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沫蜷縮在椅子中,听著悠揚的音樂,時刻注意周圍人所說的話。
「知道師將學院新注入的鮮血有誰嗎?」
曉沫耳朵動了動,隔壁桌的聲音傳過來,好奇怎麼有人突然提起師將學院。
「師將學院出來的都是星際中的精英,一向與星際軍事學院並排。」這人口氣帶著得意,好像只有他知道某件不可告人的事件一樣。
見說話的人有吹噓的成分,另外一人不屑地說︰「這不是早知道的事情嗎?還用你來說。」
「別不信,我知道的可多了。先來說師將學院最熱門的人吧,科里家族中的小兒子,不是也進了那間學校嗎?出了名是小霸王,他們敵對家族派爾深家族也進去了一個小女兒,听說兩人彼此有好感。你說這事怎麼破!」
另一人不禁驚奇︰「你從哪里听來的,兩個家族向來狗咬狗,怎麼會傳出小輩有好感的事情!」
曉沫沒有興趣听下去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狗血啊!而且還是兩個未成年,揉揉耳珠。不再關注八卦新聞。
阿諾德輕聲提醒她︰「曉沫,科里家族和派爾深家族算是我們旗下一支盟友,一個專門提供新鮮蔬果,一個是提供肉類,進學校後,如果可以。不要與兩方的人接觸,也不要給他們機會佔便宜。兩個家族的老家伙都是愛佔便宜的性格。」
曉沫點點頭,如果與兩人走太近,恐怕會被人利用。有些商人最會見縫插針,即使她不出面經營阿諾德公司的職務,但她是股東之一。若有心人查探,被找出來也是遲早的問題。當然,如果她讓小宇插手,那就另當別論。那些人想查出來,就得幾輩子之後的事情了。
對于兩個家族的小輩,如果性格相投,做朋友無妨,但絕對不能有利益的接觸。
看來她要小宇弄一張師將學院的人物表來,該如何相處也要有個章程才行。她還想在學校里到處惹點小事情來玩,總不能觸及別人的底線不是?
呆著酒吧無趣,曉沫干脆起身到外層去看宇宙,小宇陷入沉睡。無聊的時候偏偏沒有事情可做,真有點頭痛。
站在觀望台上,靜靜看著漫無邊際的宇宙,曉沫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若單人行走在宇宙中,且迷失方向,該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曉沫自嘲地笑,看來自己的心理素質不過關,以後若是對戰蟲族,也得經歷這一番想象中的可怕情景。她從來沒有想過整天呆在星球上不上太空殺滅蟲族,身為星際公民,至少要有一顆心是殺滅蟲族的。自我催眠很有必要,再膽小怕事的人,都會以殺掉蟲族為榮。
沒事可做了,只能滾回星網練習機甲操控,到現在為止,她的水平還停留在走路和嘗試跳躍的程度。
小宇說她笨的沒邊了,她也認為是這樣的。
四天時間很快過去,自第一天起,曉沫沒有再看到阿諾德和奧蘭多的身影,不過她明顯感覺到暗處的保鏢一直沒有離開,盡職履行任務。
在第三天,小宇醒來。帶她去參觀有了新變化的空間。以前所謂的農場只有足球場大小,現在則擴大到一個城市的寬度。這並不意味著其他地方不能養殖,只是小宇認為太多的農場,會浪費空間。
曉沫也認為他的話有道理,畢竟夠用就好,又不指望賺錢,也不指望它能增強實力。多了肯定浪費,那小宇的空間還有那麼多,都用來做什麼?
其實小宇也很疑惑,博士當初開發他出來時,就設想過空間不要過大,但後來卻往相反的方向設定了。連他也不甚了解其中的意思。
小宇不能分析出來,曉沫自然也不能,只好進入空間中,進一步練習。
說來也奇怪,曉沫感覺在空間中練習,訓練效果比星網更好,或許這是空間進化的福利。
泰勒急匆匆地敲響曉沫的房門︰「曉沫,曉沫,救命啊!」
她從空間中退了出來,長期躺在床上,整個人顯得疲懶。打開門,泰勒沒有看見她一身睡衣,快速扯住她往外走,返身又幫她關上門,奔跑到他們所屬的房間中。
曉沫女敕白色的小腳丫暴露出來,地板很冷,縮了縮腳趾頭。表情帶著不滿,手指捏著睡衣寬松的裙擺。房間內所有人的臉瞬間通紅,他們看到自己的杰作,心頓時有點虛。
面對曉沫此刻的小女人姿態,還頗為鄙視的神態,他們不害羞不行。
伯克捂臉,泰勒辦事總是瞻前不顧後。
開口直說︰「我們需要你幫忙,再過幾個小時就要空間跳躍了,其他東西都收拾好,就是衣服方面有點問題。我們不會折疊啊!」
為什麼四個人都一個調,全部亂碼了。
「你們不是應該很會弄才是嗎?干淨整潔才符合你們的形象。你們那堆亂糟糟的衣服,是要給我增加工作量還是故意挑戰我的神經。」她半眯著眼楮,感覺好困,快語無倫次了。
泰勒猛搖她,「不能睡啊,先收拾了再下船。我們快到星植基地了。」
曉沫內心重重一嘆,接著說︰「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再弄不好就滾蛋。」
「下次弄好點?」貝里發出聲響︰「有進步就行了嗎?」
曉沫瞪了瞪眼,「當然不是,沒有下次了,我不幫忙了。光是面對你們的內褲,就有十多條,我是女的,會羞澀。」
「沫沫,你壓根就沒有一點作為女人的潛質,我們現在也不羞澀了,你也該沒有羞澀感才對。」伯克經歷過上次的教訓,得到結論,在思想強大的曉沫面前,不能在意那些小問題。
曉沫拳頭攥緊,突然暴起,沖向伯克。
伯克往後退了一步,腿風剛好掃過鼻尖。曉沫腳尖剛沾地,另一條腿彈起,再來一個旋踢。
無奈伯克是練家子,有所防備。小臂一擋,右手握住她的腳踝。曉沫眉毛挑起,奸笑,假裝來一招猴子偷桃。
伯克狠狠咬牙,放開她的腳踝,優雅地往後退去,避開她的攻擊。
打了一架過後,心情舒暢了很多。曉沫也有耐心幫他們收拾一下。
「你從哪里學回來的招式,太猥瑣了。」
「學以致用,有用就行。管它是否猥瑣,攻擊人體學中,為了省力,當然是攻擊脆弱部位。」曉沫無辜地說。一副我很純情,只是你想歪了的表情。
還好臨開門給泰勒的時候她穿了條短褲,不然也不能打一場。她發現其實暴力更好玩,星際不乏這類女人,她無所顧忌。
「你怎麼厲害了那麼多,我記得前一段時間你連出腳都軟綿無力。今天的作風很犀利干脆。」泰勒不禁好奇起來,雖然還是屬于差這一檔次,如果不是身體強度不夠,力度欠缺,應該能偷襲成功的。
「哼,本小姐在練習的時候,你們不知道滾哪里了。當然厲害多了。」曉沫無不得意地說。
泰勒上下審視她︰「我這幾天也練習了,為何我沒有多少進步。」
曉沫心里暗爽,那是當然的,你能和小宇的空間比麼,那是作弊神器,外面一天等于里面十天,外面兩天都差不多大半個月,就算是一只豬也差不多會立起來走路了。
「別磨磨蹭蹭,听我指揮,收拾後等待下船,我迫不及待了。」曉沫撇開話題,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