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花妖 第四十章 **焚身時 又見彼岸花

作者 ︰ 半月流觴

「妖兒,我難受,妖兒……」

趙尹沫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四處混抓,撕扯著衣服的季恆。她恨,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心心念這花妖兒,原本他是她的,可是如今這算什麼?她眼見著他的人裝著別人?情動時喊得也是別人的名字?

憑什麼!她是相府千金,身份地位不知道比花妖兒高出多少,憑什麼這一個個的人全都心心念著她!她果然是妖孽,花開妖嬈,哼,是花開妖媚!只有妖孽才會如此蠱惑人心,竟連她也騙了。五年,想想這五年來的日日夜夜,她真是恨死了花妖兒的存在!

她內心深處的怨恨跟不甘心前所未有的濃郁,她現在不過是要拿回本就屬于她的東西,她不過是要一切回到原點,沒有花妖兒,從來沒有過!

「恆哥哥,我是尹沫,讓尹沫幫你好嗎?」趙尹沫半跪在了季恆的身邊,指尖挑開松散地衣襟,再一次游走在火熱的胸膛。他現在不愛她又如何,他逃不掉的,那是他在十五年前的選擇,那是早就定好的命運!無論是季暘還是季恆,花妖兒都得不到,得不到!

「尹沫?尹沫怎麼會在這兒?妖兒呢,妖兒在哪?我想見她!」季恆吃力地握住了趙尹沫的手,柔軟細膩,太過強烈的刺激了他此刻敏感的肌膚,可他強撐著自己都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意識,他只是知道,人,不對!不該是尹沫,她應該是花妖兒!

「恆哥哥別傻了,妖兒她不喜歡你,你知道嗎,她喜歡的另有其人,她這些天不來見你正是忙著跟別人約會,包括今晚……恆哥哥,過了今晚,妖兒就會蛻變成一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恆哥哥別再念著她了,她不值得!」

「胡說!妖兒喜歡的是我!妖兒,妖兒!」也不知道突然是從哪來的力氣,季恆一下從床上翻了下來,直沖沖的就要去開門。然而大醉再加上好幾倍分量的春、藥,饒是他身體再好此刻也是綿軟無力,沒走幾步又一次摔了下去。意志總是敵不過手藥物控制的身體。

趙尹沫心里大為窩火,明明她的美貌不輸于花妖兒,為什麼季恆已經情動卻仍然對她視而不見?然而窩火歸窩火,今天晚上該做的事還得做,否則錯過今晚就不知道還能否有這樣的機會。

搬搬挪挪地想要把季恆重新弄回床上,可是面對一個反抗不配合的男人,她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哪里有什麼辦法?連番折騰下來她幾近癱軟,可季恆愣是沒動方寸,雖然他的身體已經顫抖得厲害,可他仍然苦苦堅持。趙尹沫想難不成她要跟他在地上完成這床笫之歡?

「妖兒,妖兒你在哪兒?我難受,好難受……」他的聲音因為**而沙啞,汗珠浸透了衣衫,抓撓著無處釋放。

「恆哥哥,你好狠!」趙尹沫終于是生氣了,她現在只想要完成姨母跟她交代的事情,再也顧及不到那麼多,一把將季恆推倒在地,整個人騎了上去,什麼羞恥什麼規矩,她早就拋在了腦後!她的姨母說得對,她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著怎麼坐穩恆王妃,怎麼讓花妖兒匍匐在她的腳下,看她求饒,折磨她羞辱她以解被愚弄,被背叛之恨!

「你是誰?別踫本皇子!滾!滾!否則本皇子殺了你!」季恆一掌劈向趙尹沫的月復部,雖然他現在內力無法得以施展,可是一個成年男子普通的掌力足以讓趙尹沫吃消不下,她小月復挨了一掌,整個人也倒在了地板上。

然而這還不是最後,她還來不及呼痛,突然門房被人敲響,接著傳來了趙尹厚的聲音︰「三皇子你怎麼了?」

趙尹厚的聲音本就低沉,在這個情況下听到就更加的人!趙尹沫一看她跟季恆此刻的狀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能讓他的哥哥知道她竟然對三皇子下藥,下的還是春、藥!

驚懼之下手腳也麻利起來,她快速地攏好自己的衣衫,又將季恆使勁往里面拖了拖,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打了她一掌用了不少力氣,這會兒他竟然老實了不少,只是胸口正快速地上下起伏。

她不知道季恆是不是會在下一刻又折騰起來,她現在必須要想個法子將趙尹厚帶走,再盡快趕回來。這藥如果不通過**是不會接觸的,而昌盛殿今天晚上的宮女太監早早地就被用各種名目給調走了,她可是有著一整晚的時間。

趙尹厚蹙眉站在門外面,他明明听到了季恆的聲音,可是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開門?正準備再敲一次門,然而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趙尹沫!

