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是全都恢復了?」燕傾天放下燕小鳳,牽著她邊走邊道!
燕小鳳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散去,拖拉地跟著燕傾天,糯糯道︰「自然是好了!」
「嗯,看來小伙果然厲害!」燕傾天說完,意味深長的目光就鎖定在小伙的身上!
「我們將他留在府里可好?」燕小鳳期待的問道!
小伙聞言,目光看向燕傾天那玩味的神情,不知不覺,眼中帶著一絲緊張!
燕傾天不認識現在的他,但他卻認識現在的燕傾天!
他和白玉哥哥都沒有想到,當初被他叼入洞中的男子,盡然就是異世之魂?
「我們小鳳盛情邀請,卻不知小火肯不肯賞臉了?」
小火聞言,立馬興奮道︰「小伙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燕傾天大笑,隨即道︰「本王最喜歡爽快人!」
「小火就留在府中跟鳳兒作伴吧!」
燕傾天說完,曖昧的目光在燕小鳳和小火的身上來回掃視,半響,唇間輕笑,眨了眨眼,出聲道︰「我先去找你娘親,你吃過早膳便去書房等我。」
燕小鳳點了點頭,隨即跟小火目送燕傾天出去!
張揚的步伐像是清風踏月,那隨地而擺的王袍隨著腳步移動而蕩漾著,如水波一般,浮起幾絲輕浪!
等燕傾天的背影消失,小火這才坐挨著燕小鳳,嘟著嘴,不開心道︰「主人,他又不是你的親爹爹,你們怎麼可以那麼親昵?」
小火說完,還用頭去蹭蹭燕小鳳,明白他在邀寵,燕小鳳只感覺額頭上黑線密布,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去對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童邀寵,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別扭!
那個人如果是她的親爹,她會給他打入鋼針,放血刮骨,削皮割肉,怎麼會有親昵?
燕小鳳一把推開小火的額頭,快的站起身來,然後坐到他的對面,拉長著臉,開始教育道︰「別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你多大,我才多大,你要是粘著我,別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如今你可是大人了,可得有大人的樣子!」
小火聞言,看著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竊竊私語,那看向他的目光,確實是有點怪怪的,雖然疑惑,但小伙還是知道自己如今的不同!
他不再是麒麟獸,也不再是小孩子,他如今是大人了,自然要有大人舉止,所以也就皺了皺眉,乖乖的坐在燕小鳳的對面。
兩人默默無語,吃過早膳後,小火便被下人帶去他要住的房間,而燕小鳳便直接去書房等燕傾天!
離主院不遠的彩雲閣中,略顯疲憊的冉紅葉此時正吃著早膳,听見丫鬟的聲音,知道燕傾天來了,隨即放下筷子,目光落在門口,不一會只見燕傾天穿著一身霸氣外露的紫色王袍,頭戴王冠,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
「這第一天上朝,你竟然起得來?」
燕傾天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濃,望著好幾天都愁眉不展的冉紅葉,上去討好的擁著她的肩膀,曖昧道︰「有夫人在,我就算是像賴床也不敢啊?」
「哼!」冉紅葉將燕傾天的手拍下,隨即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最近入府的美姬可不少,怎麼?楞是沒有看上眼的?」
「還是你不行啊?」
「咳咳……。」燕傾天略顯尷尬!
在一旁侍候的兩個小丫鬟有些臉紅的福了福身子,隨即便退了出去,燕傾天這才推了推冉紅葉,出聲道︰「一大早就給辣椒吃了還是咋地,好大的火氣啊!」
「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什麼叫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冉紅葉聞言,斜睨的看了燕傾天一眼,陰陽怪氣道︰「呦……。你燕王也行不行?小的哪里知道?」
「不過本姑娘今天就想試試你行不行?」
「什麼意思?」燕傾天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冉紅葉站起身來,拍拍燕傾天的肩膀,隨即陰笑道︰「什麼意思?」
「呵呵,為了你燕王也以後的性福生活,本姑娘親自給你特制了一種媚藥!」
「媚藥?」燕傾天驚呼,目光死死瞪著冉紅葉,緊張道︰「你別開玩笑了,這東西會死人的!」
「呵呵,死人?」
「只怕會讓你欲仙欲死吧!」冉紅葉輕笑,看著燕傾天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頓時覺得萬分過癮!
