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蕊發現,自從金明庸哥哥們來過之後,他就特別黏自己。恨不得自己去衛生間都要跟著。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咬著嘴唇,滿臉哀怨看著自己,卻什麼都不說。讓她煩躁恨不得踹他兩腳,可是看著那張剛剛長了點肉臉,她怎麼都狠不下這個心。後也只得妥協讓他跟著了。
「好了,我已經到了門口了,你就回去吧?」現是晚上,而且她是從緊挨著金明庸房間出來,想回房間睡覺。而這朵奇葩竟然說什麼不放心,要送她。所以有了現一幕,讓童蕊郁悶恨不得撞牆一幕。
「可是我不困呀?」金明庸看著童蕊強壓怒氣樣子,心里就特爽。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自從發現童蕊對于自己哀怨樣子沒辦法後,他竟然喜歡上了這種相處方式。看著她心疼自己,卻又氣跳腳樣子真有感覺啊!
童蕊要是知道金明庸心里是這樣想,一定會氣跳腳。她再次讓自己深呼吸,硬擠出點笑臉,咬牙切齒說︰「我現命令你趕緊回自己房間睡覺,睡不著就鍛煉,什麼時候累了,什麼時候睡覺。」
知道童蕊就發火邊緣了,金明庸只能見好就收,哀怨瞥了童蕊一眼,低著頭,咬著嘴唇,就差掉幾滴眼淚了。「我走了。」
終于看著隔壁門它主人進去後關上,童蕊長舒了一口氣。金明庸怎麼可以變成這樣呢?他這是怎麼了?
回到房間洗澡時候童蕊想這個問題,洗好了要睡覺時候還是想這個問題,後夢里,她都是想這個問題。‘金明庸怎麼了?’
第二天,童蕊一醒來,就听見了敲門聲,不用問又是金明庸。昨晚想了一晚,雖然不知道金明庸為什麼變成這樣。可是童蕊決定不姑息他這些習慣。主要,她不能接受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所以她打開了門,跟了一臉笑容金明庸一個嚴肅表情。
「進來吧,我有事和你說。」說完也不管身後門和人。自己轉身回了房間。
金明庸看著明顯不高興童蕊,心里想是不是她不再縱容自己了?默默跟她身後,把房門關好,後還從里面鎖了門。
「坐吧,我們來一次談話。」童蕊坐到了自己床上,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金明庸乖乖坐了下來,眼楮亮晶晶看著童蕊。她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不要被他那個含情脈脈加哀怨眼神左右。
「能說說你是怎麼想嗎?是打算今後和我相處都這個樣子嗎?」說話時候,她還比量了一下他臉,示意就是現這個樣子。
金明庸知道自己惹怒了童蕊。雖然她還是沒什麼表情樣子,可是他就是知道她生氣。乖乖收起了自己哀怨樣子,挺直了腰板,恢復成了原本那個金六少。
童蕊點了點頭,「顯然你是知道自己問題所。那麼就是故意我面前這麼做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說到後,童蕊感覺自己後巢牙都要咬碎了。
金明庸看著雖然沒什麼變化童蕊表情,可是他知道她生氣,所以坦然說︰「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我想你了。」
這句話雖然沒有用那種哀怨表情說出來,可是一個鐵漢一樣男人,卻說出了這樣話。還是讓童蕊感到了悸動。氣似乎消了些,表情不再那麼僵硬。「我不是每天都陪著你嗎?就是京城那會也沒見你這麼粘人呀?」
「只有你身邊,我才不會胡思亂想,只有你身邊我才能睡得著。」金明庸眼楮一直盯著童蕊,讓她知道自己認真。
童蕊想起他經歷,再想起他年紀。後只有妥協嘆了口氣。「難不成我成了秦瓊之類?那不是可以當門神了?」
看著童蕊那郁悶樣子,金明庸笑了。走過去,擁住了她肩膀。「誰舍得讓這麼漂亮臉蛋做門神呀?就算是你肯,我還不肯呢。你是我,所以只能我一個人看。我只是感覺你身邊。心能寧靜。」說著他頭還靠到了童蕊肩上。
「哎!」嘆了口氣,童蕊說︰「晚上還是睡不著嗎?」雖然金明庸狀況要好些了,可還是會被噩夢纏繞,睡眠質量還是很差。
金明庸抬起了自己腦袋,眼楮直視著前方。「是呀,只要一閉上眼楮,我面前就是那活生生幾十號戰友。雖然我很想他們,可是再次面對失去他們,我心里難受。」
童蕊安慰把身子靠到了他懷里,他胳膊加用力擁緊了她。「我上次和你說事,你覺得怎麼樣?」
