟天雷和火槍的威力弄得厲害一些,隨時多準備一些。婁颯那個男人做事情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而且心機深沉,稍微不慎就能中了他的計,你一定要小心謹慎。等明天我多弄一些毒藥暗器給你帶著防身。」

南宮墨將她摟得更加緊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晴兒,我一定能夠保護好自己,同時也能保護好你,你不用擔心。今天折騰了一天,你也累壞了吧,睡吧。」

鐘晴靠在讓她安心的懷抱里,困意陣陣襲來,她忍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深沉,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一間客棧里,鳳一和鳳二的眼楮被紗布包著,狼狽的跪在地上,北堂逸清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恨不得弄死這兩個沒有腦子的混蛋,「等眼楮好了就去受罰吧。」

「是,主子。」

兩人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氣,趕緊退了下去。

北堂逸清,也就是婁颯臉上忽然浮起了強烈的痛苦,眉頭緊緊皺著,捂著心口的位置,噗的一聲吐出了大口的鮮血來,血管里的血液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燒得他痛苦得恨不得死去。

鐘晴看來真的是對他恨之入骨啊,竟然用這樣的毒藥對付他,若不是他這兩年吃了不少解毒丹,讓身體能夠抗拒了不少毒藥,恐怕早在客棧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咚咚的響了起來,婁颯咬著牙硬生生的將喉嚨里腥甜的血給咽了回去,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

「王爺,被劇毒折磨的滋味怎麼樣,好不好受?」

妖嬈嫵媚的女人扭著縴細的腰肢走了過來,朝著他曖昧的笑了笑,甜膩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徐蓮香,少在本王面前搔首弄姿。」

婁颯一張臉沉了下來,絲毫不掩飾他的嫌惡。

「早就跟你說過了,鐘晴是鬼門谷聖女的女兒,你對付她一定不能大意,現在著了她的道了吧。你現在中了劇毒,她如果不心甘情願,根本沒有辦法解開。」

鬼門谷長老的女兒徐蓮香正經起來,想到鐘晴的暗器落在她的身上,讓她飽受折磨了那麼久,她恨不得將鐘晴殺了。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你們只要听從本王的差遣就好了,你放心,答應你的本王絕對會做到,到時候鐘晴掌握的所有鬼門谷毒藥和解藥的藥方,都會落到你手里,你想要將鬼門谷發揚光大,本王也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婁颯轉過身去淡淡的說道,「你們想辦法對付南宮墨就好了。」

「那我就等待王爺,不對,王爺現在已經榮升為太子殿下了,祝太子殿下早日抱得美人歸。」徐蓮香笑語嫣然,將鬼門谷珍貴的藥材擺放在了桌子上,「這些是殿下需要的,放在這里了,祝殿下好運。」

徐蓮香說完直直的走了出去,眼底卻閃過狠戾的光芒,鐘晴害得她承受了那麼多,她也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吃盡苦頭才行。

婁颯從那些藥材里撿了一些扔進了藥爐里,自己煎藥起來,鐘晴嫌惡的面容在一起浮現在眼前,讓他心里一陣刺痛,他咬著牙在心里默默的說道,晴晴,你現在痛恨我不要緊,是我傷害你在前,你任性我能夠包容,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來,到時候再也沒有傷害,讓我們相愛一輩子。

他煎好了藥,將難喝的藥硬生生的灌進了肚子里,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進來。」

「殿下,皇上的密信。」

婁颯接過信,讓暗衛退了下去,然後打開信看了起來,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西涼皇倒是很大的野心,竟然想要將雲國吞並了,為廢掉的太子報仇,想要稱霸天下。只是他有那個能力嗎,當真以為他真的那麼好控制擺布的嗎?如果從南宮墨手里搶到了鐘晴,他倒是可以考慮一番。

看完了信,他直接放在火上燃燒了起來,很快就化成了灰燼,明天,明面上西涼的使者就進京了,他也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雲國皇宮的接風洗塵宴會上。