好久都不曾玩過了,今日就讓她玩過夠本,那個人既然已經不將她放在心上,那她又何必苦苦抓著那一夜的破事不放,既然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京城,那也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燕傾天感覺體內熱浪滾滾而來,頓時眼眸一震,對著洋洋得意的冉紅葉道︰「你是什麼時候下的藥?」
「我這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冉紅葉聞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緊不慢道︰「只準你擁著我,還不許我拍拍你嗎?」
「都說了這是為你研制的,藥效如何,該自己體會才是!」
「你放心,這媚藥不同等于毒藥,所以,內力鎮壓也好,用你那乎尋常的能力壓制也好,我可以保證,絕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燕傾天一急,死死瞪了冉紅葉一眼,隨即虛浮的腳步就已經開始軟,而下月復集聚的**,卻向是月兌韁的野馬,肆意撒野,在體內橫沖直撞!
燕傾天暗自使用靈力,卻現體內的金丹如著火一般炙熱起來,像是一團火在焦烤著她的內髒,無邊的痛意和摧毀意志力的欲火襲來,燕傾天只覺得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側著頭,無力的眨著眼眸,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那模樣,狼狽至極。
「解藥!」
冉紅葉研的這中媚藥更加像是一種幻藥,是不需要跟男子**的,只需要忍忍就過去了。
但理論上是這樣,但看燕傾天這種情形,她心里又打起了鼓,害怕是哪個環節弄錯了,如果燕傾天因此出事,她一定原諒不了自己!
快的將燕傾天挪到床上去,冉紅葉心急的從懷里倒出兩粒清火丹給燕傾天,一邊兌水給她服下,一邊後悔道︰「這是剛研制的,我還沒解藥呢?」
「你怎麼樣了?」
「還能听到我說話嗎?」冉紅葉一邊拍拍燕傾天的臉蛋,一邊出聲問道。
這一刻,別說是燕傾天,連她都急了!
燕傾天聞言,最後一絲理智終于被打碎了,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欲海,這一刻她忽然多麼想要死死按住一個男人,撕毀他的衣物,然後死死的壓住他,最後再拼命的摧殘他,務必要讓他死在床上!
只是她再那人影的幻象中,卻一直一直,就只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那番模樣,如在心里生了根!
在燕傾天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時,她的目光恨恨盯著冉紅葉,語氣陰陰的喊道︰「冉——紅——葉!」說完,隨即便到頭不醒!
冉紅葉一邊心虛的同時,一邊將給燕傾天把脈,現她體內的邪火太旺,來勢洶洶的亂竄,這個時候,她這才開始後悔心急起來。
早知道她就找個人試藥了?
如今,可怎麼辦?
看著燕傾天喘著粗氣,面色漲紅,甚至于有些青紫,當下心里一急,便將她的王袍月兌去,將王冠給拿下放到梳妝台上去,然後給她解開束胸,將單薄的白色里衣給她套上,這才理了理絲,奔出房門,便對著隱藏在四周的四大暗衛出聲道︰「她要在房內洗澡,就算听見動靜也不要胡亂往里沖!」
長風等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隨即便往遠處去些,只不過心里卻疑惑萬分,這麼冷的天不去泡溫泉,卻在房內洗澡,這似乎不是主子的作風?
然而,冉紅葉的話,他們卻是沒有理由懷疑!
四人閃身離去遠些,然而,卻有一人遠去不過十米,隨即便屏息凝神,繼續一如既往的守著。
而他,便是燕傾天剛剛一手提拔上來的第五個暗衛,陳天!
冉紅葉見他們四人去遠些,這才松了口氣,若是讓那四人知道是她將燕傾天害成這樣,那不用等燕傾天醒來,只怕她就嗚呼哀哉,半身不遂了!
冉紅葉將院中的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遣退,隨即她自己拿桶打水,將洗浴房中的圓木桶給搬到了房間,然後一桶一桶的去將水打滿!
然而,還未等她將水打滿,她卻現一個讓她恐怖萬分的事實,燕傾天不見了!
這是要比燕傾天種媚藥還要嚴重的事情,冉紅葉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腦袋一暈,頓時天旋地轉。
剛剛她一著急,就只顧著打水,絲毫沒有想著,在這燕王府中,還有能膽敢闖進來,地上的衣袍卷著被子被扔在地上,濕熱的溫度還在,也就是剛走不久!
