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真誠的關懷,慈郎接受到了。
走出辦公室的慈郎倚著牆,仰頭望著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眯著眼楮真的產生了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一次不是假裝睡著以便進到學習空間里面,而是真的覺得困了,想要睡覺了。
但是想到被中津打斷之前自己還只做了一半的體能訓練,慈郎硬是趕走了跑到腦中的懈怠情緒,閉上眼楮,進入了學習空間。
有了那些翡翠打底之後,慈郎在學習空間里面已經不僅僅是學習各類知識,體能和戰斗訓練也成了他每天必進行的項目了。
這邊慈郎努力地在學習空間里面進行著訓練,里邊的新一卻面對著怒氣未消的中津。
「好了,現在芥川出去了,你可以說出他到底是患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疾病了!」
也許是被慈郎那副無所謂的態度給氣到了,中津說話的語氣也難得尖銳了一點。
「老師,請您說話注意一點!」
表情本來還算平靜在新一在听了中津的話之後立刻怒了,整個人好像護犢的動物一樣,沖著中津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你什麼都還不知道,怎麼能說出那麼過分的話?幸好慈郎已經出去了,否則他會受到多麼大的傷害?」
本來新一向來對老師都是很尊重的,可是這一刻,當听到中津用那種嘲諷的語氣說慈郎的病時,他忍不住發火了︰
「你可是一個老師,要為自己的話負責任!」
一開始對中津還用敬語的,到了後來連敬語都沒了。
看著好像憤怒小獅子一樣的新一,辦公室里所有的老師都愣了,尤其是因為教新一語文而對他有些了解的米原,更是驚訝地嘴都張大了。
在米原的認識里,工藤新一是個非常聰明、善良、熱心而且懂禮貌的好孩子,平常的時候都沒見過他和同學吵過架,現在怎麼對一個老師發那麼大的火?
難道,那個叫做芥川慈郎的學生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所以中津老師的話才讓他那麼生氣。
學生不听自己話這種事情中津經常遇到過,可是學生義正言辭地指責自己這種事情,還真是中津當老師以來的第一次。
所以,因為震驚過度,中津心底的怒火卻反而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疑惑。
自己剛剛說的話就算可能有點過激吧,可是至于讓眼前的孩子用仿佛看著十惡不赦壞人的眼神瞪著自己嗎?
難道芥川慈郎身上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嗎?
所以,在新一仍然掩飾不住的憤怒眼神下,中津很誠懇地道︰
「那麼,你能告訴老師,芥川慈郎他到底為什麼會在上課的時候睡覺嗎?而且在你的眼里,似乎他睡覺不但不是一件應該被責備的事情,反而該體諒和接受。
現在,能說說你的理由嗎?」
中津的話和誠懇的表情讓新一臉上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悲傷和憐惜的神色︰
「慈郎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被綁架過一次。」
新一的開頭就夠勁爆的,讓辦公室里包括中津在內的所有老師雙眼都瞪大了,就這麼听著新一用低沉的聲音繼續道︰
「慈郎真的很聰明,他趁著綁匪不在的時候,不但自己逃了出來,而且還把另一個被綁架的孩子也給救了出來。
可是,雖然慈郎成功逃月兌了,之前卻被綁匪打傷了頭部,後來到醫院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腦中有淤血形成的血塊,而且根本就取不出來。
那塊壓迫到神經的血塊所導致的就是……」
後面的話新一並沒有說完,因為從中津臉上恍然的表情中看得出他已經明了慈郎上課睡覺的真相了。
而新一,也實在不願意親口說出慈郎患有嗜睡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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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中津很認真地對新一道了歉,新一也對自己剛剛的態度很抱歉,于是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頗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中津一邊讓新一出去把慈郎帶回去繼續上課,一邊心里對芥川夫婦感覺有些不滿——
芥川慈郎那麼特殊的情況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跟這個班主任說清楚?
要不然也不會鬧像今天這種事情不是嗎?
當時不是工藤闖了進來,如果自己真的對那個孩子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怎麼辦?
怎麼會有這麼粗心的父母!
實際上中津真的誤會芥川夫婦了,他們確實把慈郎的情況和校長認真地交代過,而且保證慈郎並不會因此而耽誤學習,他入學測試時的成績就能很好地證明這一點。
當他們要把同樣的話對慈郎的班主任也交代一番的時候,卻被校長阻止了,理由是這件事就由他代辦了。
當時芥川夫婦對校長還真的身懷感激。
然而,校長卻因為某些打算,對中津什麼都沒有說,否則也不會發生今天慈郎被叫到辦公室訓話這種事情了。
其實教師辦公室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現在就坐在更里面一間辦公室里的校長看得一清二楚。
慈郎的成熟冷靜和從容淡然,再再讓校長大人很滿意,嘴角勾起了一個滿含深意的弧度——
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自己的願望可能真的能夠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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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新一和慈郎正向操場走去,雖然已經快要下課了,可是還得先回去集合。
「你怎麼知道我被老師帶到辦公室去了?」
慈郎首先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不出聲的新一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現在慈郎的心里仿佛還殘留著通過小智所看到的,在辦公室里新一為了自己而指責老師時的那種震顫感覺。
這種單純而美好的友情,讓性格外冷內熱的慈郎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感動喜悅。
慈郎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的這種復雜的感覺表達出來,卻把之牢牢地記在心底,然後好好珍惜。
「我們班最後一節課也是體育課,我正在旁邊的操場上踢球,然後無意中就看到你被一個老師給帶走了。」
新一雙手插兜,先是回答了慈郎的問題,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
「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你們老師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慈郎?」
雖然自己那麼做是為了慈郎好,新一卻還是擔心慈郎因為而怨自己,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
「我怎麼會生氣,笨蛋小新!」
淡淡瞄了新一一眼,慈郎向他們班級那邊走過去,留下新一一個人在原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