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農女不愁嫁 第六九章 蘇淺淺中毒,解藥是性!

作者 ︰ 來一打啤酒

白焰華眉頭一擰,見蘇淺淺這副模樣,知道她十有**是中毒了。

可剛才那笛聲雖然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但並不含毒啊!

這是怎麼回事?

附近在暗處打斗的人依舊在糾纏,不時會傳出尸體落地的聲音。

蘇淺淺只是全身發黑,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蘇淺淺不解的問︰「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沖你而來。」白焰華說,「是沖我們而來。」

蘇淺淺的眸光一瞪,驚道︰「什麼?」

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與白焰華有著共同的敵人了?

白焰華的眉頭深深擰著,他現在不要去管別的,蘇淺淺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是他沒見過的毒。

「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白焰華問。

蘇淺淺搖頭,她自己也覺得奇怪,難道,她百毒不侵嗎,可黑色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白焰華索性將蘇淺淺橫抱起來,蘇淺淺下意識躲開,人已經在白焰華懷里了。

「你放我下來!」蘇淺淺嗔怒。

「你中毒了。」白焰華很淡定地回了一句,並沒有放開蘇淺淺的意思。

「我知道。」蘇淺淺擰眉,「可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就是這樣才奇怪。」白焰華說。

白焰華抱著蘇淺淺進屋,絕影已經將家里的人都叫醒,聚集在廳堂保護。

「娘!」

「淺淺!」

「女兒!」

屋子里的人看見全身發黑的蘇淺淺,都大聲叫了起來。

「我沒事。」蘇淺淺的語氣盡量溫柔。

然後,蘇淺淺再瞪著白焰華,那眼神是在威脅他︰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劈死你!

「都進屋來吧。蘇伯父,你是大夫,先來給淺兒看看,她中毒了。」白焰華說著,將蘇淺淺抱進臥房。

蘇淺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看白焰華那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她氣結,郁悶,接著是無語。

白焰華的臉色依舊是淡漠的,只是那雙黑眸里卻涌現著藏不住的關心。

他將蘇淺淺放在床上,探上她的脈搏,眼楮微微眯上。

「我來看看她。」蘇茂平說。

白焰華退開,將位子留給蘇茂平。

蘇茂平的指頭搭上蘇淺淺的脈搏,他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忽然就慌張起來。

「你中毒了!」蘇茂平說。

蘇淺淺翻個白眼,就她現在這黑煤炭一樣的全身,是個傻子應該也看得出她是中毒了,而不是掉進煤堆里吧!

「有解藥嗎?」白焰華問。

蘇茂平繼續探脈,說︰「這……」

「到底怎麼了呀!」徐萬真著急了,「你別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說出個名堂來!在這兒的都是一家人,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淺淺體內的毒很奇怪。」蘇茂平說,「好像有某種解藥在排斥毒藥,可根本找不出具體是什麼原因呀!」

白焰華的眉頭像麻繩一樣擰緊,問︰「她還能活多久?」

「也說不準。」蘇茂平不好下定論。

「絕影,你現在火速趕往郡城,以最快的速度將梁大夫帶來。」白焰華吩咐。

「是!」絕影領命,當即飛身離開。

蘇淺淺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手,笑道︰「哪 的四肢是用蓮藕做的,我蘇淺淺的四肢,現在是用煤炭做的。」

白焰華看著蘇淺淺,真不知是該說她樂觀還是沒心沒肺。

都已經性命攸關了,她還開些亂七八糟的玩笑!

「真奇怪。」蘇茂平還在喃喃,「莫非淺淺的身體里自帶著解毒功能不成?」

白焰華想起了什麼,對蘇淺淺說︰「你身上現在帶了哪些東西?都拿出來看看!」

「干嘛?」蘇淺淺警惕。

難不成,她的肚兜也要拿出來給大家看嗎?

「剛才我和你是在一起的,現在你中毒,可我沒事,這是為什麼?」白焰華問。

察覺到有危險的時候,白焰華第一時間就到了屋頂。

當時,白焰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就在距離他不遠處,所以,他站在高處看著,想要發現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有看見,反倒是蘇淺淺中毒了。

蘇淺淺恍然大悟,「這說明,其實我早就中毒了?只是今天才毒發?」

白焰華點頭。

眼下,只有這種可能性說得過去。

蘇淺淺搖頭,不贊同道︰「可是時間也剛好太巧了點兒!」

白焰華思忖了會兒,說︰「問題可能出在那笛聲身上。」

蘇淺淺明白白焰華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她體內潛伏的那些毒原本沒有大礙,但今天那笛聲剛好催生毒發。

蘇淺淺依然滿腦子的疑問號盤旋。

既然那人之前就有時間在她身上下毒,為什麼不直接毒死她,而是要等現在呢?

