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的網球能力確實是上升了,而且他在打網球的時候確實從來沒有睡著過,甚至還交到了兩個新朋友。
對于這所有的成果,雖然還沒有達到芥川媽媽的心理預期,卻已經算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在david的委婉勸說下,芥川媽媽終于完全接受了兒子患有嗜睡癥的事實,也不再勉強他非要保持著清醒,讓他依著自己的心和身體需要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睡覺。
于是,慈郎的生活變得更加滋潤起來,或者說,從有記憶起來,加上上輩子,他就沒想到活著,竟然也會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但是,幸福歸幸福,慈郎卻不想讓自己沉溺在安逸之中不思進取,實力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體會地都要深。
那個時候,如果他的實力足夠以一敵十的話,所有人就不會死,自己也不用死,更不用在其他人都復活之後,卻只能遺憾地離開那個世界,到新的空間以新的身份生活。
所以,對于重新掌握力量,擁有比上一世還要強的實力,每一刻慈郎都不敢或忘。
上一世的時候,本來很和平安寧的地球,因為天外突然降落的一顆隕石,讓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那麼,現在這個看似安全的空間,誰又敢保證真正安全、沒有意外強敵出現呢?
既然網王這個青春熱血運動漫畫都中都能出現犯罪心理這部懸疑驚悚片了,那麼再出現一個無限恐怖什麼的,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現在擺在慈郎面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錢,或者說寶石。
這一天,趁著david和芥川媽媽都不在家,越前一家因為有其他的安排所以慈郎也沒有去打擾,于是david家的別墅里面就只有慈郎一個人了,他謀算了很久的可以單獨出門的機會,終于到來了。
對于如何賺取第一桶金,慈郎其實還並沒有真正的計劃,畢竟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能賺錢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就算他想要利用最近學習到的金融知識炒股,如果沒有本金也沒有哪一家股票會免費贈送的啊!
——如果今天還沒有找到賺錢機會的話,那自己就去來個「劫富濟貧」!
世界觀早就已經扭曲的慈郎在苦思良久還沒想到辦法之後,一咬牙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于是,慈郎本來繃得很緊的心一下子輕松了不少,視線也不再總是關注于和賺錢有關的店鋪,也有心思看一下其他的了。
忽然,慈郎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莫名的情緒——
剛剛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走進了一家珠寶店,帶著非常緊張、孤注一擲般的神色。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白人青年應該是個警察吧?他怎麼會在上班的時間出現在一家珠寶店里?
是不是來抓犯人或者調查案件的,慈郎自然能從那個青年的臉上看得出來。
據慈郎的觀察,那個白人青年的神情和很多走進賭場里的賭鬼一樣,都有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和瘋狂。
這不長的日子里,那個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難道是他把警局的燈泡打碎,果然還是闖禍了嗎?
還有,就算是沉迷到賭博里了,lv遍地都是賭場,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家珠寶店里?
難道是打算和自己一樣……劫富濟貧?
不知道是出于想要看看也許和自己成為「同事」白人青年,還是心里對他有那麼一點內疚,反正等到慈郎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跟上了那個青年的腳步,跟他進了同一家珠寶店。
兩人幾乎是前腳後腳,所以店里的店員都以為慈郎是和前面的白人青年一起的,就沒有因為慈郎年齡小就把他請出去。
白人青年也許太過于緊張了,慈郎幾乎是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他竟然就真的沒有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
這樣的警覺性,他到處到底是怎麼成功考上警察的?
★★★★★★★★★★★★★★★
很快,慈郎果然發下了白人青年的異常,因為他幾乎沒有在任何一個櫃台前停留,而是直接向店後走去。
奇怪的是,珠寶店的店員也一臉司空見慣的樣子,並沒有阻止。
難道店後有什麼其他的門道嗎?地下賭場?黑拳?斗狗?
慈郎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多的好奇心在這一刻被徹底地吊了出來。
然而,當真正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進入到另外一個碩大的房間里面時,眼前所見的一切卻是讓陽明既是驚訝又是失望。
地上那左一堆右一堆的,是石頭吧?確定是石頭沒有錯吧?那個白人青年一臉緊張加上瘋狂,只是為了買幾塊石頭嗎?
什麼石頭能讓人如此沉淪?
屋里除了白人青年之外,還有不少人在,大家俱是人手一個放大鏡,細細地一寸寸地觀察著那些石頭。
慈郎很是懷疑,csi尋找證據調查殺人案的時候會不會那麼仔細和用心!
「嘿,white,你把兒子帶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人青年走過去派了白人青年一下,這個時候慈郎才知道,那個白人青年姓white。
白人青年,也就是ted•white,听到黑人青年的話明顯一呆,然後惱怒地給了黑人青年一拳︰
「hei,hill,你這條蠢牛,明知道我現在連女朋友都吹了,從哪里來的兒子?!」
「那跟在你身後的難道是你鄰居家的小孩?」
黑人hill指了指white的身後,一臉的不相信。
「我哪里有……」帶孩子來。
後面幾個字white已經咽下去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身後真的跟著一個孩子,一個五歲的孩子,一個自己做夢都忘不掉的五歲的孩子!
★★★★★★★★★★★★★★★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手指顫抖著指著慈郎,white的聲音中的悲憤讓慈郎不自覺地想到電視里面被……那個什麼的女人。
也許是white的聲音太大了,屋里很多人都望了過來,而且視線里俱是不滿。
感覺有不是一點點丟人的hill趕緊捂著white的嘴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警告道︰
「就算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你想要教訓他也要等到出了這里之後,難道你不知道這里的客人都是什麼身份嗎?隨便得罪一個都夠你後悔一輩子的了!」
其實white在叫出來之後就已經後悔了,現在hill一開口他趕緊使勁點頭,表示自己不會那麼沖動了,這才讓hill把white給放開。
被放開的white目光復雜地望著慈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