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夜子心一臉的不滿,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男人的臉;喬牧辰線條有力的面孔逆光湊了過來,在昏暗中深褐色發下的眼楮目光深邃。
「你說干嘛?」
他的身上依舊是淡淡的古龍水味,黑色襯衫最上端的扣子敞開著,隱約可見精壯的身軀,夜子心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冰冰涼涼的牆面告訴她自己已經退到了最後面。
「我……我怎麼知道?!」
喬牧辰黑曜石一般的眼楮就在她的面前,不自覺地,她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局促起來;他們的姿勢有些曖昧,喬牧辰一手撐著牆將她圈在牆角,听到眼前女人略微顫抖的嗓音,他勾唇笑了笑,邪肆狂妄卻能讓無數女人著迷。
「女人,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他直起身子,以一種俯視的角度居高臨下地看著子心,眼前嬌小的小女人是他在兩年前的一個雨夜無意救下的,當時她渾身是血坐在一輛快要爆炸的車里,雖然有氣囊的保護卻依舊傷痕遍布,額頭上一道血溝露骨,滿面狼藉。
「什麼?」
夜子心怔愣,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拘束自己的高大男人,喬牧辰嘆息,突然一把拉過眼前的女人抱在懷里!
「杰斯那個王八蛋,把你治得這麼笨!」
她的臉埋在他寬厚的肩膀里,她的鼻息里全是喬牧辰身上淡淡的香味,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得很緊,子心的心里一顫,空白一片!
「你……」
她感覺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喬牧辰的臂膀溫暖,溫柔的氣息簡直要將她溺死在懷里。
「做我女人……好麼?」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居然透著一絲憔悴,夜子心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抽離了出去,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
「為什麼……」
女人都喜歡問的問題;星辰般的眸子嘆息著闔上,就連喬牧辰自己都覺得奇怪。
為什麼……
明明應該只是交易的往來,他卻越來越覺得離不開這個多事的小女人。
她的笑容好像陽光一樣點亮了他晦澀無趣的生活,她總是和他作對,對他有各種各樣的不滿,她是喬氏唯一一個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辦公室的大門再被她踹上幾腳恐怕就要光榮下崗了……
這是個沒有規矩的女人,卻總是給他不斷的驚喜。
台上的她性感妖艷,對便宜至極的家常菜卻情有獨鐘,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瑪莎拉蒂,不是他的威脅逼迫那輛車恐怕至今都會在她的地下車庫里睡大覺;她的一言一行都讓他格外的無奈,只對他千野的消息情有獨鐘,但他偏偏就是想要將她抱在懷里,為她戴上面具,讓她只能屬于他一人……
「沒有為什麼。」
他的語氣僵硬,帶著生生的霸道,黑暗中眼前浮現的滴滴點點一切都只為了證明一件事——
他愛她。
他愛她,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她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才終于等到了她從昏迷中醒過來,她不知道他看著她受著植皮凌虐時心里的難過與疼痛;其實連喬牧辰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他剛從死神的手里把那個女人拉了回來,他看到病床上女人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他以為那種焦躁的感覺只是因為曾經自己的失去。
「女人,我愛你。」
他說。
再度睜開的眼里是不容拒絕的認真與肯定。
夜子心再次失蹤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兩年之前,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掙扎在死亡邊緣的女人,冰冷的手腳沒有一絲血色。
他放開她,看著她一臉迷茫的小臉;這次把她帶到葡萄牙,他猶豫了很久,但是當他看到景郗赫對子心的那種眼神之後,他居然覺得自己渾身的怒火都沸騰了起來。
那是一種褻瀆。
對這個小女人赤|luo|luo的褻瀆。
他知道夜子心和景郗赫之間的糾葛,也知道他們那段已有三年的婚姻毀在了另一個女人的手里。
——他——不——在——乎!
他只等她的答案,只要她願意!
喬牧辰的眸子比星光還要明亮,他的有力的雙手卻帶著微不可感的顫抖,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居然這麼緊張,即便是管理一個數百上千人的公司,他照樣能夠游刃有余,神色不變;但是現在,他居然如同青澀的少年一樣連手心都帶著輕微的薄汗。
夜子心沒有說話,只是抬頭靜靜望著他;喬牧辰眉宇軒昂帶著逼人的氣勢,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他涼薄的嘴唇性感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一瞬的沉寂,她居然覺得自己快要癱軟在他的溫柔里。
「噗!」
大毀氣氛的一聲笑,夜子心終于再也忍不住;喬牧辰滿臉的黑線快要掛到了地上,整張臉都像是刷過煤灰一樣。
「該死!你在笑什麼?!」
他的神色驟變,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夢游,夜子心咧開了嘴很想合攏,但是努力再三終究以失敗告終。
「哈哈……喬牧辰……你居然也會喜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