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吃過午飯後,曉沫幫忙整理里昂的辦公室,阿諾德也扯了過來,被迫跟在曉沫身後,助她一臂之力。例如拿高處的文件,把資料從新整理錄入。基本上,曉沫只需要看一遍,嘴上動一動,就能讓阿諾德累趴了。
里昂正在隔壁房間與師瑞墨視頻談話,很久也沒有從里面出來。
小宇終于無所顧忌地從空間中冒出來,曉沫一邊分析數據,一邊推算工會內誰是干實事的,然後擬了一份名單給里昂,就看他如何處理了。發布任務的系統有點問題,經常出錯,也是里昂焦頭爛額的原因。結算時,佣兵受到星際幣與接受任務時不同,容易出現糾紛。原因還是內部員工出了問題。
曉沫在小宇的指導下,把系統升級,員工沒有漏洞可鑽,權限問題也需要重新設置。最終權限最高的當然是里昂,而不是大長老,他都踢出去了,還想用這個權限問題難住里昂?妄想,有她的小宇在,什麼電子產品都不能越過他。黑客誰沒有,大長老那邊的人有誰能比得上她的無價寶——傲嬌小宇。
「叔叔,你知道大長老那幫人後來怎麼了。」曉沫處理好這件讓里昂頭痛的事情問道。
阿諾德撓頭,對于這里的糟心事,他並不知道詳情,結果倒是打听出來︰「這個是奧蘭多處理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逼迫他退下來,從此沒有大長老。可人在高位坐久了,有時候會產生對權利的渴望。他不甘心也要退下來了,好像當初簽訂的協議里,到達一定年齡,就要退下來。除了工會會長。」
「這不還是挺清楚的。」曉沫說︰「叔叔,你知道里昂和師瑞墨以前就認識嗎?」
阿諾德答︰「沫沫。我只知道你爸認識他,具體熟悉程度,並不清楚。」
他手在努力地整理資料,里昂能力很強,但這方面有點欠缺,為什麼他不找個秘書或助手幫忙呢!不過想想,近段時間,工會內部有點亂,不敢隨意聘請外面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曉沫很想听里昂的談話,可他堅決不肯。她也不勉強。就是有點探究的想法,她現在很想知道里昂的過去。但他很少跟她說,都是說一些英雄事跡。然而家庭狀況,傷心事之類的都不會說出來。
無奈嘆了嘆,然後說︰「為什麼里昂還不出來,他們年齡相差一截,也能找到那麼多話題嗎?」
里昂不會找話題。師瑞墨也不是多話的人,從此就能推測出,兩人肯定認識了很久。里昂認識這種標志性人物,卻一句不提,阿諾德也守口如瓶,不露出半點線索。
這些都讓曉沫浮想聯翩。不由得猜測,難道是與雲曉沫的身世有關?想到身世,她不敢想下去。雲曉沫的身世不是她的,知道了又如何,心中一抹苦澀劃過,迅速消失不見。她還有里昂,還有阿諾德叔叔。四個小伙伴,加上吊兒郎當的奧蘭多。親切的兆雲伯伯。數一數,還是挺多人愛護她的。
里昂辦公室里,有一個很古老的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听不習慣的人,會感到很煩,而對于買過便宜鬧鐘的人來說,這種沉悶的響聲,反而非常悅耳。
曉沫就是這樣,重復的聲音,讓她不停地打著呵欠,無聊想睡。
時針轉到數字三,曉沫已經撐不住了,她干脆躺在沙發,閉上眼楮,沉入空間。外人看來,就像在熟睡。
阿諾德找來一張薄被,蓋在她身上,側坐在沙發上,溫柔地看著她。把覆在臉蛋上的凌亂發絲撥開,親親她的額頭,低聲笑道︰「像只小豬一樣,睡個好夢!」
曉沫進入空間,小宇已經等候多時,語速飛快︰「你先來打坐,我測到在打坐時,那種意識力量已經蘇醒了,精神也開始突破。意識的誘導原因可能是因為我上次殘留在你體內的感覺,而這種方法本來就是用來修煉精神的,契機之下,兩種力量都出現了。」
小宇越說越興奮,他終于能夠帶曉沫進入一個全新而神奇的領域,只要修煉出一點,他就已經成功了,接下里就是運用和增長的問題而且。
曉沫遵照小宇的指示,拉來一個軟墊,嘗試著進入那時候的微妙狀態。回憶起當時的心情,非常平靜,不會去想任何東西。呼吸漸漸平緩,可能是在小宇空間的原因,她更快地進入了狀態。
小宇嘗試著與她溝通,「主人,我拿點東西在你面前,你辨認一下是什麼。」
「好。」那是一種意識的交流,曉沫並沒有發出聲音。
只是就這樣傳達聲音,好像也是種消耗,曉沫光說了一個字,已經感到有點疲倦,用無形的觸角探知事物,反而消耗很少,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因為能夠及時補充回來。
此時,手腕上傳來陣陣清涼,直達腦海。
她知道,這是大師的送她的珠子在起作用,與戴上去的時候一樣,冰涼舒服,溫潤她的精神世界。
欣喜過後,她沒有听到小宇的呼喚,所以打算模索尋找途徑增加力量。突然,胸口處的寶石灼熱起來,竟然開始吸收她的精神力。
曉沫一陣窒息,感覺透不過氣,精神力完全不受掌控,當它完全吸收了後,寶石里面的星點光芒轉動,能量又洶涌而出,將所有能量都歸還。歸還過程中,或許是那片葉子的作用,流速很慢,沒有一下子反彈回來。
曉沫一陣心驚,如果能力返回來時,沖擊到她的精神世界,是否會廢了?