「我身上除了帶著銀子,也沒別的東西。」蘇淺淺說著,拿出銀子,再將其它一些零碎東西拿出來。

白焰華看見,有一樣是張天師給她的錦囊,有一樣是今天早晨香奈兒給她的藥瓶。

蘇淺淺與白焰華幾乎是同時去拿藥瓶,當雙手踫觸在一起的時候,蘇淺淺瞬間將手抽回來,像是觸電似的。

「娘。」寶貝們都嚇呆了,現在才回神,發出聲音。

在孩子們心中,娘是漂亮又聰明的。

可眼前的娘忽然變得黑漆漆的,除了眼楮透著一點點白色,其余全是黑色,就連她的指甲蓋都是黑的。

「娘!你不會死吧?」寶貝們哭出聲來。

「娘怎麼會死呢?」蘇淺淺安慰著。

她伸出手想將孩子們抱在懷里,看見那黑漆漆的雙手,又停止了動作。

以她現在全黑的樣子,只怕是有些觸目驚心吧!

還是不要在孩子們心中留下陰影才好!

「娘會好好的活著,不會死。」蘇淺淺柔聲道。

蘇茂平忽然大聲一句︰「這錦囊有毒!」

徐萬真一愣,趕緊拉著孩子們先退離蘇淺淺。

倒是白焰華,將錦囊接過來,仔細一看,里面哪里有什麼紙條,根本就是一堆藥粉,確系毒藥無疑。

「該死的張天師!」蘇淺淺捏緊了拳頭。

什麼有一場大劫,那根本就是他的噱頭!

「這是天域的奇毒。」白焰華喃喃。

「這種毒無色無味,中毒的人會不知不覺,一旦下毒之人將笛聲或鼓聲吹響,中毒之人會片刻之內毒發,七竅流血而亡。」白焰華說。

「毒是這個毒,但癥狀和你現在完全不一樣。」白焰華也滿腦子疑問號。

蘇淺淺學的是現代醫術,雖然接觸了很多中醫知識,但對毒這一塊,還是很白目的。

對毒有一定了解的蘇茂平拿起香奈兒給的小白瓶,說︰「是因為這個。」

蘇茂平嗅了嗅藥瓶,再道︰「這個瓶子在制作的過程中,加入了五十味藥劑,本身就抵御劇毒,有解毒奇效。」

蘇淺淺琢磨著說︰「所以,我體內毒藥和解藥相互排斥,就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蘇茂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再撐開蘇淺淺的眼皮,看看她的下舌,道︰「不是。」

「什麼不是?」白焰華和蘇淺淺齊聲問。

「解藥和毒藥相互排斥,又相互影響,已經產生了一種新的毒藥,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蘇茂平說到這兒,又止住了聲音。

蘇淺淺的心咯 一跳,問︰「但怎麼?」

「你的體黑,是因為中了這種毒,每天不定時辰都會毒發,癥狀就是……」蘇茂平停了停,「對男人迫切需要。」

听言,蘇淺淺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沒瞪出來。

什麼叫做對男人迫切需要?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毒發癥狀每天會持續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後就沒事了。」蘇茂平輕聲,算是在寬蘇淺淺的心。

蘇淺淺瞬間有種汗滴滴的感覺。

如果不解毒,她就每天要對男人迫切需要一小個時?

這算是哪門子毒藥?

白焰華頓了會兒,問︰「能不能研制出解藥?」

「這是新產生的毒,研制解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啊!」蘇茂平為難的說,「但有一種便捷辦法。」

「什麼便捷辦法?」徐萬真趕緊問。

蘇淺淺與白焰華都期待地看著蘇茂平。

「讓淺淺和某個男人接觸一夜,她體內的毒自然就解了。」蘇茂平弱弱地說。

話音落下,屋子里除了蘇淺淺,所有人都看向白焰華。

白焰華也懵了。

雖然從心底來講他是很樂意與蘇淺淺享受魚水之歡,但在她中毒的情況下,這樣做優點不厚道,算不算佔她便宜?

