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羽的一個命令,立時有人從門外提著藥箱進來;聖安娜曾經是一個皇室後裔的居所,各種人員配備齊全。
「夜小姐是懷孕了,精神過度緊張因而導致了流產先兆的發生。」
醫生帶著兩個護士,藥箱里拿出來的卻都是精密的簡型醫療設備,一番檢測之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做了定論,她是全科醫生,做出的診斷不會有錯。
「懷孕?」
尉遲羽挑眉,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情況,夜子心因為疼痛昏睡了過去,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喬牧辰的孩子。
好消息……
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快樂起來的意思。
醫生收起了檢測的一期儀器上前走了一步,「先生,是不是要給夜小姐做保胎處理?」
夜小姐是先生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趙醫生不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家少爺到底有什麼樣的地位;尉遲羽轉身望了眼昏睡不醒的夜子心,不羈的臉孔居然有從未有過的嚴肅。
「不保胎會怎麼樣?她會有危險?」
「不保胎的話孩子會流掉,夜小姐懷孕兩個月,母體會自然流產。」
趙醫生的話並不明確,尉遲羽顯然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有種沖動想讓這個孩子立刻死掉,但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就不有趣了吧……
「保胎,孩子和大人都必須沒事。」
死死的命令,趙醫生點頭立即讓護士去準備了;藥物治療配合了一些穴位的按摩,尉遲羽等在簾子外面,許久之後醫生終于出來了。
「我給夜小姐做了保胎,觀察十天左右,最好不要下床。」
趙醫生說話的時候是帶著顫栗的,尉遲先生雖然看上去溫柔,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股陰厲的氣息,笑著的唇角仿佛帶著捉模不定的性格,因此整個聖安娜城堡的人做事,都是非常小心的。
「知道了。」
尉遲羽揮手讓身後的人下去,嘴角微揚在鋪著黑色天鵝絨的床邊坐下;按摩之後夜子心睡得很沉,甚至嘴角微揚,男人陰柔的瞳孔隱匿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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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
喬母不解地望著隨時可能勃然大怒的兒子,一杯茶端在手里忘記了去喝;喬牧辰終于住回來了幾日,和韶白萱相處得還算融洽,但是現在卻緊繃著臉,緊抿的唇線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
「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你考慮清楚怎麼和我說;如果你想替他隱瞞或者你也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點什麼,你最好計劃得周全點。」
喬牧辰很少抽煙,但今天卻已經點了第五支,喬母夾雜在韶白萱和他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到喬牧辰一根接一根地點煙,桌邊的白蘭地已經被他倒了大半瓶。
「我……媽……你看,辰不知道為什麼又在生我的氣啊!」
韶白萱委屈,對著一旁的喬母撒嬌;自從夜子心被她趕走之後,莫羽微對自己的態度好了許多,她甚至要求喬牧辰答應尉遲與喬氏合作的意向,讓韶白萱回到喬氏工作。
「牧辰,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又說白萱的不是啊?」
「韶白萱……你真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