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羽的東西還未完全收拾好,她也才剛剛洗完澡坐在床上,讓燕三給她擦頭發,楊昭就已經沖進門來。
「這麼快?」凌清羽愕然,你那傳信兵是飛過去的?
楊昭本想抱她,走到跟前卻又退了兩步,看了看自己滿身灰塵,道︰「我也洗個澡。」
「我們在路上踫到了送信的,所以直接過來的。」何離站在門外道。
「何離啊,幫我問問,那熬魚還有沒有?」凌清羽探了頭道。
「好。」應了一聲,何離轉身出去。
「石大夫想去會會上次幫我接骨的大夫,我送他過去一下。」將毛巾放下,燕三道。
「送到就回來吧,那兩人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事。」凌清羽微微垂下了眼,道。
「嗯。」燕三應了聲,稍微停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關門出去。
楊昭回到屋子里,凌清羽正爬床上拿了張地圖圈圈點點,走過去抱住了她,問道︰「在干嘛?」
「在找王家的漏洞,他貪了我淮安的田,我總要讓他出點血才好。」凌清羽回道。
「清羽,董相一直有派人找我,不如我……」勾了她的頭發,楊昭低聲道。
凌清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怒道︰「不行,就算你答應了董相,那董相那里會信你,最好的保證就是聯姻,你若想娶別的女子,我這就走。」說著,就要起身。
「清羽!」楊昭一把抱住她,急道︰「我何時說過要娶別的女子?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信我?」
凌清羽只覺心里莫名的有些酸痛,這些時日一直憋屈,好像心里的無名火已經積累到極點,而那一路進來的時候路上所見又讓這火變了性質。
「我就是在跟你無理取鬧!怎樣?」雖然心里知道這樣發火不對,應該先要問個清楚,凌清羽仍然忍不住道。
「你想怎樣便怎樣,只要你能消氣,怎樣都可以。」楊昭抱住了她,低頭吻了過去。
凌清羽張口咬了回去,楊昭被咬得生痛,也不掙扎,躺子,讓她在上面。
拉開了他的衣衫,那健碩性感的身體便展現在眼前。俯子,凌清羽帶著發泄般的情緒,在那身體上吻咬,一路將欲火點燃下去。
當她咬住了那紅色的茱萸時,楊昭不覺****出聲,凌清羽抬起身子,撥弄了下那左胸上的茱萸,然後按上了那胸口。
「昭,」手下的心髒跳動有力,凌清羽緩緩的道︰「田被奪了沒關系,錢沒了也沒關系,這些我都掙得回來,你若要走,跟我直說,我也不會阻攔,但是我不願意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走進代縣,就听到人議論紛紛,楊將軍要娶張監軍的女兒為妾,而和董家的親事也在議事之中,凌清羽心里對自己說,不要相信,才一個月時間,楊昭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可是剛剛他卻自己說起董家,那罐煤氣就這樣爆炸了。
「清羽,」楊昭閉了閉眼,淒然笑道︰「你若不信我,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也好過讓我生不如死。」
「你不是要娶那張家小姐?」松開了手,凌清羽問道。
「我要成親的人只有一個,」楊昭望著她,道︰「半月前,這院子我就叫人開始打掃,那張家之人便放出流言,想是想借此逼我認了,清羽,請你信我,就算是跟董相合作,也絕不可能用聯姻的模式。何況,要不要和董相合作,我听你的。」
「只是流言?」凌清羽有些臉紅,別扭的問道。
「你…吃醋了?」呆了半會,楊昭抬起手撫上了她的臉,有些驚訝的問道。
凌清羽更加郁悶了,把頭扭到一邊,對!你說對了,我大大的吃醋了!