「你們看他干嘛!」蘇淺淺反應很大的說,「我就是頂著這黑皮膚過一輩子也不可能對他迫切需要!」

「淺淺。」徐萬真不贊同道。

徐萬真忽然覺得,蘇淺淺這個毒簡直中得太好了!

「你別固執,這是在救你,又不是為別的。」徐萬真說,心里揪緊的弦也松了。

「那也不行。」蘇淺淺有種毀三觀的感覺,「你們都出去吧,我睡會兒覺。」

「淺淺……」

「都出去!」蘇淺淺大聲吼道。

她凌亂了,這叫什麼毒?

什麼叫做和男人魚水之歡一夜就可以解毒?

那下毒的人,難不成是白焰華派來的嗎?

他們都是逗逼中的戰斗機嗎?

「娘。」寶貝們眨著朦朧的淚眼看蘇淺淺,「我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乖。」蘇淺淺盡量壓低聲音,「和姥姥去睡覺,娘沒事。」

然後,蘇淺淺看向白焰華,冷道︰「外面那些人,你去處理。」

「都去睡覺吧,有危險我會通知大家。」白焰華說。

徐萬真很擔心的問︰「那淺淺……」

白焰華搖頭,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他中毒,他也不會用蘇淺淺的身子來解毒。

感情這種事要水到渠成,而不是被逼無奈。

安頓好了其他人,白焰華再看了眼蘇淺淺關緊的房間,才大步到院子里去。

這時,滅陽飛身下樹,到白焰華身邊。

「來的人都是高手,一共五十一名。」滅陽說。

「有沒有留下活口?」白焰華問。

「沒有。」滅陽道,「當他們自知不敵時,就紛紛咬毒藥自盡,沒有一個活口。」

「那就看看尸體會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白焰華說。

「也沒有。」滅陽匯報。

「將尸體全部處理掉,不能留半點痕跡!」白焰華吩咐。

滅陽領命,瞬間又不見了。

白焰華望著天,蘇淺淺只在救了傅家老夫人後才得罪了人,為什麼在那之前就會被下毒呢?

難不成,想要害她死的,另有其人?

可今天那些人如果只是想殺蘇淺淺,只需要來一個人吹奏笛子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大動干戈。

很明顯,那些人在殺蘇淺淺的同時,還想將他也殺了,只是自知不敵,就自盡。

白焰華不解,什麼時候,他和蘇淺淺有共同的敵人了?

……

蘇淺淺獨自躺在床上,燭火忽明忽暗,一想起蘇茂平的話她就很抓狂。

蘇茂平雖然是個半路醫生,但醫術並不算差,再加上他喜歡鑽研毒藥這些東西,所以,對解毒比對治病還精通一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茂平才被蘇家人定義為「異類」,說他好端端的醫術不學,非得學毒。

蘇淺淺起身,走到鏡子面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從頭到腳,除開衣服的顏色,她只看得見一點兒眼白,看起來很詭異而且恐怖。

什麼叫比非洲人還黑,蘇淺淺總算見識到了!

「老天爺,你又玩我?」蘇淺淺咬牙切齒。

她仿佛听到老天爺在回話︰「就是呀!玩死你!看你能把我怎麼辦!」

蘇淺淺趴在桌上,在心里想解決的辦法。

等絕影將梁大夫帶來,然後再研制解藥,最短也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而等蘇茂平研制解藥,恐怕,也需要那麼久。

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她就每天都要發一次春?

只要想起那個場景,蘇淺淺就渾身發麻。

這時,蘇淺淺忽然感覺到身體有一股不對勁的暖流在四處亂竄。

她首先是看門關好沒有,然後再將窗戶也都關緊,阻止任何人進來。

蘇淺淺躺去床上,毒藥的藥性由慢到快的傳遍她全身。

在她身上,就像是有數億只螞蟻在咬她的肉,又癢又疼,從她的體內還散發出一股燥熱,讓她極度地想要涼快。

蘇淺淺翻個身,將枕頭抱在懷里,期待這樣能稍微好受一些。

可是不管用。

她強撐著那即將被**吞噬的理智,如冬瓜一般的枕頭在她懷里窩著,就像是一個人。

蘇淺淺的神智都要不清楚了,對著枕頭抵了抵,然後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趕緊將枕頭扔開。

「該死的!」蘇淺淺揪緊了拳頭,「等我找到那個張天師,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蘇淺淺欲哭無淚,這個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鍋,熊熊烈火蒸得她大汗直冒,她只能將衣裳月兌掉,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等待一個時辰過去。

越是難熬,時間過得越是緩慢。

蘇淺淺找各種辦法想抵制體內的**,但沒用,她蜷縮在一起,床褥擠壓過她的皮膚,都讓她渾身一陣難耐的細顫。

她只能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在**的支配下叫出聲來。

白焰華在蘇淺淺臥室門口站著,他听見她在里面發出極小的悶哼,想必是毒發了,正難受吧!

