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的話音落下,只見地上的土迅速往外翻滾,呼吸之間地瀨就已經跳了出來,對著陳九三人拱拱手。
「這是?」朝小漁指著地瀨道。
「這就是我送給夫子的禮物,地瀨,一種靈獸,能夠尋找各種天地靈材,草藥」陳九道。
朝小漁的眼楮冒出了星星︰「如此說來,這個地瀨是不是可以尋找好多的靈草」。
看著朝小漁歡喜的樣子,易笑笑在一邊氣不過,哼哼兩聲,沒有說什麼。
「小東西,趕緊將我的東西給我吐出來」蹲子道。
地瀨的嘴一張,比他身子大了不少的藥簍居然被他給吐出來,也不知道這弱小的身子是怎麼將藥簍吞進去的。
朝小漁看到這一幕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拍拍手掌︰「這個靈獸我喜歡極了」。
「夫子喜歡就好,听到了沒,以後這位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是敢不听話,小心我將你化為膿血」陳九指著朝小漁,惡狠狠的對著地瀨道。
地瀨點點頭,竄到朝小漁的腳下,不停的磨蹭,討好之色顯而易見。
「這家伙」陳九正要再說兩句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老掌櫃走進來,對這陳九拱拱手︰「東家,書院那邊來信了,李院長想要請你過去一趟」。
陳九點點頭,指著地瀨道︰「這次放過你了」。
又對著老掌櫃道︰「前面帶路吧」。
看著熟悉的學院,陳九下了馬車,腳步輕快的往里面走。
天色已暗,陳九暗自思忖︰「我莫非和這書院的夜晚有緣,怎麼每次來到這了都是夜晚」。
李暉的窗子燈再亮著,陳九敲了敲門︰「先生,學生來了」。
「進來吧」李暉的聲音傳來,依舊是那般硬朗,中氣十足。
「吱呀」陳九推門而入。李暉正站在書桌前寫字。
陳九上前行了一禮︰「見過院長,院長這麼急匆匆的將我找來,想必是有什麼要事」。
李暉停下筆,看了陳九一眼︰「坐下吧」。
「是」。
「這次學院的損失有些重啊」李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陳九沒有回答。靜靜的等著李暉的下文。
「在這些人中,我還是比較相信你的,你給我說說歷練的過程」李暉看著陳九。
陳九心思百轉,李暉居然特意叫自己來陳述事情的經過,這有些個奇怪,那些個學子都知道啊,怎麼還特意將自己叫來。
「是」陳九行了一禮,潤了潤嗓子。
「進入洞天之後,各自都被分散開了,然後因為意見不合。或者是利益爭端,在場的所有人分成了三個勢力」。
「不是止只有書院與方仙道嗎?,怎見面會有第三個勢力?」李暉疑惑的道。
「第一股勢力是方仙道,王勇為首領,第二股勢力為書院的學子。陳毅為首領,第三股勢力是學生領到的,由方仙道和書院的學生共同組成」。
「這麼復雜?」李暉模模下巴。
「其實,還應該又一股勢力的」陳九想了想,接著道。
「哦」這回李暉驚訝了︰「那股勢力?」。
「不知道」陳九道。
「不知道?」李暉提高了聲音。
「不知道,學生不知道那股勢力是來自哪里,是三個修士。服裝與咱們也不相同」陳九道。
李暉不停的模著下巴,花白的胡子被拽掉了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李暉回過神︰「接著說」。
「我們幾方勢力開始共同了奪寶的過程」陳九道,目光露出了回憶之色。
「先是有一個巨大的宮殿現身,然後我們大家擁蜂而至,實力瞬間劃分完成。在那宮殿里面噴射出四十九塊令牌,幾個勢力開始了最為血腥的爭奪,絲毫不顧及往日的情分,弱肉強食展現的淋灕盡致」。
陳九說的與先前那些個士子說的有些個地方並不相同,陳九說的更為直觀。更為詳細,畢竟陳九是一方勢力的領頭羊,比普通的修士看得更清楚,考慮的更多。
「就是這次奪寶,書院折損了不少的士子,那寶物每個人都想要,既然大家都想要,那就只能有最原始的方法,殺戮,是能活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陳九道。
「這就是為什麼士子折損嚴重的理由嗎?」李暉道。
陳九聞言一聲嗤笑︰「院長此言差矣,我又不是學院特定的領頭人,這些個士子的死活與我可沒有半毛錢關系,院長不應該問我才對,就算是問我,也不應該用這種審視的言語」。
李暉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死了這麼多人畢竟不是小事,這青州的勢力宗錯復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怕說不過去,那些個勢力不會福氣」。
陳九拿起院長身前的一個狼毫筆,將一張宣紙慢慢的鋪開,濃郁的墨汁澆沾,輕輕的在紙上寫了一個「殺」字,一股殺氣沖天而起,本來已經入林歇息的鳥兒紛紛拍翅而起。
「死多少人干我何事,殺人者人恆殺之,他們既然膽敢向我出手,我還要任他們殺不成」。
院長眉頭緊鎖︰「話是這麼說,可是青州府的那些個勢力已經找上門來了」。
「找上門來?,我青陽書院是什麼地反,豈容那些個宵小之輩放肆,不服,那就將其抹去,順昌逆王,青州府我青陽書院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什麼時候這麼瞻前仰後了」陳九不屑道。
院長沉吟了一會之後道︰「你接著說」。
「爭奪完令牌之後自然是開始進入奪寶之地,也就是那個宮殿」。
「嗯」听到陳九說到這里,院長的精神開始集中,能夠進入宮殿奪寶的沒有幾個,那些個士子不是死了,就是沒有實力進去,在里面的情況院長當然不清楚。
「首先經歷的是一個考驗,登上石階,每一個石階就是一個幻境,每一個幻境都個不相同,只有通過了幻境的考驗,才有資格奪寶」。
說到這里,陳九頓了頓︰「當大家進入那個宮殿之後,寶物共有三件,我的實力最強,那寶物自然是落在我手中」。
院長的眉毛展開︰「是什麼寶物?」。
「不知道」陳九淡淡道,隨後將筆放下。
「不知道?,你不是已經奪得寶物了嗎?」院長驚呼。
陳九眉頭緊鎖︰「我也正在疑惑呢,我們當時奪寶之後就被一股力量給推了出來,可是出來之後我就發現放在我懷中的寶物已經不見了」。
「怎麼可能,你是在場的第一人,誰有本事在你手中奪去抱去」李暉難以置信。
「後來我們說搜身,可是陳毅和一個妖獸居然突然間跑了」陳九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憤的道。
「然後呢?」院長接著道。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追殺,最後已經將陳毅給重創,眼見寶物就要再次到手了,可是拿該死的三個修士居然拿出了一個玉符,說是什麼破界符,我阻擋不及,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破界符」李暉模著自己的下巴,眼中若有所思。
「那個妖獸是什麼妖獸?」李暉道。
「一只烏鴉精」。
「居然是烏鴉精,是他,後來闖進去的一個妖族晚輩」李暉道。
「再後來我們為了抓住那個烏鴉精,就找到了洞天里面所有烏鴉的老巢,將所有的烏鴉都給屠了,逼他出來」。
「可是那烏鴉精甚是狡詐,居然只下來一次,學生只能將它重創,不能將其殺死」陳九滿臉懊惱的道。
「那烏鴉精乃是妖族的楚翹,你要是能夠一擊殺死他才不正常呢,對了,出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他?」李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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