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很無奈,繼續問了今天的情況就草草完事,他們報告上級,需要指示才能對曉沫進行詢問。
下午,兩人終于得到了允許,他們來到別墅門外。門外的保鏢檢查過兩人的身份後,才聯系師瑞墨。
得到允許後,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安靜的別墅里。就在一瞬間,別墅里爆發出怒吼︰「二哥,都說了不要在我做事情的時候打擾我。」
「差不多了,過一會再去組裝。」師瑞墨單手將他箍在腋下。師瑞雲的毛病又犯了,不和他一起生活,以後誰能制得住他的脾氣。
見兩位警察進來,讓師瑞雲去叫曉沫下來。
雨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兩位請坐,喝杯茶吧!」
警察表現有些拘謹,畢竟是對著銀河一帶的霸主,膽怯在所難免。皮膚較白的那個警察,首先緩過來道︰「我姓程,叫旺發。我身邊這位是游小景。我們來,是想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情況,畢竟殺人的過程我們並不知曉,就當例行一問就可以了。」
作為主人的師瑞墨只是听著,而搭理他們的是雨忠,「請你等會語氣要盡量放輕,我們師家人,不容許逼問。」這是**luo的威脅,雨忠清楚明白,人善比人欺的道理,視線來一番威脅是必須的。
曉沫從樓上下來,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後,攥緊拳頭。即使在未來有貴族這一身份,但看到警察,心底仍然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坐在師瑞墨旁邊,離他半臂開外。而師瑞雲,一**坐在她旁邊,「二哥,挪過點。你個子太大了,我擠不下。」
師瑞墨直接站起來,走到房子另一頭,「你們問吧,我在旁邊看著。」
游小景打開界面,開始做紀錄,「先來確定一份,雲曉沫,出生……雙親去世,目前交由里昂?霍德華撫養。」
曉沫點頭確認。
游小景又道︰「我需要問一問當時的情況。那時候,你在球場內,那人在球場外。走出球場跑起來的那一段,是在偶然的狀況下發生,還是故意這樣做的?」
曉沫挑挑眉,反問回去︰「當然是我視力好,如果發現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正指著自己的方向。又怕傷到朋友,你會選擇如何做?是離開現場,還是推朋友出去擋?」
提問的游小景一愣,這個問題他有些遲疑,當生命受到威脅,他真的能為了朋友而立即離開嗎?
程旺發根本不受曉沫的影響。說道︰「繼續問,你是地球上的警察,有些法律程序還是要進行的。」
游小景醒悟。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我繼續吧!確認你是故意離開球場的,那到了樹下,你如何殺死對方。」
曉沫臉色一沉,「殺死對方?我沒有故意殺死對方。只是正當防衛。」
「那你的匕首是從哪里來的,一個普通學生。隨身攜帶凶器……」
「等等,匕首能算得上什麼凶器?你身上隨便一件武器都比我的匕首更凶。」腰上掛著的武器,比她的匕首要厲害幾百倍,「我的危機意識比較大,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遇到流氓也能擋一擋。在學校里,也不能就確認沒有危險,不是嗎?這次就是很好的證明。」
游小景噎住,大力吸了一口氣候,接著提問,但他不再刁難,提了幾個問題後,就作罷了。
「我們不會再來了,謝謝合作。」
曉沫不和游小景握手,她很小氣,不想原諒他剛才話中有話的問題。
游小景尷尬地收起手,隨著他的手收回去的瞬間,之後意外便發生了。
另一名程旺發警察,手中出現一個黑色小圓球,扔向曉沫。
球體迫近,曉沫當即摟住師瑞雲。
黑色圓球撞擊的剎那,爆發出白色的灼熱光芒。
雨忠和師瑞墨都有短暫的失明,可並沒有影響兩人的動作。
雨忠眼圈發紅,喊道︰「少爺,小姐。」
師瑞墨出手,兩指準確瞄準那個程旺發的眼楮,插進去。程旺發痛苦嚎叫,就算瞎了,他的戰斗力依然強勁。只是他面對的是師瑞墨,注定輸的慘烈。
那個叫游小景的警察則趴在地上,身體發抖。他是小警察,沒有經歷過大場面,連駕駛機甲都不太合格,只是被訓練成詢問員而已。
師瑞墨斷了程旺發四肢,假臉皮撕了出來。一手扔了他出窗外。
雨忠跪在地上,望著曉沫剛才的位置上,還是一片白色,溫度太高,根本不能靠近。那附近的東西燃燒起來,迅速蔓延,擋不住的火星灑落到整個房間中,天花板的消防系統響起警報,然後灑出水花。雨忠擦了擦淚水,對外面人怒吼︰「快進來,救火。」
