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索?
不,準確來說,這個全身紅彤彤好像一條繩子似的法器,還不能叫做捆仙索,最多最多只能叫做捆仙繩。
捆仙索是法寶,下品法寶。
而現在這條捆仙繩,只是一件下品法器。
沒辦法啊,煉制捆仙索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需要更多更好的輔助材料,需要更多真氣的灌入,這些條件,許逸現在都無法滿足。
捆仙繩就捆仙繩吧,對于現在只有紅玄階一層修為的許逸來說,一條捆仙繩也是足夠用了。
以後有了機會,再將捆仙繩煉成捆仙索就是。
這條捆仙繩全身紅se,如同鮮血染成,兩頭收攏,盤轉成結,在真氣的催動下,可以飛出去將敵人捆住,然後越捆越緊,同時壓制紅玄階以下敵人的修為外放,使敵人動彈不得。
一件很實用的下品法器。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許逸每天都在專注修煉。
紅玄階的修煉強度,絕不是青玄階那種修煉強度可比。
每天一個時辰肯定是不夠的,最起碼三個時辰打底,而許逸更是刻苦,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面。
他的時間,很緊。
他的時間永遠不夠。
他總覺得,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背後狠狠地推。
時間緊迫啊!如果不抓緊時間修煉,這一次重生就沒有任何意義,拯救宗門那場大災難就徹底來不及了。
許逸必須盡快將修為提升到紅玄階五層,然後通過總宗的入門考試,成為玄鴻宗總宗的弟子。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參與到總宗的事務之中,在那場大災難來臨的時候,利用自己重生一次的優勢先知先覺,力挽狂瀾。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三個月之後與鄭家的比試。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引發這次比試的始作俑者,就是許逸。
雖然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許逸一直記在心里,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無可逃避,自己惹來的事情,自己必須要去擔當。
鄭家已經放話,如果找到殺害鄭世文的凶手,那麼,這場比試就此取消,無論凶手是誰,都跟玄鴻宗無關。
但是,如果一年時間已滿,凶手還沒有被找到的話,除非玄鴻宗自認是個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否則這場比試不可避免。
別人不清楚,但是作為當事人,許逸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凶手?
呸!老子當初殺死鄭世文的時候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你們能把老子抓住那才叫怪事。
所以,許逸知道這一場比試在所難免,如果想在比試中獲得勝利,就要戰勝鄭家修士中許多強手,自己的實力不夠可不行。
紅玄階一層,就是許逸現在的境界。
太低了。
跟鄭家的比試,如果只有這一點點的修為,許逸注定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可是,許逸一直沒有進展。
卡了很久,一個多月時間過去,甚至還沒有達到這一層階的巔峰。
進度實在太慢太慢了。
許逸心如油煎,這種不上不下,想前進卻始終前進不了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他現在最大的障礙,還是內月復之中的靈池容量太小,雖然服食過玄血參,可增長的容量也有限,距離許逸的要求還有老大老大的一段距離。
這就是天賦不足,這就是靈根淺薄,這就是跟那些所謂天才的與生俱來的巨大差距。
先天不足,就只能用後天的努力彌補。
勤能補拙,天道酬勤,許逸上輩子也是如此的粗淺天賦,卻因為自身的努力和幾次難得機遇,最終一飛沖天,成為大陸上最為出se的幾名修士之一。
這樣的經歷,許逸已經有過一次,他知道,只要自己持之以恆,堅持不懈地修煉,終究還有再攀高峰的那一天。
可是,時間的緊迫,卻壓得許逸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要盡量增長內月復靈池的容量,將修為提升上去。
增長靈池的容量,大概有三種方式。
一,獲得天材地寶,迅速提升靈池的容量。
這個不現實,太看運氣太看臉,遇到是機緣,如果遇不到,也沒有辦法強求。
二,服食增長靈池容量的靈藥,加快靈源之力的獲取速度。
這個……也不行,早就說過,青莽鎮上沒有販賣靈草的藥鋪,直接販賣靈藥的店鋪也是沒有,在青莽山這種彈丸之地,靈草靈藥都是稀缺之物,很少出現,沒有原材料,許逸就算滿身煉藥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而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去獵殺超越自己層階的妖獸,在生死一線之中突破肉身極限,一點一點的磨練,提高內月復靈池的容量,增長修為。
現在看來,只有這個辦法,最適合許逸了。
于是,許逸打定了主意,三天之後便又一次從宗門出發,前往北角荒林。
不過,跟前幾次有所不同的是,他這次的目標,不是北角荒林的前林,而是北角荒林的後林。
前林的妖獸都是青玄階的實力,現在再去前林,對許逸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
而後林的妖獸基本都是紅玄階的修為,這里,是最好的磨練之地。
作為修士,外出磨練乃是常事,作為玄鴻宗的內門弟子,許逸的時間ziyou,無人管束。
出了宗門,許逸直奔北角荒林。
北角荒林無論是前林還是後林,入口都是同一個,走進去不遠有一條小道,穿過去會遇到一條河和一座木橋,過去之後,便是北角荒林的後林。
之前,鄭家為了查找殺死鄭世文的凶手,經過官府允許,封鎖了北角荒林的入口。
可是時間久了,這個封鎖令就徹底失去了效用,畢竟北角荒林不姓鄭,鄭家的勢力再大,也不能永久的封鎖下去。
一旦引起附近修士的公憤,就連官府也無法幫助鄭家太多。
許逸一路前行,很快便到達了北角荒林的入口處。
可就在這個時候,許逸卻忽然發覺,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在跟蹤。
沒錯,不是踫巧的通路而行。
就是那種有目的的跟蹤。
許逸走的快,那人也快,許逸走的慢,那人也慢。
他是誰?他要干什麼?他為什麼要跟蹤我?
許逸心中盤算著,假裝沒有發現這個跟蹤者,低著頭,快步走進北角荒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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