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中文,顯然是沒耐心和她周旋演戲。
而且,他現在連面都不願意出現,這是要坐在高台看戲了?
而她既然決定要來面對甚至迎接他的挑戰,自然也不會再虛偽的與他故意演戲。
「赫連傾,不用浪費時間了,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west與你並不沖突,你這麼做是打算與我們結仇嗎?況且,這些事本來就都是你做的,現在倒裝起好人來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找著麥克風,確信自己說的這些他的確能听得見。
果然,在吧台的邊緣下她模到了一個微型麥克風,而酒櫃上或者很多個角落里都有著攝像頭,他一定正坐在某個房間里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前妻,在我要求你做什麼事之前,你還沒有資格提條件。你也不用找了,我不在酒吧里,但如果你想現在就離開也可以,你們west從今往後將不再接觸整個東南亞市場,包括在京都的這個分公司,我一定讓它迅速的滅亡……和消失。」
如此狂妄和自大!他可真有本事,為的就是現在吧?
逼她到如此境地,看她坐在這里茫然無措,他就那麼喜歡看她一個人表演嗎?
他就那麼喜歡,那麼****的想看到她出丑,想看到她無助,想看到她無措?
不,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得逞!再者,東南亞這個市場,他們west失去不得,這也是她四年來的心血,她毀不起!
一番權量之後,她並沒有被激怒,而是冷冷的盯著酒櫃的方向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黑暗的房間里,男人看著屏幕上她那張平靜的臉,沒有听到她再嘴硬的說‘我不是你的前妻,認錯人了’這番說辭,嘴角也微微的揚起。
只是眼眸,依舊冷清的可怕。
「三件事情,第一件,跳舞。」
「你!」她一拍桌子憤怒的從椅子上跳下來,狠狠的瞪著酒櫃的方向︰「赫連傾,別欺人太甚!」竟然叫她跳舞?他莫不是覺得這樣折磨她來的更痛快?
「你覺得很羞恥嗎?一個人在空曠的大廳里跳舞給我看,對你來說是件很羞恥的事情。」他了解她,她骨子里其實是個很保守內斂的姑娘,放蕩的事,基本做不出來。
所以,他用了很策定的語氣。
千小九的確覺得很過分很羞恥,她的大腦直接的反應出四個字︰她做不到。
所以她緊捏著拳頭憤怒的站在那里沒有動彈的意思,竟然讓她跳舞?
他究竟想怎麼樣?四年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幼稚,無理,陰險,狡詐……還是他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從前的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給你一分鐘的準備時間,音樂響起來如果你還沒跳,就算失敗,合作也不必談下去了。」他冷冷的警告,讓她變成了一只猶如被人捏在手里的螞蚱,似乎只要她一掙扎,他就會捏死她!
她承認,他的確狠!
她甚至沒猜到過,他會如此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