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里站起來,扶曉沫起來,「去擦點藥,很快就不痛了。」
曉沫點點頭,去拿了藥箱,用棉簽沾了一點療養液在舌尖。咬舌頭真痛,不知道咬舌自盡的人是如何忍受劇痛咬下去的。
伯克不分場合勾引女人的性格該改一改了。其實只要不給她惹麻煩,可以隨便玩。可是驚到她的,那就不是他個人的事情了。
貝里幫她拿著鏡子擦了藥後,扔下一句話︰「我不回去了,煩!」接著飄飄然地轉身就上了樓梯。
曉沫撫著額頭,的確如此,前廳很煩,她也不想到哪里去,可是兩個人這樣不打招呼就走了。畢竟不好,所以她還是回到了前廳。
伯克左邊坐著盧藍,右邊坐著沈嘉意。曉沫感到非常無奈,其他三位女生倒還算矜持,坐在原位上,听著伯克說他經歷過的幾次生死場景。
泰勒左右挪著**,顯然是坐不住了,能忍到此時,也算長進不少。
他在等曉沫擦藥回來,曉沫出現在廳里後,他立刻坐到其他男生那邊去了,因為伯克身邊的兩個女生實在開放不羈了點。
他招手讓曉沫坐過去,曉沫無奈嘆了一口氣,坐到泰勒旁邊。
三個男生都帶著抱歉的表情看來看曉沫,而女生那邊反而沒有任何感覺,依舊談笑風生。曉沫只是磕著下巴,換做是她也會裝作不知道,避免更加尷尬。
可曉沫非常不爽,為什麼她的女生緣就那麼差,她想不明白。
總不會讓她每次遇到的女生都性格不合吧!她要奮起,結交幾個相投的女生,不能經常混在男生堆里。不過這是小事,遇到再說,所以她現在干脆沉默,光看著。
有伯克這個嘴里像灌了蜜糖的俏樣少年在場,陳陽三位男生感覺他們自己是沒戲了。他們都有些喪氣,沒過多久,就跟曉沫他們說再見。
泰勒說︰「走吧,走吧!我耳朵還在嗡鳴中。」
曉沫一笑,擰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耐煩也得呆著,不許像貝里那樣找藉口,一聲不哼地逃了。」
泰勒耷拉著腦袋,「知道了!」
曉沫送三位男生到門外,陳陽臨走前說了幾句︰「其實你比她們漂亮多了,只是讓人不敢靠近。不是冷,也不是對人不好,就是我們都有一種膽怯。我知道女生都挺在乎的,所以……」
曉沫愕然,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忙擺手笑道︰「我真不在乎,我們才多大,想這些未免太早了。」
「這樣就好,我們的思想比不得戰爭時期,那時候人們都單純點。」陳陽不知道找什麼話題,撓撓頭道︰「那再見吧!」
「再見。」曉沫也說道。
泰勒見曉沫送了三位男生出去後,打了好幾個呵欠。曉沫也堅持不下去了,陰沉著臉突然冒了句︰「好像挺晚了。」
伯克全身竄過寒流,記起剛才因為他而害曉沫磕到下巴的事情,慌忙站起來,「我也去睡了,你們也早點睡吧!女孩子早睡皮膚好。」他想著要盡早了事,女生們都不應該繼續留下來了。
沈嘉意模著臉,羞澀地道︰「嗯,我們都去睡吧!反正明天不上課,只有新生會而已。我們明天還能不能……」
伯克立刻打斷她的話︰「不能,我這幾天都有點事情。」他連借口都懶得找了,干脆利落點才好到曉沫面前認錯。
盧藍搶著道︰「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還想听你講有趣的事情。」
曉沫抱著雙臂,還要互相打擾到什麼時候,說她無禮也罷。不如攤開來說比較好,畢竟貝里不耐煩,她不喜歡,泰勒也不習慣。
曉沫說︰「我們沒空,如果你想來看伯克,可以讓他去你們那里。或者叫他搬過去住不錯。」
學校五年,天天被她們打擾的話,還怎樣過下去。曉沫的意思很明顯,有事請找伯克,她不喜歡住所被人經常性無緣故光臨,而且還是不熟悉的人。然後曉沫踢著可愛的粉色的人字拖鞋往樓上走去。
伯克、泰勒和白宏祥面面相覷,曉沫耍起範兒來,絲毫不顧忌對方的面子問題,實在不錯。至少以後有什麼不能拒絕的事情,都能讓曉沫上前,一句話後,輕易撕破面皮。
伯克送了幾個女生出去後,回頭望著白宏祥,可憐兮兮地說「我怎麼辦?」
白宏祥也倦了,拍拍他肩膀說︰「看著辦,我先上去了。」
伯克很無奈地耷拉著肩膀,在廳內發了一會呆。
思考了一會,覺得不對,今天事要今天解決,晚了恐怕更糟。果斷沖上三樓,輕輕敲了敲曉沫的房門,沒听到應答的聲音。忐忑地擰動門柄,並沒有上鎖,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門進去了。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沒見到曉沫。
當曉沫拉開洗澡間的門,看到探頭探腦的伯克時,愣了愣。看來她沒鎖門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看伯克都闖進來了。
曉沫冷冷地說︰「有什麼事?」然後她坐在床邊,用毛巾擦著濕掉的發尾,等待伯克說話。
伯克屁顫屁顫地坐在曉沫旁邊,正對著她說︰「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鍛煉探听消息的能力。」
曉沫從鼻子哼了兩下,她不相信伯克猜不到她在生氣什麼,「不要再浪費口舌了,直接說最重要的。」
伯克哄誰都在行,唯獨曉沫絞盡腦汁也沒辦法擺平,低聲說道︰「對不起,不要生氣!我以後會注意的。」
曉沫不知笑還是罵他,在他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她就生氣不起來了。
「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你招惹女生的能力比白宏祥還厲害。」曉沫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靜靜地看著他。
伯克全身緊繃,他不敢閃躲,同樣看著曉沫的清澈的眼楮。能看到她流淚過後眼球周圍出現的紅絲。心里更加不舒服,坐立不安。思考著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話。
曉沫心底嘆了嘆,繼續擦頭發的動作,緩緩道︰「我原諒你了,早點去睡吧!」
伯克不敢置信地完全抬起頭,探問道︰「真的不怪我?」
「不怪了。」他是聰明人,也是五人中最懂說話的人,曉沫一向不認為他會做過于無聊的事。
「沫沫,你是我的女神。」伯克裝作要撲過來。
曉沫挪了挪**,躲開他的動作後說︰「快去睡,明天早起,我們打一場。」起腳踢了他大腿一下。
伯克發出慘叫,飛也似的離開,不忘回頭說︰「我明天晚起,不要叫醒我,今天應付女生們,很累。」
分明是不亦樂乎,居然說累了。曉沫沒好氣地起身關上門,順便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