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苗頭方向又不對,我趕緊開口,「陳媽,我現在可是大理寺少卿,你有見過哪個朝廷官員是女的麼?那是要殺頭的。在這里不像在家中,隨時可能被人听了去,所以,陳媽,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
最後的話已經變成了撒嬌似的懇求,陳媽見著,心里面也在估量著,最後還是妥協,「行了,我以後不會再嘮叨了。可是,霧兒,伴君如伴虎,你可得多留點心。」
伴君如伴虎,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爹跟隨先帝出生入死,最後也落得這麼個下場,事態的變化,我自是留個心眼。
本以為日子可以繼續逍遙讓我查到更多消息,直至鳳源皇帝來的第三天,我可以清楚的感到要變天了。
前一腳剛踏入大理寺,後面的小太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攔在我面前,一邊氣喘一遍用你能听的女聲,「白……白大人,出大事了,皇……皇上宣您……」
「入……入宮。」
「嗯。」
實在是听不下去,但也明白皇上這時候宣我入宮肯定有大事,沒等公公反應,我便轉身直奔皇宮。
一路上就感覺氣氛怪異,每個人包括公公婢女,行色匆匆,不敢多言的樣子,像極了要變天的似的。直到御書房,我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真解決不了,這望康大陸還真要變天了。
我死死地盯著這個身體冰涼的死尸,據說是此次前來隨鳳源新帝齊來的特使烏克奇,身體除了有一處致命的刀傷外,還有一些由于打斗中引起的淤青和小傷口,從表面看,是外傷引起的死亡。
很快,大理寺專門負責的驗尸官向霖也趕來,細查一番之後,向霖給了我一個眼神,「胸腔內有些輕微的迷藥,但是不易察覺,特使身體強健,這點量的迷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是這個賊人太笨了?連這種東西都把握不了麼?
「皇上,苗妙醒了,已經朝這邊帶來了。」
皇帝一揮手示意侍衛帶上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眼里帶有昨晚未消退的恐懼,「昨天晚上,奴婢……伺候特使大人不久便覺得頭暈,不知怎麼的就倒下來,之後……看到……看到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和特使大人打了起來,之後……之後特使大人就被那個黑衣人一刀殺了。」
我皺眉,這算什麼迷藥,連個小丫頭都沒有迷暈麼?「那麼,你知不知道黑衣人有沒有受傷。」
「好像……黑衣人被特使大人砍刀了右腿,流了好多血,啊——」
看樣子,這孩子心靈傷的不輕。這一問,我才注意到這屋子里又多了幾個人——除了景離夜和向霖之外,鳳源國皇帝和他的臣子,景離佑,裴天潁也趕了過來,看來真的出大事了。兩國皇帝的會面,別國特使卻死在了本國內,不管怎麼說,都能挑起一場大戰。
「御前侍衛呢?」
「回皇上,御前侍衛不小心受傷,現在臥病在床,需要奴才傳旨麼?」
受傷了?這個敏感的字眼很快渲染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