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黃道吉日,但是第一樓是開業了。
何為第一樓,第一家酒樓,最好的酒樓,第一,當然是最好的意思。
這段日子陳九每日揣摩聖人之言,鑽研六本諸子百家的經書,以期望能夠考入青陽書院。
第一樓這個口氣可能會招來同行的敵視,畢竟這名字太狂了,不過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這就樓既然敢叫「第一樓」,那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
「東家,一切都準備好了」老掌櫃站在陳九的後面。
陳九點點頭,走出了酒樓,看著牌匾,錯,應該是牌匾外面的那塊紅綢子。
「點炮仗吧」。
「點炮仗」老掌櫃大聲吆喝。
里啪啦的一陣亂響,整個街頭,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為之側目,這家酒樓已經早早就開始宣傳了,至于宣傳的方式,當然是這個世界上第一份傳單。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老掌櫃起身站在先前搭好的平台上︰「各位老少,鄉親父老,本店今日開張,希望大家以後多多捧場」。
「酒樓開店的前三天,所有酒水全免,飯菜半價,另外本店東家有意瞻仰各位學子,特意掛上兩副對聯,只要有人能夠對的上,那麼酒水全免」。
此言一出下面是一片嘩然,酒水全免,居然還有這等好事,誰要是不去湊湊熱鬧,那可真是傻子。
不管是在那個世界,愛佔小便宜都是人之本性,只要抓住這個本性,那麼你就是上帝。
老東家說完之後也不嗦,揮手上前將那遮住牌匾的紅綢布扯開,「第一樓」三個大字映入眾人的眼簾,眾人俱都是一片嘩然,這口氣還真沒的說。
不過眾人進入酒樓之後就感覺到不一樣了,不說這家酒樓的酒菜如何,就是這布置也是獨一無二,看著那正在歌舞的舞姬,眾人一陣口干舌燥。
在哪舞台的下邊,噴泉的旁邊有一個告示,上面書寫的是本店的規矩,在正中央的大堂中心是州府手書。
不管別人心中怎麼想,至少沒人敢在這里鬧事,不說給這家店主人的面子,看看那手書,你也要給州府大人的面子吧,你要是在這里鬧事,那絕對是**luo的打臉啊,被打臉州府大人會不高興的,州府大人不高興了,你小子還能有好日子。
這個時候飛燕做童子打扮,拿著兩幅書稿來到了眾人中央︰「各位客人,我們東家親自出的兩副對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人能夠對的上,那麼酒水皆是全免」。
此次前來有不少的讀書人,看到那小童子這般自信,紛紛叫嚷道︰「小童子,還不快快將對聯拿出來,也好叫我們吃一頓免費午餐」。
「是極是極,還不快快拿出來」。
飛燕將目光看向陳九,陳九點頭示意之後,飛燕拿著一個凳子,輕輕的將兩幅書稿緩緩的展開,掛在了大廳的柱子上。
有人見此不由的念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第二幅「開關早,關關遲,放過客過關」。
這兩幅對聯一掛出,那些個還在叫嚷的士子紛紛眉頭一皺,然後冥頭苦想,搖頭晃腦甚是可愛。
陳九在一邊嘿嘿一笑︰「一個書生想不出,那就會將自己的同窗給拉過來,同窗不會,那就在拉同窗,就這般滾雪球,越滾越大,酒樓在書生士子的傳唱下名聲越來越響亮,最後響徹大江南北」。
這種事情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無數的前輩人士告訴我們,這種辦法還真的是很有效。
「兄弟,您想出來了嗎?」。
「唉,這對聯感覺好奇怪,怎麼也不合適」。
「看來這店家真是厲害,這酒和免費的飯菜不是那麼好吃的」。
「我還就真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居然還對不上來」。
眾位士子紛紛叫嚷,每位士子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何肯服輸,一個個呼朋喚友,前來破解。
看著下面人來人往的人流,陳九站在自己的屋子內露出一絲笑意︰「要是這般狀況的保持下去,不需要多久,這幾萬兩黃金就能賺回來」。
說到這里,陳九有些頭疼的模了模自己的腦袋︰「哎,這考入青陽書院的事情還真是麻煩啊,看著那些個所謂的諸子經義,陳九的頭都大了」。
陳九前世不是沒有專門研究過四書五經,但是這個世界的諸子經義可比前世麻煩得多,好無厘頭。
當然了,麻煩就不代表著這個世界的諸子經義比前世的的那些個諸子要厲害,只能說各有所長而已,能夠成為一方世界的儒道聖人,豈會有什麼高下之分。
正在陳九為了這經義而頭痛的時候,下面傳來一陣喧嘩之音︰「州府大人駕到」。
一句州府大人駕到,整個酒樓都沸騰了,州府那是什麼身份,一方民眾,士子的父母官,說一句不好听的,在場所有人的命脈,前途可都是這位一句話的事情。
陳九听到了下面喊話之後不敢怠慢,匆匆的推開門跑了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州府,連忙一禮︰「見過州府大人」。
州府點點頭,背著手,模模花白的胡子︰「你小子這酒樓有點意思」。
「當不得大人夸贊,還請大人里面請」。
州府點點頭,一行人走進大廳,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兩副對聯,州府一個個看了之後才皺了皺眉頭,冥思苦想。
眾人見此不敢打擾,靜靜的等待州府大人的結果。
「哎,這對聯是誰出的,好刁鑽啊」州府感慨的道。
陳九不好意思的道︰「是草民出的」。
「嗯,做生意是好,不過也不要忘了做學問,學問才是大事情」。
陳九看著州府的注意力轉移開,連忙道︰「大人,樓上請」。
在這樓上的雅間坐定之後,州府大人喝了一口茶︰「陳九,你這酒樓剛剛開張居然如此火爆,看你這布置也是奇特,想必是花費不少吧」。
陳九看了州府一眼,然後道︰「回大人的話,我這酒樓不算買下這塊地盤,光是裝修,各種布置就足足花費了三萬兩黃金」。
听到三萬兩黃金,州府大人的手一抖,差點沒將手中的茶杯扔出去,過了一會州府才感慨道︰「好有錢啊」。
陳九狐疑的看了州府一眼︰「這老家伙怎麼一老提錢,莫不是想要吞掉我這酒樓,或者是暗示我給他分成」。
州府大人不知道陳九肚子里面的小九九,將一盞茶喝光之後,陳九正要再填,州府大人擺擺手︰「不急不急,我今日來此一來是給你壯壯聲威,二來是有件事情與你商量」。
「大人請講」陳九道。
州府清了清嗓子道︰「你也知道征繳大軍里面那些個戰死的家眷,日子過得並不好,就算是有你的資助那也不得長久,我尋思著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將這件事給徹底解決了,給大家一個安慰的生活環境」。
陳九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不是來搶奪我這生蛋的母雞就好」。
沉思一會之後,陳九道︰「大人,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說說看」。
「我這酒樓才剛剛開業,正缺一些雜役人員,你看,,,」。
州府點點頭︰「可是那麼多人,你這酒樓需要幾個雜役啊」。
「我這酒樓一年四季都需要蔬菜供應,要是生意好的話那是供不應求,那些個遺孤在家里面種些個蔬菜,我比市場價高一分的價錢收購,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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