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尖銳,安幸莎的手背上筋脈凸起,幾下子就把那疊紙頭撕了個粉碎;景郗赫看著她,連眼楮都不眨,好像她撕掉的只是一堆廢紙而已,對他構不成絲毫的影響。
「哇——」
景瑜似乎被媽媽的舉動嚇到了,突然之間哭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不時地看看剛剛叫過的爸爸和自己的媽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有力氣你就撕,我準備了很多;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必須簽。」
男人的眼里有逼人的目光,還有淡漠和疏遠好像孩子的哭泣他根本沒听到一樣;景郗赫的唇角扯出殘虐的笑,嘲諷的意味愈濃,讓安幸莎揉捏紙團的手都帶出了輕微的顫抖。
「赫……你就非要對我如此絕情麼?你看景瑜都哭了啊!她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讓她沒有爸爸?!」
她的眼楮瞪得碩大,微紅的顏色已經慢慢地往上渲染開來、
「你找人謀害子心的時候比我還要心狠手辣,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絕情?女兒?誰知道親子鑒定的結果是真的還是假的?!」
男人嗤笑,聲音是咬牙切齒飛;曾經朝夕相處的女人如今看來比仇敵還要厭惡,這張甜美孱弱的臉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巫婆,惡心而丑陋。
「景郗赫!」
「你就非要這樣麼?!」
「你不要忘了是誰說我好?!是誰說要愛我一輩子?!」
「那是在知道你騙我之前!」
男人的拳頭握緊,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他要努力克制才能壓下自己揮拳到女人臉上的沖動。
「安幸莎,你很行,你比我行……」
「你騙了我這麼久,我居然會那麼後知後覺……」
「不……不是這樣的!」
韶白萱快哭了,晶瑩的淚滴在眼眶中打轉。
「你總是不听我解釋……赫……我是真的愛你啊赫……我擔心你討厭我,所以才會不得不騙你啊赫……」
「我真的是出于善意的……我也不想的……」
「不自愛的女人,還有臉和我說善意?!」
她泣不成聲,他眼眶通紅。
一個響指,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了兩名黑衣人。
「簽,或者讓他們幫你?」
安幸莎瑟縮著望了眼人高馬大保安模樣的兩個男人,她和景郗赫居然已經決裂到了這個地步。
「你就是為了想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吧?!你以為她還喜歡你麼?!」
「這個不用你管,你要負責的,只是簽字。」
「她有喬牧辰了!她已經是喬氏的夫人了!」
女人的驚叫聲撕心裂肺,回應她的卻只有景郗赫的默然和彪形大漢的冷硬強勢。
「景郗赫……你做夢!」
女人轉身就要跑,卻被堵在門口的男人像抓小雞一樣地按了回來。
又是一份文件被拍在桌上,肥壯的大漢拉起她的手就去按印泥;安幸莎掙扎得手指生疼,景瑜在旁邊拼命地想要從大漢的手里拉出媽媽,卻無濟于事。
「啊——!」
「先生,請過目。」
鮮紅的手印,紙上還有安幸莎未干的淚水,景郗赫滿意地將文件收回公文包里,起身走人,頭也不回。
「景郗赫!我對夜子心殘忍,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這樣逼我,大不了到時候我們玉石俱焚!」
玄關處的男人有一瞬的頓足,進而淺笑。
「安幸莎,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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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懺悔……今天因為一些事情的耽擱只有這麼多了明天繼續日更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