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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美妙的樂音從趙尹沫的房間里傳出來,傳到了龍船上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面,飄飛在清冽的楚河之上。有魚兒飛躍而出,有鳥兒低空盤旋,天邊的晚霞紅得似火般燦爛耀眼。
季恆靜立在龍船之首,緊閉雙目,靜兒聆听,剛毅俊朗的臉上浮現柔和,嘴角會心彎著愜意的弧度。
果然,是她呀。
「三皇子在這兒做什麼?」
「尹厚你听,這曲子是否是人間難尋?」
「確實是人間難尋,不過三皇子。」
「何事?」
「這彈曲之人是否更是難尋呢。」趙尹厚難得得展顏一笑。曾經的青澀跟幼稚褪去,如今依然長成了一翩翩兒郎,修身的玄色長袍讓他的氣質更顯生冷,舉動眉眼間透著淡淡地疏離之感。而笑起來時卻又難以阻擋地萌生出醉人的魅力,他畢竟是顏如卿跟趙匡的兒子,英俊、瀟灑。
「尹厚,只怕我無法兌現當初的誓言了。」
「三皇子多慮了,一輩子照顧一個人疼愛一個人並不是只有成親一個辦法,況且,尹沫是我的妹妹,我自是會照顧她,疼愛她。」
「從以前我就有一個疑問了,尹厚你似乎對她特別的不同,你究竟是怎樣看她的?」
趙尹厚自然知道季恆說的是誰。「三皇子不管你信不信,在尹厚心里她也是我的妹妹。三皇子雖然無法再對我的第一個妹妹遵從誓言,但她也有她自己想要的,她也還有我,有太後,有……姨母。不過若是再負了我的第二個妹妹,三皇子,尹厚可是不會罷休的。三皇子,尹厚先告退了。」
他很想為了她的幸福再多說些什麼,可是為了她能更長久的平安、幸福,現在不是時候。他知道,因為知道所以疼惜,因為疼惜所以想更多的關心。這錯亂的人生,他會盡力去將她撥正。
看著趙尹厚離開的背影,季恆的心里有一種異樣的別扭之感,趙尹厚的話沒有什麼錯,可是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勁,卻偏又想不出究竟那股別扭的感覺是什麼。
猛然間趙尹厚跟花妖兒有些許相似的面容相貌映入了季恆的腦海,季恆一個激靈使勁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或許是這麼些天的折騰真的是太累了,或者是許太醫的要終于齊了效用,在十二花朝的樂音里面趙尹沫昏昏沉沉地漸入夢境,平緩的呼吸聲告訴了花妖兒這一次她睡得很安穩。
小心地收了樂音,將花阮放了回去,替趙尹沫掖好被角,端著藥碗和糕點碟子放輕腳步退了出去,關上房門一轉身猛地和身後的人撞了個措手不及。這就是龍船的不好之地了,饒是龍船龐大,畢竟空間也十分有限,能緊縮的也只有來往的通道了。
窄窄的通道里面,季恆伸手攬住了花妖兒後仰的細腰,強而有力的臂彎穩穩托著她的身體,讓她避免了跌倒的慘痛。可是通道過于狹窄,這樣緊密相貼的姿勢被演化得極為的曖昧,花妖兒臉頰緋紅,耳朵根以致于脖頸都染上了迷人的桃紅,向上飛揚的眼角也渲染上了一抹明媚的羞澀。
「奴…奴婢謝謝三皇子,三皇子可以讓奴婢站起來了嗎?」
「嗯。以後走路當心點,我可不希望下一次我的位置變成了別人。」季恆一邊揶揄著一邊扶好花妖兒松開了手,只是兩個人的距離還是十分的近。因為季恆些許不正經的話語,花妖兒的臉又紅了幾分。
「這是什麼?」
「回三皇子的話這是栗子糕,尹沫小姐沒怎麼吃東西所以就做了點。」
「哦————好吃嗎?」
季恆看著那半碟栗子糕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幼童,伸出手就拿了一塊有滋有味地吃起來,還不停的點頭稱好。他堵著通道,花妖兒也沒法離開,兩個人就擠在這窄窄的通道里面等著季恆將那剩余的栗子糕吃了個精光。
「好吃!還有嗎?」
「時間倉促奴婢並沒有做多少,回三皇子已經沒有了。」
「啊~~」季恆可惜地嘆著氣。「尹沫怎麼樣了?」
「尹沫小姐吃了藥剛睡下。」
「這樣啊……這麼說你現在有時間了?」
「嗯,在龍船上的確沒有太多的事情去做。」就是在宮里因為是陪讀侍女所以她除了陪趙尹沫學習,伺候趙尹沫每日裝扮,更多的也就是打理著那些花花草草了。
「那現在再去做栗子糕怎麼樣?」
「啊?」花妖兒張大嘴看著季恆。
「走吧,走吧,本皇子現在想吃栗子糕,勞煩尹沫丫頭辛苦一下了行嗎?」
「啊?哦,好!」
被季恆半拖半拽地離開這窄窄的通道,花妖兒有些震驚地看著走在前面的季恆,看著他的側臉。
他在笑?
剛才他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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