他遲疑地抬起手,想敲門,又將手放下。

自尊心那麼重的蘇淺淺,是寧願死都不會願意以男人當解藥吧?

沒有別的辦法,白焰華只能走去找懂毒藥的蘇茂平商量對策。

「有沒有可以減輕難受的辦法?」白焰華問蘇茂平。

「淺淺毒發了?」徐萬真問。

白焰華點頭。

「這可怎麼辦才好。」徐萬真揪緊了手中的帕子,「那孩子 得很,是絕對不會……」

說著,徐萬真看向白焰華。

白焰華輕咳一聲,眸中閃過羞澀的不自然,輕聲道︰「能不能用藥,給她減輕點兒痛苦?」

「我還在想辦法。」蘇茂平說,「只是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需要的藥草啊!」

白焰華忙問︰「要什麼藥草?」

「棲白山上有種紅果綠睫的植物,有減少**的功效。」蘇茂平說,「但去棲白山的路不好走,這大晚上的,也去不了啊!」

白焰華听了,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白公子!」徐萬真忙喊住他,「你這是要去采藥?」

「我爭取半個時辰內趕回來。」白焰華說。

那樣,蘇淺淺至少能少受半個時辰的痛苦。

「不行呀!」徐萬真攔住白焰華,「那條路我去過,別說晚上了,就是白天走,都容易滾下山啊!」

白焰華仿佛沒听見徐萬真說什麼,只道︰「我很快就回來。」

徐萬真見攔不住白焰華,一顆心都懸起了。

「多好的男人啊!淺淺這 孩子。」徐萬真無奈的嘆息。

望著白焰華離開的背影,徐萬真只能走去敲蘇淺淺的臥室門。

「女兒啊!你再撐一會兒,白公子去給你采藥了。」徐萬真喊道。

蘇淺淺咬緊牙關,白焰華與父母剛才的對話她都听得見。

蘇淺淺沒法回話,擔心一出聲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沒听見蘇淺淺的聲音,徐萬真更急了,敲了敲門,道︰「女兒呀!你開開門!娘進來照顧你。」

「娘,你睡吧。」蘇淺淺吃力地說了幾個字,「我……嗯……沒事。」

「開開門吧!」徐萬真心急如焚,「娘來給你揉揉,說不定能舒服些。」

「不用。」蘇淺淺拒絕。

她又不是摔了哪兒痛,是體內的毒發,揉揉能有什麼用呢?

徐萬真只能在門口干著急。

蘇康佩想哄兩個孩子睡覺,可哪里有人睡得著,紛紛跑到蘇淺淺的房門口來看情況。

蘇淺淺無奈,她有心想要安慰兩個受了驚嚇的孩子,可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夾緊雙腿,不停的摩擦,以控制一些**的升級。

「娘。」寶貝們哽咽,「娘,你不會有事吧?」

「娘沒事。」蘇淺淺將字咬出來,「師父去采藥了!娘馬上就好了!」

听言,蘇佐和蘇佑都看向門口,然後問徐萬真,「師父怎麼還不回來?」

徐萬真無言,白焰華這可才剛走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蘇淺淺在床上已經完全忍受不住了。

「娘!娘你快進來將我綁住!」蘇淺淺喊道。

「淺淺呀!」徐萬真都急得哭了,「你再忍忍,白公子就要回來了!」

蘇淺淺全身都是汗,又熱又躁,這種痛苦,簡直比死還難受。

「師父回來了!」蘇佐驚叫一聲。

听見這個喜訊,蘇淺淺趕緊起身,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又強忍著奇癢將衣服穿好。

「要怎麼用?」白焰華問蘇茂平。

「淺淺,你等等我,馬上就好。」蘇茂平喊道。

他接過白焰華手中的藥草就放到搗藥的罐子里,快速鼓搗。

「你倒是再快點兒!」徐萬真催促。

蘇茂平顧不上擦汗,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但事情得一件一件的做呀!