不遠處四周有種四大暗衛,也就是說,這人一定還在彩雲閣的周圍!
冉紅葉明光一冷,頓時便從房間飛躍而出,開始在四周的房間內查找著。
就在冉紅葉心急飛出房間的時候,不遠處的陳天眸子一暗,隨即閃身進入房間,當看見一片狼藉的房間和空蕩蕩的屋子時,心里一慌,頓時也連忙往冉紅葉的相反方向飛去!
且先說剛剛冉紅葉一門心思撲在打水上,不曾注意,那房間內竟然多了一位陌生人的氣息。
一直想要報復燕傾天的楚元音,在今日受了一頓窩囊氣後,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想要去找燕傾天算賬,但他卻是明白,自己不是燕傾天的對手,無奈他便想起從燕傾天這唯一胞妹燕傾城入手!
翻牆而入,當他看到比襄王府還要氣勢恢宏的燕王府時,目光不免又是一暗,熊熊的怒火從心里冒了出來,狠狠握緊拳頭,他勢必要給這燕傾天憤恨一擊。
他知道燕傾天必然是住在主院中,而其次最漂亮,最奢華,最漂亮的院子,就該是燕傾城的。
果不其然,當他來到這所謂的彩雲閣中時,竟然現這里不僅沒有人守著,竟然還有一個丫鬟猛打水!(咳咳,某人不愛打扮,在這里就成了丫鬟)
他輕而易舉的進來,不想卻在床上看著昏迷不醒的燕傾城,只見她絲凌亂,虛汗遍布,面容漲紅紫,明顯像是生病了!(這孩子比較純潔,沒有往哪個方向想哈)
慌忙之中的楚元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扔在一旁的王袍和不遠處梳妝台上放著的王冠,一門心思的想要偷人的楚元音乘冉紅葉打水的機會,便從窗戶偷偷出去,然而,抱著一個人的他,在彩雲閣的周圍亂竄,卻是找不到突破口,來來往往的下人和那隱藏在不遠處的暗衛都讓他暗暗著急,而這時,昏迷中的燕傾城卻是出「嗯啊……。」的聲音,讓他好一陣臉紅心跳!
隨意打開一間房門,然後快的將門反鎖,楚元音將懷中的人放倒床上,剛要離開,誰知燕傾城盡然一把將他拉主,然後用力一扯,便只听見一聲悶哼,兩人就已經零距離接觸。
濕熱的呼吸聲清晰的映入耳中,粉女敕的肌膚範著晶瑩的汗液,緊閉的眼眸讓微微卷起的睫毛更是誘人,紅唇嘟起,盈盈的水漬閃著紅潤的光亮,楚元音只覺得口干舌燥,下月復涌出一股陌生的暖流,而那眼中的美景,不知不覺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原來是種了媚藥,這時,反應遲鈍的楚元音總算是明白過來?
然而,心里的疑惑更大,在燕王府中下媚藥,誰比他還狠,還要張狂?
原本單薄的里衣被汗水浸透,顯露出成熟完美的身材,那渾圓的美好浮動誘人,連那凸出的粉紅殷桃,他卻都看得一清二楚!
想起母妃的話,楚元音的手便伸到燕傾天的領口處,只要輕微用力,他便可以一覽里面的所有美景,許多事,自然就會順理成章。
然而,當他將目光鎖定在那跟燕傾天幾乎可以重疊的面容之上時,楚元音又猶豫了,然而,心中陌生的欲火上躥下跳,正在折磨著他的理智,男女之事雖然他還不曾經歷過,但從他封王開始,他那貼身太監可沒少教他!
