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太郎的氣場壓得噤若寒蟬的眾人,在太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之後,立刻迫不及待地議論起來。
一開始看幾個一年級新生打敗網球部部長和正選是一回事兒,現在被打敗的位置真的被三個一年級新生取代了,眾人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震驚。
網球部部長由一年級生擔任也許在冰帝的歷史上存在過,但是現任部長在開學的第一天就被新生拉下馬,成為前任部長什麼的……可從來沒有听說過!
不得不說,跡部、忍足和慈郎,已經創造了歷史。
片刻之後……
「哦!」
一陣陣震天的歡呼聲忽然填滿了整個網球場,歡呼的人有以前慈郎的後援團,有今天被跡部、忍足和慈郎三人表現所折服的新崇拜者,還有所有的新生。
在等級森嚴的冰帝能夠打敗學長順利上位,跡部、忍足和慈郎……這三個新生真的干得太漂亮了!
「啪!」
跡部突然抬高手臂打了個響指。
按正理來說,在如此吵雜的環境里,區區一個響指的聲音真的是太小了,但是也許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三人的身上,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見到了他的動作。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同時停了下來,定定地望著跡部,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對于自己響指所起到的效果跡部顯然非常滿意,從他那根本就沒有絲毫掩飾的表情中,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的志得意滿。
「明天網球部有訓練嗎?」
跡部看向青山,也就是網球部的前部長。
對上跡部的視線,青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那叫一個難看,尤其是跡部別人不問偏偏要來問自己這個簡單到所有網球部成員都知道的事情,而且還特意把現場弄得那麼安靜,在青山看來這就是跡部對自己的挑釁和輕視!
但是,即使心里再不憤,除非退部,青山卻必須得回答跡部的問題——
因為現在網球部的部長,姓跡部!
「因為剛剛開學,所以只有周一、周三和周五有部活,明天周二,網球部沒有訓練。」
青山的話好像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一樣,望著跡部的視線恨不得殺死他。
可惜,跡部在得到回答之後,輕飄飄地移開了視線,竟然直接就把青山的仇視給無視了!
也是,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把青山給打敗了,跡部可沒有重視手下敗將的習慣!
「網球部有經理嗎?」
跡部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再次開口問道。
「有,有的!」
一個細細的女聲傳了過來,然後一個本來站在正選不遠的女生快步跑了過來︰
「我就是網球部部長,跡部部長!」
長相還算是清秀的女聲雙眼閃爍著紅心地望著跡部,顯然也是被他征服的女生之一。
「我的名字叫做……」
非常慶幸自己以後能夠跟這麼帥氣的跡部在同一個社團,自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網球部經理,正打算向跡部自我介紹一番,讓跡部對自己的印象更深一點。
可惜,跡部根本就沒有听她說話的意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通知所有網球部成員,明天早上七點到網球場集合。」
跡部不容置喙地道。
「但是……」
插言的是青山,每周部活三次是他決定的,跡部一上任就直接修改了他的部署,讓青山心底非常、非常不舒服。
「沒有但是!」
跡部又把青山的話給打斷了,聲音里的堅決場內外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從現在起,網球部本大爺說得算!」
說完,跡部不看其他人各異的表情和青山那快要氣炸的樣子,再次把視線轉向剛剛那個女生︰
「听清楚本大爺的命令了嗎,經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立刻上交一份退部申請。」
即使對方是女生,跡部的話也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我能做到,跡部部長。」
經理泫然欲泣地道,她沒想到這個長得帥、網球能力又那麼強的男生性格竟然如此冷漠,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心里不知道多受打擊。
不過比起經理的委屈,其他先前嫉妒她能夠離正選,尤其是跡部、忍足、慈郎三人那麼近的女生們心里就開心了,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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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明天網球部全體參加部活之後,跡部覺得今天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于是讓其他人先散了。
在跡部的記憶里日本並沒有哪個世家或者大財團姓芥川,所以芥川慈郎的家里應該並不特別富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芥川慈郎他簡歷上寫著自己父母的職業,似乎是開了家干洗店?
這樣,也許芥川慈郎來回上下學並沒有車來接。
想到這里,跡部打算告訴慈郎,自己送他回家。
然而,當跡部轉過頭的時候,除了那個熟悉不已的藍色腦袋,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個溫暖的橘色。
「芥川慈郎到哪里去了,忍足?」
跡部向忍足問道,似乎他應該理所當然知道答案。
——不要用這種我犯了什麼大錯,沒有看住芥川慈郎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啊,跡部!
忍足的心里不停地吐糟著——
我可不是芥川慈郎的保姆啊!
但是忍足的性格畢竟不如跡部這般隨心所欲,所以即使心里是那麼想的,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回答了跡部的問題︰
「在那邊。」
忍足的手向場邊一指︰
「監督離開後他就跑過去了。」
順著忍足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即使是跡部,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那個側著身子躺在長椅上的少年,不是自己在找的芥川慈郎又是誰?
★★★★★★★★★★★★★★★
「難道他昨天晚上熬夜沒睡覺嗎?」
跡部實在是不理解,一個人怎麼會嗜睡到這種地步︰
「白天他就一直在睡,我們比賽的時候他在看台上睡,現在又跑到長椅上睡……」
跡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對慈郎產生敬佩之情︰
「那麼吵雜的環境,芥川慈郎到底是怎麼睡著的?而且在外面就這麼誰,也不怕凍感冒嗎?」
說著,跡部一邊向下月兌運動服的外套,一邊向慈郎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跡部。」
本來忍足也是對慈郎的嗜睡感到無語,但是在跡部說完之後,他卻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