趙尹沫只側開了一個小縫,她快速地鑽出來,又立馬將門縫給合了起來,手微微地抖,但願她的哥哥不會瞧見。

「尹沫你怎麼會在三皇子的房間里?三皇子呢?」

「哥哥,我听說恆哥哥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來看看他。果不其然一來就看見恆哥哥在喝悶酒,又喝醉了,所以就扶恆哥哥回房休息,這不恆哥哥剛睡下,哥哥你就來了。」

「三皇子他睡下了?」

「是啊,好不容易睡著呢,哥哥你就看在他最近心情不好的份上讓他安安穩穩睡一覺吧,不要去打擾他好不好?」

趙尹沫櫻唇微嘟著,從小到大便是如此,雖然他早已知道她不是他同胞親妹,可他到底疼了她許多年。雖然他現在只想讓一切歸于原途,可他也沒想過要傷害她。他只是要拿走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

可是……他剛才听到了房間里面一些細微的聲響,他來的時間遠比他敲門的時間要早。那一句「恆哥哥,你好狠!」是什麼意思?

再看趙尹沫的眼神有掩飾不住的慌張和閃躲,臉龐也浮現著不在然的潮紅。季恆那一句「你是誰?別踫本皇子!滾!滾!」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有什麼瞞著他不成?

「尹沫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三皇子就走!」

趙尹沫大驚失色,她哪里敢讓他進去,連忙將他拉住,「哥哥,恆哥哥真的睡下了,我們就別進去了吧!對了哥哥,我之前寫了一詩,太傅們都說哥哥的七言寫得最妙,你去幫我看看寫得如何好不好?」

她從來沒在這些詩畫上面下過功夫,這番話實在是太過可疑,他敏銳地嗅到了趙尹沫的反常。可是他不想這麼早的挑開一切,這對花妖兒實在不利,于是點了點頭,被她拉著離開了季恆的房間。然,他方才透過門縫清晰的看見了在屏風轉角的地方隱隱地有一只腳,腳上所穿的鞋襪證明了那正是季恆,他怎麼會躺在地上?

趙尹厚跟趙尹沫剛離開不久房門吱吱呀呀的慢慢被推開,季恆赫然扶在門掩之上,冠早已拆下,烏散落,擋住了他一小半的臉龐,他喘息著,艱難地邁著步子。

他現在太難受太難受,猶如置身于滾熱的湯鍋之中,全身上一下無一處不在承受這炙烤之型。他的步子虛浮無力,左腳抬了一步後他甚至無法控制接下來他的身體會是向右傾還是朝左邊倒下去。

他兩眼赤紅,在濃濃的夜色里分外的人,涼快的風吹過跟小月復一下腫脹的熱度交織著,讓他的意志更加的飽受折磨!

難受,很難受!想要舒,想要解月兌!像是有著什麼在牽引他一般他離開了屋子,下了台階,踉踉蹌蹌,每走一步,都像是天旋地轉。

迷迷蒙蒙之中他像是又看到了那一朵火紅眼里的彼岸之花,它散著耀目的紅光,就飄忽在他的前方。他顫顫巍巍地伸出了左手,想要去觸踫它,可是他近一寸,它便又後退一寸。他追逐著它,它引領著他,不急不緩,一點一點地越走越遠。

「別走,別走,等等我!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然而這一次他沒再听到拿低柔婉轉地聲音,它只是三者光芒飄在他的前方,等著他追上它。他瘋魔了一般,熱度又上升了不上,整個人猶如一個火爐,小月復處的洶涌即將攻破他的最後一絲意志。淪陷,幾乎就在下一刻。

可偏偏彼岸之花太過耀目,太過醉人,他無法忽視,一次次從顫抖地難耐火熱之中抓住那僅存的意思清醒。

「我本花妖,你為我取名妖嬈。恆,我在等你,救我。」

「妖嬈…妖嬈…妖兒!妖兒,你在哪兒?」

被**折磨的神識不清的季恆早已不知被彼岸花帶到了何處,他又听到了那低柔婉轉的聲音,這一次他听得分外清楚,那分明是花妖兒的聲音。

悠然只見到那彼岸花圍著他快速的旋轉,陣陣紅光勾勒出迷蒙的物鏡,像是一座山,一青松,一古剎,一禪室,一沙彌,一彼岸。

突然那彼岸快速一閃,猶如十五年前一般穿過房門徑直飛入了屋的那一邊,這一次他不再如同十五年前那般寸步靠近不得,他跌跌撞撞靠近了那扇房門。

僅存的意識告訴他,這一次大概不是夢了!

門的背後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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