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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規矩千千萬萬條,這說話、做事、安寢、進食都有其規矩,今天不過是撿幾條要緊地教給你,你若機靈懂事就應該細心琢磨,在宮里面要想平平安安那就要謹言慎行且不可錯了規矩,伺候主子要盡心盡力,只有主子高興了你才能活得像個人,在像個人之前你便盡可能的當自己是一條忠犬,明白嗎?」
「奴婢明白。」花妖兒頭頂一盛滿水的瓷碗端端正正跪在彩沫軒的偏園內,王嬤嬤手拿戒尺側身坐在一藤椅之上,這會兒正是烈日當空,花妖兒甚覺頭暈目眩卻也是緊緊咬著牙關,王嬤嬤不說停,她自是不敢起身。
「腰挺直,眼平視,雙臂自然垂落手藏于袖擺之內!」啪——!戒尺一下子打到花妖兒的身上,火辣辣的疼,花妖兒悶哼了一聲,連忙又糾正了自個兒松散了的姿態。
「雖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可是身在皇宮就當該遵守宮中的規矩禮儀,比起主子,奴婢就更應該要恪守禮儀,否則若是錯了一步可沒人沒身份能保得了你。」這王嬤嬤雖然看起來凶狠,可是相比起其他動輒非打即罵的嬤嬤來說已經是態度和善了,況且她是真心在教導花妖兒規矩,是以花妖兒也用心的聆听銘記。
「即為宮女那麼就不能不學習繡錦、執帚、以及侍膳、洗漱裝扮,這都是你以後的日常需要做的事務。若是主子垂憐,你或可還能得到每一日半個時辰寫字念書的時間,甚至于亦能學習六藝,屆時便可有機會參加宮人的考校,比擬良好的就能成為宮中女官,這也算是一條出路,只不過罷了,已經練了一個時辰了你且起來吧,接下來練習肅、跪、叩拜之禮。」
「是嬤嬤,花妖兒謹遵教誨。」
「嗯。」王嬤嬤點了點頭,待到花妖兒平穩地將瓷碗拿下,端端正正站了起來,方才又淡淡開口。「這跪拜禮雖不知你是何時之學倒也有幾分樣子,只可惜有貌無神。肅即為肅立。跪拜需先先端正姿勢,左腿向前邁步,左右腿間距不可太大雙手扶左膝,右腿全跪左腿也跪下,略微停頓,期間眼平視,不許低頭、揚頭或歪頭,不許彎腰,隨後右腿先起來、左腿也起來,恢復成站立的姿勢,這一連竄的動作要動作均衡,不可慌忙、不可拖拉。扣拜則是在跪禮之上低下頭與腰平,同時雙手著地是為叩拜。你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了。」
「那好,你先來試著行一下肅拜、跪拜、叩拜之禮。」
花妖兒依言肅立而站,按照王嬤嬤所說彎腿、扶手、叩首,一步一步規規矩矩,王嬤嬤不停地用戒尺撥弄著花妖兒的站姿、跪姿,手的垂落、擺放姿勢,就連跪下站起的速度也一一糾正。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王嬤嬤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花妖兒倒也算是機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這些繁雜的禮儀行得如此端正,王嬤嬤最喜的就是機靈通透的丫頭,是以在教導花妖兒的時候也是十分的用心。
夕陽斜照,眼看就到了日暮時分,近四個時辰的練習花妖兒早已經全身酸疼,酥麻一直到發梢尾端,就連牙齒都在打顫,她的堅忍王嬤嬤看在了眼里。
「妖兒、妖兒!」趙尹沫咋咋呼呼地聲音傳了來,人已經來到跟前一把抱住了花妖兒,沖力讓站立都勉強的花妖兒晃了晃。趙尹沫的身後當然是形影不離的季恆以及面無表情的趙尹厚。
「奴婢參見三皇子、小侯爺、尹沫小姐!」王嬤嬤欠身行了一禮。
「奴婢參見——」
「好啦,好啦,拜來拜去麻煩死了。」花妖兒剛要行李就被趙尹沫給拉了起來。花妖兒側頭悄悄朝王嬤嬤看去,王嬤嬤點了點頭她這才站直了身體。
「嬤嬤,妖兒學得怎麼樣了?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回尹沫小姐,花妖兒學得甚好,已然可以離開了。」
「是嗎,太好了!妖兒你好厲害啊,要知道當初我可是花了好幾個月來學這些,累死我了。」趙尹沫挽著花妖兒的胳膊,嘟著嘴不滿地抱怨著。
「學了幾個月也沒見有多少作用啊,看來還得要再練上幾年才行。」季恆微笑打趣著。
「恆哥哥!」趙尹沫跺跺腳瞪了季恆一眼,鼻子一哼拉著花妖兒就走。
「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哎呀妖兒讓你不要叫我小姐你怎麼就是不听呢,叫我尹沫尹沫尹沫知道嗎!」
「奴婢——」
「你再說,再說我撓你咯!」
雖說趙尹沫頑劣了一點,但是待人卻是極好的,沒有了親人的花妖兒不免不自覺的想要有更多的親近依靠,是以輕輕地點了一個頭。
「妖兒我帶你去湊湊熱鬧!」
湊熱鬧?花妖兒不知道是什麼熱鬧,問趙尹沫她也不說,只能回頭去看著季恆,季恆也是但笑不語眉目間竟然還帶著頗為無奈的感覺,趙尹厚就更別指望了,如果可以他是一天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古怪得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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