楊昭先是一愣,然後笑容從那嘴角向臉上其他地方蔓延,最後笑成了一朵花,道︰「清羽,我好高興!」第一次听到這種流言的時候,凌清羽是直接退縮走了,再听到的時候,她只是笑笑無所謂,現在她居然吃醋了!楊昭心里甜成了蜜。
「你還笑!讓我吃醋後果是很嚴重的!」凌清羽惡狠狠的道。真心在乎才會吃醋,她對這個世界本來並沒有多大的代入感,人來人往的時候也一再告誡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好的時候自然全力好,一旦分手也不要強求,所以對于楊昭的那些流言,她一直是作壁上觀的態度,你若無情我便休,只是今天,那無名火無名醋蹭蹭的往上冒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早已經月兌不開身了,不管是燕三還是楊昭,已經住到心坎坎里去了,只要想到他會離開,就抽抽的痛。
「是昭的不對,請主人責罰。」帶著笑意,楊昭道。
「你在****我嘛?」凌清羽低頭又去咬那兩個小葡萄。
「唔…清羽…重點…再重點…」楊昭雙手抓著床單,低低叫了出來。
凌清羽用力在他身上吸咬,讓那小麥色的肌膚上綻放出一朵朵鮮艷的花朵。
「啊…清羽…下面…下面…」身體被挑撥得如同燃起了燎原烈火,楊昭不覺微弓起了身子,叫道。
「這里嘛?」凌清羽笑著,用手撥了撥那被貞操帶束縛得已經漲出幾道暴起的小兄弟,然後笑道︰「不行哦,現在可是懲罰時間。」
讓楊昭翻過身,將他雙手用腰帶綁在了身後,凌清羽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眼,然後用舌頭舌忝了上去,楊昭的身子一僵,然後前面越發腫大。
腰眼是楊昭最敏感的地方,當凌清羽從舌頭到牙齒並且用力的咬了下去的時候,楊昭的身子弓了起來,發出了輕微的顫抖,嘴里溢出了****,喚道︰「清羽…清羽…」
「想要我做什麼?」凌清羽壞壞的問道。
「再痛點…清羽…再讓昭痛些…」楊昭頭埋在枕頭里,低聲叫道。
凌清羽伏在了他耳後,輕笑道︰「昭,你這樣可不行哦,要是戰場上受了傷怎麼辦?」
楊昭側過了頭,在她唇上踫了一下,面色緋紅,低聲道︰「你明知道,只有你給予的,昭才有感覺。」只要是你給予的,痛對我來說也是極致的快樂。
凌清羽不覺動容,松了他的雙手,探手到前面將那已經被束縛到極致的小兄弟解放出來。
將小兄弟埋進那溫暖所在的時候,楊昭滿足的長吁一口氣,在凌清羽耳邊低聲道︰「清羽,昭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若哪天不想要了,也不要丟棄我,取了我的性命就是,讓我死在你手上,那便是楊昭最大的幸福。」
耳邊低語的情話,讓身體更加敏感也更加熱情,激戰過後,便是酸軟。
晚飯是端到房間里來吃的,燕三只是在門口探了一下頭,便了然的出去,躍上了屋頂,和影十三一起看星星。
「三爺。」木然了半晌,影十三小心翼翼的喚道。
「嗯?」燕三雙手墊在腦後,躺在屋頂上很是悠閑,應了一聲。
「有什麼功夫是可以關閉耳朵的嘛?」影十三懊惱的問道,貼身護衛的工作真不好做啊!
「習慣就好。」燕三閉了眼,道。
「你不在意?」影十三苦著臉問道,這種事情能是習慣就好嘛?
「我比他的日子多,該他在意才是。」燕三淡淡的道。
好吧,三爺,你太強悍了!我能要求換個崗位嘛?影十三心里淚流滿面的想。
「十三,去查下,那張家的流言從哪里出來的。」听得燕三的話,影十三立刻跳了起來,道了聲好,就竄了出去。
燕三坐起了身子,模了模手指上的戒指,從屋頂斜視下去,就可以看見窗戶里的人正親親熱熱的貼在一起吃魚。在意嘛?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
「這個,是那個小姐寫的?」凌清羽望著桌上那帕子上的詩詞,很是無語的問道。
「是,那張家小姐,準備明日就當著楊將軍和張縣令的面跟他父親說這個是楊將軍送給她的。」影十三回道。那張家小姐跟那好似是她親娘的女人說的時候,滿臉的得意。
凌清羽抬頭望著已經面如黑鍋的楊昭,道︰「這位小姐,還真是破釜沉舟了啊。來來來,昭,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是否筆跡一樣?」
「有六七分相似,看樣子那小姐下過一番苦功啊。」何離抱著手在旁邊笑道。
「十三,她房間里的其他詩稿什麼的,有一起帶出來嘛?」凌清羽托著下巴,問道。
「有。」影十三從袖子里,懷里掏了一堆紙出來。
「你沒有拿什麼別的東西吧?」凌清羽將他打量一番,這進人家閨房如入無人之境,刺客比賊厲害啊!
「要拿什麼?她那沒有值錢的東西。」影十三不解的問道。
將那堆詩稿翻了一翻,凌清羽道︰「最好有個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東西,比如頭釵,寫著名字的帕子這些。」
「這好辦,我再去趟。」話音未落,影十三就晃了出去。
「你準備怎麼做?」何離笑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凌清羽將那些詩稿里面挑出幾張,道︰「既然她那麼想別人送她東西,就讓人送了,你去找個城里的無賴,要那種最爛的。」
見三人不解的望著她,凌清羽道︰「張家小姐送了自己貼身物件和情詩給他,他還不得到處張揚啊?」
三人默了片刻,何離道︰「當家的,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