想到又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鐘晴,婁颯寒冷的臉上流露出少許的柔情。晴晴,不管你現在有多麼恨我,到最後你一定會是我的,我們才是最契合的愛人,夫妻。

翌日,南淵,西涼,海國的使者同時進京,南宮墨和上官衡負責接待所有的使者在各國的行館安頓下來。

晚上的時候,雲國皇上在宮里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歡迎各國使者的到來。

太子上官霖不在,上官衡,上官錦,和南宮墨陪同皇上出席宴會。悅耳的絲竹聲響起,舞姬們踩著熱烈的節拍,跳起了優美的舞蹈,歡迎來自各國的使者。

西涼的使者有北堂逸清,公主北堂妍蕾,北堂妍月,四皇子北堂逸榮,護送他們出席的是大將軍黃同,大國師白蕭。

海國的使者里面有海剎同父異母的王爺海陵,大祭司唐龍,丞相的女兒楚夏夏,九門提督的女兒楊依依。

南淵的使者是太子安遠,向家的當家人向浩渺和名門望族的游家公子游宏朗,京城的第一美人周素素。

一曲終了,雲國皇上上官青臉上掛著溫和得體的微笑,朗聲說道,「各位遠道而來,朕心里實在是非常高興,祝各國使臣在雲國的這段時日過得開心,盡情的體驗雲國的風土人情,享受雲國的美食。」

美酒飄香,精致又冒著熱氣的菜肴源源不斷的端了上來,整個太和殿一派熱鬧,構成了歡樂的海洋。

北堂妍蕾敏感的察覺到旁邊的新任太子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鐘晴的身上,心里不由得輕笑出聲,靠近他的耳畔嘲諷的說道,「太子皇兄莫非看上了南宮墨的女人了?如果真看上了,倒不妨想辦法把她帶回西涼當側妃或者侍妾,想必父皇應該也沒話說的。」

她想到就是這個女人狠狠的挫傷了她的顏面,害得她回到西涼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就恨得連殺了鐘晴的心都有了,這次她之所以前來,就是想讓鐘晴失去所有,成為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北堂逸清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就那麼瞪著北堂妍蕾,「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呢?有本事贏過她啊,這樣面子里子都找回來了,你覺得怎麼樣?」

「你等著瞧,我絕對會讓她討不了好。」

北堂妍蕾磨著牙恨恨的說道,忽然猛的站了起來,淺笑盈盈的說道,「皇上,素來听說睿親王妃名動天下,才貌雙全,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不知道本公主有沒有機會和王妃來一場比試?天下盛會的時候本公主輸在了王妃的手里,可是心里依然很不服氣,想要再來一局,如果這一局本公主再輸,我也心服口服。」

她說完,明媚如水的目光落在鐘晴的身上,帶著些許調皮的意味,「王妃,不知道能不能再和你比試一場?」

上官語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存心來搗亂的吧。

鐘晴從北堂妍蕾帶笑的目光下捕捉到了蝕骨的恨意,她輕笑出了聲音,真是好笑,以前是手下敗將,難道一年過去了,她就能反敗為勝嗎?

「不知道公主想比什麼呢?」

她溫婉的開口問道,像是沒有察覺到北堂妍蕾的敵意。

「騎馬!這一次西涼送給雲國皇上的禮物里面就有一項是十匹汗血寶馬,本公主從中挑選出三匹,睿親王妃從雲國的寶馬里面挑選出三匹,和本公主比試,看究竟誰贏?王妃意下如何?」

北堂妍蕾微微挑起下顎,帶著驕傲的味道。

「既然是比賽,就應該有賭注。皇上,西涼懷著很大的誠意和雲國聯姻,您和吾皇通信之中,也強烈透露出想要和西涼開放邊境貿易,互通往來,讓兩國維持和平。本公主在這里斗膽和皇上請求,若是本公主贏了,本公主要以平妻的身份嫁給睿親王。」