但實實在在的,她感受到多出了很多更純淨的能量。退出狀態,隨意便能指揮那種無形的能量。雖然不熟練,但確信跨越了一個階段。
曉沫立刻把寶石和葉片的功效告訴小宇,詢問兩者的功能。
「主人,你終于問我寶石的來歷了。我知道,你肯定一直以為它和你的偷拿的寶石差不多。」小宇說︰「那你便錯了,錯的很離譜。」
「內藏玄機?」曉沫模模下巴,裝作深沉地說。
小宇用它那條經常握著的魔法棒敲她的頭,「有什麼玄機好藏的,那顆紅寶石,是整個礦脈的心髒,屬于最珍貴的寶石,一萬個寶石礦,也未必能產出一顆。我檢測到它已經超過五十億歲了,在宇宙中,五十億年時間,足以讓它擁有靈性。無疑它是喜歡你的,因為出現了反哺現象。它的智慧不足以判斷返回來的能量控制,所以才一下子倒流了全部。」
曉沫眨眨眼,高興地把寶石放在嘴唇上親了親,「好寶貝,我也喜歡你。」寶石內部的星芒依然靜靜的,但能看出它其實很活躍,因為星芒比之前亮了幾分,明顯有了簡單的感情表達意識。
「出去也要謝謝阿諾德,那葉片也不錯,都是好東西。」一切都像冥冥中自有定數,先有寶石,後有靈珠,再來是葉子。
「打鐵趁熱,看看能否更深刻記住那種感覺。」小宇搓了搓胖小手,一臉熱切。
曉沫搖搖頭,也有些遺憾地說︰「我能一下子模到門檻,算是很快了,不能太急切。而且次數太多,對于有靈性的東西來說,也不太好。」
小宇略帶遺憾,隨後又陰測測地笑,帶著瘋狂與興奮「那好吧!繼續感知訓練,然後提前進入暗殺與躲避暗殺訓練項目。下次出了校門,反暗殺回去。
曉沫干笑兩聲,「殺人!我怕我臨到頭會手軟,不是心軟所致,是怕手抖。」
「這個你不用怕,我都是用高度還遠的虛擬人做實驗,你會有無數次的高感官,高體驗享受。」小宇惡魔的小翅膀在煽動,「利用各種惡心的手段,讓你快速適應。除了這個,你也必須學會判斷環境的危險程度,也會鍛煉你的觀察力和推斷能力,即使要你做一名偵探,也要勝任的地步。」
接下來,在小宇的空間內,曉沫飽受摧殘。
現實世界兩個小時後,里昂也從隔壁的房間出來,看到曉沫在熟睡中,輕聲對阿諾德說︰「那小子還是以前的性格,一點沒變。」
「我可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喜歡掌握主動權,談判時,精明勁爆滿分,所以都要我親自出馬才能應付過去。」阿諾德說到師瑞墨,也頗為欣賞。
里昂似乎回憶起美好的事情,笑道︰「他從小就是這樣,師家的人,都是老狐狸,師瑞雲也是只小狐狸。竟然想拐我女兒到他們家去。」
「師瑞墨不錯,是好女婿人選。」阿諾德調侃道︰「年齡也合適,大曉沫一點,卻有能力保護她。不過,你真的確認是他們指派人去暗殺的?」
「別亂點鴛鴦譜。只有一半可能,我不敢肯定,想不出還有誰!」里昂有點焦躁,竟然打開桌上的煙盒,拿起一根。
阿諾德用手擋著他,示意曉沫還在這,「不要太勞累了,你的寶貝女兒會擔心。」
里昂放下手中被捏成兩截的煙,「她的確聞不得煙味。我需要親自確認一下,送她會學校後,你要時刻注意點,每天聯系一下她。師瑞墨那邊,他也答應照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