只是父皇的教導猶言在耳,如今他卻做出如此齷蹉之事,別說是燕傾天,就連他自己,也是很不齒的。
糾結半響,猶豫半響,看著那傾國一般的如仙容易,看著她那誘人無比的魅惑模樣,楚元音眼眸一暗,直接拿著一邊的枕頭將燕傾城的臉蒙住,隨即便附身親吻著燕傾城的脖子。
十分柔軟的觸感,溫溫熱熱,女敕滑清香,那感覺,像是著了魔一般不願意停下,輕微顫抖的手已經來到燕傾城的胸前,然而,楚元音掙扎著,還是抬起頭來,隨即目光落在自己的那雙手上,憤恨的用力一拍,隨即罵道︰「楚元音,你這是要做什麼?」
「卑鄙無恥下流齷蹉,這就是一國親王要去干的事情?」啪的一聲,楚元音給自己一個耳光,隨即將燕傾城臉上的枕頭拿下,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喃喃道︰「誰讓你是燕傾天的妹妹,總有一天,我定會讓你心甘情願趟在我的身下!」
楚元音感覺體內的邪火越來越旺,看著燕傾城那起伏的胸口,頓時目光一暗,自言自語道︰「不做,看看也行吧?」
隨即便要著手解開燕傾天的里衣,而恰逢這時,那門被一腳踢開,進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只見他陰沉著臉,無邊的殺氣襲來,拳風一展,便瞬間殺了過來。
楚元音只覺得心口一跳,便迎面而上,只可惜對方殺招盡顯,來勢洶洶,他一時抵擋不住,便挨了一掌,胸口一痛,便從嘴角流出些血液來。
掌風一掃窗戶,便從窗戶逃了出去,陳天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燕傾天,隨即便將被子給她蓋上,痛心道︰「傾城!」
走去不遠的楚元音聞言,腳步更加逃得飛快。
冉紅葉听到打斗聲,隨即便趕了過來,卻看見陳天一臉陰沉,目光血紅的瞪著她,一字一句道︰「她去了你那里一趟就變成這樣,不要告我跟你沒有關系?」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埋伏在她的身邊又有和居心?」
身形一閃,便瞬間站在冉紅葉面前,死死的捏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冉紅葉眼中淚花閃現,倔強的將頭歪到一邊,嘴硬道︰「不過是像跟她玩玩,我這麼知道會弄成這樣?」
「去而復返,有居心的人應該是你吧!」
陳天聞言,目光的冷意不減,惡狠狠的瞪著冉紅葉,出聲道︰「我回不回來與你有何關系?」
「今日若是傾城有個好歹,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陳天陰狠的說完,只見冉紅葉的臉頰上早已掛滿了兩行清淚,她憤恨的瞪著陳天,一字一句道︰「早知今日你要殺我,那十年前你又何必相救?」
「燕傾天,你到底致我于何地?」
「十年前?」陳天的手一松,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看著冉紅葉!
「不……。怎麼會?」
「那人明明說是裴家的大小姐,裴紅玉!」陳天震驚道,往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一時間震動在心,難以接受!
而這時,冉紅葉卻是涼涼一笑,從脖子處將覆在臉上那層薄薄的面具給撕了下來,露出如水仙一般的嬌女敕容顏,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雖然與剛剛差不了多少,但仔細一看,必定會現,這五官似乎更像一個人!
而那個人,如一根刺,埋在陳天的心里多年!
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經浮出水面,陳天忽然想起,為何當初他每次與裴紅玉說起他們初遇之事,她卻總是笑而不答!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葉和玉都分不清?」
「你可真是能耐?」
「裴家只有她一個大小姐嗎?」
「有沒有人告訴你,有一個裴家大小姐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孩童不入家墳,荒野丟尸,無人燒紙點香,可算淒苦?」
「這……。這都是真的?」陳天面色白,剛剛的怒氣不再,有的是驚恐和不敢置信。
輕輕揚起手,陳天道︰「這只手有幾個牙印?」
冉紅葉迷糊的視線落在陳天那驚恐的面容之上,隨即道︰「六個!」
陳天聞言,後退一步,呢喃道︰「真的是你?」
「不然你以為,這世間還有誰恩將仇報的咬你!」
「紅葉!」陳天顫抖著聲音喚道,有層霧氣的眼眸,似乎已經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
然而,她的輪廓又是那麼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兩人默默對視,皆是感觸頗深,當年一別,不想卻是十年後再相認,並且,他們的身份,也早就有了各自的不同。
冉紅葉無聲的留著淚水,心里的委屈無法言說,若非為了他們兄妹二人,她又怎麼會在那戰火紛飛的地方待了六年,若非為了他,她又何苦死心塌陪在燕傾城的左右?
可是到頭來,他卻連孩子都有了,而燕傾城也功成名就,她卻大仇未報,不知何處是家?
陳天也是自責和懊悔到不行,相若當初細心一點,謹慎一點,也好過現在這樣,兩人的心,皆已回不到當初!
這邊的兩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不知那邊的燕傾天早就被那媚藥折磨到不成人樣!
