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鑽’,原名夜子心,系千野集團前董事長夜華的獨生千金,六年前她與當時位處市場部經理的景郗赫相識相戀並且成功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結婚三年之後夜子心卻因為一場車禍銷聲匿跡,兩人的婚姻關系也就此中斷……」
報道從夜子心的出生入手,將她的人生軌跡描摹地細致入微,就連景郗赫之後的再婚另娶和夜子心與喬牧辰的結識都描摹得繪聲繪色,豐富精彩得就像一部野史;男人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發怔,就連夜子心的問題都忘記了回答,而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有護士在阻攔,又似乎是有人要強行走進來。
「先生,請問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屬?」
「您這樣子我們不好工作啊……」
「這邊許多是產科的病房,男士是不得入內的……」
匆匆的腳步聲帶來了一片嘈雜,男人緊繃的面容和他周圍神態嚴峻的保鏢似乎並不在意,護士和醫生的阻撓在他們看來就像是種笑話,總裁要做的事情,向來是沒人可以阻攔的。
「夜子心你給我出來!」
氣勢洶洶的吼聲,病房脆弱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正在病床前的女人顯然是嚇得一哆嗦,回頭看著喬牧辰,眼里全是震驚。
「你……」
他不是應該在公司麼,怎麼會到醫院來?
男人的臉色相當的不好,而此時,自己恰好還和景郗赫在一起!
「那個……」
喬牧辰還沒說什麼,她居然已經開始心虛外加自知理虧,男人鐵板般冰冷的表情走近她,眸色陰沉得隨時都可能將她凍住。
「你在這里干嘛?」
「不是讓你好好在家休息的麼?」
他記得他走的時候還和這個小女人說過要她乖乖的,一眨眼楮的功夫居然被她溜到了這里;夜子心撇嘴,居然有了種捉奸在床的感覺,但她真的是清白的,她只是因為同樣身為母親,才對安幸莎的孩子有了特別的關注而已……
「景先生真閑,千野的危機解決了?」
矛頭一轉,喬牧辰瞥了眼神色有些憔悴的景郗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景郗赫居然只能看著喬牧辰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苦笑噤聲。
「走,該吃晚飯了。」
男人的大手一拉,夜子心立馬被他拽出了門外,喬牧辰的步子有些快,卻依舊是她能跟上的速度,懷孕讓她走起路來格外的疲憊,沒走幾步就已經累了。
「喬牧辰!你慢點!」
她有些喘,這樣的速度時間一長簡直要她的命,男人在她前面停住腳步,側身回頭勾起冷冷的唇角。
「和舊情人廝混你就不覺得累了?」
「我沒有!」
話一出口就是傷人的,夜子心雖然知道自己也有錯誤,但喬牧辰的咄咄逼人卻依舊讓她難以接受,下意識地大聲拒絕,周圍的醫生病患紛紛側目,看著這場正在上演的好戲。
失態了……
這個男人總能挑起她的火氣,然後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喬牧辰閑閑散散地看著她,像是在說「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在那里!」
醫院的門口似乎蜂擁了不少的人,喬牧辰和夜子心一出去就有大批的記者圍了上來,原本就擁擠的通道此刻根本完全水泄不通了,他們被圍在了一個半圓里,為數不多的喬氏安保辛苦地阻攔著記者。
「喬總,您與夜小姐的戀情前不久剛剛曝光,現在夜小姐有了身孕,你們是否會有結婚的打算呢?」
「夜小姐昨夜出現在產科病房里,是因為產檢和景郗赫偶遇還是秘密幽會呢?!」
「喬總今天陪夜小姐來醫院是因為對兩人感情的不放心麼?」
「對于您愛人和其前夫的藕斷絲連,喬總您又有何想法呢?」
喬牧辰在媒體前的首次曝光,使得記者們對這個神秘男人的忌憚減少了不少好不容易蹲點獲得的熱點新聞更是讓有些人的膽子大了起來,攝像機照相機紛紛對準了兩人的神態和夜子心圓滾滾的肚子。
記者的放肆讓現在的場面比以往雜亂了許多,不在喬氏,四五個安保也難以抵擋這麼多的記者;有不顧一切的女記者擠出了保安的範圍死命地往喬牧辰的身上貼粘著,喬牧辰一手護著夜子心,目光冷冷地盯著攀附其上的八爪魚。
「喬總,請問您是不是會因為景郗赫的緣故終止您與夜小姐的戀情呢?」
年輕的女記者接到了男人的目光,欣喜地以為自己被關注了,恰好此時男人身邊的夜子心臉色奇差,一看就是那種剛剛吵架了的樣子;若是自己趁此機會把自己推而廣之,說不定就再也不用每天東奔西走的了!
「啪——」
「啊!」
一陣驚呼,誰都沒有料到喬牧辰居然會有這樣的舉措,男人毫不留情地將那名女記者一把推倒在地,于此同時將夜子心打橫抱起繞過了地上狼狽的女人!
感情的好壞不言而喻,這個男人用別人的笑話秀出了自己的恩愛;女記者幾乎完全傻了,明明是她采訪別人今天自己卻要成為新聞的主角;男人臨走的一句話讓她欲哭無淚,而她的記者生涯也終于就此了結了……
「听說某個會所正在大範圍地招募,這位小姐可以去那里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