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螈冢。
看著灰土的門牌,男人黑色的瞳孔里爆發出漩渦一般的冷意,有力的拳頭已經牢牢地握起,面孔上繃起的線條根根刻畫著他的怒氣。
他知道這個地方,當地小有名氣的畸形酒吧。
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這麼不知好歹,把夜子心帶到了這里!
阿瑪尼襯衫的袖口被利落地卷起,男人的黑色皮鞋從打開的車門里落到地上;黑夜里深褐色發下的眼楮看起來格外的犀利,喬牧辰走到店鋪門口,一腳便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candice!」
低沉憤怒的喊聲帶著一股戾氣,喬牧辰黑曜石一般的眼里有著讓人窒息的死亡之氣,空蕩蕩的店鋪里除了鐵籠之外空無一人,又走了幾步牆壁的裝飾里才依稀可見一道暗門。
「 !」
又是一腳,他已經沒有耐心和那個女人再玩下去了;內間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腥臭味,數十個殘缺不全辯不清楚眉目的軀體被鐵鏈拴在牆邊簇擁成一團,房間的後面有一道簾幕,喬牧辰深眸一掃,直直地往那道簾幕之後走去。
「不許動!」
簾子掀起,他寬闊的胸膛里卻被頂上了一件冰冷的物體;長相肥油的男人拿槍指著他,一張帶著疤痕的臉在黑暗之中笑得抽搐。
「嘿嘿……又來一個……」
粗鄙不堪的手摩挲著下巴,西螈的肩膀聳起,另外一只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把錘子;喬牧辰的目光越過西螈油膩的發頂落到了角落里蜷縮著的身軀上,夜子心的長發凌亂,身上的斑斑血跡早已經變成了黑褐色!
該死!
女人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地斜靠在牆上,她的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四肢被做了許多黑色的記號,像是有人在設計著什麼,詭異而古怪。
還好……
他來得早。
怪癖的人顯然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喬牧辰就已經率先趕到了;只是如今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他的心髒,西螈笑得yin邪,周圍許多人都知道,西螈冢的主人是個不分性別的虐待狂!
手起。
錘落。
血跡斑斑的鐵錘向著喬牧辰的肩胛骨直直地砸去,西螈眼里興奮的目光帶著快感,眼看著突然到來的霸氣男人就要成為他的下一個藝術品!
「啊——」
粘稠沙啞的慘叫聲,伴隨著骨頭粉碎的脆響;西螈髒黑的手握著左手的手腕,右手拿著的槍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