鐘晴听到那些囂張的話語,只覺得一陣陣好笑,毫不客氣的戳她的心肺,「妍蕾公主,難道你想嫁給睿親王,就能嫁嗎?你怎麼沒有問問,睿親王願不願意娶你?」

想跟她搶男人,先照照鏡子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南宮墨幽深的眼眸淡淡的掃了北堂妍蕾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本王不願意!」

北堂妍蕾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拒絕,艷麗嫵媚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所以很抱歉了公主,我家王爺並不想娶你為妻呢,估計你的願望要落空了。」鐘晴笑眯眯的說道,想把她當成軟柿子捏,她算是找錯人了。

北堂逸清站了起來,俊美如玉的臉上帶著清風明月般的笑容,朝著皇上和南宮墨拱了拱手,略帶歉意的說道,「皇妹年幼,做事情難免考慮欠佳,還請皇上和睿親王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皇上大度的說道,對于這種丫頭的挑釁,他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不過,皇妹在西涼的時候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和睿親王妃比試一番,整個人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在下真的很擔心她會不會憋出病來。所以,皇上看在她執念這麼深的份上,能否成全了她的一番心意?」

北堂逸清溫文有禮,風度翩翩,一副愛護妹妹,對她的精神擔心至極的樣子,若是鐘晴再拒絕,就是太過冷血無情了。

「如果我贏了如何,如果她贏了又如何?」鐘晴可不是那麼容易上套的,淡淡的問道。那個女人分明是來找茬的,她若是笑嘻嘻的把臉湊上去讓她打,自己豈不是腦子壞了?

「王妃贏了,西涼願意為雲國送一百匹天蠶絲制成的綢緞。」

北堂妍蕾率先開口說道,挑釁的說道,「為雲國爭光,王妃該不會是膽怯了不敢了吧?」

「那如果公主贏了呢?」鐘晴再次問道。

「本公主如果贏了,請王妃向我下跪!」北堂妍蕾眼底迸射出寒冷的光芒,恨意在心底醞釀灼燒著,她當初承受的屈辱,也要讓鐘晴這個賤女人嘗一遍。

而且,只要鐘晴這個賤女人答應了她的比賽,她有辦法將鐘晴送上死路。

「鐘晴姐姐,不要答應她,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上官語歡扯了扯鐘晴的袖子低聲說道,什麼比賽,她敢肯定,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再加上一條,如果我贏了,妍蕾公主不僅要雙手奉上一百匹天蠶絲錦緞,還要親自向我下跪道歉!」鐘晴直視北堂妍蕾,「如果答應,就比試,不答應,就算了。」

「好,我答應你!」北堂妍蕾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皇上,那現在可以讓我們去挑選馬匹了嗎?晚上賽馬,應該更加驚心動魄呢,希望睿親王妃能贏。」北堂妍蕾沖著皇上笑著說道。

上官青眼底涌動著幽暗不定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堂妍蕾,「希望你不要後悔。」他還沒見過誰欺負鐘晴有好結果的。

「來人,擺駕馬場!」

話音落下,使者和大臣們全都往馬場去了,反正這樣的宴會也確實是讓人無聊,整點新奇的東西讓人大開眼界也不錯。

到了馬場,北堂妍蕾從西涼的寶馬里面挑了騎術最好的三匹,驕傲的挺直脊梁瞪著鐘晴,西涼的馬匹是天下都出名的,難道鐘晴真的有滔天的本事不成。

鐘晴不緊不慢的從馬廄里同樣挑選了三匹最好的馬,握著韁繩站在北堂妍蕾的對面,翻身上馬。

「晴兒,萬事小心。」南宮墨走到妻子的身邊,低沉的聲音里有著掩飾不去的擔憂。

「我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鐘晴嘴角咧開淺淺的笑容,她勢必要再一次將北堂妍蕾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都準備好了嗎?」

裁判清了清嗓子問道,看向騎在馬上的兩個尊貴的女人。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給了裁判肯定的答案。