師瑞墨抿著唇,眼底深處帶著劇烈的仇恨,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蓄積力量。
外面的人,迅速拉來幾條水管,澆滅火焰。
但里面吞吐的火焰越來越多,雨忠和師瑞墨逃出屋外,他們都帶上了絕望。一切都發生太快,雨忠認為他自己不該允許這些警察進來的。都是他的錯。
他和師瑞墨呆呆站在門外,火舌蔓延到門邊。還有一個逃生出來的游小景,他也茫然地看著屋內。
雨忠看到他,扯著他的衣領,發狂地道︰「那個人不是警局的,你和他不是認識的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師家的人出了事,你們警局不給出個交代,就別想有寧靜日子過。不然,全部都要換了。」
游小景也哭了起來,結巴著說︰「我也不知道,我……我和他平時是最好的,他以前很愛說話,我們很談得到,就在這個月,他突然變了,雖然也愛說話,但不似以前親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他垂下頭,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伯克幾人听到消息,也趕來了,他們听說曉沫和師瑞雲還在里面,都呆掉了。房子外牆都已經燒成焦黑色了,哪還有生存的希望。
兩天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曉沫的音容笑貌還印在腦海里。
曉沫與他們,之前還好好的,遇到那麼多麻煩都死不掉。他們絕對不相信,泰勒打了游小景一拳,「你們這些警察,腦子怎樣長的,被人喬裝潛進去也不知道?」
他也很想往師瑞墨和雨忠臉上招呼,可他知道,師瑞墨和雨忠比他們更傷心。曉沫和師瑞雲在他們面前被人害死的,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在面前,比誰都痛苦。
警方的高層迅速趕到,領頭的是一位中年高瘦的老人,他來到師瑞墨身前。九十度鞠躬,「非常抱歉,是我們警方辦事不力,讓歹徒有機可乘。」
「師家會追究下去,你們最好能承受我的怒火。」師瑞墨嗓音都變了,空寂的神情中帶著歇斯底里,「警局辦事不力,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
高瘦老人苦澀地扯了一下嘴角,不再說話,警局混進歹徒,的確似乎是他們的責任。
火勢在半個小時後控制下來,東西都燒成了焦炭,帶著死寂。栽種在附近的草木也沾上一層厚厚的灰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發生了那樣的大事,很多學生老師都過來圍觀。他們擋在保安拉起的警戒線外,看到那棟曾經評為師將學院最美別墅的房子都不成樣兒了。
當熟悉曉沫和師瑞雲的人都絕望時。
師瑞墨突然盯著門口,曉沫正抱著師瑞雲小心翼翼走出來,「咳咳,怎麼能那麼浪費,什麼東西都燒沒了。」
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世界級奇觀,目瞪口呆。她才是世界奇跡,居然完好無缺。
師瑞墨大步走過去,緊緊摟住曉沫,師瑞雲夾在中間,很不好受,「二哥,透不過氣了,我歇一歇。」
「臭小子,白擔心你了。」師瑞墨眼中閃過淚花,失而復得,實在太好了。
「師瑞墨,你抱著師瑞雲就好。我的腰快被你勒斷了。」曉沫抱怨道。
「誰讓你們都不乖!」師瑞墨摟得更緊點,曉沫和師瑞雲都在翻白眼,快斷氣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放開稍稍放開,讓曉沫和師瑞雲喘一口氣。
雨忠立刻跑過去,淚流滿面,「我以為你們都葬身火海了,心都快痛死了。還好都沒有事。」
陳姨剛來,也了解了情況,她是信佛者,傳統的家庭主婦。她捂著胸口,同樣流淚說︰「上天保佑,大難不死,少爺和小姐以後都會福大命大的。節假日,我多去佛祖面前上一炷香。」
伯克沖過來,拍了拍曉沫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蟑螂,逢凶化吉,前幾次也一樣危險,都逃過了。果然這次也不例外。」
礙于她還在師瑞墨懷里,伯克就不做擁抱的動作了。泰勒幾人也在曉沫耳邊吵不停,高興她還活著。
「你才打不死的蟑螂,蟑螂多惡心的蟲子呀!不要拿我和蟲子去比。」曉沫不滿伯克的比喻。
在旁看了很久的顧倫杰不爽師瑞墨的動作,將曉沫拉出來,師瑞墨也順勢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