恍惚中,燕傾天似乎看到舒歌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而她渾身熱,快的將衣衫褪去,拉扯著舒歌,嘟著嘴巴,撒嬌道︰「我要……。我要……。嗯……。人家要嘛!」
夢語一般的話傳來,冉紅葉和陳天皆是一震,隨即便連忙奔到床邊。
「剛剛襄王想對傾城她……意圖不軌!」
「若是我來慢一些,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日後不可這樣與傾城開玩笑!」陳天的語氣不重,帶著委婉的堅持,然而,冉紅葉卻只是「嗯!」了一聲,隨即道︰「去打盆冷水來。」
陳天望著陷入迷情中的燕傾天,輕嘆一聲,隨即便起身出去。
冉紅葉委屈的盯著燕傾天翹起的紅唇,隨即便上前捏了捏她的臉蛋,低聲道︰「這下什麼都被你捅出來了!」
「開心了吧?」
「滿意了吧?」
「這懲罰也太恨了!」
此時的燕傾天根本听不進去什麼?
她只看見舒歌對著她微笑,一襲白色的錦袍襯得他越俊美,她親吻著他額間的朱砂印,然而,手卻怎麼也解不開他的衣衫!
「舒歌……」
「嗯……。給我嘛!」
「好討厭哦,你為什麼一直要笑,人家都忍不住啦?」
「快月兌……。」
「扯啊……。用力扯啊……。內力呢?」
「震開啊!」
「嗚嗚……。,人家不行了啦?」
半響,在冉紅葉就要破涕為笑的時候,已經意亂情迷的燕傾天突然爆粗口道︰「女乃女乃滴,雲舒歌你到底月兌是不月兌,小心老娘暴了你!」
冉紅葉只感覺額頭上黑線一坨一坨的,嘴角抽搐著,听見腳步聲,連忙跑到門口去接水盆,她真是怕了,要是讓陳天听到燕傾天的言論,只怕還指不定以為她給燕傾天下了什麼影響神智的藥!
兩人的接觸,帶著一絲尷尬,冉紅葉不去看陳天,陳天也沒有抬頭,兩人就這樣從門口將水接過,隨即冉紅葉將門關上,出言道︰「你在外面等等,她一會就好!」
「嗯!」陳天低聲應道,隨即便退到門外不遠處!
床上的人兒還在低聲的咒罵著,時而又溫柔的呼喚和誘哄,冉紅葉眉眼間的愁緒淡去,嘴角流出一絲輕笑,看著在床頭張牙舞爪的燕傾天,用力將手中端起的水給淋了過去,嘩啦啦的水流聲想起,燕傾天在想要而要不到的性頭上被冉紅葉的一盆冷水給澆醒!
寒冬臘月,渾身都濕透的燕傾天被冷水一擊,頓時覺得血脈都膨脹了,所有的景象全都華為虛偽,然而,在夢幻中無比肆意的她,卻在現實中如此狼狽。
頭和身上都滴著水,被子里全都是,不遠處站著的冉紅葉似乎比以往還要漂亮,精致的五官恍惚著她的眼眸。
她平靜的看著她,沒有一絲悔意,更加沒有自責,相反,她很愜意的站在那里,不上前,也不退後!
「冉紅葉!」燕傾天怒吼道,聲音響徹整座王府!
「晃鐺!」一聲,冉紅葉將鐵盆扔在地上,隨即對上燕傾天那詫異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的耐性已經用完了!」
「而我能浪費的時間也已經給了!」
「燕傾天,從今日起,我們就各走各的吧!」
「散了!」
冉紅葉說完,不去看燕傾天眼中的疑惑和莫名其妙,隨即便推開們走了出去,屋外等候的陳天听到屋里兩人的對話,目光復雜的看著出來的冉紅葉,動了動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冉紅葉看著門口一臉痛苦,卻始終沒有出聲的陳天,目光自嘲一笑,隨即再看向房間,出聲道︰「你家主子很快就沒事了!」
「陳天,保重!」
一個轉身,猶如千金沉重,在這一刻,冉紅葉的淚珠滾滾而落,背對陳天,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如果他現在開口挽留!
如果他現在拉住不放!
如果他跟上她的腳步!
那麼,他們還是有可能,她還是會想要個跟他走到一起!
但是,他沒有,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卻因為害怕暴露身份而默然不語!
