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娘剛跟鎮上回來。
她去跟王長貴,崔家喜他們商量開什麼樣鋪子。
現在她都已經想。
而且她還在鎮上看到不錯的鋪位,崔家喜利用關系也已經拿下來。
事情都很順利,偶爾恍神,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剛走到房門口,听到里頭張巧巧對張氏說的話,怒氣驟然迸發,腳踹開門,凌厲的怒氣籠罩著她,冷厲的雙眸往張巧巧身上一掃。
張巧巧連忙轉開視線,心底控制不住膽怯。
這個韓月娘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比平時都要早一個時辰。
要是晚一點,說不定她就已經搞定了張氏。
張氏慌了一下,「月娘你回來了!」其實她心里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她搞不定張巧巧這個佷女,實在太貪心了。
還用不歡迎的借口來威脅她。
唉,她讓他們住下來,確實是她太懷念他們之間的親情,但他們行為越發是過分,可又覺得他們都是她親戚,過分她就忍了。
韓月娘定定看著張巧巧,「你還有抱著我的衣裳到什麼時候?」
張巧巧沿著她的目光,隨即松開手,衣裳全都掉在地上。
「我我」她要怎麼說?而且韓月娘有沒有听到她跟張氏的對話。
如果有的話,她又應該怎麼辦才好?
不對,她爹娘都已經上山尋找荔枝樹的蹤影,說不定他們就很快就找到了。
到時她家就有錢了,那她為什麼還要忍韓月娘呢?
她有注意到張巧巧的神情突然一變,從惶恐到傲慢,只見她高抬下顎,「你娘洗不干淨我的裙子,難道你這個做女兒的不應該賠償我嗎?」
「賠償?」她說笑嗎?
「沒錯,我讓你娘幫我洗衣裳,洗不干淨那是她的事,你就應該賠我一件新衣裳。」張巧巧理直氣壯,架勢就好像站在高處,用眼角看人,態度極其囂張跋扈。
「哦!原來這些天都是我娘在幫你洗衣裳,倒是為難你要忍受這些了。」韓月娘目光往張氏瞥一眼,她不知道這事,張氏也沒想到跟她說,看來就是擔心自己會找張巧巧的麻煩。
而且她也很生氣的是,她對葉氏他們的警告,他們的女兒竟然听不進去。
看來她要處理事情的手段還要硬一些才行。
「那當然,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賠我這些裙子,那已經算是便宜你們了。」張巧巧听不出她話里的諷刺,蹲子將衣裳捧在手臂上,走幾步到韓月娘身邊,她並不是要從韓月娘身邊經過,而是︰「閃開,我要出去。」
韓月娘穩如泰山那般,定定不動,視線直視張巧巧,黑眸從容不迫又蘊含著冰冷,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優雅的老虎,不發威時,老虎就會像一只大貓,憤怒時才是要人的命。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我自己的裙子賠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