白焰華看著蘇淺淺鎖緊的門,拳頭緊緊擰著,青筋暴起,指節泛著森白。

終于,蘇茂平將藥搗好。

徐萬真趕緊接過,再敲蘇淺淺的門,道︰「女兒呀!你開開門,娘給你送藥進來。」

蘇淺淺這才將門打開,視線所及之處,是白焰華。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他的右臉頰有一道黑印,白色的長衫也髒了,眸光里滿是對她的關心。

來不及對白焰華說一聲感謝,徐萬真已經推著蘇淺淺進屋。

「來,把這個吃下去,可以減輕疼痛。」徐萬真說。

蘇淺淺端起藥碗就吃,也不管那些藥草有多腥、有多惡心,只要能減輕她此時的痛苦,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娘,你將我綁好,堵住我的嘴,這樣我會舒服些。」蘇淺淺說。

「不行呀!」徐萬真哭出聲,「娘怎麼能這麼對你?」

「娘。」蘇淺淺堅持,「綁緊我,不然,我怕我會做出傻事來。」

「白公子有什麼不好?」徐萬真問,「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蘇淺淺有一瞬的動搖,只要讓白焰華進來,她就可以完全沒有痛苦。

可是,別的解藥她都可以忍受,為什麼要是男人呢?

蘇淺淺下定決心,道︰「娘,綁著我!」

徐萬真無奈,只能照著蘇淺淺的話做,一邊綁住她,一邊流淚。

約莫再過了半個時辰,蘇淺淺身上難耐的細癢才慢慢消除。

她已經累及了。

這一個小時,她和體內的毒素做斗爭,雖然白焰華給她采了藥草回來之後,她稍微舒服了些,但依舊不好忍受。

好不容易她熬過來了,蘇淺淺長長地松一口氣。

可是,今天才一天就讓她這麼難忍了,再多來個幾天,她該怎麼辦?

蘇淺淺看著身上被繩子勒出的淤青,很多地方皮都磨破了。

而床上也凌亂不堪,還到處有她大姨媽留下的痕跡。

她一臉黯然,身子縮成一團,疲憊地閉上眼楮,已經累得動都不想動了。

「淺淺。」蘇康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好點兒了嗎?我進來看看你好不好?」

蘇淺淺輕道︰「幫我燒壺熱水好嗎?」

「白公子已經燒好了。」蘇康佩說。

蘇淺淺心間一震,腦海中不可控制地浮現出剛才白焰華替她去采藥的模樣。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白焰華驅散開。

蘇康佩試探地推開門,看見蘇淺淺被綁著,她撅起嘴,哽咽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淺淺笑著說。

蘇康佩趕緊解開蘇淺淺身上的繩子,吸了吸鼻子,道︰「哪個壞蛋害你受苦,等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

「好!」蘇淺淺也正有此意。

解開繩子的束縛,蘇淺淺道衣櫃去找換洗的衣服。

「孩子們都睡了嗎?」蘇淺淺問蘇康佩。

「嗯。」蘇康佩點頭,「白公子哄他們睡著了。」

蘇淺淺輕松一口氣,如果孩子們這麼晚還在等她,耽誤了一晚的睡眠,明天肯定沒有精神。

「淺淺。」蘇康佩小聲,「白公子對你多好呀!」說著,蘇康佩自己的臉反倒先紅了起來。

蘇淺淺一愣,她突然意識到,她生病的這一個時辰,家里好像什麼都是白焰華在打點。

「別瞎說。」蘇淺淺輕聲,「你快去睡吧,我洗完澡也睡了。」

蘇康佩關心的問︰「你沒事了嗎?」

蘇淺淺點頭,「快去睡吧。」

見蘇淺淺好好的,只是皮膚依舊如煤炭一樣黑,蘇康佩稍微放了心,打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走去睡覺。

蘇淺淺看著蘇康佩的背影,她欣慰一笑,走去單獨的浴室洗澡。

月兌掉衣服,蘇淺淺看著自己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黑的。

這個樣子的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真是要命了!