「預備,開始——」

話音落下,北堂妍蕾率先將鞭子拍在馬背上,朝著終點的方向狂奔著,很快就將鐘晴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鐘晴奮起直追,然而她的馬明顯比不上北堂妍蕾的,第一局,北堂妍蕾勝出,她得意的握著韁繩在終點的地方看著鐘晴,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你輸了!」

「還有兩局呢,公主,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鐘晴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的馬的確比你們西涼的差了一點點,不過凡事沒有絕對,不是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到時候向本公主跪下求饒可別哭出聲音來。鐘晴,若不是你,我不會被西涼的人輕視唾棄,這是你欠我的。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北堂妍蕾惡狠狠的說道,她不單讓鐘晴下跪道歉,還要讓她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接下來是第二局,北堂妍蕾英姿颯爽的騎在馬背上,鐘晴嘴角噙著淡然的微笑,握著韁繩低著頭,像不勝嬌羞的水蓮花,看得雲國的人急得頭上都冒出汗來了。王妃,現在需要表現的是你彪悍勇猛的一面,而不是你溫柔似水的樣子,你搞錯了,別到時候輸給西涼公主,要下跪道歉,那不僅僅是丟了你的臉面,也丟了皇室的臉面啊。

裁判一聲令下,鐘晴騎著車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跑開,硬是將騎著汗血寶馬的北堂妍蕾一下子遠遠的甩在了後面,不單是北堂妍蕾驚呆了,西涼那些信心滿滿的使臣,還有雲國提心吊膽的人完全驚呆了,他們的王妃竟然那麼輕易就贏了騎術堪稱一絕的西涼公主。

只有南宮墨和北堂逸清一臉鎮定,完全沒有意外的樣子,鐘晴原本就應該是出類拔萃的,誰能比得過她呢?

北堂妍蕾惱羞成怒,血液里的血都沸騰了起來,「本公主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是公主承讓了呢。」

鐘晴嬌嬌軟軟的說道,那樣子更是讓北堂妍蕾氣得跳腳,她再次牽來了第三匹馬,轉身跨了上去,藏在衣袖間的暗器整裝待發,心里一個強烈的念頭劃過腦海,如果她再次落後,她一定會對鐘晴出手,無論如何,她都要贏!凡是鐘晴擁有的一切,她都要毫不猶豫的搶去,她才是明艷無雙的公主,值得世間最好的一切,哪怕是男人。

南宮墨現在不是不想娶她嗎,沒關系,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南宮墨離不開她,哪怕她並不愛那個冷若冰山的男人,但是如果能讓鐘晴痛不欲生,她嫁給南宮墨又何妨呢?

這個念頭就像是瘋狂的雜草一樣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讓她眼瞳綠油油的,充滿了侵略性。

第三局又開始了,北堂妍蕾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明明是西涼最好的汗血寶馬,她的騎術也屬于上乘,她卻被鐘晴甩在了後面。

風兒呼嘯而過,她甚至能感覺到鐘晴和她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北堂妍蕾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一雙眼楮卻迸射出狠戾的光芒,她咬了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暗器在夜色的掩護下飛了出去,直直的刺入了馬蹄之中。

馬兒吃痛的嘶鳴一聲,瘋狂的朝著邊上亂竄,朝著旁邊圍觀的人群奔去,北堂妍蕾笑容寒冷而潮濕,繼續朝著終點跑去。

「晴兒!」

「鐘晴姐姐!」

旁邊的人群發出驚恐的叫聲,眼看著鐘晴就要從馬上摔下來被馬兒踩死,然而鐘晴硬是咬著唇,面不改色的勒緊韁繩,硬生生的調轉了方向繼續朝著終點狂奔,原本得意洋洋的北堂妍蕾卻忽然手腳發軟,猛的從馬上摔倒了下來,馬兒朝著終點跑,她卻站在了距離終點三丈遠的地方,遍體生寒。雖然有驚無險,最後依然是鐘晴率先到達了終點。

雲國人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歡呼聲。

鐘晴走到北堂妍蕾的面前,「公主,你輸了,記得將一百匹天蠶絲錦緞送上,還有,公主似乎應該向我下跪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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