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穎看了我一眼,「三大家族在京都都是有聚集地的,你和雲西城共事,他沒和你講過麼?」
「他一不是我情郎,二不是我夫婿,他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撇了下嘴巴子,「愣著干嘛,帶路啊。想不想救你們家邱汶睿了?」
裴天穎扶額,這什麼跟什麼。
說我小雞肚腸也好,說我記恨也好,到現在為止,那一次他的一掌,我可是記到現在呢。雖說長得人模人樣但一點都沒有景離佑來的懂得憐香惜玉。
一想到景離佑,不知怎地,一抹紅暈從我的頸部爬上我的臉。溫潤如玉,形容他在合適也不過。
裴天穎看著身邊的女子臉色一會兒鐵青,一會兒小女子般的羞澀,心里暗自感慨,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另外一邊,三大家族的舞家駐所里——
舞凌惜蹲坐在陳舊的藏書閣里,手里拿了一本布滿灰塵的書籍,一字一字的讀著,細看舞凌惜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色越發蒼白,瞳孔越發深邃。
「不可能,這不可能,蠱毒——」
再次見到舞凌惜的時候已是入夜,半道上被舞凌惜截住,拉去舞家駐所。有些不可思議,在我眼里,舞凌惜是個寵辱不驚的人,一般很難有什麼事能讓她臉上現出這樣的神情,也不可能那麼狼狽的出現在大街上。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暴風應該很快接近了——
「爺爺,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裴天穎,皇上的御前侍衛,這位是白霧,大理寺少卿,這次的案件有他們負責。」
舞凌惜沒有多話,直接帶我們進到舞家的議事廳,正廳的主座上是一個已近六七十歲的老人,大概是醫者的原因,看上去仍那麼英姿颯爽,雖然沒有年輕人的那種蓬勃,但仍有一股英氣。
此時此刻,主座上的他正在用一種犀利的眼神審視我和裴天穎。盡管這樣紅果果的審視,我很不喜歡,但人家終究是長輩,況且此次前來還有求于人,斷不可失禮。
瞥眼瞧裴天穎,心下還是忍不住吐槽一番,千年撲克牌啊。
「小舞已經和我講了事情經過,從三大家族的立場來說,我不應該插足,但今天小舞說了些事兒,事關整個望康大陸,我不能不重視,所以這次的事,老夫會全力相助。小舞,可以說了。」
我和裴天穎面面相覷,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復雜——
舞凌惜之所以會這麼驚慌失措,是那具身體里有著失傳已久,就到幾乎沒有人會使用的蠱毒。
蠱流行之初,只是用于治病救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蠱也開始分家,更有人為了利益將之變成毒蠱害人。久而久之,蠱最初的本意被人曲解,毒蠱泛濫,之後就被禁用,可那也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重現于世。
毒蠱,說到底就是一種靠東西養大的,可以寄養在人體內,不同的蠱有著不同的用場,有些的,能控制人的意識,行為或者思想。
鳳源國的那位中的便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