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師傅,所以我死了,你也不會為我報仇!」
「我用血煞樓主的位置,換你一個為我清理門戶的要求!」
「如此,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哼,我可沒有功夫管江湖事?」燕傾天沒好氣道,然而,心里卻是隱隱松動的。
逍遙子痛得將一張老臉皺成菊花,眼眸有些氣惱的看著燕傾天,一字一句道︰「你會有功夫來管的!」
因為那逆徒若是知道血煞樓被你接手,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而血煞樓的存在,可比你的二十萬人馬強多了。
當然後面這兩句話逍遙子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斷氣了,死的時候很痛苦,可以清楚的看到,疼痛將他的面容都扭曲了,然而,他的眼角,卻流露出些許笑意,像一只死老狐狸,都閉眼了,還不忘算計別人?
只是這一次,燕傾天卻是心甘情願被他算計。
看著逍遙子已經斷氣,燕傾天將他旁邊的兩本書拿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幻影鬼手」和「赤練火雲掌」。
這兩門功夫燕傾天早有耳聞,不論是快如幽靈一般的「幻影鬼手」還是狠毒無比的「赤練火雲掌」都是武林人人都想擁有的武功秘籍,只要練會了這兩門武功,那麼,就算不能稱霸江湖,也是無人敢欺!
模著手中那形如麒麟獸模樣的墨玉,將兩本秘籍放入懷里,然後對著帳外道︰「雲帆,找個地方將他埋了吧!」
「記住,不能埋在黑森林!」那死老頭,貌似挑地方!
大步踏出營帳,身子如燕兒一般輕巧,腳尖起起落落,瞬間便消失在長風等人的眼中。
那如風一般的度,如鬼魅一般的輕功讓一貫沉穩的破浪也忍不住暗暗心驚,如今他們四人一起也未必能與她打個平手,且不知他日她的身邊,可還需要他們的存在?
燕傾天的消失讓舒歌神色一震,隨即也輕點而上,慢慢跟隨燕傾天往黑森林中間位置,離扎營之地最起碼有十里地的位置,這才停下。
燕傾天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而且總想要找個出口宣泄一下,所以大吼一聲,震起了林間飛鳥,掌風橫掃,立馬攔腰折斷十米以外的幾顆大樹,而那腳下用力一陣,頓時地陷七分……。
「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總算也是個高手了!」燕傾天自豪的仰頭大笑道。
而很煞風景的舒歌從那翩翩起舞輕搖的樹葉上輕身而下,掌風一襲,便要從燕傾天的身後偷襲。
燕傾天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動作,側身一閃,立馬迎面而上,兩道身影便糾纏在一起,上上下下的來回對打著,燕傾天運用內力自如,只可惜招式簡單,不到半刻便要敗下陣來。
看著舒歌出的招式,可謂是快準狠,且復雜多變,讓人眼花繚亂。
而燕傾天再看看自己重復的招式,有些很鐵不成鋼的一拳打在了一旁有兩人高的大樹上,只听「哧哧」聲響,不一會,那一顆大樹便斷裂,橫倒在燕傾天跟舒歌的面前。
收回掌力,舒歌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燕傾天,提醒道︰「你的身體剛接受如此渾厚的內力,以後每晚你都要運轉一變,否則它會在體內亂竄,隨時有爆體的危險!」
燕傾天聞言,面容上有些訕訕的,呵呵,剛剛她以為舒歌是在領教她到底有多少材料呢?
想不到,人家是沖著她的身體來的,一時間當讓她汗顏了。
「幻影鬼手和赤練火雲掌,依你看先練哪一個好?」燕傾天問道。
「幻影鬼手屬陰寒功力,與你如今接受內力的身體可謂相輔相成,你還是先練它吧!」
「哦,知道了!」
「我回去睡了,你繼續守夜吧!」
打著兩個哈欠,燕傾天慢慢往回走,留下繼續在原地曬月光的舒歌。
淡淡的目光在寂靜的夜里懶散的打量著,寒意襲來,深秋立馬就要過去,冬天也即將到來,又是一個三年了……。
且不知,母妃還有幾個三年可等,而父王又還有幾個三年可盼?
雪山之巔即將地轉物移,不知這一次能否順利救出他們?
五國亂,這一場仗,還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而他的想要的安穩,又何時才能實現?
又是一夜蕭瑟秋風,又是一夜星辰為伴。
被參天大樹和遮天蔽日的暗林給擋著,十萬人整整走了一個上午,在午飯十分才覺得天上是有個太陽照著的。
林子里氣溫偏低,凌晨又起霧障,士兵們夜里就在寒風中睡了一夜,有些體質不好的,在下午的路程上,便有些跟不上了。
一路沿中木簡開的道走,士兵們的步伐也快些,只是這短短半個月的路程都還沒有走完,士兵們卻是一個接一個倒下。
來勢洶洶的傷寒病讓兩千人落後,當起了尾巴,而此時的燕傾天開始不得不考慮士兵的病情和所需的藥物了。
涼風習習,皓月如珠,迷蒙的夜色將整座黑色森林變成了溫柔的輕紗,遮住了害羞女孩的美麗面孔,在那副薄紗之下,引誘人的,便是無盡的遐想。
點點的星光高高掛起,和林間竄出的火光相交輝映,那林縫隙的微弱光亮,如同石岩縫中尋來的珍寶,讓人心潮澎湃,卻又心馳神往,總想著上前一小步,手一伸,便可以將那珍寶握在手中。
連著這幾個夜里,燕傾天害怕有人繼續生病了,所以加了一倍的人巡邏,讓守夜的人都點燃了火把,給予那些以地為席,以天為被的士兵們增添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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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二更來了哈,我要去小睡一會,明天還有科目四,傷心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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