進到浴桶里,蘇淺淺拿起帕子在身上用力擦拭。

黑色的皮膚就好像是她與生俱來的,根本擦不褪任何顏色。

蘇淺淺只能認命,將頭靠著浴桶,疲憊的在水里就睡著了。

「淺兒。」白焰華的聲音在洗澡堂外響起,「淺兒!」

蘇淺淺正在做夢,忽然听見白焰華的聲音,她驚得趕緊睜開眼,水已經涼了,而她的皮膚還是黑色。

原來剛才那一切,不是夢。

沒有回應,白焰華又喊︰「淺兒!」

「嗯?」蘇淺淺懶懶地應聲,「怎麼了?」

「你洗了一個時辰了。」白焰華說。

蘇淺淺唇角尷尬地抽搐,道︰「哦,我馬上出來。」

擦干身上的水,蘇淺淺穿好衣服,這才打開門。

「睡著了?」白焰華問。

蘇淺淺沒回話,而是看著白焰華。

他還沒換衣裳,白衣服上的泥巴印已經干成殼了,平常都梳得拂順的頭發此時也七散八落,因為一晚沒睡覺,他干淨清澈的眼楮有了些細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但依舊掩不住帥氣,有種潦倒詩人的感覺。

蘇淺淺移開看白焰華的眼,道︰「天要亮了?」

「去床上睡吧。」白焰華說,「這幾天就別出去了,等大夫來。」

「嗯。」蘇淺淺應聲,向前走了兩步。

她突然停下腳步,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對白焰華說聲謝謝。

「怎麼了?」白焰華問。

「你早點兒睡。」蘇淺淺說著,逃跑似的離開。

回到臥室,蘇淺淺將門一關,才發現剛才她竟然緊張地忘記呼吸,趕緊長長地舒一口氣。

再定楮一看,蘇淺淺大腦「轟」的一聲響。

她床上的被褥都已經換上干淨的,髒被褥也不在臥室,應該是被人拿出去了。

會是誰呢?

大家都去睡了,除了白焰華。

蘇淺淺的臉頰莫名一熱,被褥上面還有她大姨媽的血跡呢!

搞不好的話,還會有……

蘇淺淺不敢深想,咬緊唇瓣,趕緊到床上躺下。

她實在是累極了,很快就進入夢鄉。

蘇淺淺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中午了。

蘇淺淺伸了個懶腰,听見外面的動靜。

「師父,娘怎麼還不醒來?」蘇佐問白焰華。

「娘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白焰華聲音溫柔。

蘇佑又問︰「娘醒來全身還會是黑的嗎?」

「會。」白焰華答道,「應該還要持續幾天。」

「娘沒事吧?」蘇佐擔心。

「她好著呢!」白焰華笑著說,「別看她全身是黑的,但身體很健康。」

听了白焰華的保證,寶貝們這才放心。

蘇佐道︰「黑乎乎的娘,好像一棵大樹。」

蘇淺淺推開窗戶,大聲喊道︰「兔崽子,你娘正中毒呢,還好意思調侃我!」

「娘!」寶貝們齊聲歡呼,「你醒了!」

「做夢夢見你們兩說我壞話,當然要醒來教訓你們!」說著,蘇淺淺從窗戶口跳出來。

寶貝們趕緊跑到蘇淺淺身邊,一人拉著她的一只手,討好似的說︰「娘,我們沒有說你壞話啦!」

白焰華站在原地,看著蘇淺淺,在他嘴角邊掛著一抹溫柔的淡笑。

蘇淺淺故意抬高下頜,道︰「剛才還說我是棵樹呢!」

寶貝們對視一眼,晃著蘇淺淺的手,撒嬌道︰「娘,你什麼時候變白嘛!」

「怎麼?現在我黑了,你們就不認我做娘啦?」蘇淺淺問。

寶貝們趕緊搖頭,說︰「不管娘是黑的還是白的,或者是紅的還是七彩的,都是娘!」

蘇淺淺額頭的冷汗直冒,還七彩的?

她家寶貝的想象力是有多豐富?

這時,蘇淺淺看見向她家走來七個人。

為首的是李富貴,在他身後跟著六名僕人,兩人一組,抬著三大箱子。

白焰華看見李富貴,眉頭一擰。

一看李富貴那架勢,就是親自上門來向蘇淺淺提親了!

白焰華再回頭看著蘇淺淺,她正帶著孩子們進屋,顯然是將事情全權交給他處理。

到了蘇淺淺家門口,李富貴抬起右手,示意後面的奴僕停下。

一位奴僕走上前,沖白焰華喊道︰「開開門!我們家主人來找蘇淺淺提親啦!」口吻很施恩。

白焰華勾唇冷笑,「提親?」

「開門!」奴僕的語氣很不和善。

白焰華倒是沒有追究,而是將門打開。

他看著李富貴,大月復便便,滿臉肥油,身上的衣飾瓖著寶石,好像恨不得將所有家產都穿在身上。

這樣的人,竟然敢來向蘇淺淺提親!

