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畢竟不是什麼真正的小孩子,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已經能很快地調解自己的心情。
等到暫時把琉璃的身影壓在心底深處之後,他就看到了旁邊新一那一臉糾結的樣子。
微微一思索,慈郎就弄明白了新一現在的想法,心里在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感動的。
這個小家伙,雖然只有七歲,卻已經顯現出性格中的敏感和細心了。
「他們開始繼續說和案子有關的事情了。」
不想新一繼續在自己身上糾結,于是慈郎看了看外面之後,很自然地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他最喜歡的殺人案上。
果然,在確定慈郎的心情如同突然變差那樣,又突然變回正常之後,新一小心翼翼地扒著門縫,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前兩個受害者,wally•melman和chloe•harris,都在公共場所被殺,chloe在她遛狗的時候被殺,在她每天早上都去的santa•monica海灘。
wally在一家按摩店門口被殺,他每個星期二都去那里。」
當地警察的效率很高,這一會兒時間,kim已經拿到了八年前那兩次殺人事件的具體材料。
「如果犯人知道被害人的行蹤,可能意味著他已經跟著他們一段時間了。」
優作思索著道。
「而且不止有一個目擊證人,所以我們知道這個凶手可以融入人群,不管什麼場所,他都能藏在普通人中間,性格非常小心謹慎。」
david接著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道︰
「如果你仔細分析幾個受害者,就會發現他們之間並沒有明顯的聯系,每次的犯罪過程都干淨利落,除了最後一個被害人,natalie的未婚夫。
犯罪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沒有dna,沒有性侵犯跡象,沒有任何形式的線索。
所以,我們不能僅僅局限于現場有的,還要有現場沒有的,畢竟我們的側寫是有公式可循的。」
david侃侃而談,而優作則顯得有些沉默。
畢竟,優作擅長的是從證據推理出犯人,在沒有絲毫證據的現在,他所能做到的就非常有限了。
即使優作的推理能力非常強,甚至某些時候到了一眼既能看穿事實真相的爐火純青之境界。
听到這里,慈郎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麼了,慈郎?」
早就不把慈郎當做普通小孩的新一在看到慈郎露出這種表情之後,立刻追問道。
新一很不想承認,剛剛那個臉上有著絡腮胡子的大叔所說的話,自己很多都听得糊里糊涂,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畢竟david所說的內容專業性太強,也許十年後的他可以,卻不是現在才七歲的新一所能理解的。
現在看慈郎的樣子似乎是听明白了,所以新一馬上「不恥下問」。
慈郎確實聯想到了一些什麼,因為他覺得綜合他听到的所有情況,和他不久前所看到的一本書上描寫的很像。
現在新一一問,慈郎也就沒有隱瞞地說出來了︰
「這三起案件應該是同一個凶手所犯的連續殺人案,而且凶手應該是第四類刺客,這個凶手患有一種主要的精神錯亂,他經常妄想。
如果我們知道這個凶手具體的妄想到底是什麼,那麼我們就機會抓到犯人,而在被抓到之前,這個犯人應該還在尋找其他的受害者。」
說到這里,慈郎抿緊了唇。
如果按照他媽媽收到的那張紙條上所寫的內容,他媽媽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
一想到有人在暗中想要奪取那個善良美麗女人的生命,慈郎就忍不住眯起了眼楮,以便能夠掩住眼底的殺意。
然後慈郎一抬頭,就見到新一正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
「你怎麼了,小新?」
慈郎疑惑地挑了挑眉。
「沒事,啊哈哈……真的沒事。」
新一干笑著極力否認道,雖然慈郎看他的表情絕對不是沒事的樣子,不過既然他不承認,慈郎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所有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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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新一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實在是被慈郎打擊到了。
听那個胡子大叔說話就已經夠費勁的了,可是在听了慈郎的話之後,新一才知道原來還有更加難以理解的內容。
第四類刺客?這是啥玩意?還有前三類的刺客又是什麼類型的?有什麼特點?
對這些,新一一無所知。
而且慈郎似乎還想出了如何找出犯人的方法。
可是明明和他一起行動的自己呢?除了被第一次見到的尸體弄得惡心欲吐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收獲!
新一真是被打擊地不輕。
不過,在看到慈郎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之後,想要追問的話到了嘴邊,卻硬是因為那一點點自尊而咽了回去,同時還勉強地擺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看著仍然在皺眉苦死的父親,再看看一臉淡然的慈郎,新一忽然對這個五歲的孩子升起了一股崇拜的情緒。
其實,新一真的想多了,真比起推理能力,一百個現在的慈郎加起來,對優作也是拍馬不及的。
他剛剛之所以能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純粹是在小智的學習空間里面的書上看到過類似的案件,然後照搬過來罷了,卻一不小心被新一給誤會了。
想要在推理能力上超過優作,就算慈郎比所有人多擁有六十倍的時間,恐怕也很困難吧。
畢竟人各有其擅長的地方,而慈郎的天賦,絕對不是在推理上面,他就是能成為側寫師,也不會成為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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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案件有了新的發展,因為外面的優作從塵封的記憶里面翻出了最開始那兩個受害人的情況,然後又把他們和有希子聯系起來了。
「你不記得wally•melman和chole•harris了嗎,有希子?」
「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有希子想了半天,卻仍然只是有熟悉感,卻想不出自己和他們之間產生交集的原因了。
「我終于知道你收到的那張紙條上為什麼會寫‘你欠我’了!」
優作模著下巴道,那故作高深的樣子讓有希子給了他肩膀一拳,然後優作才開始給所有听到自己話的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