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傾沉著臉色悶悶道,千小九睨了他一眼,收起自己不正常的思想,不由分說便一把拉開他肩上的衣裳。
左胸口,從鎖骨一直到肩胛骨包著的紗布上都浸淡淡的血水,她是行內人看得出,傷的很重。
「怎麼回事?」她冷著眼問。
「不用知道。」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又親了親,發現自己真是怎麼親她都親不夠,因為她是這樣甜。
「不,我要知道!」她微微蹙眉,雖然不在他身邊沒有親生和他一起經歷,但她必須要知道,哪怕是凶險的讓她心痛,她也想要知道。
赫連傾是知道的,自己的妻子一向都很有己見,而他也很愛她這一點,永遠**卻又屬于自己,真是讓他著迷。
她要做的事,她所堅持的,他也一向給予尊重,即便是關于自己受傷的不太光榮的事,她既然要知道,他便說,他曾說過,只要她問,他就說,這一點他永遠都會做到。
「事情發生那天晚上,和你通完電話我們發現被埋伏了,對方是軍火交易第三方,想要阻止我這筆生意,所以做了小動作。當時是一番激戰,其實當時我只有鎖骨受傷了,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因為作戰方向的問題和向國棟他們失聯了。」
「所以,你自己?」千小九看著赫連傾那張平淡敘述事實的臉,心中卻是驚跳不已,他怎麼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一切?
一個人,受了傷,失去了下屬,他這些天又是怎麼過來的?
她眉頭深鎖,他繼續淡淡的盡量的把事情說的若無其事風淡雲輕︰「雖然只有我自己,但是也擺月兌了追擊。我身無分文,手機也丟了,便一直走,路上……的確吃了些苦,因為傷口發炎了。不過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一些好人,他們的車把我帶到了一座小城,我會說些緬甸語,交流也沒問題,只是要聯系向國棟他們有些困難。」
「幾日後,我傷勢也恢復了,做了些不道德的事,順了些錢聯系了向國棟他們也有了個落處。城中的軍方突然開始搜索,我不敢大意躲了起來,但是向國棟他們也很快就找到了我,並沒有那麼多驚心動魄,只是後來發現軍方要找的人的確是我,發生了一些沖突,傷口就擴散了……貓兒,我不敢聯系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擔心我,實際情況也是不太安全和方便。既然我答應過你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這也是我一路上所有的信念和堅持……唔?」
赫連傾低頭,只看見女人赤紅的臉正趴在自己傷口的上方,而她的唇輕輕的親吻著還泛著淡淡血水的紗布,這是坐飛機時滲出來的,早知道她會來接自己他一定會在衛生間就換一換……
「貓兒,髒。」赫連傾拉住千小九,將她抱進右邊的懷里,低頭親著她的額頭,心中卻在顫抖。
「不髒,阿傾,你一點也不髒。我要謝謝你……謝謝你好好的活著回來了!」她用力的回抱著他將臉埋入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