白焰華眉頭一緊,那奴僕還在對他叫囂︰「別擋著門,我家主子……」

奴僕的話還沒說完,白焰華速度極快的在奴僕的下頜踫了一下,奴僕忽然就啞巴了。

奴僕驚慌失措的扼住喉嚨,「啊」了半天也啊不出聲音。

李富貴見白焰華這麼厲害,便呵住奴僕,道︰「白公子也是你能吆喝的嗎?」

然後,李富貴笑盈盈的看向白焰華,說︰「白公子,還請不要與一個奴才一般見識。」

「不會。」白焰華的聲音不冷不熱,「一條狗而已,讓他不亂叫喚就行了。」

李富貴的眸光暗了暗,也不再管那個奴僕,再對白焰華說︰「我來是找蘇娘子的。」

「找她?」白焰華揚聲,「她今天不方便。」

「怎麼會不方便呢?」李富貴以為白焰華是故意不讓他進去,「我知道,蘇娘子今天沒出去。」

「她是沒出去。」白焰華依舊擋著門,「奉勸你一句,最好別見她。」

「我今天還就是來見她的!」李富貴說著,還特意向白焰華指了指那些聘禮,道︰「這三大箱子東西,都是我送給她的!」

看李富貴那表情,仿佛是送了蘇淺淺一座金屋般的驕傲。

李富貴甚至是鄙視白焰華的,想他一個大男人,賴在蘇淺淺家,既不出去做事,又賺不到錢,僅憑著一張俊俏臉蛋混飯吃,能有多大用?

感受著李富貴的優越感,白焰華只是漠然一笑。

就李富貴那些家產,拱手送給白焰華,白焰華都嫌懶得伸手。

白焰華故意問李富貴︰「你要娶蘇淺淺?」

「怎麼?不行?」李富貴驕傲揚聲。

白焰華繼續問︰「你確定要娶她?」

「當然確定!」李富貴很肯定的說。

這時,白焰華沖屋里喊︰「蘇淺淺,有人要娶你,你答應嗎?」

「是誰要娶我呀?」蘇淺淺應聲,從屋里走出來。

蘇淺淺才剛露面,李富貴渾身都僵住了,他那雙小眼楮直瞪著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蘇淺淺再走向前,對李富貴說︰「是你要娶我呀?來,我們仔細聊聊。」

「鬼啊!」李富貴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那些痂皮見李富貴跑了,也趕緊扔下聘禮就跑。

一時間撕心裂肺的逃竄聲四處響起。

蘇淺淺樂得哈哈大笑,道︰「想娶我,就這麼點兒膽子可不行!」

「看樣子,你渾身發黑,也還是有好處的!」白焰華跟著輕笑,「可以擋不少爛桃花!」

蘇淺淺笑鬧著的目光在對上白焰華的眼時,她心中一虛,趕緊將眼神轉開,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天。

「吃飯吧,還溫著,大家都已經吃過了。」白焰華的聲音依舊溫柔。

蘇淺淺轉身又走進屋,在心里嘀咕︰鬼?她現在的模樣有這麼恐怖嗎?那為什麼白焰華還對著她笑得那麼開心?

吃過午飯,蘇淺淺百無聊賴的繼續折騰昨天摘回來的李子。

徐萬真問蘇淺淺︰「這樣真能做出酒來?」

「當然能!」蘇淺淺說。

她在現代時閑得無聊,李子酒、葡萄酒都做過。

「你在哪兒學的?」徐萬真問,「怎麼感覺你最近會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面對徐萬真無心的疑問,蘇淺淺停下擺弄李子的動作。

她有時候也會想一個問題︰她到底是誰呢?

是現代那個全能女王,還是古代這個單親媽媽?

好像她誰都不是。

她不再像現代那樣,毫無顧忌,冷漠無情,只管任務來了就完成;也不像古代這樣,溫柔軟弱,一事無成,將吃虧當福氣。

好像,她這個人是全新組成的,融合了古代和現代的兩種性子,然後過著眼下的生活。

「這樣不好嗎?」蘇淺淺輕聲,不知道是在問徐萬真還是問自己。

「倒不是不好。」徐萬真說,「只不過,看見你長大了、獨立了,娘很欣慰。」

蘇淺淺淡淡一笑,道︰「反正,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

然後,她又繼續擺弄李子。

不用出去忙東忙西,蘇淺淺在家里難得清閑。

她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很愜意地享受這個悠靜的下午。

回想起昨天晚上中毒後的難受,就算吃了白焰華拿回來的藥草,她也依然痛苦不堪。

今天,她要想個辦法,讓自己在毒發時能稍微好受點兒。

那種感覺,渾身發熱、發癢,還帶著難以自控的**。

如果等毒發的時候,她在冷水里泡著,會不會舒服些呢?

