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
夜子心大半夜地買來退燒藥和退熱貼,再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四點;沙發上的男人依舊睡著,只是開始囈語,沒有之前那麼地安穩。
「喬牧辰,听得見麼?」
「起來把藥喝了!」
她不怎麼會照顧人,從小到大的千金小姐,憑借著印象里父母對自己的照顧,夜子心依葫蘆畫瓢地將藥片碾碎了化在水里。
苦,但喂起來方便。
藥片的澀味在剛一入口的時候就讓夢里酣睡著的男人感到了不適,夜子心怕他吐出來當即把剩下的一股腦地倒了下去,喬牧辰猛地嗆咳起來從夢里驚醒;眼前模糊,映入的是女人溫柔迷人的臉孔。
「白萱?!」
突然侵襲而來的懷抱帶著霸道的溫柔,喬牧辰的臂彎有力緊緊地擁著她;他低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眷戀,深情的黑眸安然地眯起。
拿著杯子的夜子心怔愣住,身形一頓,腦子已經空白。
他……居然抱著她……
她的四肢僵硬,整個人完全呆滯在了那撲面而來的灼熱酒精味里,喬牧辰的懷抱很暖,狂妄地給人窒息的感覺,但他也很小心,適中的力度沒有讓她有絲毫的疼痛感。
「喬……喬牧辰?」
喉嚨口像是打結了一樣不能使喚,夜子心嘗試地叫了一聲男人出殼般的魂魄;不太一樣的聲音讓喬牧辰一把將夜子心推開,明艷的臉孔和腦海里的清新可人相去甚遠。
是夜子心……
女人清明的眼楮看著他,眼里還帶著窘迫與尷尬,清了清嗓子恍如無事地看向別處,粉潤的臉上居然還殘存著青澀的嬌羞。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收回杯子,夜子心轉身就走,沙發上的男人失笑,有些眩暈的腦袋重重地摔回靠墊上。
半晌,別扭著的小女人終于再次出現,手里拿著一條冷毛巾,一臉鄙夷地俯視他。
「醒了就自己換個毛巾,一直貼著降溫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