在他的心里,妹妹是第一位,而她,不過是當年他一時心軟所救的女子,終究算不上什麼?
她自作多情已經很久很久,從今日起,她再也不要為這個男人,浪費她的一絲青春!
時間仿佛如靜止一般停在這一刻,陳天的眼中,似乎只留下那一個背影,如飄落的楓葉,在眼前一點一點的下墜,沉澱,落地!
他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他想要說出的話哽在喉嚨,他的眼淚落在心底,他的哭聲在腦海回蕩,然而,他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或許這就是命吧,讓他想拼命留的,卻是不屬于他,屬于他的,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最後失去時,說是他的,然而,可笑的,卻是那人,從不屬于他!
征戰沙場的男兒,能有幾許情長?
一悲歌,他卻從開始唱到現在!
屋里的燕傾天走了出來,頭已經束起,披著厚厚的被子,對著門外呆呆愣愣,面色淒苦的陳天道︰「如今成了暗衛,可還習慣?」
陳天回神,低下頭︰「還可?」
燕傾天聞言,點了點頭,之所以讓陳天做她的暗衛,是因為他的武功不錯,在京中隨時可以為她所用!
燕傾天裹緊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出聲道︰「知道生了什麼?」
「夫人為什麼要離開?」
「而我又為什麼會在這里?」
陳天聞言,眼眸一閃,想起剛剛那讓他心痛的一幕,女兒家最注重自己的清白,陳天知道,襄王那件事絕對不能說,隨即便道︰「夫人或許是想出去散散心,至于主子為什麼會來這里,那是夫人將你帶過來的!」
燕傾天聞言,知道陳天沒有說實話,然而,她卻沒有繼續問,而是幾個起落,便回到彩雲閣中。
只見房間內放置著一大圓木痛,里面全是冷水,而那床榻,卻是凌亂不堪!
燕傾天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早已束起的絲懶得將王冠帶上,疑惑的眼眸中想起剛剛冉紅葉那不同尋常的樣子,似乎,她那臉上薄薄的一層遮掩,已經褪去!
這是一件讓人疑惑不解的事情?
燕傾天的目光暗了暗,喚來四大暗衛問道︰「剛剛生了什麼?」
「你們怎麼離去那麼遠?」
面對燕傾天的疑問,長風擰眉,出聲道︰「冉姑娘說你在房間內洗澡,讓我們听見動靜也不要進去,于是我們便自覺去遠一些!」
「主子,可是生什麼事了?」
听見長風的回答,燕傾天頭疼道︰「看來你們也不知道!」
「算了,等我去找紅葉問問清楚!」燕傾天說完,隨即又道︰「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冉姑娘對你做了什麼?」破浪問道,心里暗暗猜測,只怕事情並不簡單。
燕傾天聞言,想著冉紅葉的惡作劇,便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們四人從今日起多多注意陳天的動向!」
「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暫時我也無法說得清楚!」
四人聞言,目光皆是一震,注意陳天等同于監視,看來剛剛生的事絕不簡單!
冉姑娘與陳天,長風在心里琢磨著什麼?半響他忽然明白過來,再去看向破浪與雲帆等人時,幾人的目光皆是一樣了然!
或許他們明白生了什麼?
只是,他們同樣不能說!
燕傾天有著最細微的觀察力,當長風等人對視的時候,她分明看見了他們眼中的了然。
很明顯,開始他們不知道生了什麼?
但最後他們又都明白生了什麼?
所有人,似乎只有她一個蒙在鼓里!
「可是想起了什麼?」燕傾天出聲問道。
長風聞言,心里一驚,目光下視,出聲道︰「沒有,不過屬下立馬去查!」
燕傾天聞言,眸子里不知不覺閃過一絲失望,隨即輕嘆道︰「罷了,生了就是生了,就算是知道,也于事無補!」
「你們派人出府去打探冉姑娘的消息,就在剛才,她已經出府了!」
燕傾天此言更是坐實了長風等人的想法,而燕傾天不再去看他們四人的無聲交流,她記得,剛剛來彩雲閣之前,有讓燕小鳳在書房等她!
跨著大步往書房走去,燕傾天那背影似乎瞬間疏離了許多,長風等人不擦,然而,破浪卻眯了眯眼,轉身便往陳天的方向飛去!