蘇淺淺靈機一動,以冷制熱,不是個很好的方法麼?

入夜,蘇淺淺一直等著毒發的時刻。

蘇茂平將藥替蘇淺淺磨好了,蘇康佩將冷水給蘇淺淺倒好了。

一旦蘇淺淺毒發,就有各種應對措施。

等啊等啊等,蘇淺淺等了好久,自己都打了好幾個哈欠,毒還沒發作。

「難道是不毒發了嗎?」徐萬真問。

「不可能。」蘇茂平說,「她身上的黑色還沒消除。」

「你們都去睡吧。」蘇淺淺說,「就算我毒發了,你們也只能在外面等著,不起任何作用。」

「可是……」

「快去睡啦!」蘇淺淺打斷徐萬真的話,再小聲道︰「如果你們都在,還不夠我害羞的呢!」

徐萬真想想也是,他們一群人在這外面,總听見蘇淺淺「嗯嗯啊啊」的亂叫也不妥當。

「那我們去睡吧。」徐萬真說,「康佩,你留在這兒再照顧下淺淺,好嗎?」

「好!」蘇康佩手里還拿著針線活,「我還不困,這個還沒繡完呢!」

「回屋里繡吧。」蘇淺淺勸道。

「不嘛!」蘇康佩不依,「我就在這兒陪著你,等你病好。」

蘇淺淺慧心一笑。

她想︰病好?還不知道要幾天呢!

月亮一直升高,蘇淺淺靠著椅背都快睡著了,忽然,身體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知道︰毒發了!

蘇淺淺趕緊站起身,見蘇康佩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蘇淺淺沒叫醒蘇康佩,先將藥草吃了,再走近洗澡房,月兌掉衣服,泡在冷水里。

毒性發作得很猛,蘇淺淺抓著木桶的邊緣,雙手緊緊地扣著,嘴里還咬著毛巾,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麼丟臉的事情,她干一晚上就好了!

今天晚上,她絕逼要忍住!

可讓蘇淺淺意想不到的是,冷水,竟帶得她體內的**更加強烈。

蘇淺淺坐在浴桶里,肌膚泡在水中,每一處毛孔都擴張起來,自她心底升出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與人擁抱、接吻,甚至是更多事情。

想著想著,蘇淺淺有些失神了。

她趕緊搖了搖頭,想將那些念頭都打消,可不知怎麼,腦海中竟然竄出白焰華的模樣來。

在蘇淺淺身邊有無數個聲音在說︰反正也不是沒有和他接觸過,這次是救命,楊過與小龍女練玉女心經的時候還把衣服都月兌光了呢!

更何況,昨天晚上白焰華不顧危險替她上山采藥,他對她的這份情還需要驗證嗎?

「蘇淺淺!」蘇淺淺自己喊自己,「你丫再敢冒出這種念頭,我就自己把自己給滅了!」

蘇淺淺並攏雙腿,咬緊牙關也不肯叫出聲。

可體內的毒哪里是那麼好壓下去的?

她越是拼了命要壓制,身體就越是酥麻酸癢得厲害。

尤其是這冷水浸過皮膚,很舒服,更讓人想好好享受一番。

蘇淺淺不得已從木桶里出來,將散在一旁的衣服撿起一件,隨意往身上一披,看四處跑跑會不會舒服些。

「淺兒。」白焰華的聲音在屋外頭輕聲想起,「我又給你磨了點兒藥草,你多吃點,看能不能舒服些?」

話音才落,洗澡房的房門忽然打開,白焰華被蘇淺淺拉著進入洗澡房。

等白焰華定楮,蘇淺淺已經將他壓在牆上,正滿眼柔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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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調查︰讓不讓蘇淺淺和白焰華在下一章就越過雷池再生個女圭女圭出來玩呢?哈哈~由你們決定!多多留言喲!麼麼噠!

p︰親愛的們,如果對劇情有什麼意見,請一定要告訴酒酒喲!酒酒可以在改正的過程中進步,大家也能看見更理想的劇情。謝謝啦!請不要偷偷模模的走掉,酒酒會好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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