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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兒這一睡就是近兩個時辰,這期間季暘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再一次陷入了自責與內疚的沉默。
「皇兄事已至此你再是內疚也于事無補,更何況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不該說那些胡話亂出主意。」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會來的,昨天接到聖旨那一刻我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只可惜,我太沖動了。」
「好了皇兄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總不能將花妖兒一個人留在這里,她的阿爹也不知是死是活。」
「是啊,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兒……可是,她不會跟我走的。」
「皇兄這樣吧,你在這里陪著她,我現在下山調人去那山谷里找找,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三皇弟,還是你留下來吧,我怕她不想看見我。」季暘一直低著頭,言語間的自責與低落濃濃的怎麼也掩蓋不住。
季恆想了想覺得季暘說的也對,便也就答應了下來。季暘拍了拍季恆的肩膀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妖兒就離開了木屋,馬蹄聲踩踏著泥濘越來越遠。
季恆坐在了剛才季暘坐的位置上,花妖兒離她很近,近的連她的睫毛他都能一根一根地看清楚。花妖兒的頭動了動,或許是剛才被季恆打到的地方有點疼。季恆以為她要醒了神經一下子繃起來,可是花妖兒只是換了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可是因為搖晃,平常服服帖帖垂在她額頭上的留海給分了開去,露出了她光潔小巧的額頭,以及那一點淡淡的朱砂紅印。上一次他沒發現,這會兒看著那朱砂,季恆滿是好奇。只有一小點,所以他不由得往前湊了湊。這朱砂紅印明媚嬌俏,讓她精致秀麗的面孔更加的生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花妖兒越久就總覺得她有一種對他的吸引力,讓他移不開視線。
季恆已經看得入神,沒有注意到花妖兒的指尖動了動,直到花妖兒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季恆這才慌里慌張地收回了視線,俊朗的臉不自然的別開,尷尬地咳嗽幾下掩飾了不規律的呼吸。
「你,你醒啦。」
「嗯,我睡了很久嗎?」還好,看起來比第一次醒過來要冷靜很多,季恆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
「差不多兩個時辰。」
「是嗎。」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氣氛有些尷尬,季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著花妖兒的阿爹出事,他也是有間接責任的,這感覺就更不自然了。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弄點吃的?」他雖然是皇子,可是皇家經常圍獵,他又本在軍隊里面,所以普通的烤肉他還是會的。
花妖兒卻搖了搖頭,抱著膝蓋蜷坐在床上,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發呆,季恆也只能陪著她沉默。良久以後花妖兒才看了季恆一眼。「我阿爹他?」
「妖兒你听我說。你阿爹的事情我跟皇兄都很抱歉,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皇兄他也不是故意要嚇你。事情變成這樣,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想知道我阿爹他現在怎麼樣了…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他……」花妖兒說不下去,閉上嘴咬著指頭輕聲的抽咽著。季恆走過去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後背,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這樣陪著她。
「我想去找我阿爹……」
帶淚梨花的小臉仰頭看著季恆,鼻尖因為哭泣也紅紅的,看上去十分的惹人憐惜。一個女兒想要去找自己的爹,他怎麼可能會阻止?
一匹良駒,兩個人兒,前面坐著花妖兒,後面是牢牢圈著她的季恆,馬蹄踢踏踢踏慢慢地一點一點走下了雲丘山。路旁的花兒樹兒草兒經過雨水的洗滌分外的鮮亮,只是路還泥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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