「行倒是行,只是那樣你需要多少錢啊?而且他們多是分布邊遠山區,家里人口也是不少,所以這樣做真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主要,戰場上犧牲不止我們一個連士兵,那麼你是不是要幫助全軍犧牲戰友家人生活呢?而且這些事國家都已經想到了,他們家人會得到應有照顧。畢竟國家力量還是比個人來大,來義正言辭。」
童蕊知道他說意思,可是想到他想起那些戰友表情,心里就難過。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國家力量是國家,我們有能力為什麼不幫國家也幫那些英雄親人一把?我只是想每個省,拿出一些招工名額,優先錄用那些犧牲了英雄家人罷了。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也清楚這樣做給自己帶來後患,可是我想這麼做,這樣不但是對你有所幫助,也是我所樂見。我要讓英雄們沒有後顧之憂。」
「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個犧牲英雄?你知道他們家庭成員有多少嗎?你又知道你一個小小私營企業能幫助多少人?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你想過沒有,或許因為你這個名額,很可能搞得家里人大打出手,甚至變成了仇人。一次機會,一條生命換回來機會,對于一個家庭中成員都有用。所以你給誰?不給誰?」金明庸見多了為了利益而互相傾軋親人。
童蕊笑了,「難道因為會死亡,人就不要活了?所以不要那麼悲觀,人是會為了利益犧牲親情,可是我們也沒有規定每家一個名額呀?再說我們還有面試這一關,不是什麼人我們都用。」
金明庸想想,自己似乎真有些悲觀了。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擁著童蕊胳膊用力了。這就是他女人,一個有大義,有小家女人。
童蕊哎呦了一聲,「你干什麼呀?這麼用力?」說著掙月兌了他懷抱,站了起來。「我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至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那就不是我們要關心。」
金明庸點了點頭,「是呀,我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就按你說辦,我會把那些戰友資料整理出來,給你一份。」
「這就對了,人總是要往前看,人誰都有一死,他們只是做好了他們該做,先我們一步而已。想開些,你活著是為了他們心願。」說著童蕊還老成拍了拍金明庸肩膀。
「我怎麼感覺是我爺爺和我談話似?」說話時候,金明庸斜乜著眼楮,看著童蕊。
童蕊嘿嘿笑了笑,放下了還他肩頭手。「還是這樣你帥,我喜歡了。」
金明庸剛剛還帶著冷冽眼神,瞬間變得和藹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高興起來。脖子微微抬著,嗓子里還輕輕哼了一聲,那個傲嬌家伙又出現了。
童蕊趁著他不注意時候,無奈搖了搖頭,這個被慣壞了家伙。
接下來幾天,童蕊跟著金明庸把這個營地整個逛了一遍,雖然偶爾能听見前沿炮聲,可是這里寧靜卻是讓人留戀。
就這樣,童蕊和金明庸一起等來了軍部任命書,金明庸被認命為副營長,晉升少校軍餃。這可以說是軍隊歷史上,年輕少校了。要知道金明庸現才將將二十歲,這是什麼樣年紀?雖然有金家面子里面,可是他個人能力也是毋庸置疑,尤其是這次阻擊戰和守衛戰,都讓他能力得到了大家認可。雖然失去了幾乎整個連兵力,可是他們卻也完成了別人無法完成任務,所以他們是勝利,他這個指揮官是勝任。
金啟山看著孫子肩上星星,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後金家盛況。臉上皺紋似乎都開了不少,但是想到接下來孫子要面對戰爭,他心又提溜起來。因為隨著表彰下來還有命令,命令他去部隊集訓,為了接下來反擊戰做準備。而他所營,是尖刀營,是要沖鋒陷陣營。他未來還充滿著危險呀!
想到這里,他目光落了童蕊身上。要是她能繼續明庸身邊,或許孫子安全能得到保障吧?只是要怎麼說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