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我們子彈不夠了。」一個手下閃身回到身後,捂著流血的手臂對雄哥道。
沖了幾波倒了好幾個人後,對方那些人也學乖了,躲在了石頭後面射擊,雄哥從兩輛車的縫隙看了一眼,惡狠狠的道︰「狗娘養的,你們可千萬別讓我活著回去了!」
「雄哥,再這麼下去不行,我們掩護,你先跑。」另外一個手下一邊換彈匣一邊道,對方都是沖鋒槍,他們只是手槍,火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只要等他們彈盡,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跑不了的。」韓美新抱著頭縮在雄哥後面道,他們這邊燈光這麼亮,只要一出車子的掩護,就全部暴露,那就等于給人當標靶打。
「咱們必須回去一個,要去告訴老板,黑仔這邊和廣東勾搭上了,那些家伙只能是從廣東來的。」雄哥縮回身子道。
「噗噗」幾聲,兩輛車的車燈忽然全滅,而對方那些人藏身的石頭也忽然爆裂開來,啊喲聲中,四周一片漆黑,那沖鋒槍的銀色槍管因為劇烈設計的熱度而越發明亮起來。
雄哥再不遲疑,拉住韓美新的手矮身就沖了出去,邊沖邊朝那些銀光發出的地方射擊,子彈打光後,拉了韓美新沒命的往山上沖去。
還活著的三個手下也如法炮制,跟著兩人沖了出去。
「快追!」刀疤男人叫了一聲,黑暗中就見蠍子男忽然轉身手中的沖鋒槍對準了他們。
「你!」刀疤男人驚怒的叛徒兩字還未叫出來,只見蠍子男身後露出了一張蒙了黑巾的臉,露在外面的一對星光璀璨般的眼楮里是森冷的殺意。
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密集的掃射下,他身體抖成了刷子一般,緩緩倒地。
「不是我!」蠍子男剛叫了一聲,就覺身後那轄制住他的力量消失,壓在他扣在扳機上手指上的手也消失,剛剛僵硬不能動的身體也恢復了自由,心中剛一喜,就看到了其他幾個帶了憤怒和懼怕的同伙將槍口對準了他。
一陣槍聲過後,蠍子男的身體在地上痙攣了一陣後徹底靜止。
「怎麼辦?」一個男人驚懼的看向了光頭男人,問道︰「我們怎麼辦?」
光頭男人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看了眼漆黑的山頭,雄哥他們已經跑出了視野,這個時候再去追能不能追上不知道,但是,警察,應該馬上就要來了。
刀哥和黑老大的關系不一般,所以就算知道再耽擱下去他們也跑不了也要將雄哥他們干掉,因為雄哥一旦跑了,那麼他們的下場將會很慘!
「光哥!我們怎麼辦啊?」男人的身體抖得槍都拿不穩了。
「將槍都撿回來,咱們走!」光頭男人說著就去拽刀疤男人手上的槍。
「咱們去投靠東哥?」另外一個男人眼楮一亮,趕緊走到蠍子男身邊去撿槍。
「嗯!」光頭男人點頭,轉身去撿地上另外一人手上的槍,道︰「這些槍可不能讓警察查到,咱們帶這些去找東哥,東哥總要給我們一條活路。」
起身看見另外一個男子一直站著不動,光頭男人罵道︰「巴子你搞什麼?還不快點!」
「我……我……我……」巴子結結巴巴的我了三聲,手中的槍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正對著光頭男人他們三個。
「你干什麼!」光頭男人大叫一聲,舉起了手中的槍,道︰「放下來,快放下來,要不老子干掉你!」
「我……」巴子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他們三人都舉起了搶,心中更怕,剛想說不是我,我是被人控制了,我的身體動不了了,我身後有人!就听得身後有人輕笑一聲,然後扣在扳機上的手指被壓在上面的手指一扣,槍管劇烈顫動之時,身後突然一空,有指風拂過他僵麻不能動的穴位,身體恢復了自由。
光頭男人大吼一聲,再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
火光四濺,子彈飛射,在黑夜里劃動出無數道光芒。
最後一顆子彈帶著呼嘯射進人體後,四面又安靜下來,只听見人體砸在了地上的聲音。
雪花,又開始飄落。
光頭男人抽搐著,看著面前緩緩蹲下了一個人,那人臉上蒙著黑巾,一對上挑的鳳眼里寒意冷冽。
那是他眼中最後的映象。
「都死了。」夜魄四下看了一下,道。那四人最後那是拼了命的開槍啊,周圍本還有幾個只是受傷沒死的,都被波及到,直接被打成了蜂窩。
「走吧。」燕三站起身,只穿了薄底布靴的腳尖一點,身形便遠遠飄開,和其他幾人輕功全開的掠走。
「走吧。」楊昭收了望遠鏡,帶頭望山下走去。
他們的車停在了遠離那邊槍戰現場的一條馬路上,剛下到馬路上,就听得另外一邊傳來了 啪啪的聲音。
趙吟風一愣,下意識的就去模腰間的槍,道︰「媽的,這邊也有埋伏?」
何離听了一下,笑道︰「是鞭炮聲。」
「鞭炮?」趙吟風疑惑的問道。
隨著那邊的鞭炮聲響起,四處鄉間好些地方都響起了鞭炮聲,還有放起了煙花的,在夜空中綻放出了一個個的美麗的光輪。
讓那飄然而下的鵝毛大雪都帶了燦爛的姿態。
「嗯,媽今天也買了好些,說是過年都要放的,這是這里的習俗。」何離抬頭看著遠處夜空中的煙火道。
孟蘇打開了車門,突然回頭道︰「這和那槍聲很響,不會那些警察會當成鞭炮聲,不來處理吧?」
輕功使到極限,在大雪里飛奔而回,迎面而來的雪花吹在臉上,轉眼就化成了水汽。
燕三幾人沒有走大路,直接穿過丘陵山地回到了老屋,到了家後,見楊昭他們那輛車還沒回來,便直接上樓。
悄悄的推開臥室門,見凌清羽已經靠在葉十一懷里睡著了,燕三對睜眼看過來的葉十一微微頷首,然後悄然關上門,下樓去樓下的小天井里沖涼。
老屋是原來的農家院子改建,不光保留了那燒柴火的廚房,還保留了後院一個小天井,青石板鋪就的小天井中間是一口有悠久歷史的老井,旁邊搭了棚架,種了些藤蔓植物。
夜魄和影九已經開始月兌衣服,影十三拎了一桶涼水上來,見燕三下來,道︰「睡著了?」
「這麼晚了,也該睡了。」燕七一邊解衣帶一邊笑道。
「她身子疲乏得很,早睡點好。」燕三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開始月兌靴子,淡淡的道。
燕七一怔,道︰「我可沒折騰她。」花樣玩得多,但是並不怎麼費她體力。
燕三的眼神一掃過來,影九就低了頭,輕聲道︰「以後不會了。」就算憋死也只是抱著睡覺就好,絕對,不再……
「她那身子和在那邊不一樣,這段時間讓她好好休息。」燕三站起身月兌了衣服,拎起水桶從頭澆到腳,淡淡的道︰「都悠著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