書房里,已經等了許久的燕小鳳無聊坐在椅子上,一邊晃動著雙腿,一邊趴在桌上假寐。
燕傾天大步推門進來,燕小鳳立馬抬頭,嬌聲埋怨道︰「怎麼久?」
「是不是干壞事去了?」
燕傾天聞言,想起剛剛那個不著邊際的夢境,隨即面容微微紅,出聲道︰「好像是!」
「咦……。」燕小鳳鄙視道︰「上梁不正!」
「呵呵」燕傾天失笑,隨即調侃道︰「你這小子懂什麼?等你長大就知道女人的妙處了!」
燕小鳳聞言,眸子往上一翻,無語道︰「爹爹說的這是什麼話,小鳳听不懂?」
「現在听不懂,總有懂的時候!」
「為了防止你長大後輕易嘗試,爹爹這是在為你進行性啟蒙啊?」
「爹爹!」燕小鳳紅這臉喊道,越覺得這爹太不靠譜!
燕傾天見她露出女兒家的羞澀,當下也不繼續逗她,便轉入正題道︰「爹爹準備明日給你請個先生,所以特意讓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可有什麼最想學的?」
燕傾天听到請先生便感覺頭都大了,但也知自己如今這般年紀,自然是該入學的,所以也沒有反駁,不過卻是出聲道︰「小鳳想學武!」
「學武?」燕傾天看著燕小鳳,心里暗暗疑惑,鳳主靈力群,還需要習武?
不過還是答應她道︰「那明日就給你請一文一武的師傅!」
「嗯,好!」燕小鳳出聲表示同意。
學武或許可以找陳天,放他在暗處既然不放心,那就放到明處來!
打定注意,燕傾天便想著等會吩咐下去。
燕傾天想試試燕小鳳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東西,隨即兩人便在書房里整整呆了一個下午,燕傾天將九九乘法表還有一些簡單的數字計算方法全都交給燕小鳳,而燕小鳳也確實不耐,很快就能運用自如。
如此聰明的孩子,燕傾天還是第一次遇到,因此起了惜才之心,決定親自教導燕小鳳,而領教了燕傾天的一番異世之能的燕小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兩人一拍即合,一個願教,一個願學。
主院後的小院里,陳天還呆呆站在那里,直到破浪的到來,才打破他一個人的靜逸世界。
長長的一把青龍劍指著陳天,破浪道︰「你走吧!」
「不要再出現!」
「她不再是當初的柔弱少女,不再需要你的保護!」
陳天聞言,目光一暗,虛無到什麼都看不見的眸子中,似乎正有什麼悄然崩塌,忽然,他覺得心口是那麼的疼痛!
嘶啞的聲音響起,陳天道︰「可是她看出了什麼?」
破浪不答,只是道︰「她那麼聰明,你明知道瞞不了多久?」
「難得我注定什麼都會失去?」陳天呢喃道,眸子里全是深埋的痛!
所有的所有,全都離他而去,人生的軌跡為何會是這樣?
為了什麼?他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陳天迷茫了,在這一刻,他忽然現自己是那麼的可悲,可嘆,可憐!
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是假的,他一心愛護的妹妹不能相認,他一直崇拜的父親變成了路人!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如今卻要承受這般痛苦的結果!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醒來!
如果那時候死了,對他來說,或許是個好的結局!
「我會走的!」陳天輕聲道,挑開破浪的劍,隨即往外走去!
「再給我些日子,我一定讓陳天,也消失在她的身邊!」
破浪收回長劍,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忽而視線一暗,總覺得許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她是那麼聰慧的女子,稍有蛛絲馬跡,就能一探到底!
從一開始,他們便高估了自己!
破浪尾隨陳天,就像當初做他暗衛時一樣,不遠不近!
蕭瑟的寒風襲來,那人的身影如青煙一般搖擺,絲飛揚,卻是沒有絲毫朝氣。
仿若干枯的樹枝,稍微用力便會被折斷!
破浪想著,當初那翩翩少年郎,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孤寂模樣?
而當初那溫柔如水的少女,又為何變成巾幗英雄,權傾天下?
是這世道逼他們變成這般模樣,還是他們將這世道,變了個樣?
三國已立,統一天下,還遠嗎?
他從不後悔當日的選擇,一如今日,他的堅持!
從來沒有新主舊主,他的主人,從來只有一個,從他們不曾離去開始,這一生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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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南魚啥也不要了,祝親們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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